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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 作者:九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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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震谦从来没带过孩子,可是这一刻,他觉得他怀里就像是搂了个孩子,又渴又饿的大孩子,软绵绵脱了力气,乖巧温顺蜷在他怀里。睍莼璩晓
    他那颗坚硬的军心,就这么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光荣融化!
    古人所说的“我见犹怜”,难道就是专门用来诠释这样的女孩子?
    接连喂她吃完五枚半风干的野柿子,他口袋里再也掏不出能取悦她的东西,可她吧唧着嘴唇,还在可怜兮兮地要:“还要吃!”
    她凌乱的发丝弄得他胳膊一阵痒痒,他伸手,笨拙地整理她的头发,内疚地、轻声地说:“没有了,不过坐标点那边树上还有,一会儿到那边,我上树去给你摘!”
    嗯,坐标点是吧?……何念西意识还是有点乱,影影绰绰觉得“坐标点”这三个字听起来很熟悉,她绞尽脑汁努力回忆,拼命调动脑细胞,想在混沌的大脑中梳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有几百几千斤重,她几乎都举不动这颗脑袋了!
    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一只温暖的大手,一下一下在她头上轻抚,小心翼翼,动作轻柔极了。
    “妈妈……”
    她舔舔干涸的嘴唇,含含糊糊乱叫了一声,然后觉得眼皮好困,再也没力气睁开,索性闭上,整个人紧紧蜷缩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再度呼呼睡去。
    刑震谦哭笑不得,何念西喊过他“邢叔叔”,也喊过“首长”、“刑队”,甚至还喊过“变。态”,可是“妈妈”这个称呼,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她的家庭情况他很清楚,年纪很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内心深处究竟藏着多大的苦?
    “丫头——”
    他喃喃自语,心情一阵沉重,抱着这个清瘦的女孩,怜惜感顿时又加深好几层。
    不过,她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逮着他一个大男人喊妈妈吧?
    刑震谦心里犯了嘀咕,立刻伸手去探她的额头——顿时大吃一惊,天哪,这么烫!
    赶紧打开刚才为了省电而关掉的军用强光手电筒,调成微光,对着何念西脸蛋照了照。
    这一照,吓得差点扔掉手电筒!
    他怀里抱的是谁呀!……满脸长满大大小小的红疙瘩,面目肿胀,脸颊轮廓足足大了两圈儿!
    这这这,典型儿的饼脸呀!
    比饼脸还要饼脸!太可怕啦!
    这丫头难道吃坏东西突然变异啦?噗嗤!
    等等——想到吃坏东西这茬儿,刑震谦脑门一亮,顿时开了窍!
    这丫头要么吃坏东西,要么接触了什么过敏性植物,瞧这症状,肯定是严重过敏。
    不对呀,怎么一说到过敏,他貌似身上也开始痒痒了……
    假如只是何念西过敏,那就比较麻烦,没有人知道她是对什么过敏,就算送到医院,也得一项一项检测过敏原,等检测出来,何念西得受多少罪?
    不过,如果两个人一起过敏,那就好办多了——说明两人接触了共同的过敏原。
    从他进入林子开始,跟何念西一起接触过的植物……答案简直太明显了!
    刑震谦抱着何念西站起来,拧亮手电往树冠上照,看清楚树叶后,顿时摇头一阵叹息——
    这是一棵外形特征非常明显的槭树啊,野外生存训练的理论课上讲过的,他还找到图片放在ppt上给全体人员看过,整个过程何念西跟着新兵连一起学习的,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粗心!
    回头等她恢复神智,必须得好好批评她,对待教官太不认真、太不尊重了!
    谨慎起见,刑震谦伸手摘了片槭树叶放进口袋,以防判断出错。
    然后用外套兜住何念西屁股,将两条袖筒绑到脖子上,双手托住她的后背和腿,半兜半揽,迅速往集合地点走去。17901513
    就算是铁打的汉子,没吃晚饭一口气在山林里跑了四个多小时,然后又费尽周折找到何念西,再抱着她走回集合点,就连手电筒都耗尽了最后一丝儿电池,何况刑震谦这个肉做的人,早已累得筋疲力尽。
    不过幸好是刑震谦,尽管都已经累得脱力,坐在草地上吃过高凯殷勤递来的十几个野柿子,休息半小时,立刻又缓过劲儿。
    指着高凯手里剩下的几只柿子摇摇头,“不吃了,留着,待会儿她醒来了,给她吃。”
    “她?”高凯怔了怔,立刻明白过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黑黝黝的脸蛋浮上一抹羞涩红晕,挠挠脑袋瓜,嘿嘿笑道:“首长,树上还有,你尽饱吃,我再去摘!”
