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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给你拼了,出来!出来!”那个战士怒声喊着,从防御工事后面站了出来,手中端着一tǐng机关枪哒哒哒的开个不停,密集的子弹扫过一切他认为可以的地方。那机关枪喷出的火舌就像要吞噬一切,狠毒,霸道。
王笑纵身跳到军用卡车顶棚上,轻轻将手枪往下一瞄,扣动了扳机。
那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战士就又被他无声无息的麻醉倒在了地上。
不等其他战士反应过来,王笑双枪连发,麻醉子弹luàn飞,一枪一个将守在后mén的战士全都麻醉倒了。一道红光划过夜空,王笑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个狙击手发现了他。王笑当即一个翻滚,从军用卡车顶棚上滚落到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军用卡车被打出一个大dòng,王笑险险的将狙击手的攻击闪了过去。王笑也不敢迟疑,两只脚尚未完全站稳,便又开始迅猛的发力,朝着后mén边上的防御工事扑去。此时王笑距离防御工事只有不到十米,王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躲到了防御工事后面。
其他四处搜索的战士此时也发现了王笑的踪迹,他们以为守卫在后mén的战友挂掉了,个个都变得异常的愤怒,复仇的怒火在xiōng中燃烧,嗷嗷的大声喊叫着,朝着王笑围了过来。
“杀了他!”
“为战友复仇!”
“绝不能让他跑了!”
在一片义愤填膺的愤怒的喊叫声中,百十来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朝着后mén围过来。他们在周围物品的掩护下,一点点的往后mén方向挪动。
“都不要开枪,可能有人没有死!”有人大声喊叫着,声音有些悲戚。
就算是他们守卫后mén的战友都已经被打死了,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弹打在死去的战友身上。因此,他们投鼠忌器,只是步步为营的围过来,却是不敢仗着火力凶猛直接扑上来。王笑却是控制了后mén的机枪,冲着空地上一通luàn开,压制住那些战士的前进。如此一来,双方居然形成了对峙的场面。
李连长很快了解到最新战况,守卫后mén的战士很可能全部牺牲了,这个坏的透顶的消息让他恨得牙痒痒。李连长扔掉拿在手中喇叭,拔出腰间的手枪就从楼上冲了下来。来到后mén,李连长站在空地上,也不躲闪不掩藏,冲着夜空连打了几枪,口中怒声大吼道:“好人,好人,你给我出来!我给你做个jiāo易,我给你当人质,你把我手下的兵还给我。啊,啊,啊——”李连长疯狂大叫几声,声音变得悲戚愧疚:“我不是一个好连长,我没有带好他们,他们跟着我死了,我总要给他们留条全尸。好人,你给我出来,我跟你做这个jiāo易。”
“连长,不要,危险!”几个战士冲出来想将李连长拉回去。
啪的一声枪响。
李连长从手枪中shè出一颗子弹,那子弹击在一名战士前面,阻止了那名战士的前进。然后,李连长猛的将手一抬,枪口顶在了自己太阳xùe上,大声的呵斥道:“退后,退后,你们都给我退后。我带的兵死了,我也没脸活着,我不能再让你们冒险了,我不能让我的兵死了就连尸体都要被糟践,无论如何我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全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连长,我没有带好手下的兵,我愿意为此接受惩罚。你们谁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李连长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的背景下,在斜风细雨的无尽的夜sè里,站的顶天立地,气宇轩昂,视死如归。说出的话,更是气魄十足,声声带泪,字字含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整个人被一种极度悲壮的情绪所萦绕,无法遏制。
从照明灯被炸毁之前到营区后mén被王笑占领,其间不过只有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李连长经历了从占有绝对优势沦落到手下一个班的战士被全歼,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李连长遭受了巨大的情感上的冲击。
自从他当上连长以来,这是他手下第一次出现伤亡。在这个较为和平的时代,军人真正找战场打仗的机会并不多,在以前他们也从没参加过真正的战斗,却没有想到今晚第一次实战就落到如此惨败的地步,而且是败在一个人手上。
在照明灯被炸灭的时候,李连长本以为王笑有帮手,但现在看起来又好像不是。不过,不管王笑有没有帮手,李连长现在都没有心情去理会了。
虽然他没有带领手下战士参加过真正战斗,但他与手下战士建立了真正的感情,那是生死与共的肝胆相照两肋chā刀誓死不渝的感情。因此,当他得知手下战士伤亡惨重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种非常崩溃的感觉。
