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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一身豪气,这个好,这样才是正宗军人家庭出身的作风!
而且,肯定是觉得味道不错,才会提出这种要求……眼睛里那道光彩,早就已经暴露出吃货尝到美食时的激动!
得意归得意,刑震谦还是稳如磐石地坐着没有挪屁股,凉凉地瞪她一眼:“自己拿!”
自己拿就自己拿,多大个事事儿呀……娃娃勤爱死人,何念西从小儿就不是那种被伺候的命,在家里在外边,什么活儿不是自己一手抓,拿筷子算个啥!
不过刑石头也真是,这么小个事儿,也非得要摆出一副瞪眼呵斥的模样,脾气真他妹的臭!
中午吐得太多,肠肠肚肚都给腾空了,这会儿睡醒有了精神,就觉得肚子格外饿,顺便感觉这饭菜味道真心不错,石头大叔厨艺绝对值得给他这个人加分儿。
胃口一来,呼呼啦啦吃得收不住,就跟饿狼下山似的,筷子猛挥动,黑风卷残云,呼呼噜噜把盘盘盏盏清扫一空,满意地抚着圆乎乎的肚皮,情不自禁哼唧一声,吃饱肚子真舒服!
瞅着刑震谦,俏皮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吃得有点多……”
这个风格甚合刑震谦的意,这年头担心身材走样、不敢吃饭的女孩多得是,他曾经参加过一个家族伯伯的生日宴会,与几名女明星同席,其中有一个,吃了一块生菜,便姿态优雅地直嚷嚷撑死了,另一个则为自己竟然吃了一片生贝而频频自责。
像何念西这样大大咧咧的姑娘多好,吃饭用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倒,不扭捏不做作,吃喝完毕抹抹嘴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刚刚被喂饱的猫咪,多健康多阳光!
可惜就是太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不太好?
刑震谦暗暗鄙视着自己的“婆婆妈妈”,可还是忍不住夸赞道:“吃多了好!你太瘦了,就应该多吃点,否则会影响发育!”
说话间,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从何念西那三十六码的部位悠悠儿瞟过,黠光闪烁,那种眼神儿,别提多猥琐了!
何念西掉落一地鸡皮疙瘩,站起来客客气气说:“内啥,我该回家了,谢谢你哈,留步留步,不用送……”
边说,边往门口走。
“站住——”
身后一声令下。
何念西打了个冷颤儿,琢磨着好吃不好消化,果然没这么容易放她走!
扭头,笑得眉眼弯弯:“还有什么事儿吗?”
这小妞儿,最擅长装傻卖萌蛊惑人心,说她情商低吧,适当的时候又表现得特腹黑!
他瞟了瞟桌上的残局,悠悠儿瞪她一眼:“吃饱肚子抹嘴儿走人,想得美!”
这样呀,嘿嘿……幸好,没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不就洗几个盘子碗吗,这样的事情她在家可没少做,真的不算什么,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她可不傻,这屋子就她跟刑震谦俩人,万一这厮心情不爽翻了脸,或者兽性大发扑过来,就她那单薄小身板,绝对无力抵抗!
虽然她性格倔强,可生存法则却不得不遵守,从小过苦日子,被迫磨练出几分弹簧思想,能伸能缩,见机行事,凡事面前,以不吃亏为原则!
何念西连忙返回桌边,捋起袖管儿,手脚麻利把盘子碗往一块儿摞,边干活儿边嬉皮笑脸解释:“我怕天黑没公交车了,所以才急着走——”
“你也知道天黑了呀,”刑震谦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十一点多了,你一身酒气还换了衣服,这种状况下回家,真的合适吗?”
何念西一怔——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意!
汗滴滴,她先入为主,冤枉好人了~~噗嗤!
竟然已经十一点了……她吓了一跳,“我睡了这么久呀!天哪!”
她焦急地连忙摸口袋,立即又想起来手机拉在米蓝家。
这么晚没回家,电话又不通,谁都找不着她,爷爷得多着急!
她一急,又脱口而出“邢叔叔”,急躁躁地伸手:“麻烦借你手机用一下,我给爷爷打个电话!”
刑震谦把手机丢给她,却又及时来了个友情提示:“建议你先给米蓝打电话,问问你手机来电情况。”
何念西懊恼地拍脑袋——爷爷平时九点多就睡觉,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她要是冷不丁打电话过去,万一老人家已经睡着,猛然被吵醒,身体出点儿什么状况,那可就罪过大了!
