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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臭味,我没闻到啊。”姚丽拿过小女孩手里的袋子,低头在里面翻找着,最后拿出一包令人忍不住捂鼻的东西来,“这是我在家里煮好的鸡蛋,来,我请你们吃早饭。别去买火车上的东西吃,太贵了,不划算。”
恶臭味不断袭来,柳真雅闻着忍不住一阵干呕。
庄尔言轻轻拍着柳真雅的背,顺手拿过姚丽手里的烂鸡蛋扔到车窗外,“大姐,你的鸡蛋已经坏了、臭了,不能再吃了。”
庄尔言扔的太过理直气壮,姚丽一时找不到话来指责,最后只得呐呐道:“小伙子,你太浪费了。”
“大姐,那鸡蛋真的坏了,你吃了说不定会生病。来,我们买了很多的水果、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吃也吃不完,如果不嫌弃,你们就把它当早饭吃了吧。”庄尔言把小桌子上的食物尽数推到姚丽和小女孩的怀里。
柳真雅不满地捏了下庄尔言的腰,他们的食物凭什么给那个女人吃?
“柳柳,出门在外一切以和为贵。我也不喜欢她,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铁了心要蹭我们的座位了,如果一点和颜悦色、一点食物能够换得几个小时的安静,我们也不吃亏是不是?”庄尔言搂着柳真雅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真雅用手肘拐了拐庄尔言的腰,“放开,这会儿你不嫌热了?”
“抱着你就不热了。”庄尔言更加厚脸皮地抱紧了柳真雅。
庄尔言塞给姚丽的食物都是他们买来装样子的,他们几人对那些干干的面包、饼干和水分很少的水果别说吃了,根本是连眼都看不上,所以庄尔言才那么大方地让渡了出去。
他们一家人的食物都好好放在行李架上呢。
柳真雅一家人虽然看不上那些食物,姚丽接过却大吃一惊,红富士苹果、雪梨、巧克力口味的饼干,还有奶油面包……“这……这……小伙子,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们吃?”这些东西随便一样也比她那被扔掉的臭鸡蛋值钱。
“大姐,说给你吃,你就吃,别客气。”庄尔言含笑点头。
“可……可是,这么多,我们吃了你们吃什么?”姚丽总算还没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怀疑地看着庄尔言,对她这么好是有什么企图?
“小伙子,我们可没有钱给你。”石林满不在乎地看了庄尔言一眼,拿起小女孩怀里的面包就吃了起来。
“大姐,大哥,你们就放心吃吧,那行李架上我们还放着一大包的食物,不缺这点吃的。”庄尔言微笑以对。
火车开了,柳真雅几人对面坐的是四个去成都玩的青年男女,石林不顾四个年轻人难看的脸色硬是在他们旁边挤出了一个位置坐。
因为庄尔言的谈笑风生、暖暖和江城的玉雪可爱,四个年轻人和柳真雅一行人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连姚丽和石林也忍不住中途插话进来。
柳真雅正和几个年轻人在聊着高中、大学的欢乐与痛苦,冷不防姚丽在一边突然开口道:“现在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街上随便抓一把一大半都是大学生,我就不打算让我家妞妞读那么多的书,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柳真雅、庄尔言和几个年轻人瞬间就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的很。
然后,不会看脸色的姚丽讲起了她当年的丰功伟绩:一个小学毕业生凭自己的能力开了家理发店,赚了能够在市区买栋大房子的钱后和高中毕业的丈夫结了婚。婚后,跑运输的丈夫找不到活干,她就靠那家理发店养着丈夫、孩子和婆婆,直到市政府进行街道改造把她的理发店拆了,他们现在才不得不到成都找工作从头再来。
柳真雅和几人听得面面相觑,再看看不发一言似睡着的石林,对面短头发的年轻女孩终于忍不住问道:“街道改造哦,政府占了你的理发店那肯定赔了你很大一笔钱吧?拿着这笔钱到成都做点小生意还是挺有赚头的。”
“哪有赔我钱哦,”姚丽一副时不予我的遗憾样,“那块地本就属于政府的,我当年想把那块地买下来,可是没有关系……”
柳真雅听不下去了,什么开理发店赚了买栋大房子的钱,明明她装修理发店的钱都是石林偷了谷雪和石妈妈卖粮食卖牛的钱。骗子,说谎!
