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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只不过一节课的工夫,连年的手机震动到几乎要爆——所谓流言可怕,真的不是胡说的,他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快的时间之内近乎全校的女生都知道他负气写在高二六班黑板上的手机号了。
连年删除短信删到手软,他随手把手机扔给同桌的许远,恶狠狠地瞪他,“你给老子找来的事儿,你帮我解决!”
许远正无聊,就嬉皮笑脸地接过连年的手机,一边品评着这条短信露骨了那条短信是内涵派,一边做着机械的删除动作,等到看到一条短信,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是无聊的自习课,连年在睡,许远推他胳膊给他看短信,看了一眼,连年就无所谓地笑了。
“讨厌我?讨厌我的人多了,排队吧。”
说完这句,连年作势要埋头继续睡,许远拦住他,“你不觉得这条短信挺独特的么?全部都是在说如何如何爱慕你,最起码也是一句我注意你很久了或者你篮球打得真好什么的,发这一条把你骂得劈头盖脸的人,你真不好奇是谁吗?”
连年撇撇嘴,“这么多年我挨的骂并不少,你以为校草的名声是好顶的么?”他从许远手里取过手机,果断地摁了删除,痞痞地笑了笑,“不稀奇。”
许远却不这么认为,但是连年已经快手把短信给删了,让他这个刑警的儿子没地方发挥自己的侦探能力,不由地有些丧气。
放学后,连年才知道班级组织打篮球赛,六班对阵的是高二三班。
连年本来不那么想去的,最近老妈身子不大好,大哥又在医院忙,只让保姆伺候着难免会让老妈寒心,所以他准备回家照顾着点儿,奈何许远和李明光邀请得太过殷勤,以至于素来对外人淡漠的连年都不好拉下脸来了。
到了球场,连年就看见了沈扬。
沈扬是三班的班草,据说对校花姚悦很有好感,也正是因为姚悦的关系,沈扬看连年很是不顺眼。
连年到场时,沈扬刚换完球衣,他站在好几步开外,明亮的眼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堪堪到场的连年,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目光盯着连年的脸看。
许远环视着四周,打量对方阵容时,自然也看到了沈扬的眼神,他对连年说,“呶,三班班草嫉恨着你呢。姚悦在咱们班野炊那天说的话做的事在学校里传疯了,如今她是走了,沈扬可是恨不得找个机会和你一较高下呢!”
许远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连年能代表班级迎战,连年和他好友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淡淡瞥了许远一眼,“拿球衣,换衣服去。”
上半场,三班和六班一直在胶着,比赛都过去一半时间了,比分是0:1,六班暂时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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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插叙的问题……这真的是编辑的建议,我起初并不是这么设置的。但是还是要解释一下,我自认为……挺多信息我都已经透露出来了吧?虽然暂时没有特别明显地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但是我认为……也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懂吧……?还有,有亲询问出版的问题,九年上市估计得到年底了,可能会和《陪你》一起……得到消息我会及时通知的。多谢大家的包含和支持……】
第十四章 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2)【图推加更】
上半场,三班和六班一直在胶着,比赛都过去一半时间了,比分是0:1,六班暂时领先。
旁边观看的女生们喉咙都几乎喊哑了,一个个声嘶力竭地为自己的班级鼓着气,球传到了连年手里,他拍了两下,目光巡视着眼前虎视眈眈阻拦自己的三班球员,心底暗暗着恼。
三班的队长沈扬分明是公报私仇!他明知连年是六班的主力,所以派了重兵来把守连年,几乎是宁可给六班其他人以可趁之机都绝不让连年进球似的。
把守太严,连年根本近不了前,最后,他只得站在三分线外瞄准篮筐,篮球从他手中跃出,划出漂亮的抛物线,却在篮筐上打转了几下,而后居然沿着边缘掉了下去。
举没进!
