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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顾苍洋,这好像轮不到你过问吧。”若白忽略掉他眼底的痛苦,冷声说道。
其实她也不想说那句话,只是理智好像失去了能力,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在他面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安若白,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吗?”
他长长久久的看着她,目光如水,忧伤浸漫全部的脸:“若白,你在恨,对不对?极度的怨恨,恨他,也恨我,或许还恨着自己。可是你不明白,我有多么恨你,恨到自己几乎发狂,恨到了锥心刺骨万念俱灰求死不能。说来很可笑吧,明明是我推开你,明明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却会恨你。若白你可知我爱你多么深,这些年来我等你等得多苦,曾多痛和多绝望……”
他爱她,但爱得深了便隐隐的生出了恨意。
其实是怪不到她的,可是偏偏就恨极。
恨她是他的妹妹,恨她在离开五年以后,在他终于快要忘记的时候又再次回来扰乱他的心。
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是却换来她的深深怨恨,这几乎让他的心吐出血来。
若是早知如此,他还会不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让她离开?
无数个寂寞的夜他总是问自己,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
若白低声道:“别说了……” 她的心像是有沙纸摩挲着一般,一道道地刮著,痛得全身紧缩。
一阵又一阵强烈的酸楚渐渐涌上眼眶,浑身抖颤,眼睛里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他只说了那么几句,她便丢盔弃甲了吗?为什么要哭?不该这样的?
“我要说,若白你不是想知道吗?今天我便对你全部的坦白。就算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住什么呢你残忍的这样说,让我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你一点点离开我的视线;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五年前,正因为爱你太深所以才会犹豫,才会放手。可是我却忘记了如果我真的放手你会不会更痛?若白,五年前的我又如何能将这一切告诉你,让你也陷入这场无望的爱恋中。
我怎能看见你无助的泪水,怎能看见你眼中满是忧伤的光。或是让你和我一起背上乱伦的骂名吗?
那太残忍。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任何事,那些记忆、那些过往对你、甚至是对我来说都太过沉重了,我一个人背负着一切走了这么久,这么远,唯一牵挂的就是你。”
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伤心,一个人思念…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独自徘徊。这些由他承受就好。
她应该是世上最应该得到幸福的女子,而不是知晓真相,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她应该和陆绎南在一起,做一个快乐明媚的女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他,再次陷入这种纠结之中。
从你们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开始,就注定了:你们是最亲的人,但也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注定真是一个残酷的词。
那个声音听来竟是那样的凄凉:“若白,原本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在这样的痛苦与煎熬之间,可是你却回来了。我对自己说,我是因为愧疚而弥补,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便以哥哥的身份照顾你吧。我终于找到了借口” 他笑,笑得和她一般苦涩,这是他的命运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逃开。
若白抿紧嘴唇,手脚开始无可抑制地发抖。
“可是,我没想到重新遇见我会让你更加痛苦……”
“别说了……”
“我想让你快乐,可是我却让你如此痛苦……”
“求求你,别再说了!”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抱住。那样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分开五年——然而,偏偏又是错觉。
“若白,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这样就好。而我的心伤,我的痛苦 ,我的隐忍,都变得不重要。”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她,声音无比的低沉,似乎是在压抑了很多心事一般,句句艰难。
说到这里,顾苍洋的眼就狠狠地流了下来,落在若白的脸上,灼痛了她的皮肤,一寸一寸,迅速灼烧,疼痛就象崩地裂的伤,不可扼制地侵吞了她的整个身体。
其实他也不想让她伤心,他也不想对她冷漠。可是他怕自己本就不坚定的心会变的更加柔软。既已给不起她想要的未来,那就不要开始。
他艰难的说着,嘴唇颤抖不已,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从喉咙里挤出,带着淋漓的色彩:“
若白,我多想给你幸福,可是我给不起啊。只要不是那个叫顾苍洋的男子,只要他不叫顾苍洋,
不论是怎样的男子都可以给你幸福。但是为何偏偏我就叫顾苍洋。若白,你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痛吗?他爱不起你啊,爱不起啊!!!”
她的心也在他的话语里一点点疼痛起来。
若白的眼泪悄然滑落,顾苍洋抬起手,怜惜地,缓缓地滑过她的脸颊,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说:“若白,那时的我做不到主动和你在一起,哪怕有这种想法都觉得不能原谅。你出国的那段时间我很迷惘,我反反复复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却仍然无法给你幸福?”
“其实,你离开的这五年里,我曾不止一次动过放弃的念头,我不是圣人,那样希望渺茫的等待比十八般酷刑还残酷,而且以你倔强的性子,就算我把你等了回来又能怎样,况且我们身上还有着那样不堪的关系。许多个失眠的夜晚,我总是在想,不如算了,就这样吧,就让往事过去吧,让我们天各一方重新开始。”
“可是,做不到,我始终做不到忘记,你的名字就像镌刻在了我心里,怎么抹都没有办法抹去。
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幸福,费尽心机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你……”顾苍洋的眸光透出一缕幽伤:“可是我却让你更痛苦了。现在的你和我,明明比当初更相爱着,却只能互相伤害。”无关对错和应该或不应该。
他的说话越来越伤感,隐隐约约带着自责和无能为力的苍凉。
哀伤一点点渗入骨髓,若白的心脏一点点地收缩,难过的就快要无法呼吸。为什么还要提这些,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遗忘那些伤痛的时候,再次将那些残酷的真相与现实□裸的放在她的面前。
“若白,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也不是为了辩解什么?当初既是我先离开,不管什么理由,你都该当是恨我的,可是我不希望你将那些过往再次牵扯出,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吧。”
若白的泪水,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原来说了这么多竟还是为了维护那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看文的亲╭(╯3╰)╮
☆、人生,总有些黑暗的隧道需要自己穿越
安若白冷笑:“顾苍洋,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些吗?那我也告诉你,我不恨你了。但是他欠的是一定要还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
“若白,你真的想报复他吗?他痛苦了你就真的开心了吗?没有什么是原谅不了的。只是你自己愿不愿意。”顾苍洋看着若白,眼里慢慢都是认真与哀求。
“是吗?顾苍洋,你敢说你不恨他吗?你敢说你不恨吗?!”
