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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开心地咯咯笑,苏画站在一边,也微笑了。
等到大家都进了屋,苏画悄声对易沉楷说:“要洗手的话,在房子的右边有水笼头。”
易沉楷却不以为意的笑:“没事,就是.点泥巴嘛,那个男孩小时候没玩过泥巴?”
苏画有点惊讶,他原来是真的不介意。
易沉楷的眼神,不自觉的追随着亮亮满屋子欢蹦乱跳的背影,语带羡慕:有个小孩真好啊,多可爱。”
苏画怔了怔,没说话。
易沉楷扭过头来,握住了她的手:“画儿,我们明年就要孩子吧。”“好。”苏画柔声答应,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
吃过午饭,苏画一家去山上祭坟。易沉楷和苏画走在最后面。他知道她害怕走山路,在背后推着她,可是只有半人宽的陡峭小路,还是走得她胆战心惊。特别是再过一个涧的时候,还要过独木桥,这是她每年必经的难关,往常她都是抱着就义的心过去的,今年有了他就不同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易沉楷好笑,这个人的平衡能力之不好他是见识过的,再加上胆小,他蹲下来:“我背你行了吧?”
“会不会我们两个人一起掉进沟里啊?”苏画问。
“总比你一个人掉进去心理上要平衡点吧?”易沉楷答。
说的也是!苏画心一横,爬上了他的背。
他不愧是运动健将,背着她三下两下,跳过了独木桥。苏画乐得大笑。苏妈妈回过头来,又好笑又好气:“扫墓呢,你们俩还闹。”
刚才那一幕,她和苏爸爸都看见.Y ? 了,尽管觉得不严肃,心里却又欣慰,这两个人的亲密,那么自然天成。
到了太爷爷的坟前,苏画半跪下,易沉楷也跪在她身旁,两个人一起烧纸钱。
山间的风,带起火盆里的灰烬,往某个方向飘洒。寂静中,苏爸爸点燃了一挂鞭炮,那声音里,带着怀念,也带着希望。苏画的祖先,终于见证了她的幸福。
扫完墓回来,苏妈妈的态度明显和缓了,晚饭的时候还叫了一声:“沉楷,快过来吃。”
易沉楷很爽脆地应了一声,和苏画温暖地对视一眼。
走的时候,易沉楷又抱了一次亮亮,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明年姑父再回来看你。”
只是一天时间,亮亮却和他特别亲,才包着他不松手。
苏画看着这一幕,心里在感 慨,他将来,一定是个特别好的爸爸。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苏画在车上的时候,就说爬山爬得腿疼。回到家还没坐上两分钟,易沉楷就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盆热水,放到苏画脚边:“泡一会,疼会减轻点。”说着又很自然地去给她脱袜子。
一旁的苏妈妈,在那一刻几乎落下泪来,他能对女儿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晚上睡的时候,苏妈妈叹着气对苏爸爸说:“我们就把女儿放心交给他吧。
一向含蓄的苏爸爸,这一次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放心。”
从那天起,他们真的拿他当女婿待了,第二天一家人又欢欢喜喜地去了同城的大姨小姨家串门。易沉楷对每个人都很亲,因为他打从心底认为他们是他的亲人。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他的内心深处,仍旧渴望亲情,而如今,他终于圆了他的梦,苏画的亲人,都是他的亲人。
所有的人都喜欢这个一表人才却又真诚温和的年轻人,衷心地替苏画高兴。苏画常常温暖地偷偷看着他,为他为自己骄傲。
二十九的晚上,他们手牵着手去散步,看见小区里的孩子,已经开始放焰火。他扯了扯她的手:“我们也去买吧。”
苏画微笑:“好。”
他们买了满满两提兜烟花,易沉楷开始一路走一路仍甩炮,有时故意假装往苏画的方向扔,吓得她跳脚。
可是她又胆小地不敢点炮,只好任他欺负。
扔得多了,她恼了,又叉着腰做起了茶壶:“易沉楷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扔一个,今晚我不让你进我家的门。
易沉楷做了个鬼脸:“那也是我的家,你不让我进爸妈会让我进。苏画跺脚,她现在还治不了他了!