幸好米蓝的手机号早已烂熟于心,何念西迅速拨出一串号码,很快,米蓝懒洋洋的声音传入耳内——
“哪位?”
“是我,念西——”何念西心里急躁,直接开门见山问:“米蓝,我手机应该在米萱手里,你找她要过去,看看我爷爷有没有打电话给我……”
“早就拿过来了,”米蓝促狭地笑:“怎么,激情过后,想起自己还有个爷爷需要汇报行踪啦?”
这妞长了一张敞口儿嘴,说话向来不遮掩。
好在何念西早就已经习惯,没搭理她的调侃,“别闹了亲爱的,赶快帮我看看吧,我都快急死了!”
米蓝继续耐着性子坏兮兮地笑:“何小妞儿,快给我讲一讲,初次被‘办倒’是什么滋味儿呀?是传说中胡萝卜插鼻孔那种感觉吗?”
何念西面红耳赤,心虚地瞟了瞟刑震谦,捂住手机转过身儿,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你跟你家武二郎没尝试过……不要添乱了好不好,你就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嘛!”
“你的心情是什么样儿,我怎么能感觉得出来,我跟展豪是清白的,哪有你跟大叔那么火爆!嘿嘿……”
“……”
何念西急得直想拍大腿!
隔着电话,米蓝都能听到好姐妹儿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儿!
好不容易收住笑,叹了一口气,“你在外边儿风流潇洒,我身为你的资深闺蜜,当然不用你交待,早就给你擦好屁股啦!放心吧宝贝儿,六点多给爷爷打电话过来,顺口扯了个幌子,说你和白疏今晚住我家,不回去啦……哎,昧着良心欺骗九十多岁的老爷爷,不知道会不会折寿,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呀!”
何念西一脸黑线,“报答你个头!……你这么说,爷爷就相信啦?”
“嗯哪,”米蓝撇嘴:“我说你正在洗澡,接不成电话,爷爷听说你在我家住,还有什么不放心,只是按照惯例叮咛几句让你明天别忘记去学校,功课不能耽搁。”
何念西挠挠脑袋瓜,确实,明天早上有课,要不是米蓝这么说,她差点儿忘记。
她以前偶尔也会在米蓝家或白疏家住,所以米蓝这么编幌子,爷爷丝毫不会怀疑。
何念西松了口气——只要别让爷爷担心就好。
这样的话,她晚上就不能回家了,那么,索性真的去米蓝家吧,把这个谎言坐实了,也能把对爷爷编幌子的罪恶感减轻点。
“那我现在去你家,明儿早上咱俩一起上学。对了白疏还在你家吗?咱仨好长时间没有一起睡觉了呢!”
“她早就回去了——”米蓝趁机又鄙视何念西:“别看白疏酒量小,可是人家醉得快醒得也快,哪像你这个家伙,自恃有几两酒量,拼命灌,结果醉得连人都认不清,要不是瓜瓜从天而降救咱仨回去,这会儿不知道都已经在哪个坏男人被窝里给人家暖床呢,宝贵的第一次哪还能轮到你家解放军蜀黍享用呀!哈哈哈!”
“……”
何念西无语了,她这位好姐妹儿,说话从来都是这么豪放!
刑震谦还在旁边儿坐着呢,要是给他听见,多不好意思呀……嘤嘤!
其实何念西还真是多虑了,刑震谦手机质量是很好的,哪像何念西那部山寨机,在公交车上接个电话,不用免提,全车人都能听清楚整个对话过程。
“你小声点儿——”何念西掩住嘴巴,又心虚地瞟了瞟身后,“你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万一被……他听见,多难为情!”
幸好刑震谦正襟危坐,就跟在部队里一样,表情也板儿正得很,拿着平板电脑正在拨拉,貌似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对何念西打电话的内容丝毫没有关心的迹象。
何念西松口气,压低嗓音,表情严肃地认真告诉米蓝:“我跟他,我们就像你跟武二郎一样清白,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别再胡乱猜测了哈,赶紧去洗洗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去听课呢!”