顾苍洋静默。
“既是如此,便不要如此要求于我。”她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任何手术都已经挽救了。
若白强撑着眼底的泪,走出房间。
讨厌命运骄傲的神情,嘲讽我没有决定的权利。顾苍洋,如果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安若白蹲□子,将脸埋在两膝之间。
小时候,妈妈总是对若白说,爸爸没有抛弃我们。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分开了,但是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那时的若白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在想,总有一天爸爸会回来,如此自欺欺人。
那时的若白觉得爸爸是最最美好的一切,有着宽宽的肩膀,有力的臂腕,将所有的伤害和痛苦都挡在门外,只余美好与幸福。
可是她又是恨他的。
她恨他。
为什么要抛弃他们。
为什么?!
抛弃,这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若白的心。
她想如果他没有抛下她们。妈妈和她就不用这么辛苦。她是恨那个男人的,即使他后悔了,即使他回来找她们,她也绝对不要原谅他。她心里真的是很恨他,她曾经说过如果遇见了他,如果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她一定会狠狠的报复他,要让他知道当初抛弃她们的后果是多么的惨痛。
顾苍洋呆在房里,盯着前面出神,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只能在纠缠中越绕越紧,直到变成死结,再无法挽回。
若白擦干泪,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脸,走了出去。
顾嘉远呆呆的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世界,连若白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若白在心里冷笑,手在顾嘉远的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顾伯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
顾嘉远深深的看了一眼若白,接着别过头去。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安若白说道。
“好。”
看着安若白走出门,顾嘉远上了楼,看见呆愣着的顾苍洋。
“她知道了吗?”
“恩,我终于将一切都告诉她了。”
顾嘉远点头,眼角有泪水滑出:“难怪啊。”
“爸爸。”
“没事。她怎么知道的。”
顾苍洋默而不语。
顾嘉远笑笑:“算了,反正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爸爸,你离开a市吧。”顾苍洋看着顾嘉远许久,还是说出这句话。
“傻孩子,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苍洋,你相信吗?当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迟。她喜欢怎么样就怎能么样吧。”
“爸爸。”
“好了,我累了。”
“若白,若白!你发什么呆啊。”萧雅摇晃了一下若白:“不舒服吗?”
若白摇摇头:“没事。”
萧雅看着若白,很是担心,最近她老是发呆,精神很不集中。问她又说没事。
下了班,陆绎南已经在门口了。
若白笑笑,迎了上去:“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陆绎南笑笑:“自然是有求于你了。”
若白笑:“你还有求于我,真是稀奇啊。”
“你今晚上有没有空啊。”
“什么事?”
“我有个兄弟今天生日,我想你和我一起去。”陆绎南抓住她的手:“顺便给你介绍下我那些朋友。”
他望着她的眼:“所以才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若白想了想,今天的确是没什么事情要忙,就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应酬,但既然已经选择了他,也就等于选择了他的生活圈,而且不喜欢并不代表对付不来。
“好,那我们等下先去吃晚饭。”陆绎南见她答应,就挑了挑眉,笑着说。
晚上九点。
安若白下了车,站在门口抬头看自己面前这间酒吧。
精美的装潢,很是有暗夜的气息。
陆绎南把车钥匙扔给一旁的侍者,握住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又看了一眼,就道:“应该是这里没错。”然后拉住她的手往店里走去。
酒吧里的光线很暗,不过陆绎南才一踏进门口,就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了,态度极其恭敬:“陆少,林少在楼上二楼包厢,我来带路。”
陆绎南淡淡“嗯”了一声,就搂着安若白一起上了楼。
推开包厢的门,那是一个套间,里面的灯光反倒不像底楼那么昏暗,一盏小型水晶吊灯灯光璀璨,把摆放在房间内的各式水晶酒具照得熠熠生辉,靠墙角边,则放置了一整套的意大利进口黑色真皮沙发,外头房间里正中的茶几上开了几瓶红酒,有五、六个人分散坐在周围,正在喝酒聊天。
他们年纪大都在三十岁上下,穿着打扮都很随意,见到陆绎南走进来,就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互相打了招呼之后,视线就全部集中到了站在陆绎南身边的安若白身上。
“安若白,我女朋友。”陆绎南的介绍简单明了,就说了几个字而已,可是猴精似得一群人又怎会不明白。
然后,那些站着的人就一个个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两人干脆就很爽快地对着安若白叫了一声“嫂子”。
安若白有些无语,见陆绎南也不解释,就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不过面上倒是平静如常,笑意盈盈。
在陆绎南的介绍下,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这些人都是陆绎南的发小,都有不同的背景和来历,但若白也不见局促或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