就这么一个扔一个跑地到了苏画家楼下,易沉楷叫她:“我不扔了,我保证。”
“鬼才相信你。“苏画气呼呼地打算去拉铁门。
易沉楷长腿一迈,冲上去抱住她:“画儿,我们一起看焰火。”
苏画心里一震,停下了脚步,让他牵着去了花坛边。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点燃了最大的那个。
像一朵花在空中绽放,然后化作无数闪亮的星星,苏画在易沉楷怀里,仰着头看这漫天星光,微笑看流泪,假若是两个人一起看焰火,就只会记住最美的一刻,因为有对方的体温温暖着你,你不会怕黑暗的冷……
71 快乐的大年夜
年三十的早上,苏画和易沉楷正在贴对联,接到了魏庭的电话。易沉楷让苏画拿着手机放到他耳边,他手里还在往对联后面刷浆糊:“过年好啊。”
魏庭在那边笑:“精神头不错啊,看来丈母娘那关过了。”
“你小子打电话? ? 过来就是挪愉我来的吧?”易沉楷笑骂。
魏庭叹口气:“唉,我哪有心情挪愉你啊,我一个人过年呢。”
“你爸妈呢?”
“都到我美国弟弟那去了。”
“你干嘛不去?”
“懒得动。”
易沉楷翻了个白眼:“那你怪谁,活该。”
魏庭“啧啧”两声:“我还不是因为一年到头为你做牛做马才累得不想动吗?你居然没有一点同情心!”
“得,我不跟你征了,我要干活,你要是实在无聊,去找个美女聊吧。”易沉楷话音刚落,魏庭立马说:“行,那我找苏画。”
“好啊你,居然打我老婆的主意。”易沉楷大叫,魏庭坏笑着挂断了电话。
看来,他们终于修成正果了。魏庭为他们开心,却又想起了在这场感情中的另一个可怜人——戚安安。那个跪在佛堂里的单薄的背影,最近时而在他脑中浮现。
听说后来她又去了寺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回家过年。
也罢,反正他今天没什么事,就去一趟吧,若是她在,就当探视,若是不在,只当祈福。
就在大雄宝股里,他看见了跟着僧人做法事的戚安安,跪在一个蒲团上,低敛眉眼。
他站在一边,安静地等着。
再后来,念完了经,所有人站起来转圈上香,经过魏庭那个方向的时候,戚安安看见了他,眼里闪过惊喜的光芒。魏庭对她微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做完。
当整个过程完结,她跑过来,开心地问:“你是来看我的吗?“问完又羞赧了,他和她并无深交,怎么会在大年三十专程来山上看她。
魏庭看出她的窘迫,微笑着回答:“我是来看你的。”
“真的?“戚安安的眼晴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喜悦。
魏庭没有再强调什么,只是左右张望:“你打算在这里过年?”
“是啊。”戚安安的笑容里,有淡淡的哀愁,戚母从那天下山后,再也不肯接她的电话,也没说让她回家过年。倒是寺里和蔼的主持,见她孤苦伶仃,让她和他们一起过年,今天还特地叫她来参加新年法事。
魏庭不希望新年这天也勾起她的伤心,换了个话题:“今天的斋饭应该很丰盛吧?”
戚安安笑了:“是啊,有素鸡素鱼呢,一会就要开饭了,你也一起去吧。”
“好啊。”魏庭欣然答应。
过了一会,斋房的门开了,僧人们鱼贯而入,戚安安去跟主持说,魏庭是她的朋友,主持也请他一起用斋。
戚安安带着他,坐在靠后面的桌子上 ,坐着同一条长板凳。
饭菜都是自己盛,虽说没有荤腥,味道倒也不错。魏庭吃完了第一份,还是没怎么饱,却不好意思再去打。
戚安安发现了,抿唇一笑,拿上他的碗,又去盛了一碗给他端过来。
他有点尴尬地低声说谢谢,戚安安微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出家人吃饭,讲究不语。
吃完斋出来,两个人在院子里慢慢走,戚安安告诉魏庭,哪块碑是明代的,哪棵树已经活了千年。
魏庭把手插在阵子口袋里,安静地听她讲述,觉得这个曾经骄纵跋扈的女孩子身上有了一种祥和的气息。
到后来,两个人坐在避风的角落里的石凳上,魏庭对她说:“跟我下山吧。”
“啊?”戚安安惊讶地看着他。
魏庭笑了笑:“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过年,独自吃年夜饭挺没意思。”
戚安安征怔地望着他。
“去不去?”