三班女生齐齐松口气,六班女生却是叹气连连,哨声起,中场休息。
连年擦着汗,有些喘,“沈扬那个混蛋,他宁可你们进球都要拦着我!换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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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连年不投篮了,他只负责传球。
在篮球场上,尤其是在女生的眼里,真正的英雄一般都是那些投篮能够百发百中的人,对于那些个负责传球的人,不管他们传得如何好如何妙,她们往往都选择忽视。
沈扬似乎没料到祁大校草会这么甘愿为他人做嫁衣裳,等他看到他以为已然被严密地拦住的连年做了几个虚招之后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球掷向了不远处的队友时,沈扬微微愣了一下。
三班恍神的工夫,让六班又进了一个球。
比分二比零,六班继续领先。
沈扬恼了,他开始拼命反击,球场上的战况越来越激烈,沈扬球技并不弱,再加上连年被多人防范,有时候顾不上拦沈扬,不多时沈扬就进了一个球,给三班扳回了一分。
比分二比一,战况进入白热化。
本就是炎炎夏季,虽说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了,但夕阳的余晖依旧散发着热意,球场上的男生们挥汗如雨,球场边上的女生喊得嗓子都要哑了。
他们居然不觉得累。好奇妙,有一种力量,能够让所有人摒弃自己先前与同桌、与同班的矛盾,就那么异口同声万众一心地,为自己所在的班级鼓着气。
好奇妙,班级,真的是那个自己甚至可以恶狠狠地怒骂但绝不允许别人说它不好的东西。
三班成绩一直比六班好,六班学生却都活泼得很,多才多艺,两个班级本来就明争暗斗着,如今篮球赛恰好又分到了一组,当然是想要分出个你高我低来,所有的队员都尽了全力,以至于到了比赛的最后两分钟,比分依旧是一比二,六班领先一分。
连年他们很清楚,还有两分钟,哪怕进不了球,只要不让三班进球,六班就赢了。
两个班级的女生呼喊得没了力气,却都不想向对方示弱,就拿手里的矿泉水瓶互相敲打着,发出嘈杂的响声来。球场上,沈扬和连年更是灼灼对视,两双眸子里都盈着寸步不让的敌意。
球又传到了连年手里,连年带球前进,沈扬鬼魅一般地朝他欺了过来,连年冷哼,目光扫视四周正准备看是把球传给李明光还是许远,沈扬却忽然伸出了一条腿,狠狠地绊了连年一脚。
沈扬的这一举措,连年根本就没料到,他还以为沈扬至多不过拼了力气从他手里夺球罢了,万没料到他竟然会勾腿绊自己!
球场边上的女生见连年身子趔趄,不由地喧哗起来,出于本能,连年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错步,把沈扬的小腿也给勾了住。
下一秒,在场边女生的喧哗声里,连年和沈扬双双狼狈摔在地上。水泥地,又被烈日炙烤了一整天,球衣没能罩住的皮肤堪堪接触到地面,连年就听到了皮肤上汗水“呲”的一声蒸发的声音。
再之后,场边的女生阵营对骂了起来,尤以六班女生嗓门最高。大约是见不得连年受伤,六班女生一个个扯着喑哑的喉咙,骂得字字难听尖厉。
一场篮球赛,连年小腿粉碎性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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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摔得不轻,当然沈扬也摔得蛮惨,李明光带着几个同学代表来医院慰问连年时,夸大其词地对连年讲述了沈扬的惨状。
其实……沈扬的境况和连年差不多,俩人都小腿骨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都要在病床上躺上个至少一俩月了。
可乐的是,沈扬偏偏还和连年住在一家医院的隔壁病房,实在是冤家路窄,有孽缘想不凑到一起去都难。
连勇来连年的病房时,李明光正在高谈阔论地讲述着连年不在的这半天来班里的趣事,连勇沉着脸作出严肃医生的模样把李明光吓住,不多时,李明光他们就觉得拘束,对连年告别,走了。
连年是因为班里篮球赛的缘故受伤的,用连年自己的话来说这算是工伤,连勇也不好说他什么,倒是沈碧玉来医院时见自己最疼的小儿子腿上打着石膏,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连勇好容易把沈碧玉劝说走,许远那个惹事精姗姗来迟,晚李明光他们一步,来慰问连年来了。
连勇见劝说自己弟弟好好休息的话是不用说了,就揉揉额头,走了。
许远之前因为家里有点儿事,所以没和李明光他们一起来,这会儿精神头儿很足,一副“我就说嘛”的表情看着连年的脸,说,“我就说那条短信奇怪吧,我查了一下,那根本就是沈扬的号,这下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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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3)
许远之前因为家里有点儿事,所以没和李明光他们一起来,这会儿精神头儿很足,一副“我就说嘛”的表情看着连年的脸,说,“我就说那条短信奇怪吧,我查了一下,那根本就是沈扬的号,这下你明白了吧?”
