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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小车,冷彦双眉深锁,“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不是很熟,美美的朋友,怎么了?”唯一觉得他神情不对。
“没事!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尤其是男人!”冷彦半开玩笑地说,目光却一直紧随那辆车。
远去的黑色小车内,易寒和助手正在谈话。
“查清了吗?”易寒沉着脸,眸中阴郁满眶。
助手倾下身,轻声答道,“是的,她叫冉唯一,与尹子然是同学,是冷翊的夫人,可是……”
易寒手一抬,“知道了!”
第九十四章他的女人
唯一献宝似的把自己从和式小店里淘来的宝贝一一展示给冷彦看,冷彦耐心地听她一一解说完后才说道,“我现在知道带你去什么地方玩了!”
“哪里?”唯一再一件件把宝贝收起来。
“京都!”
七个小时以后,他们出现在京都,唯一终于知道为什么冷彦要带她来京都玩了。
棋盘式的街道,世界闻名的寺庙庭园,千年古刹,果然是古都,街上总有一些穿和服的老太太,比在东京看到的多。这个城市,充分体现着古朴与现代的交织。
冷彦第一站就带着她来到清水寺,从清水坂上清水寺,两边都是出售当地旅游特产的商店,路边还有一些店是出租和服的,在清水寺的门前,有几个日本女孩,身穿美丽的和服,顶着云髻,脸上扑着厚厚的白粉,点着红红的樱桃小嘴,拎着小绣包,脚上穿着木屐,撑着一把小伞,在那里慢慢走来。
唯一看得呆了,在冷彦去洗手间的短暂时刻,也忍不住租了一套和服,装扮成和她们一样的模样,踩着木屐碎碎地走。
冷彦回到原地,却不见了唯一,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恐怖的镜头,他疯了一般在人群中大喊“唯一!唯一!”
原本分散在人群中的保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都聚拢过来。
唯一听见他的喊声,嫣然回头,一身纯白和服,云髻高绾,“我在这里啊!”脸上呈现俏皮之色。
冷彦见到她的瞬间有如见了鬼魅,完全失常地大吼,“脱掉!快脱掉!”
唯一被他莫名其妙的反应吓住,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冷彦冲上前一把抓住她和服领口,三下五除二就脱了她的和服,放落云髻,扛起她,扔掉木屐。
唯一任由他扛着走,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直到上了车,冷彦才将她抱入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好像很怕她离开一样。一路,他都没有说话,唯一更不敢说话。
一回到酒店,冷彦就打电话订回程的机票,神色十分紧张。
唯一忍不住轻问,“冷彦,你怎么了?”
他才转过身,深深地凝视唯一,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痛,良久,才摸着唯一的头发,柔声说,“没事,我只是不喜欢看女人穿和服,还是中国的衣服好看!”
可是,唯一的直觉告诉她,不是这样……
这样的他,几许自卑,几许阴暗,几许沧桑,让唯一觉得心疼。
手,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颊,定定地看着他,“冷彦,老公,别怕,有我,我会陪着你……”
冷彦按住她的手,闭上眼睛,脸颊在她手心蹭着,唯一忽然觉得,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猫……
忽的抱紧了他,如同她每每哭泣时他抱着她一样,手指插/入他的黑发,心,疼得泛滥,“告诉我,让我给你分担,好不好?”
他枕在她胸口,许久许久,只是闭着眼睛,缓缓地,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她是半个日本人,是雷霆恩的妹妹,他们的母亲是日本人。”冷彦低沉磁性的混音蒙上一层往事的暗哑和忧郁,“她真的是一个好乖巧好贤惠的女人,无论对我还是对下人从来就没有大声说过话。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不打算让她生孩子,可是,她却不听话,偷偷地怀上了我的孩子。我永远都记得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时笑起来的模样,记得她嫁给我的时候,一身白色和服的模样。她喜欢穿和服,而我,喜欢走在她身后,看她穿着木屐滴滴答答走路的背影,偶尔她回眸一笑,就像你刚才的样子……”
唯一知道,他在说她的妻子,怀孕6个月去世的妻子……
她忽然觉得,被一个人这样记着,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冷彦沙哑的声音在继续,“那天,我出国,她送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白色和服,也是这样回眸一笑,我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对我笑……”
他忽然抱紧了她,嘴里念着,“霆子,不要,不要这样笑,看起来恍恍惚惚,好像要离开我一样,不要离开我,霆子……”
霆子……
她想说,她是唯一……
可她说不出口,只是抱着他,抚摸着他有些扎手的黑发,轻轻告诉他,“我不走,不会离开你……”
黑夜渐渐降临,他们只是这样静静相拥,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唯一想起自己说过,只要空气中有他的呼吸,她就不觉得孤单,那么,此时的他是否也不孤单呢?无论她是唯一还是霆子……
怀中的他渐渐恢复正常,从唯一怀里苏醒的瞬间,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唯一摇摇头,吞吞吐吐,却无比坚决地说,“我喜欢这样,贴近你,贴近你的过去……”
冷彦深深地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嗯!”唯一点头,莫名的,她想给这个男人安慰,给他解开心结。
“好,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全告诉你。”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告诉她,但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他愿意敞开心扉的女人,不计后果地敞开心扉。。。。。。
第九十五章他的女人2。
唯一踌躇了一会儿,小心地问,“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冷彦低垂着眼眸,深锁的眉头锁紧岁月的沧桑,这样的回忆是否等于把心重新撕裂一次?
