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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对方虽然登门拜访一个多小时,她却连他是圆是扁都没有看太清楚。初雨顿觉尴尬。想要拒绝,岂料好事的奶奶就在旁边偷听呢。闻言使劲掐了她一下,大嗓门的开了口:“有空有空,我家小雨有空。”
初雨无奈。电话那头于峰的笑声轻轻的传了过来:“你的家人真有意思。那,星期六上午十点,我去你家里接你?”
这样的约会让初雨很不自在。再次见到于峰的时候,初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和自己有过数面之缘,她却一直不太上心的男人。高高瘦瘦的样子,看上去干净利落,有一种掩不去的锐气。不知道怎么脑海里突然闪过陆子墨对这个男人的评价:老实,干练,沉稳。
是不是她真的适合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平平静静的在一起,平平静静的过一生。
可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非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很多外表美丽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往往都有着剧毒,让人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心甘情愿的中毒而死。
曾经见过了一个那样的男人,再看别人的时候,就算对方再好,相较之下也黯然失色。初雨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于峰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作为一个丈夫的人选来说绝对属于高素质人群。不知道为什么也到了现在还是单身贵族。
如果她足够理智的话就应该好好的安下心来考虑面前的这个男人。回头找一个不错的工作,然后两人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就这么过完一生。初雨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突然间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以结婚为前提在这大街上晃荡?!
“累了吗?”
于峰偏头,像是从她眉眼间淡淡的不悦里理解为她累了。初雨抬头笑笑。于峰指指不远处的咖啡馆:“到那里坐坐。”
初雨没有拒绝,暑热逼人。她也需要透口气。两人进了咖啡馆,初雨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给自己打气。看着镜子中自己疲惫的眼神。她不是觉得身体累,而是心累。
手机突然震动。初雨拿出来看了看,居然是表妹邓欣。这个表妹对她有着一种很微妙的敌意,虽然她不知道从何而来。她有初雨的手机号,可是从来不主动联系。今天打电话来做什么?
初雨轻轻皱了皱眉头,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转身往外走。电话那头出乎意料的不是表妹的声音,而是一个说着泰语的陌生男人:“邓初雨?”
初雨的脚步一顿。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从脚底涌上了大脑。从陆子墨逃脱后她就一直觉的不安,可是又无能为力。而现在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牵连到了她的家人。
“你是谁?我妹妹怎么样了?”
初雨握紧了电话,不由自主地紧张。对方冷酷的笑笑:“她很好。不过如果你两小时内不来交换她,恐怕就不太好。”
“我要和我妹妹说话。”
有人进卫生间。初雨侧过了身子让开,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隔着玻璃的隔断看过去,于峰还在那里悠哉的喝着咖啡,时不时的抬手看一下时间。
“姐姐。”
电话里表妹的声音已经六神无主:“姐姐我好害怕……”
“你乖一点,别怕,我马上过去找你……”
初雨的话没有说完,电话已经被那个男人又抢了回去:“听着,邓医生,只要你在两个小时内赶到你妹妹学校的体育馆,我们就保证她的安全。否则……”
“我立刻就去!你们不要伤害她!”
“邓医生。麻烦你甩掉你的尾巴再过来。”对方平和的笑笑:“我们可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尾巴?”
初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于峰。那边的人笑了笑:“你的尾巴。那个中国警察,咖啡店外面跟着你的巴与,还有文警官的人。甩掉了他们,你再过来。记着,多一个人,就给你妹妹收尸。”
对方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嘟嘟的盲音响个不停。初雨呆呆的站着,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中国警察,巴与,还有文警官的人?!
初雨调整了一下心态,走到于峰面前坐下。因为她长时间的离开他已经有点担心,不过看见她回来他很快展露了一个笑容:“没事吧?”
“没事。”
初雨看了于峰一眼,在他面前坐下。不动声色的抬眼看这个男人的手。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内屈。食指部位同陆子墨一样,有着厚厚的茧子。她曾经听人说过,长期用枪的人才会在这个部位磨出这么厚的茧子。
这么说,他是一个警察?!而且应该还不是一般的警察吧?!
家里介绍的时候只说对方是公务员,她没有太在意他具体的工作,初雨笑了笑:“于峰,我忘了问你,在哪个部门工作?”
“档案馆。”于峰喝了口咖啡,神情很放松:“就是工资不算多,工作很轻松,然后很无所事事的那种。”
初雨笑了笑,眼睛扫过外面。是自己没有在意还是他们太低调。咖啡馆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怎么才能找出那个什么巴与,还有文警官的人?
如果多一个人,就给你妹妹收尸。
初雨不自然的动了动,掩饰自己内心强烈的不安。她早就应该意识到陆子墨对她是势在必得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那么他们跟着她,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想从她身上摸出陆子墨的下落?!或者在他们眼中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质。怎么定位她的身份,初雨不愿意继续往下想。
至少他们猜对了。跟着她,确实能找出那个男人。
初雨的视线落到对面商场的大门上,回头看着于峰微微一笑:“我突然间想起来,回国这么久,还没有给爷爷奶奶买点像样的礼物。今天反正都出来了,你要是不介意,我想去给老人家买点东西,可以吗?”
“当然可以。”
于峰叫人过来结账。走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他很体贴的先推开门,半护着她往外走。初雨抬头对着于峰感激地笑笑,眼角扫过咖啡馆内,并没有人跟着出来。不过他们在过马路的时候,街边好几个正在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路人,都不约而同的抬眼向他们看来。
进了商场初雨上了观光电梯。方才的那几个人果然跟了进来,扫视了一圈,很快从旁边上了移动电梯。这部分应该是文警官的人吧。
那么那个巴与是谁?
初雨有些焦心。她尽力的按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这里打车去妹妹的学校,估计要半个小时。还不排除可能会发生的突发状况……
“……初雨!?”