她这么一说,米蓝似乎有些泄气,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手机一阵咆哮:“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刑震谦那么高贵帅气的男人被你遇上了,你不赶紧想办法把他抓紧,回头到嘴的鸭子飞了,你保准儿得后悔死!今儿晚上你哪里都别想去,就跟刑震谦住一起!我家今晚不收留你!对了,老娘在此给你下个强制性任务,今儿晚上,你务必把刑震谦给办倒了!不管采用什么方式!必须办倒!明儿早上听你汇报战果!”
说罢,啪,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何念西耳膜被震得一阵嗡嗡响,原本就不怎么清爽的脑袋瓜,现在似乎晕乎得更厉害了。
哭笑不得,把手机还给刑震谦,揉揉额头问:“内啥,水在哪里?我想喝点水……”
她现在简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刑震谦,怎么叫,都觉得不合适,很尴尬,只好含含糊糊地用“内啥”来应付。
醉酒后的人对水的渴望,刑震谦是知道的,他早就已经在便利店买了纯净水回来。
不仅有水,而且还有水果,洗干净了摆在浅蓝色的北欧风格水果盘内。
他指了指茶几,“水在那边——”
何念西过去倒水,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乱灌一气儿。
灌撑了,抹着嘴儿,犹豫不决地冲刑震谦征求意见:“内啥,我晚上住这儿,行不行?”
刑震谦那双深邃的眼眸显然迅速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就像闻到肉味儿的大灰狼似的,强忍住即将冲破喉咙的雀跃声,波澜不惊地点头,淡然轻啐:“舍不得走,就住呗,反正这儿晚上也没别人!”
“……”
何念西无语,放下水杯自行面壁。
默默为自己今晚的前途命运表示担忧呀!
与狼共枕,这得需要多大勇气和智慧,才能做到不被吃掉、囫囵而退?
恐怕会很艰难吧……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了!……何念西一拍脑袋,于是鼓起勇气,勉强挣出一脸假笑,谄媚地望着刑震谦,“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嗯……二百块就行,我明天拿到钱包后就还给你!行不行?”
“不行!”
刑震谦回答得斩钉截铁!
面不改色心不跳又好脾气地解释一句:“我身上只有卡,没有钱,”他乜斜着眼,挑挑眉:“要不,你看你能刷卡不?”
“……”
何念西被气得一阵肌无力……羞愤难耐,扯开嗓门而吼一句:“二百块都没有,还牛什么牛!”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有木有?生平第一次,何念西因为借钱而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
此乃人生一大羞辱也!刑石头,我给你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走着瞧!
痛定思痛,何念西觉得自己正在遭遇人生史上最艰难的一个夜晚——
有家不能归,好姐妹儿又狠心将她拒之门外不肯收留,倒是有个现成的解放军蜀黍表示愿意收留她,可问题是,这位蜀黍最擅长吃豆腐占便宜、最最不靠谱啊有木有!
小白菜呀,泪汪汪,呜呜呜……
现在又已经是深夜,找同学或老师借钱更不合适,她可不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喝醉了被男人扛回家、半夜爬起来连车费都没有这么丢脸的糗事!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她倒是有那个志气,可惜却没那份胆量,冷不冷的就不说了,关键是不安全。
思来想去,她何念西今晚唯一能逗留的去处,除了刑震谦的公寓,似乎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唉……可悲!
思想做了一番斗争后,百般无奈,只好强忍住羞恼,沮丧地厚着脸皮“借宿”。
小丫头片子思想做斗争时,面部表情的变幻可都落在刑震谦眼里呢,瞧着她最终下定决心,就像个斗败的公鸡般,蔫不拉几的沮丧小模样,刑震谦一阵好笑,终于不忍心再逗她玩儿,镇定地点头,表示愿意收留。
为化解尴尬,语气温和地关切了一句:“头还晕吗?”
“嗯,”何念西老老实实点头,“很晕,又晕又痛,难受死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刑震谦放下平板电脑,站起来去摸何念西额头,板着脸,没好气地讽刺她:“没那个熊本事,胆子倒不小,敢把自己灌成那样儿,没头脑!”
拎着她,“走,去阳台上透透风!”
何念西哎哟一声缩缩肩膀,吸溜着冷气儿,歪头瞅肩膀上那只大手,“痛!松手呀你!”
对方懒得理睬她,冷哼一声,霸气地拎紧,我行我素!
到阳台上,把她往一张藤椅里一丢,冷哈哈地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