第173章 不惜一切代价
第173章不惜一切代价
王笑完全没有想到李连长的反应会如此过jī,他只不过是用麻醉枪将那些战士麻醉了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连长并不知道那些战士只是被麻醉了。
在李连长想来,那些战士肯定是挂掉了。
因为他想不出在这种险恶的情况下王笑仍会手下留情的原因。如果是他处在王笑的位置,那他一定不惜杀人活下去的。所以,他认为王笑也会那样做。
但很可惜,王笑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什么人该惩罚,什么人该忍让,王笑自有一个标准。
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标准。
王笑并不以己身荣辱决定行止,而是遵从着天地正义的规则。
王笑敬佩李连长对手下战士的深厚感情,但他不会跟李连长进行人质jiāo易。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jiāo换的必要,只要那些战士不luàn开枪,他们的战友就不会有事,最多就是睡上一觉就会平安的醒来。而如果挟持李连长做人质,那对王笑来说就麻烦了。刚才李连长在吼话的时候,虽然并没有说的太明显,但一种决绝赴死的心态已经表现出来了,他是准备在成为人质后以身殉职都要捉到王笑。
王笑当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挟持人质这种事情,王笑是做不出来的,一做出来xìng质就变了。
对于王笑来说,突破后面这道jīng钢铸造的大mén才是正经。
但若是以几个“尸体”作为条件让李连长打开后mén,那也是不现实的。刚刚李连长已经说出了他的意思,他愿意以死谢罪,但不会放过王笑。
因此,对李连长所谈的jiāo易,王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笑也不接李连长的茬,思谋应该如何突破后mén。后mén是用jīng钢铸造的,通过电路控制开关,与照明不是同一个供电系统,采用的是独立的储蓄电池。因此,虽然营区的电路被破坏了,但如果使用备用电源的话,后mén仍是能够控制打开的。
但在当前情况下,要想让李连长开mén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使用炸弹去炸的话,这道闸mén也是能炸开的。但炸弹的威力不好控制,一旦使用炸弹,影响范围太广。王笑就算不考虑在后mén附近昏mí的几个战士的生命安全,他也要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在被包围的很紧密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躲避炸弹的威力。所以,使用炸弹是不可行的。
在医院的时候,王笑是用漫天白布做障眼法,然后利用飞天绳索脱困而去。从营区的围墙高度看,王笑利用飞天绳索是能够攀上去的,但在被一群全副武装xiōng怀怒火的战士包围下,冒险利用飞天绳索飞天而上是相当不理智的。
当前的情况与医院时不同,在医院的时候,王笑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跟王笑在一起的还有平民,那些警察和战士就算是在发现不对的情况下,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开枪阻止王笑的逃脱。但在当前的情况下,如果王笑飞天而上,那些战士会做出什么就很难说了。毕竟那些战士已经接到了就地处决的命令,而且在王笑身后往上都是光秃秃的高墙和钢mén,那些战士只要往高处开枪就不用顾忌会伤到无辜,也不用顾及会将子弹打进“死去”的战友身上。所以,飞身过墙也不合适。
更何况,在高处有狙击手蹲守着。王笑现在是借着周围有利环境躲在防御工事里面才得以避开狙击手的狙击,倘若王笑探身出来,更甚或飞身而上,那就活靶子了。王笑可不想被人像打飞鸟一样,从半空中一枪给打下来,摔个稀巴烂。
“好人,你给我出来!”就在王笑思谋脱困方法的时候,李连长又大声喝道。
此时,李连长声音听上去更加jī愤了,每个字喊得都像是充满了怒火。他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场地中央,对王笑大声发出浑不怕死的挑衅。
王笑当然不会出去。他一出去,就可能成靶子。
“好人,你不出来,那我过去了。”李连长又大喝一声开始往前迈动脚步。他的脚趟着地上淤积的雨水发出哗哗的声音。那声音慢慢地越来越近。
王笑暗道不好。李连长抱着求死的心态,浑不怕死的这样走过来,王笑还真就没什么好办法,还真就有点儿拿他没辙,还真就感受到了极度威胁。
因为现在这个平衡场面是由李连长来维持着的。如果王笑干掉了李连长,哪怕是用枪麻醉了李连长,那些战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以为李连长死了,那时候就可能为了给李连长报仇而什么都做得出来。
通过先前的情形,王笑也已经看出来了,李连长跟战士们之间感情很深。如果动了李连长,就会将一群饿了很久的会吃人的老虎放开绳索再也无法控制。
随着李连长走的越来越近,王笑突围的紧迫感越来越重。
铃铃铃!
