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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为什么!”哎呀,这个人,怎么就是说不通嘛!楚静稀又气起来了。
“因为,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看住你你要是有危险了怎么办?”
“危险?”楚静稀傻眼,“我能有什么危险?”
夏空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找出了花式繁多的答案,足够让楚静稀气昏头的各种事例,“例如走路摔跤啦,出门撞到电线杆啦,过马路看错红绿灯啦,还有,你好像还很容易受骗上当,最近街上有很多那种带着麻药的骗子,借着问路的理由就朝你喷麻药然后对你劫财又劫色……”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倒霉啦!”
“你不是倒霉,你是笨。”夏空野一本正经的纠正。
楚静稀气得在原地不停跺脚。
这时,病房门被人敲响。
“医生来了。”夏空野抬头说了一声。
楚静稀“啊”了一声赶紧就推着夏空野上床。
“答应我不走?”得,又开始威逼了。
“好好好不走,祖宗哎,拜托你快躺回去啦。”楚静稀哀求到。
医生推门进来,刚好看到楚静稀正帮夏空野盖被子的动作,“病人醒了啊。”
“已经醒了。”楚静稀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医生走过来替夏空野做诊查。
楚静稀指了指对面跟夏空野做了唇形,“我打电话请假。”
夏空野这才点头应允。
楚静稀呼了一口气,走到病床对面拿出手机给店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巧是胡小莉接的,在听过楚静稀的解释之后,胡小莉没说别的,就问了一句,“静稀,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越公子,还是夏空野,你会选择哪一个?”
Chapter 54 楚静稀愣住了。
选择?对她楚静稀来说,选择这个词从来也不曾出现在她的字典里过好不好!
她不由得愤愤出声,“小莉,我跟空野之间什么也没有的,请你不要一直用这种口气质问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电话里胡小莉沉默着。
楚静稀一下又慌了,连声道歉,“小莉,小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你这么大声的……”
“静稀,”胡小莉静静出声,“我很怕,静稀……我担心威廉他有可能出事了。”小莉的声音似乎正在发抖。
“……怎么,可能!”楚静稀瞪大眼睛,倒吸着冷气。
胡小莉又沉默了片刻,再出声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度哽咽,“静稀,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对威廉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呢?……关于他的家人他的家庭背景,我什么都不了解。以前,我一直认为只要我喜欢他这个人就够了,其他一切都不关我事,可是我现在忽然发觉,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脱离家庭脱离社会的影响呢……”
“小莉……你在说什么呀?”
楚静稀是真的糊涂了。
或者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曾清醒过吧。
家人,家庭背景?
难道是因为何威廉的家人也因为嫌弃胡小莉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而拒绝承认他们的关系吗?
虽然门当户对是很现实很重要啦,可是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不是吗?自己跟星凡算是已经完蛋了,那么上帝啊,好歹让小莉和威廉他们这一对成功了吧?
“小莉,你放心啦,威廉没事的啦,之前你不是也说过了吗你会好好站在原地等他回来的吗?”楚静稀笑着安慰她。
胡小莉没回答,片刻过后,她淡淡地说了声再见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楚静稀收了手机,心头茫然地涌过某种钝痛,转头看到夏空野的视线正被护士挡着,她咬了咬唇,拨通了越星凡的电话。
结果仍然令人失望,星凡的手机仍旧关机。
家人,家庭,果然还是爱情的最终杀手吗?她迷茫地望向阳光灿烂的窗外,星凡,结果,你还是因为我们的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抛弃我的吗?
