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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没头没脑的想一出是一出,陶明白掌着方向盘,面不改色的吐出一个字:“好。”
“哼。”姚希希真的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儿,连带着,又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本来,想也不想,就答应得这样痛快,她多少还是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老理儿。
这在陶明白看来,就有点儿感觉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儿冤枉,她总这么冲他丢斜眼儿,也不怕落下个什么毛病来,好好一姑娘,弄个歪眼什么的,他倒是不嫌弃,就怕她自个儿嫌弃自个儿。
“首先,你得跟那些莺莺燕燕,曾经以及现在正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划清界限,当然,我也会……但凡谁要是沾花惹草了,立即判处死刑——斩立决。”
“其次……”她抿了一下唇,顿了顿,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到那时候,咱们好聚好散,但是,你要是敢没个交代就丢下我一个人的来个人间蒸发,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都不敢保证。”
她这样说的时候,语气恶狠狠的,却意外的有种十分痛快的感觉,下定决心去接受一个人,将一切重新开始的痛快。当中兴许还夹杂了一些被刺疼的感觉,畅汗淋漓又如释重负。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像是有点儿走神。
陶明白心中一动,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缓缓接话道:“没问题,还有吗?”
话才开了个头,姚希希却已经没了兴致,整个人懒洋洋的,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她这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知道。
“暂时没了,以后要想到,随时再补充。”她轻声说。
陶明白也没说什么,只继续专心的开车,他的手机也在此时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是滕一鸣的号,于是戴了耳机,将电话接通。
电话那端传来的却不是滕一鸣的声音。
“是我……”略显迟缓的声音,带着几分醺醺然。
“滕大哥呢?”他问。
“如果是我的号码打过去,你就不会接了,对吗?”
他静了片刻,说,“把电话给滕一鸣。”
听到滕一鸣的名字,姚希希看了他一眼。
“陶明白!”醺然而迷离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苦涩,“你回答我,对吗?”
“对。”陶明白干脆的回答,语气淡淡的,这让他的话听上去多了几分冷酷和无情。
“你知道自己多混蛋吗?”梁曦文的声音里已经能听出来几分哭腔,“就算你现在想要找个人定下来,难道就不能回头看一看我……”
电话那头有移动的声音,嘈杂了片刻,滕一鸣的声音传过来。
“没事。”滕一鸣喘着气,“你现在有没有空?我看你还是过来一趟,她出来也没有带个助理,这个样子,让记者拍到就糟糕了。”
“过会儿给你电话。”陶明白说着,收了线。
姚希希瞥他一眼,就听他说:“跟我去个地方。”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假仙儿,明明心花怒放了,却还故作矜持的说:“不方便吧……”
陶明白就轻笑起来,说:“你不去,我才不方便,我活得好好儿的,还不想被斩立决。”
姚希希哼了一声,可是,在外面的后视镜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果真,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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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20
陶明白问了地址,倒是不太远,可在半路上,他忽然下车,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些小零嘴。姚希希其实并不觉得饿,可看着手里这些往常爱吃的东西,几乎要满眼冒心——这人简直有向二十四孝男友发展的趋势。
地方并不远,就在腾昌附近,将车子停好了,便有招待员上前礼貌问候,引着他们进去。
也难怪滕一鸣不放心,这儿的包间都是磨砂玻璃雕花隔断,很容易便可看到包间内的情形,况且,他们所在的包间并不在最里头,四周不时有人经过,若让记者得了消息过来,梁曦文这副醺然的模样,怎么的也够一个版面。她这一行,最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天知道第二日的头版头条会登出些什么来。
门推开,滕一鸣站起来,说:“你总算来了。”
桌上的菜明显的没有动上几口,反是旁边,已经堆了一摞啤酒瓶子,陶明白皱了下眉,他是清楚梁曦文的酒量的,这些酒倒还不至于把她撂倒。
看见他进来,梁曦文举了举杯子,手撑着下巴,眼带迷离的看着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带嗔怪的说:“陶明白,现在想跟你正经的见个面吃个饭,怎么就那么难?”
陶明白一时没回答,只是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往常惯会在他跟前张牙舞爪的一个人,这会子倒变成个羞羞答答的大家闺秀似的,他挑一下眉,不禁莞尔。
顺着他的目光,滕一鸣与梁曦文这才看到他身后姚希希,本就娇小玲珑的她,这会子站在身高腿长的陶明白身后,跟个学生似的,一时不察,险些被挡住了身形……包间内灯光如水,虽说有过心理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姚希希虽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到这里,但也不再扭捏,见大家滕一鸣和梁曦文都在打量自己,便落落大方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没打扰你们吧?”
“跟他们不必这样客套。”陶明白笑微微的,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带她落座。
看见姚希希与陶明白一同进门,梁曦文脸上的惊骇,好一会儿,都没能平复下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滕一鸣,他的目光在陶明白和姚希希两人的脸上转了一遭,便笑了,说:“我就没见你这个丫头不好意思过。”
姚希希做了个鬼脸儿,她跟滕一鸣自来是熟的,也清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自己也没少给他添麻烦,这会子,便十分主动的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滕一鸣爽快的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转而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四个人就这么闲聊着,多是滕一鸣与陶明白在谈话,姚希希与梁曦文均是默默的。
倒不是姚希希想要故作淑女和矜持,在滕一鸣面前,倒是不必如此,只是,在陶明白旁若无人的将被她放置在一边的果汁啜了一口后,她的心突突突的,就乱了套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忍不住想……这就是所谓的间接接吻了吧?
