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问:“你是真的决定和陆绎南在一起了吗?”
若白闭上眼,死死的咬住嘴唇,试图把那些挣扎着的刻骨记忆重新逼回心底的最角落。
伤明明已经要好了,为什么要再次撕扯开。她已经耗费了十年,为什么在她要放开时,又来扰乱她的心,他这样说又到底算什么?
那一刻,那些死也不愿放弃的记忆就那么慢慢的沉淀了下去,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的心中有一道伤口,只要轻轻一碰,就是一道伤痕。那些脆弱的痂,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淋漓的血,又怎忍心去揭示。
心已残缺不全,那里的伤口到底要用什么来填补。
过了这么久,经过时光的洗礼,那些情绪,她早已找不回来了。
她所有的勇气都已被磨尽,那样虚幻的未来与幸福,她堵不起。
那些过往她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若白看着顾苍洋叹了口气:“顾苍洋,你到底怎么了,你是想和我回到从前吗?那我告诉你再没有可能。顾苍洋,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点。我们早已经回不到当初,五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即使你再不愿面对,可是事实还是不会改变。”她说的极轻极轻,却比钢针刺进心中还要痛,“我曾经那样那样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可是他却选择了另一个人,那种感觉真是难受。痛苦的恨不得就此死去。如果再试一次,我真的会死。顾苍洋,我也会怕,我已经不敢再试一次了。”
那时候,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在哪呢?
她那时常常做梦,梦到他回心转意,就笑得如孩童。梦到他的决绝就泪流满面,低低的哭出声。连她都不知道,那么久的时间,那么痛苦的日子,她是如何撑过来的。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再回来。
她所隐藏在心底最最最深处,自以为能忘记的伤痛。放在心底,刻骨的铭记。
被埋葬的记忆觉醒,泪划破幸福,鲜血淋漓的留下伤痛。
那个夜是孤单与寒冷的夜晚哭泣时再没有人会借她宽厚的肩膀。伤心时也不会有人陪着她。
再没有人会宠着她,惯着她,顺着她。
她不想看见好不容易愈合的破碎之心再次碎裂。
她真的很累,压抑得她好累。
无论怎样的坚强,怎样的倔强,她都要承认,她真的爱顾苍洋,爱的就快要发疯了。
这么长久以来,她心里都在期盼着,希望有一天一觉醒来,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顾苍洋依旧在她身边,宠着她。
她就是这么没有出息。
可是即使如此若白却已经不想再去记起。
她没有勇气再去相信爱,更没有勇气再次去尝试也许是锥心刺骨的痛。
她早已没有了当年那样的勇气与热情。
所以,无论怎样于她都没了任何意义。
“顾苍洋,我也会交新男朋友的。我也是个普通人,所以会跟普通的每一个人一样,会再谈恋爱,会结婚,会生孩子。”
他直直的看着她,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讲着,想象那个画面,心竟然会抽痛起来。那么的痛,那么的难受,几乎要无法呼吸了。心疼的无法言语。
他的眼直直的看着她,像是黑黝的漩涡,简直能望进人的心里。
有那么一瞬,若白竟不敢对看他的眼。
若白稳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好了,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若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顾苍洋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背影却落寞的让人心酸。
她终是亲口说出了那些话,呵,她倒是真的放得下。
那一瞬,顾苍洋的心中剧痛,他宁愿她恨他,只要还知晓她是恨他的,那便代表着她还没有忘记他,她还爱着他。
可是他现在如此直白的告诉他,她已经放下了一切,过去的一切就算了。
他不甘心啊,怎么能算了呢?
以后记得那些回忆的就只有他了吗?