不!楚静稀猛力地摇着头,星凡不可能是这种人,不可能……是的。
★☆☆☆☆☆☆★
越星凡跟随那两人走出了房间,陈师傅送他们到门口。
“这些是消炎药和外伤药。”陈师傅把药递到越星凡手上。
“谢谢,”越星凡接过药,又抬起头说,“如果威廉有回到这里,请务必让他联系我。”
“好的。”陈师傅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两人开始催促越星凡上车。
“好,走吧。”越星凡一头钻进了车里。
这一趟行程比想像中的还要艰难。
应该是为了应对最近的骚乱,何彪搬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他们经过陆路,又行了一趟水路,最后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上上了岸,紧接着那两人又带着越星凡进入了一处密林。
从昨晚开始,越星凡的身上就有些低烧,现在又经过这一番马不停蹄的赶路,他明显的体力不支,因此脚步就迟缓了下来。
“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发现异状,停下脚步问了一声。
越星凡站在原地喘了喘气,抬头问道,“还有多远?”
那人往前看了看,回头回答,“大概再走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越星凡直起身挥了挥手,“没事,走吧。”
另一人开始烦燥地催促同伴,“好啦,快点走啦!”
“好好,走了啦!越少爷,再坚持一下啊!”
越星凡朝前摆了摆手,意思是你们尽管带路就好了。
密林中生长茂盛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狭窄的小路上杂草丛生,带刺的灌木不时地划破皮肤,脚下还得时时防范有可能会从草叶间突然穿行而出的蛇类,越星凡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走,时不时就得停下来喘几口气。
终于,他们看到了密林深处的房屋。
“到了!”前面的人喊到。
越星凡抬起头,眯起眼看着眼前这幢被密集的绿色所团团包围的充满民风的大屋,轻轻地喘了口气。
很快就有两人从大屋门口向他们走过来,在询问过带路来的那两人后,他们又朝越星凡走过来,“搜身。”
越星凡知道他们的规矩,没说什么,把包从肩上卸下后就相当配合地抬起了双臂。
他们上下摸了一遍,在确定越星凡没有携带武器之后方才说,“跟我们进来。”
越星凡又拿起东西,缓步跟上,从头到尾,神情镇定。
前面这两人身高马大,肩上各自扛着一把最新式的狙击步枪。
越星凡边走边状似无意地细细审视周围的环境。
很快,两人把越星凡带进了一个房间。
越星凡前脚刚跨进门,那两人马上就退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越星凡转眼环顾了一下房间然后把包放下往窗边走去。
唰地一下拉开窗帘,他推开窗户,将手撑在窗栏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来自丛林深处那充满绿意的清新空气。
“小心会有冷枪射进来。”
背后响起一道男声。
越星凡定了定,而后缓缓转身向来人淡然一笑,“何伯伯有精兵强将戒备有什么好怕的?”
何彪顿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的一头银发在窗口迎入的强风中飞扬起来,“越星凡,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能成大事的大家风范!”
“谢谢何伯伯谬赞。”越星凡客气应对。
何彪向他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过,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越星凡。”
“对不起,早该来拜访的,请何伯伯莫怪。”
“嗨,咱不说这些虚头八脑的,来,坐,我们直接谈正事。”
“好。”
风,不断从窗口狂泄而入,不胜重负的窗帘被风卷成一团,不断地在半空中发出一种空旷而虚幻的声音。
谈话进行了整整一个小时,结束后何彪留越星凡吃晚饭,“吃过饭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派人送你出去。”
“不用了吧?”越星凡犹豫了下。
“要的,你看,天都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出海很不安全的。”何彪一边说一边拉住他的手径直将他带往餐厅。
越星凡只好不再反对。
吃过晚饭后,在一名手下的带领下,越星凡进入一间客房休息。
这间房在整幢大屋的靠右侧,左右都各自仍有房间,不管是前门还是后窗全都在哨兵的视线范围之内。
何彪行事一向谨慎,更何况是当下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这种必要的布署还是情有可原的。
赶了半天的路,弄得一身的汗,即使现在处于危险而又艰苦的环境之下,越星凡仍难以改变他略微洁癖的卫生习惯,他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
客房浴室的结构很简单,没有浴缸,只是简单的立式花洒,但好在还有热水,越星凡打开喷头,再走到墙边的窗口左右检视了一番,窗外黑洞洞的,看起来还算平静,他拉上了窗帘。
只是简单地冲洗了一番越星凡就出来了。
手臂上的纱布不小心弄湿了,他走到床边,取出之前陈师傅交给他的药包准备换一下药。
打开表面已有些泛黄的纱布,缝合过的伤口有些红肿起来,上面还有少量渗液,越星凡皱了皱眉,难怪身上有烧,恐怕就是因为伤口感染了。不过这可怪不得何威廉,虽然那家伙是兽医,但医术也不是随便能让人小觑的,怪只怪自己的体质太差,所以连这点小伤也比普通人麻烦一点,越星凡转身拿起棉棒沾上碘酒液往伤上涂去,嘶——他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
好痛!