    哎妈呀……几个小时不见,首长和那女娃娃发展得真快,都不叫名字了,直接说“她”,嘿嘿,嘿嘿嘿!
    首长好意思,他还有点接受不了呢,真难为情!
    刑震谦瞪高凯一眼,没好气地说:“脸蛋怎么变猴屁股啦,做什么亏心事啦?”
    “没,没有,嘿嘿……”高凯连忙低头掩饰。
    “那就去摘柿子吧——”刑震谦一挥手臂,果断下令:“分给战士们,大家一起吃!”
    “耶!首长真好!”
    集合点一阵沸腾,战士们望着脸蛋肿了一圈的首长,顿时觉得,变成饼脸的首长,人也亲切了很多!
    刑震谦想了想,侧过身体,对旁边招招手:“你过来——”
    那边站着一个沮丧的身影,见刑震谦喊她,垂头丧气走过来,有气无力地喊:“刑队——”
    她倒也不是饿得有气无力,主要是,她一直觉得高凯去找她,没找何念西,导致何念西滚下山坡掉了队,竟然惊动刑震谦,才找她回来。
    刑震谦抱着何念西走回集合点时,大家伙儿集体看蹦了眼珠,她更是惊愕失落,觉得自己一定是饿晕了,出现幻觉。
    定了定神,掐了掐胳膊,再去看——刑震谦已经坐到草地上休息,但是却仍旧把何念西抱在怀里,一点都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仿佛护着一个什么绝世珍宝,唯恐放到草地上受了潮!
    她好难受,好委屈,好不爽快!
    那两个人在一起单独抱了多少个小时!
    那么亲密的接触,那么和谐的搂抱,就连两个人的饼脸,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统一!
    两张饼脸在手电筒光影下晃来晃去,晃的孟诗鱼那叫一个心酸啊……呜呜!
    这姑娘严重走神,刑震谦只当她是饿散了精神,招手喊她过来,拿了几只野柿子递过去。
    瞧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立即皱起眉毛鄙视一句:“饿一天就撑不住啦?这么娇气,还来做什么战地记者,趁早回城里歇着去!”
    孟诗鱼捏着柿子,手一阵颤抖……我这也叫娇气?更娇气的被你抱在怀里呢好不好!
    但她却没何念西的辣脾性,不敢当面跟刑震谦叫板,只好憋口闷气儿,悻悻找个树墩坐下,有气无力嚼柿子。
    山中温度低,才刚过零点,就已经起了露汽,军用强光手电照在林子里,已经无法穿透厚重的雾霾,柔柔化为一团光晕。
    尽管贴着个热乎乎的大男人,严重过敏导致意识模糊的何念西还是冷得直打颤,手脚使劲儿往一团儿蜷缩,紧紧拱进刑震谦怀里,猫儿似的贪恋着他怀里的温度。
    刑震谦抬腕看时间,不由得有些着急,招手喊高凯:“担架怎么还没来?”
    高凯一脸无奈,“你从集合点出发去找何念西时,我给驻地打的卫星电话,到现在不过才四个小时,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再等等吧首长!”
    三十多公里山路,刑震谦四个小时能赶到,但其他人却没他那个体力,就算一路不停歇,攀岩翻岭的,又不是平路,没五六个小时绝对到不了。
    眼见何念西抖得越来越厉害,脸蛋看起来似乎又长大一圈,迷糊得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喊着要水。
    刑震谦觉得不能再干坐着等担架,果断抱着何念西站起来,大手一挥利落下令:“拿一支备用手电以及两枚信号烛给我,我带何念西去跟医务组接应,高凯,安排下去,让大伙儿继续野外生存训练,不要耽误正事!”
    “是,首长!”高凯绷直裤腿儿,响亮回答。
    刑震谦略一沉吟,转而问孟诗鱼:“孟诗鱼,你是跟我们回驻地呢,还是留下来继续训练?”
    孟诗鱼神情黯淡站起来,用力扔掉手里的柿子柄,梗着脖子赌气式的回答:“我留下训练!”
    “好!有志气!”刑震谦大为赞扬,立即交待任务:“高凯,孟诗鱼仍旧由你带领,缺一名队员就缺吧,也不用填补了,努力完成训练!”
    高凯偷偷瞄一眼洋气漂亮的孟诗鱼,激动得鱼尾纹都笑了出来,嗓门儿越发响亮:“请首长放心,一定努力完成训练!”