气不过的柳真雅摸着胸前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项链,嘴里一阵默念后,一颗透明的如绿豆大小的丸子静悄悄出现在手心。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柳真雅打开饮料瓶子,把小丸子放到饮料瓶里后再满脸笑容地把饮料品递给姚丽,“大姐,渴了吧,喝点水再慢慢说。”
——小蜜特质的吐真丸,姚丽你就好好享受吧。
姚丽接过瓶子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饮料,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是挺后悔的,当年赚了钱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要想不开地逼着石林和他老婆离婚?石林他就是个没有担当的烂人,他自己腻味他那又黑又丑的农村老婆,到最后反倒到处对人说当年是我主动勾引他。我呸,要不是他有几个钱,老娘当年好歹也是一枝花,能看的上他?还有那个臭老太婆,一天只知道吃屁事不干,趁她没死把她送回念念不忘的乡下,正好省了老娘的事。”
姚丽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只是没想到那个臭老太婆运气那么好,不知哪个有钱人往那个村子捐了一大笔钱建了个养老院,臭老太婆一回去就住进了养老院,住楼房、看彩电、睡床垫,顿顿有肉吃……臭老太婆比我们哪家人都过得好,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们说,你们说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呢?”姚丽愤愤地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是,我当年是抢了她谷雪的老公,可是是她自己没有本事留住老公,凭什么报应到我身上?政府凭什么说我的理发店是违章建筑,收了我的理发店?石林开车撞了人,凭什么要拿我的钱去赔?凭什么别人炒股就是大把大把地赚钱,到我炒股就输的不得不卖房子?凭什么我回到他石林的老家就要忍受那些乡下人的白眼?”
“姚丽,闭嘴,你都在说些什么!”闭目养神的石林被姚丽的哭诉吵醒了,站起身“啪”的一耳光打在姚丽脸上,打得周围围观看好戏的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女人的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那一耳光得多狠啊?
“石林,你敢打我,你个臭男人敢打我!”如神力加身,姚丽跳起来就向石林扑去,抓着石林的头发又踢又咬,“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你石林无能,我会过着现在这样三餐不继的日子?还要带着四岁的女儿跟着你到成都给别人洗盘子……”
“是你,是你骗了我,如果不是你说你怀的是个男孩,我不会和谷雪离婚。你天天只知道找我要钱打扮,吃好、穿好,一点家务活都不干,懒到发臭的你有什么资格和谷雪比?”石林不甘示弱地和姚丽厮打了起来。
两人一边厮打一边嘴不停地控诉对方的不良,周围围观的群众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有人感叹道:“果然当小三的和负心汉最后都会遭到报应。”
可不是吗,当年石林出轨出的理直气壮,姚丽还挺着肚子到谷雪面前讥笑她生不出儿子,那时的两人是何等的自负自傲啊,现在呢?变成了相看两相厌的怨偶。
望着被乘警拉走的石林一家,柳真雅释然一笑,石林、姚丽真的与她完全无关了。
石林一家离开后,柳真雅一家直到在秦岭下火车前一直都是欢乐无比的,欢乐无比地和邻座讨论姚丽的“伟大”,欢乐无比地和邻座一同思考姚丽为什么一口气曝出那么多内幕……
当天下午,柳真雅一家人在秦岭的盘山铁路上下了火车,然后直直往秦岭的森山老林走去。路上遇到些巡山的人,柳真雅一行人都堪堪避过,说好听点他们是来秦岭探险的,说难听点是来秦岭偷国家保护动物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发现啊。
秦岭的山望不到边,秦岭的树高的望不到顶,走在这样茂密的森林里,呼吸着花草树木的香气,耳畔听着各种小动物的鸣叫声,柳真雅一行人有种已和大自然化为一体的奇妙感。
秦岭横贯中国中部的东西走向山脉。西起甘肃南部,经陕西南部到河南西部,主体位于陕西省南部与四川省北部交界处,呈东西走向,长约1500公里。为黄河支流渭河与长江支流嘉陵江、汉水的分水岭。秦岭—淮河是中国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秦岭还被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
走在这么一座伟大的山林里,柳真雅只恨自己手里的相机太小不能把它的全部秀丽山色都拍下来。一路走一路拍摄,都没注意天色已经黑下来,而他们已经身在少有普通人进入的密林中心。
“柳柳,别拍了。”庄尔言按下柳真雅忙个不停的双手,“你再怎么拍,这山、这水也不会跟着你走,还有,天都黑了,你拍出来的东西能看吗?”