连年想了一想,然后笑,“那他骂得也不是很难听了。”
许远冷哼,“什么人啊他,行不行啊,先不说短信这事儿,球场上使这招也够阴的吧!”
连年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下一秒,他才说了心里话,“早晚我还给他不就好了。”
举许远一听连年这话,立刻同仇敌忾地表态,“什么时候掐架,叫上我!”
连年笑了。
许远走后,晚上,沈碧玉特意送来了骨头汤,还说什么吃什么补什么,非逼着连年把汤给喝尽了。之后,沈碧玉又坚持要留在医院照顾连年,连勇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不好,哪敢劳累她,忙不迭地说自己刚好这周还要值班,就一并照顾连年了,好说歹说才算是把她给打发回去了。
还其实,连年哪需要连勇照顾他,除了腿脚不便去个厕所什么的需要他帮个忙之外,实在不需要把他困在自己身边。
躺在病床上,皎皎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连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斟酌着,要不要给画扇打电话。
想了想,时候不早了,她怕是已经睡了,可是正是想到这个,连年不平了——她病时就是我照顾她的,如今我病了,她就安安生生地睡觉么?
这么一想,这个电话是必须要打了。
没错,他祁连年才不是想那个小东西了,是她自己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你对我好,我会还给你的”,如果连年不让她还,那就不是连年了。
“嘟——嘟——”
电话接通之前的那几秒,居然冗长得像是几个世纪,连年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的呼吸奇怪地有些紧促了,正在他迟疑着现在挂还来得及时,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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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电话那头,传来近乎于小猫小狗之类的东西呻。吟的声音,连年眼皮跳了一下,就悟过来是画扇睡着了被惊醒而发出的动静。
“喂。”连年没好气,“程画扇,醒醒好吧?”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传来了人声,这一次,依旧是简短含糊的一声,“唔。”
连年听她像是还是不那么清醒,就继续叫她,“喂,拿出点诚意好不好,我们这才一天没见,你承诺我的话都给忘了?”
许是这一次连年说的字数比较多的关系,画扇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起来,她压低声音,娇憨的嗓音依旧带着几分睡意,低低咕哝了一句,“我醒了,听着呢。”
连年心情好了,就逗她,“你会用手机?还好没给我挂了。”
画扇在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会。我会接的……”顿了好久,她才又加了一句,“我看我爸爸用过……”
连年撇撇嘴,“你爸爸你爸爸,整天张口闭口都不离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画扇爸爸出车祸的事,就急急把埋怨的话给截住了,电话那头,画扇又沉默了。
连年沉默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今天都干吗了?”
画扇安静着,似乎在想,过了一会儿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也许是没想着要把手机移开,那声类似于小猫一样慵懒的呵欠就那么柔软地冲进了连年的耳廓里。
“没,没干吗……上学呢。”
连年嗤了一声,不无讽刺地说,“新学校怎么样?说来听听,我看看是不是真就比我们附小好多了?”
画扇抿住唇,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