魏庭又问。
戚安安如梦初醒,赶紧点头:“去。”
下山的路上,戚安安走在魏庭的斜后方,偶尔会偷偷地看他的侧影。
进了城,魏庭将车停在沃尔玛的门口,头偏了偏:“下车,我们去买菜。”
“买菜?”戚安安吃惊的反问,她还以为年夜饭是在饭店里吃。
“我计厌在外面吃饭。”魏庭皱着眉说。
“可是……我不大会做饭。”戚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魏庭好笑:“其实你可以干脆说你不会做饭。”
戚安安吐了吐舌。
在超市里,她跟在他后面,看他 ? Y。细心地选青菜,挑活鱼,买配料。忽然疑惑自己以前为什么要怕他呢,这么温暖的一个人。
买完了菜,他问她:“想吃什么零食吗?”
她笑了:“你好像把我当成个小孩子一样。”
魏庭没搭腔,只是撇了撇嘴,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不就是个小屁孩。
戚安安撅了撅嘴:“那我就不客气了。”
到了零食区,她刚挑了一盒原装进口的巧克力,魏庭就说:“那边有德芙。”
她用眼神控诉他的小气,他毫不客气地教育她:“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节约,懂不懂?”
这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被人约束用钱,还只是为了一盒巧克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窝心的暖,为他的坦率无隔阂。
拿着一大堆东西,他们回了魏庭家,下车之前她略有些忐忑,毕竟是去单身男人家啊。她那点小心思瞒不过魏庭,他直接说:“我那有几个房间。”
这下戚安安反而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在歪想似的。
魏庭似笑非笑地呼了她一眼,自己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去取买的东西,戚安安呆了两秒,也下来了,跟着他上楼。
魏庭的家,是个普通的三居室,不奢华,但是看着很舒服。就像他的人,没有沉楷哥哥那么夺目,但若是你仔细去观察他,会发现他身上有只属于他的那种味道,内敛却同样吸引人。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呀。“魏庭的声音让她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又在发呆,她在他身边好像特别容易发呆。
她赶紧换了拖鞋进去,这时魏庭已经提着菜进了厨房,她过去问:“我要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魏庭好笑地反问。
“你别瞧不起人,我… … 我会… … ”她不服气,可是她也确实想不出来,自己到底会做什么。
魏庭笑着递过去两个蒜:“剥蒜不用教吧?”
戚安安硬着头皮接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垃极桶旁边开始剥蒜。
魏庭探过身看了看:“架势还不错,不过速度要加快点。不要等我菜都洗完了,你还一个蒜瓣都没剥出来。”
真是太欺负人了,戚安安卯足了劲去剥蒜,可是从未受过这种钊激的指尖,却烧灼似地疼。她忍着全部剥完交了差,赶紧伸到水龙头下冲凉水。
“怎么了?疼吗?”魏庭看着她发红的指尖,这才发现,有点愧疚,她这种千金小姐,平日里只怕是连水果都没削过,都是别人洗好切好插好牙签放在盘子里给她吃。要她剥蒜,也真是委屈她了。
“去抹点药吧。”他说着就要去找药箱,却被她拉住。
“没事的,要是一辈子连蒜都不会剥,那和白痴有什么不同?”她笑着说。
魏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开始长大了。”
“我以前… … 是不是特别不懂事?”戚安安低下了头,小声地问。
魏庭愣了愣才说:“现在懂事也不晚。”
他不会违心的安慰她,告诉她从未错过,但是她需要他的直白,才能让她真正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觉得安心,她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这样的人。
年夜饭很丰盛,魏庭的手艺很好,吃得人心满意足。戚安安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过,衣服都好像被圆滚滚的肚皮项了起来。实在是太没形象了,她不好意思地努力扯衣服想掩饰。
魏庭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给面子地笑:“吃太多了吧?”
戚安安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站起来收碗。
“是该干点活消化一下。“魏庭又补了一句,气得戚安安嘟嘴,端着盘子一溜烟跑进厨房。
魏庭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茶,不时给厨房里的人传去提醒和指导:“洗洁精是那个蓝色瓶子”; “用白色洗碗布”; “还有,别把盘子摔了。”
戚安安哀叹着在厨房里挥汗如雨,深感自己现在很像是资本家压榨下的童工。
当她腰酸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