那一刻,记忆又开始回转。
那时她任性,他包容。也许她的脾气就是这样被他惯坏的。
顾苍洋记得,第一次见到安若白的时候,她还剪着短短的头发,眼睛在刘海后面格外亮眼。
后来他们变成了邻居,两家的关系也很好。
母亲很喜欢她,总是叫他照顾她。他尽着自己的职责,周末带着她回家,偶尔带她出去玩。他带着她去海边,去商场,他看着她任性胡闹,觉得这样照顾一个人的感觉也很好。
曾经那样拥着她,吻着她,荡漾在心口的情愫缠绵入骨,只恨不能把对方融进体内与自己合二为一,从此再不会有分离的一刻。
那时他宠得她快要上天了,只要她小嘴一嘟眼眶一红,他一颗心便软得无以复加,不管她错得多厉害、要求多么离谱,他通通都会依她,因为,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那时不知多怕,怕有一天她会和自己分开,那个场景他想都不敢想。谁知道越提心吊胆,事情越毫无预兆地发生,他措手不及,接受不了,整个人几乎疯掉。
所有的争取和努力,都抵不过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一个转身,一辈子错过。
上帝在云端只轻轻的眨眨眼,所有的结局便在一瞬间完全改变。。。。。。。
那些回忆太过美好,以至于在她离开以后,他根本无法适应生命中再没有她的日子,就如同即使已咬着牙独自五年,也依然无法忘记她。
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强烈的思念也五年的寂寥疼痛便再也无法压抑。
可那一切还是随风逝去了!!!
一拳打在餐桌上,餐桌是透明的玻璃做的,打磨成光滑的边形,很是亮眼。
“砰”的一声碎了,他似乎听见玻璃碎片刺穿骨头的声音,瞬间,被割断静脉的血,如同地狱里疯狂寻找出口的鬼魅。血流喷在玻璃的碎屑上,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发出的巨大声响引得全餐厅的人都瞩目,可是没有人胆敢上前。
因为顾苍洋脸上的表情太过阴郁,仿佛杀人嗜血的狂魔一般。
经理擦着汗,一脸讨好的看着顾苍洋,不断点头哈腰:“顾总,是出了什么事吗?”经理心里紧张的不得了,这尊大佛他也惹不起,若是让他恼了,可不是就关关炒鱿鱼这么简单。
顾苍洋看着经理谄媚的脸,心里更是觉得烦躁,一把推开他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手上的血还是一直在流,一路落了满地,鲜红夺目的让人心悸与刺痛。
其实他的心也很痛啊,所有的伤痛都自己一个人抗,以至于如此残破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大家不要打我。
☆、你曾经给的那些名叫爱的东西,早已灰飞烟灭(2)
此后的生活也算归于平静,她没有再见过顾苍洋,她知晓那是他特意的躲避。
陆绎南自那日说分手以后也就没有再见到过了。
但是每当她想起那日陆绎南眼里的疼痛寂寥,心中便涌起浓浓的惆怅之意,有愧疚,有心疼,有不忍,还有许许多多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想打电话给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呢?
失意和懊恼灼痛了她的心脏,头痛得可以。
每个每个的夜晚,安若白总是在想,自己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绎南对于自己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回来是为了顾苍洋回心转意,还是为了报复呢?或是这个理由连自己也不知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萧雅端了餐盘凑上来,说:“哎,听说你把陆大公子拿下了,用什么手段啊。”
若白笑:“萧雅小姐,你的情报已经过时了,我们已经分了。”
“嗯,呃?”萧雅喷饭:“安若白,你说笑的吧。”
“真的。”
萧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若白几眼:“你居然让这个世纪末最后一个好男人从你手中跑了?!”
若白笑:“你好夸张。”
“若白,你连陆绎南也看不上,那眼光可够高的。”
若白笑得有些僵硬。
萧雅看着若白如此,知晓她心中也不好受。
“若白,你们是不是吵架啦?你脾气有时太倔,偶尔也要让让他吗?你看他对你多好,我看得出他是真的爱你,不要错过了。到时候哭死你都没地找。”
“萧雅······”若白看着她,想一吐为快,可是又说不出口。
萧雅看着若白欲言止的神情,心里已有了几分底。
“若白,你和顾苍洋到底什么关系?”