于峰回头,打断了初雨杂乱的思绪,他仔细的看了看她:“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我突然觉得肚子很不舒服。”
初雨拿着提包捂住自己的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我想去上厕所……”
“好。”于峰来回找着商场的卫生间。初雨抬眼看了圈周围,拍了拍于峰的胳膊:“我去那边看看,拜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等于峰回答,初雨快步走进了三楼的美容院。迎宾小姐上来问了两句,很客气的给初雨指了卫生间的位置。初雨穿过美容院的回廊,果不其然的听见外面传来迎宾小姐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男士谢绝入内。如果您要等您的太太或者女伴,麻烦在大厅里坐着好吗?”
美容院里分成一小间一小间的房间,还带有一个蒸汽桑拿房。初雨抓着一个服务员问这里有没有后门,自己被已经分手的男朋友缠住脱不了身。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闻言义愤填膺。探头看了看外面的于峰:“就是他?”
初雨点点头。小姑娘拍拍初雨的肩膀:“你顺着走廊一直往里走。尽头是工作人员的更衣室。更衣室右边有道门,除去就是走廊。连着商场的安全通道。放心,我会帮你拖着他。从那里走保证他抓不到你。”
“谢谢!”
初雨感激地转身。这一会儿功夫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初雨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因为紧张都已经被汗浸透。匆匆忙忙按照小姑娘的指引冲到了安全通道,顺着这里下楼,果然到了商场的偏门。初雨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车刚开不到十分钟。手机又响起。初雨低头,是于峰的号码。初雨干脆的将手机关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一个劲的催促师傅:“师傅我有急事,麻烦您再快点。”
幸好路上没有堵车。车一路畅快的到了妹妹所在的大学。初雨简单的打听了一下…体育馆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跑的心都要跳出胸腔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
大学的体育馆分为两层。一楼是网球馆和游泳馆。二楼是篮球馆。初雨推门进去,一楼一目了然没有人,从通道跑到二楼,刚刚进篮球场就听见上面有人说话:“真准时,你到了?”
初雨猛地转身。看台上坐着四个男人。表妹泪流满面,被人挟持着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和初雨说话的大汉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初雨慢慢的喘匀了气息,看着上面的大汉:“我已经来了,放了我妹妹。”
“当然。带着她也是累赘。何况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你不是她。”
大汉咧嘴笑笑:“不过我们要保证安全的带你离开后才能放她走。总不能让她去通风报信,你说是吧?!”
大汉做了个手势,旁边一直站着没有出声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到了邓欣的脸上。她惊恐的挣扎了几下,随后软软的倒了下去。大汉冲着后面的人点点头。一行人放开了邓欣,向着初雨走了下来。
几个人的表情不善。初雨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因子。下意识的拿起包挡在自己的面前:“……陆子墨要你们带我去哪里?!”
“陆子墨?!”
大汉回头看看身后的几个男人,又回头看着初雨,脸上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随即突然靠近过来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露齿阴森的一笑:“谁告诉你,我们是陆子墨的人?!”
第十三章 悬崖
不知道自己被抓已经是第几天。双眼一直被蒙着,嘴巴被破布条堵住,还有四肢。最开始四肢被反绑住的时候还有疼痛感,后来就渐渐的发酸,发麻,到感觉完全消失。
鼻间能闻到淡淡的,海的腥气。脚下的大地一直在不规律的缓缓起伏。她应该是被绑到了一艘船上,只是不知道现在已经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眼睛既然什么都看不见。时间对她而言就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蜷缩在这个湿乎乎的船舱里,初雨也没有什么可干的。脑子里把大学期间所上的所有试验课程全部从头到尾重温了一遍,借以派遣逼迫人心的恐惧和压力。
初雨记得有一次上解剖课。她和四个女孩子分到了一组。那次是解剖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当时试验室里很安静。她们给兔子注射了麻醉剂,然后将它的四肢钉在桌上的解剖板上。那次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们已经超额注射了过多的麻醉剂,那只兔子还在死命的挣扎着,发出食草动物绝对不可能发出的那种哀鸣。当时的她们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兔子的惨叫声吸引了实验室里其他组的目光,老师很愤怒,一个小小的麻醉难道都不好?!
她们后来终于制服了那只一直在惨烈挣扎的兔子,解剖开它的肚子的时候才发现,它怀着七个小小的,小小的胎儿。
那好像是她面对生命最后的一次震动。是不是学医的时间久了,面对生死的态度和常人也不一样。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得冷硬,面对各种各样的患者,潜意识里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人,而只是她的工作对象,甚至于和躺在解剖台上的兔子,小狗,或者从福尔马林里打捞起来的尸首没有任何的不同。
也许她的心本来就是冷硬的。
所以潜意识里才会被血腥的,强大的,叛逆的东西吸引。
这么想起来,陆子墨好像符合这些所有的条件。
初雨觉得有些累。总是不断的回想,回想。连带的脑子有些麻木。船上的人没有给她饭吃。只是偶尔下来喂她喝水。人在没有饮食只能饮水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存活七天。按照这个常识来讲,他们运送她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七天。
如果他们需要的是她的尸体,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折的将她绑架吧?!
可是他们绑架她,又是为了什么?
这么漆黑潮湿的环境下,初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思考。反反复复的,不断的思考。
她从来没有想过,想要找她的竟然不是陆子墨的人。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好像很多被她忽视的东西突然之间就清晰起来。普吉岛上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陆子墨是为了什么突然出现?可惜她次日就惊惊慌慌的逃走,没有答案。相亲的时候茶楼里突然出现的大猩猩,如果他是陆子墨的人,也就是说陆子墨一直知道有人在跟着她,所以才会让大猩猩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或者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