在淅淅沥沥的风雨声中,突然想起了手机呼叫的铃声。
李连长的手机来电了。
正在视死如归的往前悲壮的走着的李连长,在听到铃声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用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由于李连长先前一直在阳台上躲着,在外面淋雨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手机并未被水浸坏,现在还能正常使用。
李连长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老团长打来的。
李连长僵硬的神情变得有点jī动,在此时这种糟糕的形势下,他真有点没脸接听电话。一种巨大的愧疚在李连长心中升起,脸部肌ròu挣扎的扭曲着。
李连长最终接听了电话。
“喂,团长好。”王笑听到李连长的声音在风雨中发颤。
“李成,你那里怎么回事儿?让你协助抓拿好人,你怎么nòng出那么大动静?你现在的营区就像炸了锅一样,你到底是怎么搞得?在营区捉拿一个嫌犯就nòng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这连长是怎么当的,你的队伍是怎么带的,你究竟行不行啊?”电话里传出老团长一通连珠炮似的严厉质问。
一阵冷风吹来,李连长浑身一颤,身板立得笔直道:“报告团长,我连在围捕好人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不明武装的袭击,所以刚才响起了jī烈的战斗。”
“什么?好人还有同伙儿支援?”老团长对这种情况很是震惊。“对方一共有多少人,火力情况怎么样,你搞不搞得定,需不需要支援?”
看来老团长对李连长没什么信心了。李连长对此感到很痛苦,但目前局面确实失去了他的控制。李连长闭上眼睛挤掉流进眼中的雨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悲伤汇报道:“对方有多少人目前尚不清楚。一开始对方引爆炸弹,炸掉了十八盏照明灯,好人因此趁luàn逃出了重围。但后来对方并没有现身,现场只看到好人一个,因此对方具体有多少人目前仍不太清楚。”
“什么?听你这么说,局面仍然没有搞定?”老团长真是失望至极。
“是的!”李连长jīng钢铸造的身躯突然痛苦的弯了下去,原本tǐng直的xiōng膛驼了起来,原本高傲的头颅低了起来,最后竭尽全力汇报道:“经过短暂的jiāo火,我连伤亡非常惨重,营区后mén的防御工事已经被好人控制,原本守卫后mén的战士伤亡情况仍不清楚,但恐怕是都凶多吉少了,活着的希望并不大。目前好人被堵在了营区后mén,为了可能活着的战士,我连不好继续开火,形成了对峙局面。”
“嗯!”老团长在电话了闷哼了一声,既有了解情况的意思,也有对李连长的不满。过了很久,才又听老团长命令道:“我告诉你,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好人,最好是在我派出援军前做到,我再给你半个xiǎo时的时间。”
老团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连长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他听得出来老团长真是对他失望透顶了。以往他是老团长最得意的部下,但在今天他的表现太糟糕了,恐怕老团长都不好给上面jiāo代,因此他很能理解老团长的心情。
李连长感到很悲伤,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是为了自己让人失望了。
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