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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以后呀,恐怕你要让我跟着担心的事儿还多着呢!”
何念西听得眸子一亮,心里激动得砰砰乱跳,连忙挺直腰板摆笑脸儿:“蒙老师,我要是真能进杂志社,一定认真工作,尽量少让您担心!”
这丫头,明显理解差了……。
蒙悦呵呵笑着拍拍她肩膀,没纠正,只是在回头时,狠狠地蹬了刑震谦一眼!
为照顾何念西回家心切的状况,第一次与这个未来儿媳共进午餐,蒙悦并没有选择正式场合,只是随便找了家中式快餐店。
三人每人一份套餐,迅速解决完毕,然后在蒙悦的示意下,由刑震谦送何念西回家。
何念西连连得到“恩宠”,虽然有点稀里糊涂,但还是有点傻乐呵,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工作八九不离十大概是有希望了,来去有首长专车相送,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见到阔别二十天的爷爷了!
吉普开进木棉巷,在何家门口停下。
何念西欢快地推开车门,一条腿刚伸出去,又收回来,疑惑地问:“邢叔叔,停错地方了吧,这不像是我家呀!”
刑震谦一脸黑线……“你连你家在哪儿都不记得,该不会真是滚山坡时脑子摔坏了吧?”
何念西撇嘴,小声咕哝:“你才脑子坏了呢!”
踌躇下车,举目扫视,熟悉的金合欢树跃入眼帘,窗户上订着简陋的浅蓝色窗纱,白灰墙上依稀可见她小时候横七竖八的胡乱涂鸦。
没错,这是她家呀……
可是,房子为什么变成两层了?
上面那层明显崭新华丽,在一溜儿老平房的木棉巷中十分扎眼,就跟土豪金似的引人注目。
倒也不是雕梁画栋那般浮夸,但确实不难看出,是以圆木作为底料,上面用马赛克玻璃砖齐齐包裹一圈,亮闪闪反射着正午的阳光,完全是一座以时下流行的“土豪”概念为主题、毫不内敛的小二层土别墅。
何念西细细打量一番,愣住……
当年父母意外身亡时,家里只拿到少量抚恤金,后来为了调查肇事人,爷爷不惜重金聘请私家侦探,几年下来,何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变卖,几乎家徒四壁。
灰秃秃颓唐了很多年的何家老平房,曾几何时,竟然摞上小二层,华丽丽变身为土豪小别墅!
不用浪费太多脑细胞,何念西便做出鉴定结论——不消说,这事儿肯定跟明媚无邪的小瓜瓜脱不开干系!
哭笑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咚咚咚跑到门口,边拍门边喊:“爷爷、瓜瓜——我回来啦!”
大门打开,瓜瓜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爷爷,一起欣喜惊呼:“你回来啦!”
入秋,爷爷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分明已经骨节肿大,满面老态,皱纹纵横却十分欢喜。
何念西眼眶一热,喉咙里情不自禁往上泛酸气,踉跄一步蹲到轮椅前,心疼地抓住爷爷的手,未语先哽咽——
“爷爷,手痛吗?有没有做理疗?”
何老连长望着宝贝孙女,眼中酸楚,却佯装无谓地嗔怪:“瞧你这样子,军营也没把你锻炼坚强!爷爷好得很呢,有警卫员照顾,还有南骁关照,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给我说说军营的事情吧,不知道现在的军营是什么样儿……”
“现在的军营,有先进的高科技设备,有高素质高学历的军校科班出身领导,有摩拳擦掌的新兵连,还有热血沸腾的训练场……”
何念西喃喃而语,喉咙里酸涩得几乎不成声。
郭南骁站在旁边,一如既往地明媚,心疼地瞅着这爷孙俩,瞅准机会连忙插话:“姐,爷爷天天都惦记着你呢,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来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何念西感激地笑:“让你帮我照顾爷爷,已经够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又没什么行李,正巧又搭了邢叔叔的顺车,对了——”
她忽然想起“邢叔叔”,连忙转身,冲着马路边挥手,内疚地喊:“邢叔叔,下来喝杯茶——”
何老连长眼睛一亮,翘首以盼,郭南骁却立刻黯淡了眼神,苦涩地噙上一抹失落,笑得比秋色更萧索。
刑震谦推开车门,理直气壮下车,快走几步,来到轮椅边蹲下,“老连长,最近好吗?”
