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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好歹是她的最后一期节目,开溜到这个程度,也就可以了,刚准备离开,阳台另一头火机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昏暗不明的光线,并不能阻碍姚希希认出那烟雾缭绕下的人。
让她感觉奇怪的是,那人居然是陶明白。
姚希希并不讨厌吸烟的男人,对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也不反感,她只是恍然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陶明白抽烟。
这里,就是他们二人,过分的安静,让人的感官都变得格外的敏锐。她甚至能听出他呼吸的节奏,深远而悠长。他的身影掩在那薄薄淡淡的白色烟雾下,让她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甚至,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身边已经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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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O(∩_∩)O~~~~
☆、【08】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13
姚希希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个正落寞抽烟的男人,真的是素来眉眼唇角含笑的陶明白?
她忍不住开口,并且,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小白……”
四周静静的。姚希希这一开口,轻而易举的打破这份静谧。
陶明白缓缓的转过身来。
姚希希下意识的,摘下耳麦,隔绝了导播在耳麦里嚷嚷的声音。
陶明白扎扎实实的睁了下眼睛,明明已经听出了声音,却还是要仔细的确认一番似的。
他信手捻了烟,然后,有条不紊的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脸上起伏的表情,终于随着这些动作,被他强行压制的和缓下来。然后,他才朝她走过去。
姚希希只等着他开口。
陶明白牵了下唇角,一对眼睛,宛若暗夜星辰,只是看着她,仿佛带着某种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对刚刚的事情只字不提,反倒问道:“最后一期了,是不是很难过?”
已经是夜晚,从这里透过玻璃帷幕看外面,高楼的灯光与街道上的霓虹,交相辉映的耀眼。而刚刚的那个沉郁的男人,在夜色下,仿佛只是她一时失神而臆想出来的。
那一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姚希希笑了,她闲适的晃着身子,说:“你不努力工作赚钱,跑这里来偷懒,拿什么养活我?”
她说得仿佛恨不得立马躺在家里做大号米虫,吃喝拉撒睡都还得有人伺候着似的,那语气,认真的不行。
陶明白望着她,眉毛一扬,目光轻微闪烁,到底是笑了。
姚希希并没不知道,自己前一刻故作轻松的玩笑话,轻而易举的就将某人的不安与纠结的情绪给安抚了,她只是在陶明白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便不由得跟着轻松起来。
“你是在暗示我的动作太慢,到现在都还没有……”陶明白叹气,欲言又止。
姚希希的脑子现在被他训练的,在这种时刻,已经转得非常快,不但自动脑补那尚未出口的话,而且自动切换到某日,他轻描淡写的说——“放心,你,我应该还是养得起的。”
她只觉得陶明白目光如电,落在她身上,立时令她无所遁形……于是,便颇没底气的咳了一声。
“我得回去了。”她轻声说。
“希希!”陶明白握住她柔腻的腕子。
姚希希被陶明白这陡然冒出来的急切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吸了口气,捏紧了手里的耳麦,尚未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已经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陶明白紧紧的拥着她,两个人之间紧密的几乎连一点缝隙都不留。
他只是贪念她带来的温暖与安慰,任何或许会失去她的可能性,都令他惶恐。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观察她,又确确实实的喜欢她。这种喜欢,几乎是毫无缘由,找不出任何理由。也曾经自我厌弃过,怎么偏偏就是她……他到底是同父亲一样,面对姚家的女子,束手无策,仿佛是中了邪似的,视线再也挪不开。
也曾经以为,那样就够了,远远的看着,他从未想过,他同她之间会有任何的可能性。哪怕仅仅是为了母亲,也绝不可能。更何况,她那时虽处在失恋的痛苦中,却还是满心满意的怀揣着希望与期待,尽管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也看得出,她的眼底深处的某些花火,依旧在闪动。
母亲的去世,只是加剧了那份厌弃,厌弃她,也厌弃自己。
他花了很长时间,甚至,直到最近,他才弄明白,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内心里不是没有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羞于承认心中的爱意。命杨青松重金盘下她隔壁邻居的那栋屋子,他也给自己找足了借口——报复,只是为了报复。
从最初单纯的好奇,到自以为是的报复的接近,其实都只是不自觉的被吸引,很多东西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那些蛰伏已久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内心的业障,喷薄而出。只要看着她笑,便会觉得格外的满足。
这些年来,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一点点累积,像是滚雪球似的,待他回过头一看,才立时清晰起来——原来,这个雪球已经庞大的有如巍峨的山脉,牢固而不可动摇。
她,亦是无可取代。
他素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一旦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便不会再瞻前顾后的。他爱极了这个女子,他内心里亦是坦然的面对这个事实。
而这一切,是他永不能说的,黑暗的秘密。他不能保证,在姚静香出现后,这个秘密,会永远的埋藏下去。他更无法想象,倘若有一日……
四周一时沉静的,姚希希仿佛隐隐的还能听到耳麦里不时传出来的声音……但她清楚,她其实已经被陶明白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措手不及。
他刚刚抽过烟,身上还沾了点淡淡的烟草味,然后,她听见他极不安定的声音,在耳畔低语,起先她因为走神,听得不甚分明,但是,待她返过神来,忽然的就听的格外清楚。
他几乎是在以央求的语气,对她说:“希希,告诉我,你爱我。”
姚希希这才听出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怠及空泛的悲切。他向来讲究,人前人后都异常风度,凡事都仿佛运筹帷幄,而像是此时这样的……不安,从未有过,也因此,便不免显得有些狼狈。
饶是姚希希再嬉皮笑脸,也终于肯定,这个人今天很不对劲,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果然,静默了片刻,她又听他喃喃着,“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低的仿佛是梦中呓语,语调低哀,又似乎矛盾恐慌。
姚希希怔忡。
离开?感觉有点奇怪啊……她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对陶明白的反常,一时无所适从。
她靠在他身上,不禁担心,骄傲如他,怎么会……真的是将自己视若尘埃。
于是,在心里问——小白,你怎么了。
她并没有问出口,只是伸手,轻轻的,轻轻的环住他劲瘦的腰。
陶明白仿佛微微怔忡,双手紧了紧,仿佛带着某种渴盼已久的冲动,最终却又通通化作无言。
“你是我好不容易才相中的,假如要离开,我上哪儿再花那么长的时间去找你这么合适的人呀……”她低声说,刻意轻松顽皮的语气,甚至透着点孩子气,却又分明是在给他安慰。
陶明白心中一暖,继而莞尔。
“可是,小白。”姚希希抓着他腰际的衣服。
她动了动,仰头望着他,明眸含笑,宛若新月。便连声音也大了些,促黠意味十足的,道:“起初我还担心是自己自作多情,上回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猫腻了……你老实交代,你其实垂涎本姑娘,很长时间了吧?”