“这山、这水、这景确实不能跟我走,可是我可以多照些照片回去做成相册,然后想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柳真雅拿着数码相机继续拍个不停,夜晚的秦岭有夜晚的美,当然不能错过。
“妈妈,我们来秦岭是找奇特的动植物的,这景色想看随时都可以来看。”江城也不满意自家妈妈因为拍照而拖延了时间,“天色不早了,晚上的森林很危险,我们不应该再往前走了。”
“那好吧,我叫玉姐姐出来。”柳真雅惋惜地放下相机,叫出了在暖园等候多时的玉晋吟,“玉姐姐,找奇花异草和可爱动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柳真雅这一路人是惯会偷懒的,秦岭这么大,要让他们从这么大的秦岭中找出可以移往暖园的奇花异草、神奇动物那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光是走遍秦岭每个角落怕就要花上四五个月时间,更何况这几人对那些奇花异草根本没有一点了解,恐怕就是遇上了也当杂草放过。幸好有玉晋吟,身为玉精,玉晋吟能飞能幻影移形,还能凭着妖类特有的灵觉感触异类,有她帮忙,柳真雅几个懒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从暖园里拿出一颗夜明珠当电灯,再拿出昨日晚上没吃完后被小蜜用秘法保存现在还是热腾腾的烤肉当晚餐,四人席地而坐开始快乐地晚餐。一口烤肉,一口鲜甜多汁的雪梨,柳真雅觉得就是神仙的日子也比不上他们。
“好奇怪哦,这么黑的森林还伴随着野生动物的吼叫,按理说我该害怕的,可是我为什么感觉就像在暖园一样呢,只觉得舒适无比。”江城不解地嘟着嘴,亮晶晶的眼神看向柳真雅和庄尔言。
“我也有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庄尔言同样不解,这么大的森林,又是晚上,随时都可能从某个地方扑出一只猛兽,但奇怪的是他一点都没感到害怕,别说害怕,简直是走在这危险的森林如在自己家里闲逛一样。
暖暖闷头吃肉,只是双眼若有所思。
“呵呵,这个我知道。”三两口啃完雪梨,柳真雅一挥手道:“那是因为你们的身体被暖园改造的越来越纯净了,身上的灵气和大地的灵气相互呼应,自然感觉和这山林已融为一体。”小心看了庄尔言和两个孩子一眼,放低声音道:“那啥,你们身体确实越来越好,只是……以后大概会和我一样,爱招一些不寻常的东西的接近。”
庄尔言的嘴角抽了抽,“不寻常的东西?没关系,我已经见识过了。”妖啊鬼啊什么的都已经见识过,相信不会再出现比这更不寻常的东西了。
“啊,我的烤肉,有东西抢我的烤肉!”江城突然跳起身大叫,双眼如炬,不停扫视着周围茂密的树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快,我只感觉一阵风从我的脸颊吹过,然后我手里的烤肉就不见了。”
“看来是烤肉的味道太香,都引来了贪吃的客人。”庄尔言笑着手里的烤肉往地上一扔。
“那小客人没这么笨吧?”柳真雅抚额,不知名的动物以快速度抢走江城手里的烤肉,虽然这能说明它贪吃,但无论如何它不可能贪吃到现身捡地上的烤肉吃吧?
“嗖”一声,一道金黄色的小身影如一道利箭般从草丛里射出,呼啦一下从几人眼前飘过——扔在地上的烤肉不见了。
“还真是只贪吃的小东西。”柳真雅无奈叹道,“我刚看清了,是只金黄色小狐狸呢。”
“我也看清了,是只狐狸。”江城乐颠颠地往小狐狸消失的草丛找去,“小狐狸,小狐狸快出来,我这里还有烤肉哦。”
见江城慢慢往更深的树丛寻去,担心树丛里有毒蛇的柳真雅连忙叫回他,“江城,别去找了,如果小狐狸和暖园有缘,那它就还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江城一听觉得有道理便乖乖回到了柳真雅身边,“妈妈,我觉得小狐狸和我们有缘,它一定会回来的。姐姐,你说是不是?”江城征求地问着暖暖。
视线转到暖暖身上,柳真雅才觉得暖暖今晚太沉默了些,怎么了吗?“暖暖,爬了这么久的山,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