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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略略尴尬的气氛下,他这样的微笑,便透出点儿意味深长的感觉来。
车窗玻璃黑漆漆的,姚一柏扭了一下头,在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然后,他听见自己问:“你知道子言在哪儿,是吗?”
……
姚希希不知道是第几次朝那辆一动不动的车子看过去的时候,姚一柏那辆千年老龟似的车子终于亮了灯,隐约的听到车门响了一下。
她看过去,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车灯的刺眼白光,她眯了一下眼睛,就看见陶明白四平八稳的朝她过来了。
姚一柏并没有下车,似乎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是打开车窗,冲她招了下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姚希希发愣,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也省不过神来,只怔怔的看着姚一柏开着车子,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这下子,她心里不舒坦了,忍不住跟在后面嚷嚷道:“姚一柏你就这么不管我啦,真不管我啦?”
姚一柏却没有半分要停下车子的意思,呲啦啦的就连人带车的没了影儿。
陶明白看着,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他现在顾不得你了。”
姚希希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想了想,心里一动,也就明白了。
寒气重,她收了下手臂,死盯着他,说:“你这只阴险的大尾巴狼!”
陶明白不说话了,只是伸出手臂,将她的身体环住,贴近自己。
姚希希的背一下子绷直了。
他的手臂温柔而有力,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量,覆在她的背上。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清晰无比的感受着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
忽然的,就不冷了。
“怎么不进去等呢?”他说。
她仰头去看他,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望着她,又收了下手臂,将她搂紧,问:“还冷吗?”
他的动作始终自然,问也问得自然,仿佛无数次的这样与她相拥。
“不冷。”她说。
“我们进去吧。”陶明白又说。
姚希希顿了一顿,就笑了出来,点点头,由着他拢着自己的身子一起进屋去。
“小白……”她转过脸来,“你怕姚一柏嘛?”
陶明白“嗯”的一下,想了想,坦白的,却又有点儿别扭的说:“怕。”
姚希希又差点儿笑出来,她眨着眼睛,促黠的看着他,说,“这还不算,我爷爷更吓人。”
“姚礼仁跟姚季节也不好糊弄的。”姚希希又补充,“担保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三堂会审。”
陶明白就点点头,光是想一想,也觉得额上呲呲的冒汗。
进了屋子,暖气迎面扑来,姚希希“嘶嘶”的吸气,脸上一下子热了似的。
陶明白就伸出过去,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
“喂!”姚希希一下子被他的动作弄得一下子有些羞窘,如果不是刚刚的气氛还不错,她真的要干脆的甩开他了。
“别动。”陶明白迎着她的目光,“给你捂手呢……”
隔着衣服,仍是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传递出来的热量,还有他手心的热度,将她的双手紧紧包裹在其中,暖和和的。
她闭了下眼睛。
手上,身上,都已经暖了起来,他却仍是握着她的手……她的脸都热了。
好一会儿,她问:“那你还要跟我在一起嘛?不怕他们对你不满意?不怕他们想着法儿的让你离开?”
“那没办法了。”他注视着她的亮晶晶的眼睛,然后,很轻很轻的在上面印下了一个吻。
姚希希的心,一下一下的,跳的急了起来。
“只能尽力做到让他们满意为止。”陶明白说。
鼻子一下酸了起来。
倘若……倘若……她不愿继续往下想了。如今,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尽管她知道,不该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去埋怨。
倘若,邱蔚成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和决心,倘若,爷爷没有独断专行的判了那段感情的死刑……她同邱蔚成,是不是能够过幸福的生活,像是所有童话最后的结局。
她确定,自己这会子不是在为那段早已逝去的感情而难过。
只是感觉心口泛着越来越多的酸楚,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贴在他身体最最薄弱也最最坚实的部位。
她忍不住,仰起头,对着他,又笑了笑。
就看见他也在笑,大孩子一样的笑容,干净而不设防,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像是只憨实又漂亮的小狗儿。
“小白……不知道的,以为喊得是谁家小狗儿的名字呢。”她笑嘻嘻的。
他倒是没生气,只是定定的瞅着她,一个猝不及防,就俯身下来。
她抿了唇,到底是有些心慌,一下子就闭了眼睛,呼吸都跟着有些紊乱了。
他托着她的下巴,许久都没有动静,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他却再次亲吻住她的眼睛,湿湿热热的有些痒,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他痛快的笑出来,她又羞又窘,还有些心慌,只得假装咳嗽以掩饰尴尬,末了,不知怎么的,就揪着他的衣服襟子,跟他一起,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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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2
姚希希发自内心的觉得,眼下这样,也挺不错的。
倒不是认为自己多了个免费司机,而是……就是有什么,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不同了。两个人在隔着栅栏,在院子里互道早安,彼此的表情均是一如既往,空气中却仿佛是多出了一股芳香甜糯的味道。
他们说好了一起去上班,却各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她把车钥匙抛给他,看着他稳稳的接在手中,冲她弯着嘴角笑,嘴角有淡淡的几缕纹路,好看极了。
这天已经很冷了,一路上,她由着他时不时的空出手来握住她的,他的手总是暖暖的,让她没法子拒绝这样一个纯天然的暖手宝。
她突发奇想,问他准备在年会上表演什么节目。他笑了一下,前方正好是红灯,他的目光移到她身上,黏住了一样,蕴着满盈的笑意,说要不我就牺牲一下现场表演求婚?
姚希希傻眼,又瞪眼,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跟什么呀?
“就不能正经说话?”她几乎是从鼻子里哼着气儿的。
陶明白又笑一下。
“怎么就不正经了?”他问,用一本正经的语调。
听听!