“还叫我老连长?”何爷爷笑着嗔他:“什么时候才打算改口?”
何念西愣住,“爷爷,改什么口?”
爷爷也愣住,仰头问刑震谦,“震谦,怎么回事,念西还不知道?”
刑震谦面有难色,踌躇半晌,一咬牙,站起来说:“念西,跟我来,有话对你说!”
“姐!”
郭南骁怏怏地叫,明媚璀璨的眼窝里,似乎有水光在闪烁,“姐,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你,不要相信任何可笑的事,要保持理性,坚持自己的思想!”
瓜瓜这是怎么了?
何念西疑惑,但是心中有另一种疑惑更需要立刻解决,于是温和地对郭南骁说:“瓜瓜,先推爷爷进去,外面风大……我一会儿就回来!”
080 脑子长裆里了
更新时间:2013…11…22 0:51:47 本章字数:12037
80 脑子长裆里了
刑震谦帮着把轮椅推过门槛,抱歉地说:“老连长,有些事情我想先跟念西说说,要带她出去一趟,说完后,一定毫发无损把她给您送回来,请放心!”
何老连长对刑震谦的人品一直持绝对肯定态度,还能有什么不放心?
挥挥手叮嘱一句:“念西,别耍小孩子脾气,你是成年人,要学着理性看待问题!”
何念西眉毛拧成一疙瘩,一个个神叨叨的,她咋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隐隐约约,仿佛嗅到阴谋的味道!
坐上刑震谦的吉普车,还没来得急升上窗玻璃,郭南骁忽然咚咚咚跑过来。睍莼璩晓
站在窗户边,目光越过何念西,横眉竖眼剜住刑震谦,气哼哼怒吼:“有本事你下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揭明,看看她到底会做出什么决定?避开我,只敢在背后给她下迷魂药,算什么鸟本事!你敢不敢跟我公平竞争?”震歉轮肯着。
郭南骁的反应着实太过激,何念西几乎不用浪费多少脑细胞,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些奇怪现象的矛盾核心。
明摆着的事儿,刑震谦大约是要对她示好了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需要搞得如此凝重神秘吗?
而且,爷爷、郭南骁,貌似他们都已经先她一步知道了刑震谦的想法,她这个当事人却如此后知后觉,这也太诡异了!
不对,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何念西心里略一犹豫,牵到手中的安全带立刻松了松。
刑震谦立即附身过来,麻利地帮她系好安全带,握住方向盘,压根儿不看郭南骁,目光直视前窗,只淡淡撇下一句:“等你长大了,不这么跳起来说话,再来跟我谈公平竞争吧!”
话音方艾,吉普车嗡嗡启动,快速而平稳地离开何家门口,须臾间便已经驶出木棉巷,沿着往西去的方向,迅疾汇入车流。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秋色乍现的萧索景致中,何念西忐忑不安坐在刑震谦车里,穿过市区来到西郊一处名叫“西山月亮湾”的高档住宅区。
这里的确有一片连绵逶迤的矮山,山下有一条浅及小腿的天然河流,水质清澈,里面散落着白色的石头,有野生小鱼在里面自在畅游。
一幢幢房子建在半山腰,造型风格各异,这样靠山踩水的房子,绝对是有钱难求的风水宝地,每幢房子都拥有自己的私家公路,其奢华其气派令人叹为观止。
沿着某条私家路蜿蜒而上,何念西没忍住好奇心,望着窗外的风景问刑震谦:“邢叔叔,你不会是在这里买房子了吧?”
刑震谦思维似乎被扯出很远,半晌醒过来,目光悠远而深邃,淡淡地嗯了一声。
“哇!欧巴果然都是实力雄厚的有钱人!”何念西啧啧惊叹,扭头看着刑震谦,调皮地眨眨眼:“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好不好?”
刑震谦:“……”
嫌弃地皱皱眉毛,果断没搭理她!
刑震谦可能要对她说什么,她已经猜到一部分,按理说,应该比较紧张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心情十分轻松,甚至还能开玩笑调侃!
阳光太明媚,照得刑震谦肩章分外鲜亮,他整个人也显得更加英姿勃勃,本来就长了副棱角分明的好皮相,再搭配一身绿军装,好帅,好有男人味儿!
何念西懊恼地想,骨子里,她原来是个好色的人!
