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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走上二楼,随意的推开一间房。
房间,不大但却整洁,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
慢慢的走近,桌上摆着一张照片,笑魇如花的女子靠在男子的怀里。
那是曾经的顾苍洋和她。
旁边还有日历,若白随意的拿着翻了翻。
那上面有些日子用红笔标注着。若白的生日。若白离开五年。和若白认识十周年。
她不敢再看下去,莫名的情绪缠绕着她,有些狼狈的逃离他的房间。
顾苍洋,我可以认为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存在吗?别傻了,安若白。她自嘲的笑了笑,仓皇地逃离。
回忆如同窗外已经洋洋洒洒的阳光,零零落落,落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只是让人怅惘。
苍洋,每次当若白无声的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轻得不会让这世上任何人听见。
那是她曾经拥有过的,最好的东西。
犹记得那个午后,她摔倒了。
他帮她消毒伤口,她呆呆的看着他弯下腰去,细心的擦洗着伤口,空气里满是阳光的温暖,那一瞬,她忘记了疼痛。
这样至上美好的幸福,如何能够不眷恋。
可是没有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了。
不管她怎么样哭,怎么样闹,怎么样的绝望伤心,他都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安慰她,照顾她,给她倚靠。
很多个夜晚,看着窗外,总是想起曾经。
他此刻在做什么呢?应该是拥着穆芊,幸福微笑。
想着曾经的美好,心痛成一片一片,直到泪流满面,不能自抑。
死死的压抑着,小声哭泣,因为若白怕一旦哭出声,就再也止不住,那难过会如汹涌的潮水,席卷她的全身。
何苦自讨苦吃?
若白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她,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他也不会。
若白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一直痴心妄想有一天顾苍洋会回来,对她说我爱你。
可是若白知道,他不是她的苍洋了,他和穆芊在一起了。
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大地,夕阳美得无可比拟。
若白站在二楼的窗前眺望着远方。
身后传来脚步声,若白回头,竟是顾苍洋。
他已经换了衣服,此刻穿着灰色的休闲服站在那里,越发的丰姿翩然,无懈可击。
声音是一成不变的和煦,他说:“周嫂已经烧好了饭菜,下去吃饭了。“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涵养,这样的举手投足,皆带着蛊惑。
若白看着顾苍洋的脸,一瞬间变得很忧伤。
谁能相信这就是当初爱她爱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人。
以前的顾苍洋从来不会如此生疏的和她说话,他总是叫她:“小白。”
每当若白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她便会生气,谁会喜欢狗的名字,他真当她没有看过蜡笔小新啊。
有时闹着闹着,她真的生气了,他便拉着她的手臂摇摆着撒娇:“不生气了,你是小白,我就是大白,我们是天生一对。”谁能想到那样冷静优雅的顾苍洋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每每如此,若白便不再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更了,卡的我销魂。这么久才更,真是对不起大家,鞠躬。不要打我,(ˇ?ˇ) 想~
☆、如果记忆是一片空白,那将是生命最痛的呼吸(1)
晚饭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如果她能对顾苍洋做到不闻不问的境界,那她会对自己膜拜。可惜,她做不到。
吃完饭后,若白起身告辞,可顾嘉远偏偏不让。
说是再也不能让若白一人在外,这次是铁了心要她回家。
若白好说歹说才变成了以后再议,可却非得在这里留一晚。
据顾嘉远的说法就是,他都已经答应以后再议,已经做了退步,若若白今晚不留下,看来是走不了了。
顾苍洋带着若白上楼。
“你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回来吧。”
若白听到这句话,轻笑:“你觉得我还可能会回来么。”
顾苍洋顿时哑口无言。
站在房间门口,顾苍洋慢慢的说道:“这是你的房间,你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去公司。”
“多谢。”
顾苍洋狠狠的一怔,随即艰难的开口:“不谢。”
若白看着顾苍洋转身下楼,随即推门进去。
那一霎那,若白以为她又回到了五年前。
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她五年前留下的,虽然搬了新的地方,但就连东西摆放的位子都没有变过。
若白抚上桌子的一角,上面刻着‘? ?? ??’。
这是一句韩语,意思是永恒的爱。
那些鲜活的记忆,原来丝毫不曾退却。
当初顾苍洋问她是上面意思的时候,她只是笑着:“你自己猜啊。”
若白一下子晕眩在床上,淡淡地抽泣,像一个不能呼吸的孩子,把自己埋进被窝,很冷,她一直在发抖,像是被人压在水里,透不过气。
分手后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贱。
在那个叫若白的女子心中,苍洋,只是唤着这个名字,心都会痛吧。
纵使如此,她也不后悔遇见他。因为她怎么舍得她的生命中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她怎么舍得记忆中没有他。如若真的如此,那失去他以后的漫漫人生中,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怀念。
她总会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就想到了他,想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总是在半夜突然醒来,想他想到泣不成声;
无数次的点开他的空间,看看他留下的痕迹,然后狠狠的想起他。
一次次的跟随,一次次的失望,却乐此不疲。
有一句话说: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
想起来是那么洒脱,可是做起来却是那么困难。
要是以安若白的智慧,也许一辈子也学不会。
苍洋,我等的人是你、你等的人又是谁?哦,我想起来了,那是穆芊。
以前的顾苍洋对她那样的好。极尽宠爱她之能,他对她的矜贵让人感觉尊荣无比,他对她的专注让她觉得无不可为!