这分明就是一副登徒子的做派,偏偏她还总是招架不住。
“开你的车!”她咬牙切齿的。
“是。”他应着,清朗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姚希希看他一眼,撇撇嘴,迅速的做了个鬼脸儿。
陶明白笑微微的,只管稳稳的把着方向盘。
快到腾昌大厦的时候,姚希希拿了包,催他停车放她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来往的车辆、人群,活脱脱一个地下工作者的架势。
他答应,找了地方停好车,在她下车之前,咳了一下,探身过去,捉住她的下巴,迅速的亲了她一下。
姚希希羞窘,脸一下子热了,仍是不适应他这样炽热又直白的表达方式,心底也不免好奇,好像他根本不需要任何过度与缓冲,就能迅速的进入到热恋男女的状态之中。
手忙脚乱的推开车门,又听陶明白叫她,她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忙用包挡住脸,说:“你适可而止啊!”
陶明白听她的话,笑,说:“我只是想提醒你,这是你的车,一大早,我开着你的车……”
他闷笑,简单的点到为止。
车子里光线明亮,他望着她的脸,越来越红,恼羞异常,一副骑虎难下的模样——眼看着她有了快要暴走的趋势,忙拦住,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下车。本来,就剩下这么几步路,掩耳盗铃的是给谁看呢?遭罪的还不是她自个儿?
姚希希顶烦他这个劲儿,总觉得怪怪的,有种类似被算计的感觉……他笑的暧昧又得瑟,她就斜了他一眼,蔫蔫儿的靠着车窗,说:“陶明白你大爷的一个人在那儿瞎得瑟个什么劲儿?”
陶明白没应声,笑容略敛,看她一眼。
她撇着嘴巴,说:“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会说你大爷的女人吗?你要是看不得听不得,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话未讲完,便“嗳哟”的叫了一声。
陶明白没停……捉着她的手,牙齿轻轻重重的咬着她的手指,不是没用力的,他知道,疼到她了。
姚希希看着他,腿一收,整个人坐得端直,气势汹汹的,“你属狗呢?”
车子停下来。
她不依不饶的,在他眼前晃着手指上红白鲜明的齿印子,“你大爷的!”
陶明白利落的解开安全带,她还在喋喋不休着,他的吻电火石光间就追到了——他就是不喜欢她那么轻轻松松又随随便便的说出那样的话。
来得及又如何?来不及又如何?他都表现的这样明显了,他的渴望,他的心意,以汹汹之势,甚嚣尘上……这会儿,便是她说不愿意,全世界的人都不赞同,他也不想要那个“来得及”。
不想要,不能要,也早就要不起了。
他是早就拿她没有办法了,直到真正下定决心站到她面前为止,他都没有认识到,如今自己会有这样束手无策又患得患失的一天。
他咬噬着她唇瓣,听着她吃疼的低呼出声……他的手停在她的背上,克制着,墨玉黑潭似的眼睛望着她:“说,类似刚刚的话,你不会再提了。”
这样的陶明白带给人的压迫感不是一点半点的,好一会儿,姚希希还在自我反省,她刚刚究竟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不小心捋到这位大爷脑袋上的毛。
“说!”他搂着她的腰,又贴近了她几分。
这里是停车场,周遭不时有熟悉的车子停稳,姚希希瞪他,手掩在心口,只得面红耳热的吐出一个“好”字——陶明白不是不知道她这一个“好”字,有多勉强,有多迷糊。可是,这样就好。
姚希希还想说点儿什么,问点儿什么,她满心满腹的莫名其妙,却被他吻住,她立时心慌气短了。
“希希……”他亲着她,温柔的不像话,不住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希希……”
“要去工作了,下班我等你。”他说着,又拥抱了她一下,然后终于松手,替她解开安全带。
姚希希十分苦恼。
这人很会起腻,高手中的高手,总是弄得她无力招架,连最起码的反应都不会了,简直……丢人现眼。
她手忙脚乱的下车,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如雷。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的。
莫子言的离开并没有在腾昌掀起来什么轩然大波,这件事,似乎很快便被众人抛之脑后,只有Dido在MSN上发消息过来,问她有没有老莫的消息。她沉默了一会儿,想着姚一柏昨晚凌乱又狼狈的模样,便叹了口气,随手拨了电话出去,电话那头回应她的,仍是机械的女声。
直播前最后彩排的时候,跟前儿陡然少了个人,接·班的是个助理编剧,瘦瘦高高的小姑娘,在她习惯性的喊出“老莫”,想要问她有没有觉得刚刚那段有些不妥的时候,就触到小姑娘茫然忐忑的目光,她忽然感觉一切都不同了,这些年,她同莫子言一起养成的默契和感情,而今,她连莫子言在什么地方,过的如何,都不清楚。
她不禁有些难过。
想着她卯起劲儿的时候,莫子言在后面劝着拦着又安慰着,而自己却似乎从未好好的关心过她,就觉得抱歉。
“没事。”姚希希对那小姑娘笑了笑。
耳麦中传来一点动静,清楚的听到一个“陶”字,便戛然而止。
姚希希愣了下,然后忍不住,就回了一下头,她知道,刚刚耳麦中的声音是从控制室传过来的……也就是说,陶明白现在正在控制室,而且,很可能就看到她了。明明无法透过摄影机看到机器后面的人,却还是不由得一阵耳热。
此时,控制室中,滕一鸣拍着工作人员的肩膀说辛苦,并没有过多寒暄,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头一看,见陶明白仍盯着屏幕不动,就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滕一鸣眯了眯眼睛,很快在屏幕中找到了姚希希,她正比划着手势跟导演说着什么……这是陶明白喜欢的女人,这个意识,在昨晚,都还没有特别明显的体会,这会儿才发现,这人竟已是毫不掩饰,脸上那一抹笑,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个坠入情网的笨蛋似的。
素来抱着独身主义的陶明白竟然也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