“是么?”陶明白牵着唇角,似有无奈,话锋一转,道,“你不回演播厅看看?”
这般泰然自若的语调,令姚希希不禁微微瞪眼,她咬着唇,显然是认为这番转移话题的说辞十分不可信。
“陶明白!”她叫他。
陶明白伸手抚过她柔滑的脸颊,轻轻巧巧的道:“希希,你总是笑嘻嘻,好像对任何事情,心态都顽皮的很,我一直担心你看不清别人的心意。”
“嗯?”姚希希怔了下,这猛不丁的提的是哪道壶?
她想着,不禁又仰头去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个子丑寅卯,却看他微微笑了起来,“幸好不是。”
幸而不是。
那份顽皮嬉闹及大而化之底下,其实藏着颗再体贴通透不过的心,总是那样不着痕迹,如细雨润物一般,稍不留心就会猛然发现,原来,早已遍地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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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
PS:本周的更新应该不会稳定,一般晚上九点之前还没有看到,就不要再刷新等待。本周日争取万字更以弥补。不另行通知,鞠躬感谢各位的耐心等待。
☆、【09】管中窥豹,吓我一跳 1
【第九章:管中窥豹,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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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白心知今日自己是头发了昏的,一个人静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有电话进来,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汪海洋在电话那端笑得很大声,说:“一块儿喝酒去。”
“找错人了吧?”他慢悠悠的答着,“你知道我……”
“少废话,说得就是你。”汪海洋“嘶”的一声,“上回那车我都还没好好跟你算计呢,就你我的关系,现如今找你喝顿酒,还要三邀四请的不成?”
陶明白笑了起来。
汪海洋听他笑了,知道不成问题了,说:“我现在从演播厅出去。”
他说了个地点,道,“待会儿见。”
陶明白抬起腕子看了下时间,呼出一口气,说:“好……不过我可能会稍晚点到。”
“我说。”汪海洋拖长了声音,“你如今怎么这么不利索了,你也没媳妇,这不需要跟谁报备呀。”
“是得报备。”陶明白缓缓的说。
他的声音极低,汪海洋一时没听得十分清楚,张嘴问了句:“什么?”
那边,陶明白却已经一声不响的收了线。
“这个陶明白!”
汪海洋低头搔着头皮,默不作声的盯着已经黯下去的手机屏幕。
“喂!”肩膀被人捶了下。
汪海洋其实已经知道是谁,却还是故意端着脸,皱眉道:“谁呀!”
姚希希看着他笑:“这么晚放着你那些天香国色的女朋友不理,还跟人一块儿去喝酒啊?”
汪海洋被她揶揄得,直伸手过去,作出副要勒人脖子的架势来,“你这丫头可不得了了现在,这刚过完河呢,就忙不迭的要拆桥。”
姚希希躲开,笑嘻嘻的:“我怎么敢,汪大哥你如今可是我们组的上宾。”
汪海洋刚要说什么,姚希希有电话进来。
姚希希吐了下舌,做出抱歉的表情,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她听着陶明白抱歉的问她,待会儿一个人回去要不要紧。汪海洋打电话的时候,她离的不远,大致意思也听得明白,便笑了出来,说:“不要紧,喝酒便喝酒,不过,可不许喝大发了,更不许酒后乱来什么的,要让我知道……”
她“哼”了一声,故意恶声恶气的道,“你可得有明天上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的心理准备……我才不嫌丢人。”
陶明白听了,不由得轻松的笑了,说他暂时还不想用这种方式红火呢……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一睁开眼睛,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必定是,某地某人的奇葩事件,有人命攸关的,有身败名裂的,有不可理喻的。每每看到这类新闻,她总是不免诸多感慨,末了,少不得要说点儿什么。
“陶明白先生,你希望明天登上头条么——某收费电视台海归派节目监制,今晨发现被碎尸于家中,疑似感情纠纷……”她笑嘻嘻的。
他都要忍不住学她叫天了,还有拿这当玩笑话来说的,听着怪渗人的。
“你老老实实的,怕什么?”她的语调反倒慢条斯理起来。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便笑。她说的是玩笑话,却未必只是令人一笑了之的,他知道,她对感情并非漫不经心,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所要求的,说白了,便是一心一意。
他反而很享受这种藏在威胁底下的占有欲……总归,是能说明点问题的,起码,这不是他一个人唱的独角戏。
姚希希听到陶明白接着又提议,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