对于所做的一切,他总是挂着无奈又纵容的微笑。那个男子,深深让她牵挂。
曾经有个人发誓会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而后又狠狠的抛下她,不留任何余地。可是现在这个人在哪了呢?
他在另一个女子身旁,俊挺依旧,出众依然。
想起那日他冰冷的眼神,绝决的话语,若白开始大笑,笑得眼泪都下来了,然后死死的怀念起过往的曾经。
那些美好与痛楚的往昔,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曾经那么深切的爱过,可是现在却都成了灰烬。
是不是所有的女子皆是如此。
当一个她所爱的男子变为她所恨的时候,便再也不愿记起他的好。
因为曾经所有的幸福与甜蜜都会变为最锋利的剑,戳痛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有没有人知道,那个叫若白的女子会偷偷躲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有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有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真的很痛苦,很无耐。有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很累很累,她那样努力的说服自己,要坚强,坚强的成熟、长大,坚强的去遗忘。可是有谁知道,这种坚强是多么大的压力,几乎就要使她崩溃。
她不想要再坚强,她累了,她想要靠着一个肩膀,好好休息了。
若白想总有一天会有人替代,让她不再想他。
手机响个不停,若白拿起来一看,竟是陆绎南。
她只觉得恍惚,也没有按键。手机响了一会就停了。过了好一会,又响了起来。她只觉的头痛欲裂的,胡乱按了键:“喂,你好!”
陆绎南温柔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你在哪?我现在在你家门前”
若白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稳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道:“有事吗?我在外面,有点事。”
陆绎南继续说道:“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今晚有些事,就不回家了。”听着陆绎南温暖的声音,若白觉得更是难受。
“若白,你怎么了吗?听声音怪怪的。”陆绎南觉得今晚的若白很是奇怪,她从不会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而且若白从不会在外面留宿。
若白急急的打断陆绎南的话,她怕被陆绎南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不想他担心:“我没事,现在还有点事要忙,就先挂了。”
说完,若白按了挂断线。
“等一下,喂喂·······”另一头已经变成了忙音。
陆绎南心里一颤,奇怪感更是加深了一层,若白向来生活严谨,定不会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都是曾经的美好。
在盘旋在攸名山上的公路上极速的行驶着,顾苍洋心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压住,心中疼痛万千,只有在这极速中才能感觉到一丝透气。
想念若隐若现,埋葬在心中的情感一点点冒出。
顾苍洋浑身血液都炸开似的那样汹涌,如同全身的筋脉都被挑断了,这种痛就快要难以承受。
禁止的,路过的,丢失的,期待的,最后还可以拥有什么?
心里翻起一阵阵痛楚,如果真的失忆了,现在也不再那么痛苦。
伤感完全吞噬了顾苍洋,世间仿佛没有了声响,寂静笼罩了一切,就像古老巫师的诅咒那样,慢慢地向你靠近,可你却只能恐慌,只能承受,反而没有丝毫的办法。
痛苦过后就是惨淡的微笑,而它竟衬托出一种荒凉和凄美。
顾苍洋让自己沉浸在寂寞与黑暗中,可纵是这样依然听到时光流动的声响,只因身边没有她,一切空洞荒芜的可怕。
他可以忘记自己是谁,却仍记得她笑靥如花的表情。
是的,他是爱她的,一直一直以来,只有她。
那个名叫安若白的女子岂知是爱多成伤。
那些美好的回忆支撑他一路继续坚持下来。
空下来的时候,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她此刻在干什么?她过得好吗,她还在恨他吗?
可是每到想到此处,心便疼得无可比拟。
注定,亦或逃避,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若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神志清醒,无一点睡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时候,若白正对着窗外的黑夜发呆,傻傻的去开门,看见顾苍洋。
他就站在阴暗处,由于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若白觉得今晚的顾苍洋有些奇怪,这么晚了,竟还会来敲她的门。
“有事吗?”若白用礼貌而疏离的口吻问道。
顾苍洋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若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顾苍洋还是没有说话。
若白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既然没事,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说完便随手关门,却被他一脚挡住了。
她本身已经一肚子火了,将门一甩:“顾苍洋,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喜欢,后面更精彩,不要霸王我啊,留个言不。
☆、如果记忆是一片空白,那将是生命最痛的呼吸(2)
“安若白,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若白愣住。
“说,你还爱我对不对!!!”顾苍洋步步紧逼,安若白一步步后退,直到碰到了墙角。
若白的手抵在后背,冰冷的墙壁下却没有一丝清明。
顾苍洋伸手将若白环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混乱的色彩,扑面而来的酒气。
他竟是又喝酒了吗?难怪变得如此不理智。
若白稳住气息,慢慢的平静自己,说道:“顾苍洋,我看你今天是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吧。”说着就要推开他,准备走开。
可是顾苍洋却蛮横的抓住了她的手,再次将她拉回,锁在怀中。
几次挣脱,都没有办法逃开,若白气急:“顾苍洋,现在的你凭什么管我,你这样又算什么!!”
“若白,我后悔了。”顾苍洋的声音那样的清晰。
那一刻,若白呆住,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她患了被害妄想症。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定定的看着她 :“我后悔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泪水早已经流了满脸。
可是为什么呢?她明明心里一点也不痛啊,可是泪水却自作主张的流了下来。
“若白,我不想放开你了。原来停止爱你是这样的困难。”那以为永远不会听见的字眼,回响在若白耳边,带来震耳欲聋的震撼。
“顾苍洋,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穆芊。”安若白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丝丝寂寥。
“你真的清楚吗?我是安若白。”
“若白,我一直很清醒。”那么低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