    孟诗鱼瞅着刑震谦怀抱何念西,小心翼翼走路的背影,鼻子酸得都没办法呼吸了……林子里又黑又冷,可是,有刑震谦的怀抱,何念西应该是很暖和很安全的吧?
    其实,她也好冷,好饿,也好害怕,好像返回驻地,去营房的硬板行军床上裹住棉被睡大觉!
    但是,要跟在刑震谦身后,一路看着他怎么细心呵护何念西,老天呀,她做不到!
    饿就饿吧,饿死在林子里,也比被妒火烧死强!
    委屈巴拉吸溜鼻子,将刑震谦的背影从手电筒光束里切断,果断转身,揪揪高凯衣袖,“高大哥,咱们晚上睡哪儿?”
    高凯激动得说话直打磕巴,“睡睡睡,就睡这儿!”
    孟诗鱼皱眉毛:“草地上有毛毛虫,还潮湿!”
    “我找枯树枝和干草给你做个床垫!”高凯憨厚地表达自己的谄媚,见孟诗鱼还是一脸失落的样子,连忙又补充一句:“我再把外套脱下来垫到床垫上,你睡,我放哨,有毛毛虫,我就给捉了!”
    孟诗鱼总算噗嗤笑了,甜甜地说:“高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刑震谦抱着何念西,沿着高凯指给医务组的路线,一路翻山越岭而去,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处小山包上与他们接应上。
    何念西固然没有多少分量,但就算是十斤重的一袋米,扛得久了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个成年人。
    而且刑震谦已经忙乎了半晚上,再是钢铁之躯,也累得气喘如牛了。
    如果只是送某个受伤的小战士回驻地,那十分好办,随便往肩膀上一扔,扛着就走,累了换到另一边就是!
    但伤员是何念西,那就比较有难度了——
    那么娇怯细嫩的小姑娘,精致得就跟刚出窑的上等玉瓷瓶儿似的,一个不慎就会伤到她,所以必须得小心翼翼呵护在怀里,力道不能太重,唯恐勒痛她;也不能太轻,唯恐掉下去。
    而且,他一个粗糙老男人,抱人家小姑娘走路,总归会有不方便的地方,譬如有些部位,他绝对不能碰到,就算她处于昏睡状态,他也不能厚着脸皮占人家便宜!这是道德问题。
    就算这姑娘以后要给他当媳妇儿,那也必须得确凿敲定才行,他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冲动了什么都不顾。
    毕竟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尊重、责任之类的,这点担当必须得有。
    抱着“易碎品”,又动用了高难度姿势,刑震谦一路走得多艰难,可想而知!
    把她放进担架后,刑震谦帮忙打着手电,医务组人员给她做了一些简单的脱敏治疗,然后抬起来,两组人员交替接龙,终于在晨露未晞时分,安全回到驻地。
    这一次严重过敏事件,导致何念西整整昏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饭时间过后,太阳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刺得她眼睛白光光地不舒服,才逐渐恢复意识。
    意识一恢复,立刻感觉到脚丫似乎被人捏住,来来回回不停地摩挲,好痒痒……
    何念西抬手揉眼睛,手背上忽然一阵刺痛,尖叫一声睁开眼睛,才看清楚原来手背上插着针管呢,原来她正在输液!
    耳边立刻传来嗔责声:“干嘛呢一惊一乍的!药酒全部打翻了!”
    震一过刑没。这声音霸道而浑厚,语气就像是点燃了炸药一般呛人,透着股不耐烦的劲儿,如果谁敢再继续招惹,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沙包大的拳头抡过来!
    何念西呵呵笑了,这样的语气,她最近已经很熟悉!
    努力适应光线后,睁开眼睛,懵懵瞅了瞅洁净简单的环境,问:“邢叔叔,这里是医务室吗?你说什么药酒?”
    刑震谦正抓着一团纱布擦床单上还没来得急渗下去的药酒,没好气地回答:“医务室专门针给你配的药酒,全泼了!你咋就这么不消停呢!还不如别醒!”
    这么说,他是在给她搽药酒呢?
    不会吧……堂堂大队长,亲手给她搽药酒?
    这这这,受宠若惊啊!太折寿了!
    何念西连忙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就去抢纱布,满脸内疚:“邢叔叔你休息吧,我来擦!”
    刑震谦倒是不客气,唰,把纱布丢给她,大手一抬,呼啦,掀起棉被一角,“都淌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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