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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希希原本打算说完便走,听到这里,皱了下眉,因为太过莫名其妙,便想要笑,也真的就笑了出来。
“这些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看着邬美荃,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在迅速的扩大。
邬美荃仍是面带讥讽的笑着,那样清秀的一张脸,仿佛陡然扭曲起来了一样,“当然跟我有关系,我客客气气的称呼你一声姚小姐,可你记住了,不要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有多委屈,更不必替他委屈,我不需要威胁他什么,一切都是他欠我的,我跟他这笔账,永不两清!”
因为恨意而压低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幽谷,显得无比诡异。
姚希希听着,忽然觉得累,她偏过脸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请便。”她说。
他们的恩恩怨怨,或者,邱蔚成是不是委屈,都与她无关。
“最后,还是要奉劝一句,话不要说得太满,听说,梁曦文是陶明白的未婚妻,你现在这算不算是,夺了别人的未婚夫呢?”邬美荃压根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姚希希挑眉,从容的微笑,“还是先将自己的事情管好吧。”
她说毕,趁邬美荃还未开口,转身就走了。
因为外出取材,她今日出门时,挑了最舒适方便的平底运动鞋,此刻踩在脚上,竟觉得双脚酸软,险些要摔倒。
心口闷闷的,刚刚的那一番对话,让姚希希感觉眩晕。
她忍不住回想邬美荃的那简直是人身攻击的污蔑,像是有无数根神经被人给掐住了一样,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邬美荃并非无的放矢。
更令她防不胜防的,是邬美荃提到的,梁曦文同陶明白的关系,像是一张五彩缤纷却又淬满了毒汁的大网,在这个阳光充足的午后,将她牢牢的束缚住。
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身影,朝她过来。
“还好吗?”
陶明白清朗醇厚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姚希希忍不住想,这样一个有着暖如春风一样笑容的人,这个总是温和和煦的让人的心也忍不住跟着变得安宁舒适的人,难道一直在骗她?她分明是记得,他说过自己是单身的事情,那,所谓的未婚妻之说,又是怎么一回事?
邬美荃的话竟让她莫名的不安起来,姚希希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说不上是因为邱蔚成,还是因为陶明白。
她很清楚,就像她同邬美荃说的那样,如今,她和邱蔚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人生不是游戏,没有假如,更不会有重玩一次的机会,在game·over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已经从对方的生命里出局了。
周遭没了声音。
陶明白低头望着她,耳畔也只余下彼此轻轻的呼吸,他看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知道刚刚经历的那一场对话多半是让人非常不舒服的,他联想到杨青松给他看的那些资料,就觉得,这不是多难判断出来的的事情。
只是不清楚,那个邬美荃究竟抖出来多少包袱,是全部,还是,只是冰山一角……
他看着她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就是伸出手,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混蛋!”
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姚希希牙咬切齿的,狠狠的抬脚,踢中他的小腿骨。
陶明白几乎是要跳脚,却疼的连动都动不了,这股子熟悉的疼简直叫他目瞪口呆……他不过就是想抱一下她,也真的是这样做了,不料竟换来她这样大的反应,而且这反应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姑娘?
姚希希晃了晃头,脸颊越发绯红,这样一用力发泄,整个人才像是还了魂,对着陶明白呆了似的表情,哼一声,一跺脚便走了。
陶明白留在原地,小腿上传来的疼痛,叫他颇有点儿有苦难言的感觉。
姚希希无从得知陶明白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已经看见邱蔚成了,整个人定了几秒,察觉到他担忧的目光,她没有再给他一个笑容,只是淡淡的,语气里有疲倦的意思,她说:“退出这个节目吧,我会尽快和你的助理联系,其他事情,我来负责。”
他必须得像他消失的这些年一样,继续做神秘的金融新贵Jet·Qiu,而非为生存为理想苦苦挣扎的邱蔚成。这是眼下,她能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美荃……她没有说什么吧?”低哑的声音,泄露了邱蔚成的担忧与不安。
“想知道的话,你可以直接问她。”姚希希心情陡然复杂,她艰难的吸了一口气,问,“邱蔚成,你活得轻松过吗?”
她能感觉到,邱蔚成正渐渐变得颓然,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他们仿佛又成了多年前的年轻男女,爱他,是她做过最勇敢也最疯狂的事。
“他……对你好吗?”邱蔚成并不回答,却问起了旁的问题。
他原本是要问——希希,你爱他吗。可话到了口边,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早已没了问这个问题的立场与资格。
事实上,离开的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假如,有人能宠她,爱她,护她,将她从他带给她的伤害与痛苦中解救出来,让她重新变得快乐,一如既往的相信这世上的美好。那么,他应该感到高兴,也该谢谢那人才是。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在另一个男人眼里,看到了极熟悉的情绪与温柔,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方。
介意,并且疯狂的嫉妒。
那曾是只有他才拥有的笑靥,那曾是只有他才拥有的娇俏和热情……
邱蔚成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如今,他有了能让她安然度日的能力,却也只能苦苦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姚希希静默,只望着他,半晌后才点了一下头,语气平静极了,说:“很好。”
邱蔚成没有再吱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姚希希也只是抿了一下嘴角,转身进大厅的时候,她回了一下头,看见邬美荃已经朝邱蔚成走近了,而陶明白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嘴角含笑,双腿笔直,款款而来,正儿八经的样子,跟刚刚那个一脸煞白呆呆的混蛋,判若两人。
于是,姚希希冲着陶明白恶狠狠的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儿,她咬着牙,心道——陶明白,如果邬美荃的话被证实了,你就死定了!