本来平时挺喜欢跟这位大叔拧着叫板的,可今天看着他那么帅,竟然不忍心拒绝他的话,由着他把她带到了西山!
待会儿万一大叔真的向她表白,她会不会心头一热,没出息地就答应了啊?
不会,应该不会……她努力给自己找理由:她这么听话,只因为他如今是她何念西的“编外监护人”,从把档案交到他手上那一刻起,何家所有的事情就成了他的私事。
爷爷的户籍和医保,还有各种退休福利,全部都是他说了算,这么说吧,基本上就是,他完全掐住了何家最主要的经济命脉。
这样的大爷,何念西得罪不起呀……
偶尔为点儿小事顶顶嘴不算啥,但遇到原则性问题,万万马虎不得。
小事脱线大事不乱——必须保持这个风格和原则!
以前看八卦小报,据说住在西山的有钱人为了保障安全,刻意把私家路修成曲里拐弯的“之”字形,不给任何人高速驾车直接撞进宅院的机会。
今天亲临此地,眼前所见,果然诚如传闻。
刑震谦娴熟地打转方向,时不时拐过急弯,沿着平整却曲折的道路,慢慢向上驾驶。
道路尽头那幢白色外墙的房屋看起来很近,但近乎二十码的速度行驶,居然用了十分钟左右。
逶迤迂回半晌,才行驶到三米多高的围墙下,缓缓停到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铁艺大门前,
何念西下车,走过去仔细一瞧,发现那些花纹是蔷薇藤蔓,枝条花叶栩栩如生,只可惜没有刷上颜色,一水儿的玄黑,显得有些沉闷。
何念西扭头撇嘴:“你家大门都搞得这么压抑,难怪你这个人总喜欢板脸,肯定是被环境感染的!赶明儿你把门刷成土豪金,把你也能带动得灿烂点!”
刑震谦一阵肌无力……
没搭理童言无忌的小丫头片子,走到门边,伸手拨开覆在指纹锁上的蜘蛛网,开始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逐次验证三层指纹。
门锁居然都结了蛛网,他确实太久没来过这里了。
这么说,他真的完全可以放下这道门后的所有、任凭一切深深尘封了?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似是歉疚,又似放松。
何念西又在旁边感慨:“有钱人就是谨慎,指纹锁哎,居然还要弄三层,也不嫌麻烦!”
铛,细细碎碎一声响,铁门打开。
刑震谦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门。
何念西惊讶地睁圆双眼,傻兮兮问:“邢队,你老人家是在叹气?不会吧?是我看错了吗?”
战功赫赫、披满一身荣誉、军营里面沉着冷冽无比霸气的刑石头,他竟然也会有叹气的时候?
他是一块石头,于无数场艰巨任务中淬火而成,理应早就从外坚硬到内才对啊!
什么事,能撩动他的柔肝软肠?
好奇心很强的何念西,不禁一阵遐想。
刑震谦仍旧没说话,但是却在跨进大门的一霎那,忽然侧身,攥住何念西左手,就像是牵着一个令他不能放心的孩子般,牵她走进那扇大门。
他的手又厚又大,十分温暖。
迎面一棵粗壮高大的榕树,树冠十分茂密,阳光完全被遮蔽。
院子里寂静阴沉的气氛令何念西有点紧张,但很快,那些紧张就逐渐被刑震谦手心传导给她的温暖所溶解。
他的指腹稍稍有点粗粝,何念西知道,那是因为常年训练所致。
想到这一点,她就更安心了,陪在她身边的,是可以只身撂倒数十人的特种部队兵王,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害怕了,好奇心就更强了,这里的院子虽然规划得十分规整,花草树木整齐有序,但地面上却积了厚厚一层落叶,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
这里,真的太过于寂静阴凉,不像座房子,那种感觉真的就好像是,置身于——陵园!
这么一想,顿时心惊肉跳,不自觉地捏紧刑震谦的手心,频频扭头朝身后看,小心翼翼问:“刑叔叔,我不进去了,行不?”
刑震谦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何念西,脸上明显有点不耐烦,艰难地忍了忍,耐心劝慰:“怕什么,有我呢,快走吧,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噢。”
何念西将信将疑应声儿,跟着又往前走几步。
心里仍是害怕,一步三回头,总觉得这空落落的院子里有什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