唯一心痛地抱着他的头,温暖的手指抚着他的颈项,“不说了!别说了!”
“我没事,唯一。”他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我出国后第二天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霆子去世,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赶回了家。经警方调查她是过度惊吓而死,根据她死亡的时间,电视台正在放一部惊悚片,而下人说,她们发现夫人倒地时,电视机确实调在那个频道。”
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是生离死别吗?跟自己所爱的人阴阳两隔,这种滋味有多难受?
唯一能体会,当妈妈去世时,那种心碎和绝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在这样的折磨中不断受着煎熬,身边的亲人爱人一个个离去,他的心到底能承受多少次伤害?
“冷彦,你想不想哭?”这是唯一的母亲去世后,冷彦问她的话。
冷彦怔怔地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苍凉而无助,“傻瓜,你以为我是你!”
唯一搂紧他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眼泪在眸子里滚动,声音哽在喉咙里,“冷彦,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难过的时候你都能安慰我,可我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你,我好羡慕霆子,她一定懂得怎么做才会让你开心对不对?我没有她好……”
冷彦也抱紧了她,深深动容,“傻瓜,你很好,你自己说的,只要空气里有对方的呼吸,就不会觉得孤单,你在,就是我的安慰了……”
是吗?她有这么重要吗?唯一难以置信。虽然知道跟一个死去的人进行比较是不对的,更何况她还只是冷家代孕的媳妇,但是,她仍然忍不住问他,“冷彦,你很爱她是吗?”
她感觉到搁在她肩膀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意,“有多爱?”
“不知道,很爱很爱吧,看着她穿着雪白和服躺在水晶棺里的时候,我甚至想和她一起去……”
“水晶棺?”唯一喃喃地重复这个童话里才有的名词。
“是的,我把她葬在水晶棺里……”
唯一忽然说不出话来了,这样一份爱,是每一个女孩都憧憬的吧,公主和王子的童话……就算死了,也是幸福的……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问,冷彦,你爱我吗?可是,她没有勇气……
“唯一?”他发觉她不说话了。
“嗯?”她慌忙擦干眼泪,“没事,我在想,那你后来的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呢?”
冷彦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兄弟们见我在霆子走后意志消沉,给我介绍的校友。不否认,她喜欢我,但是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霆子。她很大胆,很泼辣,也很执着,在兄弟们的帮助下直接住进了我家,因为我不能接受她,所以自己常常反而不在家,谁知道又一次她在游泳池游泳会被掉落的电线电死。”
没有人能够取代霆子?这句话听在唯一耳里,酸痛的感觉便在胸口膨胀起来,后面的话也就听得不那么真切。
电线?游泳池?唯一隐隐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却无从说起……
“对了,冷彦,你家的游泳池为什么是紫色的?”至少唯一从来没见过紫色的游泳池。
冷彦的脸色徒然一变,极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当初就是这么设计的。”
“哦,我还以为是你的哪个女人喜欢紫色。”唯一无意识地嘀咕。
冷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冷彦,对不起,我发现你一个秘密!”唯一忽然想起他房间里那张紫衣女人的照片。
冷彦明显慌乱,“什么秘密?”
“我发现你有别的女人!”唯一俏皮地一笑。
冷彦霍的站了起来,“胡说!哪有!”反应居然十分强烈。
唯一以为他生气,拽着他坐下,“别那么生气嘛!这样反倒显得你真做贼心虚似的!我只是在你房间发现一个女人的照片,穿紫衣的,是谁?霆子吗?”
“嗯,是的!”他胡乱点着头,然后忽然变得不耐烦,“算了,不说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我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去。”
唯一觉得有些遗憾,明明是来度蜜月的,陪他开了两天会就了事。
更重要的是,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什么分量。听着他细诉他对霆子的感情,她突然便没有了信心……
“对不起,唯一,下次我再陪你度蜜月,下次我们去欧洲吧,怎么样?”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失望,手指托起她尖俏的下巴。
唯一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微微一笑,点点头。
心中苦涩的是,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他们这样一对代孕夫妇真有下次吗?就算有又怎么样?她在他心中占多少分量,她第一次的蜜月就被他对前妻一个小小幻觉而导致匆匆结束,她又算什么?
第九十六章美男鱼
从日本回来,冷彦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却觉得这一次蜜月之行让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常常呆呆地看着他,可怎么也看不懂他,有时他明明在对她笑,却笑得有如浮光掠影,笑得唯一想哭。
她试着让自己的心态改变,让自己不那么在乎他,可越是这样,她越难受,这就是爱吗?爱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可她为什么要爱他?爱他首富的光环?爱他帅气的外表?爱他给予的舒适生活?不,这些好像都不是……
那她爱他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就是喜欢听他的声音,喜欢看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喜欢得那么……莫名其妙。
曾妈走了以后,冷家更加显得清冷,下人统一由管家在管,原来在厨房帮忙的刘婶做的菜没有曾妈做得好吃,也不会每天给唯一熬中药。
每天的日子又变得基本和从前一样。
同样的清晨醒来,身上同样穿着他的睡衣,也同样是他在她睡着的时候为她穿上的吧……不一样的是,身边没有他温热的呼吸。
起床下楼,桌上已经摆好早餐,只不见他的人影。
“刘婶!刘婶!”她叫了好几声,刘婶才出来。
“夫人,什么事?”刘婶的双手漆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