她可不愿凭白无故的担下来个小三的恶名儿。
陶明白看着那一副龇牙咧嘴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差点儿没爆出来一阵大笑,好不容易寻回来的风度,一瞬间便要破功。
姚希希有些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手机在响,她转过身,一边接通,一边过去等电梯。
是景小红打来的,问她在哪儿,语气急急匆匆的。
姚希希忙问怎么了,说我已经到了楼下。
“子言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坏了肚子,这会儿整个人吐的快没人形了,又不肯去医院,你看看,要不要去药店帮她买点儿药。”景小红说。
“不是犯了肠胃炎吧?”姚希希一边琢磨,一边摁了电梯键,嘴里应着,“老莫的肠胃一直弱,我这就到了,实在不行,直接把她逮医院去,身体上的事,可大可小的,哪儿由得了她?”
景小红说好,便挂了电话。
姚希希从电梯里出来,直奔了这一层的盥洗室。
她急匆匆的,熟悉的同事看她这架势,老远就躲开,还不忘调笑几句,说老姚,今儿没你的节目,怎么还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姚希希哼一声,“你们就尽管取笑我吧,有你们火烧眉毛的时候。”
同事听罢,手点着她,笑呵呵的,“你呀,你呀”半天。
姚希希一进卫生间,就听到一阵简直堪称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一看,可不是莫子言,脸上煞白煞白的,跟涂了层面粉似的。她心里一惊,脱口就叫了一句,“老莫!你这演聊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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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晚安。
☆、【05】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2
“去你的。”莫子言撑着洗手池的黑色大理石台面,直了直身子。
姚希希听到,就笑了一下,说:“嘴巴这么厉害,看来没事。”
她走过去,对景小红说:“小红姐,这里先交给我,你快忙去吧。”
景小红站在莫子言身后,听到姚希希这样说,便点头,说:“那我先走了……子言,你别撑着,差不多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莫子言抽了一张纸巾,慢慢的揉在手心,微笑说:“好的,红姐谢谢。”
景小红笑,拍了一下她的背,又看一眼姚希希,说:“走了啊。”
她说完出去了。
姚希希忙转过身,一格一格的推开里边卫生间的门,证实了里边没有人,姚希希才过去,将盥洗室的门反锁上。
莫子言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可也来不及说什么,又打开水喉,重新弯下腰去。
姚希希一看她这个样子,伸手去拍抚她的背。
好一会儿,莫子言转过身,嘴角挂着水珠子,见姚希希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便想要回应她一个微笑,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老姚,什么都不要问。”莫子言叹了口气。
“不问你别的。”姚希希抬手扶额,“多久了?”
莫子言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中午他们吃鱼……我还不确定……”
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许是因为提到鱼的关系,几欲作呕的感觉根本无法克制,她捂着嘴巴,又急急的转过身去。
姚希希看她的样子,脑子里轰的一下,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莫子言扶着洗手池,水喉里的水哗啦啦的流着,也不知多久,她的背忽然颤了起来,整个人抖的厉害。
姚希希没的心里一股酸涩涌出来,过去拢住她的肩,眼睛也不由得跟着湿润。
“老莫……”
“陪我去医院吧。”莫子言打断她。
姚希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要把这孩子……”
“不准乱说!”莫子言声音一沉,样子竟严肃的骇人,“如果是真的……那他会听到。”
姚希希从没见过莫子言露出这样严肃的模样来,不由得呆了一呆,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我……”
她一下子笨嘴笨舌起来。
“希希……我没有想过,也没有想到……希希,我……”莫子言哽咽着。
“先去医院,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下来吗?”姚希希微笑了一下,笑的很勉强,“看过医生我们再想以后的事……那个人……”
她顿了顿,还是问道,“不告诉他吗?”
“不。”莫子言吸着鼻子,平静的摇了摇头,“是意外,不必告诉他。”
“可……”姚希希忽然觉得心烦气躁,这,这可怎么才好……
可是,姚希希来不及想怎么办才好,她同莫子言,在这种事情上,都知之甚少,多半的了解也是来自书籍,还有往日里听旁人说的,真到了医院,看着旁边排队的,都是有丈夫陪着,只有她们,是两个女子相互作伴。
莫子言始终不语,姚希希看着,想着,心中难受,好几回都想不管不顾的去找姚一柏来,可到底是没有。她虽不是莫子言本人,可凭着她对莫子言的了解,也多少知道些莫子言的感受与想法。
知道,理解,也谅解,所以才更加的心疼和难过。
她能做的,便是一直陪在莫子言身边。
检查结果不出意料的,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没有确定之前,姚希希心乱如麻,可真的确定了莫子言的腹中有了个小生命的时候,她知道,那是姚一柏的孩子,也是她的侄子……这种感觉,几乎是一种本能的牵引。
莫子言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姚希希陪着,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希希,这件事,你得答应我,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莫子言抓着姚希希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终于先开了口。
这个要求于她,太过沉重,姚希希抿着唇,没有回应。
“姚希希!你必须答应我!”莫子言攥紧了她的手。
姚希希几乎要哭出来,此刻,她是姚家唯一一个知道这个存在的小生命的人。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这个小生命,保护好正孕育着这个生命的莫子言。她要怎么做,才能减少对莫子言的伤害……
“姚,姚一柏……”姚希希吸了一下鼻子,“他得知道,不管你要做什么决定,他必须知道,他得承担责任……”
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