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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春风暖意袭人,轻柔地抚摸着他们,还夹着茉莉花的清香,熏得人也醉了。
直到敲门声响起,俩人才分开了。
“阿南,小静,下去吃饭了。”刘芬摇着头,可满脸笑容。做母亲最高兴的,也无非就是孩子过得好。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的一颗心都在安静这丫头身上,如今见他们感情好,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吃饭的时候,刘芬把清蒸黄花鱼摆放在她面前,“小静,你喜欢吃鱼的,多吃点。”
“谢谢阿姨。”安静吃了口,很嫩。
保姆丁姨端来最后一道糖醋排骨,桌上都摆满了,正犹豫放在哪。刘芬起身移开安静面前的百合炒芹菜,接过盘子放在她的面前。
安静并不是很喜欢吃甜菜,不过见刘芬今天异于寻常的热情,还是礼貌地夹了块。
周南从远处菜盘里夹了些鱿鱼炒辣椒放进她碗里。安静吃了一大口,辣得很过瘾。顿时,心花怒放。
她吃东西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只要看到好吃的,两眼放光,一定要吃个痛快。果然吃完碗里的,她的视线又移到那盘菜。只是顾忌有长辈在场,不好意思起身。暗自叹口气,扒了口白饭。
周南对她了解甚深,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刚想把父亲面前的那道菜换到她跟前,想到最近她上火,额头长满了疙瘩,又忍住了。
整顿饭吃的波澜不惊。
吃完饭,周南将两盒衣服递给父母,“安静买的,选了一上午,差点中饭都赶不上了。
刘芬接过,瞅了安静好一会,最后笑,“来了就好,又不是外人,以后别买东西。”
“应该的,阿姨。”安静说着场面话,心却是虚的。她瞟了周南一眼,他露出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慌。
刘芬坐在沙发中央,俩人的情形尽收眼底。心想,都说女孩大了,心往外。照她看,儿子也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静的个性,她顶了解的。哪次主动买过东西,十有八九是儿子买来给她做人情的。
不过她做妈的又能怎样?只能认了。谁要儿子死心眼,这么多年,就认准了她一个。
“小静,坐阿姨这。”
安静坐在她身边,还有些忐忑。
周南他妈,典型的知识分子,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气质也很高雅,整日都是一张笑容,看起来很可亲。
可安静不知为什么,对她总有点惧怕。要说是因为身份,周海生的官更大,可安静一点也不怕。
刘芬伸手拍拍她,“小静,本来这事不该我多。可你也知道阿姨,一心都是为了你们好。要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可别介意。你和周南也谈了两年多,认识的时间就更长了。你看,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办了。眼看周南就三十了,可拖不起。你也不小了。”
安静抬头看着周南。
“妈,你选个好日子,我们就把事情办了。”周南从水果盘拿出一个洗好的苹果递给母亲。
“这么说,你们俩有了结婚的打算?”刘芬的嗓门不由地提高了。
周南也坐到母亲的身边,笑说,“妈,你不是盼了很久吗?”
“周海生,你儿子要结婚了。快来挑个日子。”
周海生正从二楼下来,见妻子惊慌失措地样子,镇定地说:“挑日子可是大事,别慌。”
“马上就端午节,要不就定在端午节结婚。”刘芬说。
“亏你还大学老师,一点常识都没有。你听过说端午节结婚的?”周海生靠在沙发椅上,气势就出来了。
刘芬说出口,就发现错了,“你看哪天好?”
“我看七一建军节,八一建党节都不错。”
安静刚张大嘴,又闭上了。不过是个日子,哪天都一样。
周南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父亲,“爸,结婚挑个休息日就可以,不一定要和节日撞车。再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建军节,建党节太过隆重。”
“是啊,就挑个周六。”刘芬听到那么大的节日也头晕。
最后,两夫妻翻出日历,选定七月二十八日。并约好,下星期和安静的父母商量。
安静回到自己的小窝,想到还有两个月,就要当新娘了,整个人焦躁不安的。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做什么也不安心。
她想,这也许就叫婚前恐惧症。
女人的心事只有对女人说。她拨通了徐茵的电话,俩人约好在茶餐厅见面。
徐茵进门时,众多雄性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大概是见怪不怪,她视若无睹地走到安静面前。
“安静,怎么想到找我?”她拨了拨额前的卷发。
“我要结婚了。”安静极力想说的平静。
“周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安静,恭喜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徐茵郑重地伸出手。
安静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支持,可心并不安稳。
徐茵认识她多年,看出了她内心的焦虑,“怎么,还有什么烦恼?”
安静喝了口奶茶,隐藏在心底的话,难以启齿,却又不吐不快。
徐茵有些明了,“难道是因为沈顺平?你不会还还爱他吧?”
安静的视线从窗外移回,手紧紧地握住杯子,“爱他?我怎么会爱他?是他害我失去了孩子;是他害我丢失了三年的记忆;是他将我一颗真心碾碎。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爱他?
我恨他。对,我恨他。”
徐茵浑身一寒,分明感受到她眼里的恨意。
俩人的手俱是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情节发展太快了!晕
22
22、再度纠缠 。。。
安静怎么能不恨沈顺平?