若白看着萧雅,僵硬的笑:“萧雅,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萧雅没有回应若白,只是慢慢的说道:“若白,你不要忘了顾苍洋已经结婚了,那样的人不是你招惹的起的。”
那一刻,若白的心一沉,她与他竟是如此容易看穿吗?就连一个萧雅亦是如此,那陆绎南的心中岂不是更加清明。可他却没有捅破,只是包容着她,希望她有一天看清。若白一想到这里,心里便一窒,她到底辜负了他多少。
“若白,不是我说你。也许你当局者迷,可是我看得清楚。陆绎南对于顾苍洋来说显然是更适合你的人,作为你的朋友,我自然希望你幸福,若白,你要考虑清楚,不要仓促的决定而成为悲剧。”萧雅慢慢的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若白,仿佛要看到她心底最深处。
呵,不只一个颜倩,萧雅竟也是如此说吗?
若白轻笑着点头:“萧雅,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萧雅不语,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我也只是猜测,试探一下。若白,那天我看到你上了顾总的车,而且感觉你们的关系并不简单?竟没想到是真的吗?”
若白摇头:“萧雅,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的这样?至于你所担心的,我心里自有素。”
萧雅见她如此也就不好多说。
若白的午饭吃得很少,又没有吃晚饭,到了半夜肚子竟疼了起来,肠胃扭绞成一团。
下午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隐隐的痛,但因为平时胃就不大好,若白也没有在意。吃了两颗胃药,却还是老样子的疼,当时只有一点点也就没有去管。
现在竟然痛的越发严重起来,冷汗淋漓,胃不断的在绞痛。
她撑着坐了起来,伸手去摸电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屋内灯光大盛,一时刺得她要闭上眼。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该死的居然停电了,难不成保险丝烧了。
若白用手按着自己抽搐的腹部,使劲咬着下唇,身子发软;胃里真的很难受;连手都有些颤抖。全身都冰冷。
生病总是让人自制力崩溃,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心里便忍不住回想平时不敢想的一切。
闭上眼睛,便是记忆深处那张温文俊雅的脸,他穿着白色的衬衣站在人群中,那个少年倔强的脸,苍白而冷漠,眼底有着微微的碎光,那样的出类拔萃,可是在看见她的瞬间笑弯了眼,温声喊:“若白······”
他说:“放心,我一直都在。”
她很少在清醒的时候在脑中这样仔细的勾勒那人的样貌,因为承受不住。
又是想起了!!!!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真的对不起!
总是这样,毫无预兆地,想起你。
对不起!我不该还想着你,恋着你,对你念念不忘。
一切都停止了。时间凝固,空间别离。回忆滤出精华一点点流淌,化成柔软的触感,发出馨美的香气 ,措不及防,愣愣地。
从小她的胃就不好,有一次痛得特别厉害,吃了药打了针可还是不管用。
若白记得那时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心疼。虽然胃还是很痛,但是看着他为她心慌着急,就觉得也没那么痛了。
那时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她宁愿时间永远停留,就算疼死,有他在身边她也甘愿。
而如今,满屋子尽是空荡。
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是胃痛还是心痛,只是觉得指尖颤抖冷汗淋漓而下。
她咬住自己的手,安若白,不可以再想了,你只要有自己,就够了。
慢慢摸索着向外走,终于摸到门口。
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他吗?
他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竟猛得转过头来,直直的撞到了她的眼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慢慢的走了过来。
她忘了收回目光,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才发现,他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似乎有些狼狈。
他的眼直直的看着她,满是久久压抑的相思与情愫。
她也看着他,月光之下,他慢慢的向她走来,周身都渡了一层银白色的光,高挺的鼻梁,幽深的眼眸,恍若下凡的天神。
若白的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将她送到了医院,结果一查,医生说是得了急性盲肠炎。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