这还不算。
桌子底下,她的手被他轻轻的攥着,置在他膝盖上,她挣扎,他反倒更用力。当着滕一鸣尤其是梁曦文,她不好发作,只得面红耳热的瞥他一眼。
可比起她的心慌意乱,他表现的未免太过闲适从容,完全跟没事人一样,一想到这点,姚希希就恨得牙痒痒的。
陶明白却在此时风轻云淡的扭头看她,轻描淡写的说:“总是这么盯着我看,也不怕别人笑话,当然,我是一点都不介意。”
听听!
什么叫倒打一耙?
相较于姚希希目瞪口呆,陶明白却望着她,始终微笑。
“对,对不起……”梁曦文忽然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滕一鸣跟着站起来,张了张口,却没有动,只是看着陶明白,“你还不快跟过去看看。”
陶明白不语,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僵硬,姚希希看看他们二人,轻声说:“可能去了卫生间,还是我去看看吧。”
“你在这儿等我。”陶明白攥紧了她的手,然后,他抬眼看滕一鸣,说,“老滕,曦文是我非常珍惜的老朋友,这点,你比谁都清楚。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
他嗓音清亮,字字清晰,听得姚希希心中一震,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陶明白对她微笑了一下,从座位上起来,往外面走去。
滕一鸣一愣之下,重新落座,这才对姚希希抱歉的笑了笑,说:“丫头,不好意思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姚希希咳了一下,连连摆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滕一鸣拎着酒瓶子,将面前的杯子添满,抿一口,淡淡的笑:“我都不知道你跟明白在一起……我以为他会单身一辈子,即使不是这样,也会跟曦文顺其自然的走到一起。”
“单身一辈子?”姚希希咂舌,这么夸张?
滕一鸣轻轻笑道:“嗯,说实话,刚看到你进来的时候,很惊讶,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我都这么震惊,何况是曦文……”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陶明白有一天居然会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也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我什么类型?我这种类型很差吗?”姚希希撇嘴,不服气道。
滕一鸣笑了一下。“你这张嘴呀!我以为,像是曦文这样的女孩子,会是他喜欢的类型,飒爽又耀眼。”
“她是很好。”姚希希喝了一大口果汁,“可我也不差的,好不好?”
滕一鸣摇头,轻笑。陶明白什么时候像是毛头小伙子似的,故意去喝女孩子的饮料?又什么时候见他视线始终不离一个女孩子,一脸温柔又笑意盈盈的……明明感觉非常惊讶,却又觉得这二人出奇的般配。
“别怪我八卦,实在是好奇,你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多久了?我竟然一点没看出来……明白他给你送花了,还是别的方法?”滕一鸣看着姚希希。
姚希希咬一下唇,脸上有一丝羞窘,但是很快的,又不好意思的微笑,说:“他给我送哪门子的花呀,倒是我给他送过一回礼物……”
她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陶明白怎么那么轻易的,就从了她,只得缓缓点头,再次得出结论,“他其实很好追的。”
滕一鸣一听,意外的看着姚希希,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哈哈的笑起来,非常爽朗。
姚希希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冲着他“哎哎”了两声。
滕一鸣却一直在笑,好一会儿才挠着额角闷笑,问:“是你追他的?”
“……是。”
“还很好追?”
“……比我想的要容易。”她还以为,路漫漫其修远兮。
滕一鸣还在笑。
姚希希撇嘴,伸手推他一下。
“好好……”滕一鸣点头摆手,满脸的笑容。
姚希希且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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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家中有白事,一直在帮忙,更新也耽搁了,抱歉。
这几天非常有感触,人活在世,不求富贵,只愿你我的亲人健康平安。
阅读愉快。
☆、【05】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21
【友情提示】:长更,留意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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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白在长廊尽头的窗前找到了梁曦文。
听到脚步声,梁曦文没有回头,她抱着手臂,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色,冷风灌进来,她瑟缩了下身子。
“你桌上的那个……就是她送的吧?”她抿着唇。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梁曦文按着心口,她太了解他,即便他一言不发,她也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答应是显而易见的,她只是不甘心,非要听他亲口证实。
“你!”她偏过头去看他。
她脚下软绵绵的,此刻他们并肩而立。
这么多年,她与他,这样并肩无数次,他们是那样了解彼此,她笃信,终有一日,他们会由彼此的最佳伙伴发展成为彼此的最佳伴侣,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
他需要时间照顾母亲,他需要时间缓和同父亲的关系,他需要时间来处理一些事情……可无论他需要多少时间,她都可以等。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初刚入行的时候,最令她兴奋的事情,就是台里指派她出国采访,因为这样,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他,尽管,她几乎每日都要打电话给他,可通话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亲眼看见他。
近距离的接触,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一个贴面吻,她笑说这是英国式的,美国式的,可不论哪一式,都不是情侣式的。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一笑,一点多余的回应都没有,仿佛,他们真的就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好朋友。
仅此而已。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安慰自己,他的心思还不能放在儿女之情上,他有个患有抑郁症,时时刻刻不能离开他视线的母亲。她是见过他母亲的,病情发作时,性情大变,那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她光是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心酸和难过,甚至,还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