好不容易才咬牙忍痛把整个伤口清理了一遍,越星凡又取出纱布笨手笨脚地裹了起来。
等到一切搞定,越星凡竟发觉自己又出了一身的汗。
浑身无力,他丢下东西,全身软绵绵地向后躺了下去。
闭上眼,缓缓呼吸。
黑暗中,鼻间吸入的空气里带着一层冰凉的水意,沁人心脾。
已经确定了,三天后交货。
地点就在7号码头。
“货物现在非常安全,你放心,只要你钱到位,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即使现在正被同道追杀,堂口被堵,资金冻结,两个儿子一个在牢里一个在拼死搏杀,何彪仍能安如泰山地与人倾谈交易,这是他的魄力。
同时也可以看出来,他是那种可以从容见证死亡的人。
“何伯伯,有件事我想问你。”晚饭席间,越星凡提起话题。
“什么事你尽管问。”何彪看起来一团和气。
越星凡拿起茶杯放至唇边,缓缓问道:“当年我父亲的死,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何彪伸出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他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却轻松地反问过来,“不是因为绑架撕票了吗?”
“不是。”越星凡淡淡应道,而后半合上眼,喝了一口茶。
“那我也就不知道喽……”何彪讪讪一笑,夹起一筷子肥腻腻的肉放进嘴里。
越星凡抿了抿唇,搁下茶杯后他轻声开口——
“是你杀了他的,对不对?”
Chapter 55 “当年在交货现场,是你开的枪,对吧?”越星凡将眼睛盯向何彪。
何彪镇定自若,“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你爷爷?”
“这你不用管!”
何彪摇头一笑,“那既然这样,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是想来杀我的?”
越星凡反而被何彪这从容冷静的反应震住了。
“星凡,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妈妈是警方卧底的事?”
“是你妈妈害死你爸爸的。”最后,何彪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松结束了这一话题。
现在,越星凡躺在床上,不由想起了之前父亲忌日那天在墓园里遇见妈妈的情景。
当时已祭祀完毕,爷爷已先行一步离开,越星凡仍想多留一会儿。
他坐在父亲的墓碑前,看着父亲的照片,陷入沉思。
细雨微微淋湿他的黑发,不久过后,有高跟鞋鞋跟轻轻敲击在石阶上的声音响起,最后那双脚停在了他右手边的地上。
“凡凡——”
仿佛来自异世界的呼唤,带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抬头,细雨淋入他的眼眶,视线模糊中他看见一张女人的脸,仍是那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女人看着他,缓缓地在他身边蹲下来。
在越星凡目不转睛的注视中,她转头望向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伸指,轻抚那张已被凝固的笑脸,有一颗晶莹的泪就那样混着雨水落下了她的面颊。
越星凡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母亲,就这样静悄悄地回到了他的世界。
“凡凡对不起。”
“离开你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是一名警察,凡凡。”
母子俩一同站在父亲冰冷的墓碑前,细雨霏霏,整个世界既灰暗又寒冷。
一家三口以这种方式在多年以后重聚,越星凡感到难言的悲伤,同时,也很气愤。
“凡凡,我想,请你帮个忙。”结束了一切陌生而遥远的对话后,母亲这样说。
在听完母亲的请求后,越星凡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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