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从十四岁就爱上他。就算是遭拒,也没有放弃。
为了他,考入海川大学,明知他已经毕业,见不到了。
为了他,离开海川,只身来到临江。进了隆盛公司,放弃自己的专业,当了一名后勤人员。
为了他,在他创业的时候,甘心当他身后的女人,默默无闻地支持他。
可他给了什么?一份背叛!
安静忘不了躺在医院时,那位四十多岁的妇产科医生怜悯地看着她,“姑娘,你这次流产身体受了很大的伤害。以后受孕的几率会很低。”
当时她的心已经无法感受到任何疼痛。也许,痛到极致,就是麻木。
只是母亲坐在一旁抹着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她反而伸手握住母亲的手,笑着说:“妈,没事的。”
失忆的时候,她想要记忆。可真正恢复了,她宁愿还是失忆的好。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那些失落的记忆,总是不断地纷沓而来。搅乱她的心。
一会儿是沈顺平握着她的手,“小东西,以后给我生两个孩子,那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一会又变化成梁燕妮的脸,“安静,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就连睡觉,也不得安生。两个人总是轮番出现在她的梦里。以至于早上醒来,眼窝下青黑一片。
原本以为答应和周南结婚,心就会安定。可现在才发现,那只是她美好的愿望罢了。
有时她会想,她该不该想个什么办法,惩罚那一对狗男女。只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不可能像戏中人那样去报复。
。
安静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恨一个人。就想当初她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爱一个人,爱到无法自拔。
心里百转千回后,她决定避开此人。时间久了,该忘记的,不该忘记的,都会淡化。
只是生活并不能事事顺遂。老天还总是喜欢唱反调。要不然,世间不如意的事为什么总是十有八九?剩下的一两件好事,还得看老天爷的心情。
安静最近就没遇见一件好事。
特别是最不想遇见什么人,反倒常常会遇见。
按理,她和沈顺平既不是一个单位工作,又不在一个行业,更不是邻居,根本就没有碰到的机会。
海川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五六百万人口,要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概率是何其之低。
可偏偏,隔三差五地就能遇见那个人。
第一次,她和刘慧中午在银行附近的小餐馆用餐。吃完了,正打算付账。服务员告诉她,有人付了。安静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离开餐馆。
刘慧是兴高采烈的。她这人就喜欢占小便宜。
钱不多。安静也懒得冲上前去找他。心里是不舒服的。他什么意思?赔礼?她不接受。示好?她不需要。
第二次,她去商场买衣服,本来看中了一件衣服,可标价四位数。她犹豫了很久,就没有买。结果一出商场,就有位年轻男子递给她一个袋子,打开赫然就是她刚才看中的那件衣服。
“你给错人了,我没有买这衣服。”安静当然不会要。
“安小姐,没错,就是给你的。”
安静仔细打量他,才发现眼熟,上次和沈顺平喝酒的时候,开车的司机就是他。
“你们老板呢?让他自己来。”安静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人。
司机急得满头冒汗,“安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当差的。”
安静取出手机,拔下数字,“沈顺平,麻烦你把衣服拿回去。我给你一分钟,你不拿回去,我就扔了。”
电话那头很静默,良久,才低低说了句,“安安,我们有必要这样吗?”
安静失声笑,“沈顺平,你是我什么人?送衣服这样的事,自有我未婚夫会做。就不劳烦你大驾了。”
“那你就扔了。”
安静挂了电话,真的接过衣服,扔在台阶上。
她不知道,不远处,沈顺平就坐在车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静走在路上,满心欢畅。她可以想象的到,沈顺平那张脸有多臭。多日来,郁闷的心情终于得到纾解一二。
那晚,周南在她那,意外得到异乎寻常的温情。
“丫头,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周南躺在床上,手抚摸她□的胳膊。
安静趴在他胸膛,手在他心口画画,“不告诉你。”
周南的心思,她其实是知道的。他心里一直有疙瘩。不到婚礼举行完毕,他都不会安心的。
都说女人爱吃醋,男人也一样。
“让我猜猜。加工资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爱钱?”安静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周南倒吸口气,这女人,下嘴可真狠。触手处的肌肤滑腻如脂,他掐了下,始终不敢用力。
“丫头,以后我们结婚后,就搬到我宿舍去住。”
“真的?”安静眼睛亮晶晶的,“不和你爸妈住吗?”
“你想一起住,我也不反对。”
“一起住也没什么。可我有些怕你妈。”
周南当然知道她和母亲的关系。表面看上去不错,实际上相处得并不是很好。母亲是个感情敏感细腻的人,又有些知识分子的清高。对谁都很客气,其实真能和她交心的人很少。
而安静外表看上去斯文有礼,内心其实有些大大咧咧的,很多细节都不会注意到。长期住在一起,矛盾是必不可少的。
与其以后做夹心饼,还不如现在就把两人分开了。
“那就一起住。”周南装作很认真地说。
“你还真让我和你妈一起住?反正你不怕就行了。到时候,我就负责煽风点火的,你就跟在我后面收拾烂摊子。”安静说完,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你还真咬上瘾了?”周南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安静不依了,干脆趴到他身上,伸手捏他的脸,嘴里还埋怨,“你的皮可真够糙的。”
周南深吸口气,“快下去。”
“就不。”
“你下不下去。”
“偏不。”
“看我怎么治你。”
“你干嘛?”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嘴已经被某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