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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那里不能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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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杀出来的血路,总有点遗憾。梦想跟女人一样,自己追来的,才会珍惜。
  正呆着,手机扣扣信息提示,于翎:听说你回南京了?
  如也赶紧回复:回来写报告。你春节没回家吧?
  于翎:值班,回不去。明天有空吗?晓靓今天在做可颂,说明天过去试试。
  如也想也不想,回复:好啊,明天“氧与甜”见!
  自己果然很高兴呢……如也对于翎有了一点小幻想,如果——如果可能,于翎和自己……她默默拿起手机,拨了佘檀舟的号码。
  响了三声,他接起了。
  “佘老师!明天……明天……”如也急迫地说。
  “明天怎么了。”——他用的是叙述口吻,不是疑问句。
  “我请个假。”如也问,“好不好?好不好?”
  “明天……”佘檀舟明显迟疑了一下,半天也不给个答复。
  “佘老师!”如也解释道,“我出去一趟,那个……朋友的咖啡厅新做了可颂面包,我去试试,顺便跟朋友聚聚,如果面包好吃,我也带回来给你尝尝,好么?”
  “明天是……”
  “什么?”
  “……你去吧。你朋友的店在什么位置?”
  “地质博物馆那边。”
  “节日人多,我送你去。”
  “好啊,谢谢。”如也高兴了,托着下巴发花痴。
  明天?如也在家试衣服搭配的时候,瞄了一眼日历,明天是2月14日。
  情人节?!
  如也想起了电话里,佘檀舟的迟疑。
  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裙子,如也认真看了看日历,确实是情人节没错。
  那时,她与文江宇就是情人节那天在一起的。他的表白,还历历在目,如也却不想回忆。这是个让人遗憾的日子。
  想起文江宇,如也忽然有点怕,有点退缩。
  如果下一个男朋友,跟文江宇一样重蹈覆辙,再耽误自己一两年的话……如也的害怕,不在于背叛,而在于时间的不等人,岁月的白驹过隙。
  忽然,无论是佘檀舟,还是于翎,她都不想见了。
  女人心,海底针。
  



☆、28男人心,海底针(三)

    一觉醒来;阳光正好。秦岭淮河以北不似祖国南方,冬天即使有阳光,也是冷的。如也依旧穿了过年的新衣服,一出门就打了个大喷嚏。下楼的时候,佘檀舟已经在楼下了。
  “氧与甜”一般十点之后才开,新春佳节期间延迟到下午一点开门。如也十一点到了;下车正想进去,又觉得撇下佘檀舟不太好意思;就绕到驾驶座那头,“佘老师;你……你也进去歇歇吧!”
  佘檀舟往店里看了一眼,店门上还挂着“营业时间13:00…22:30”的手绘提示牌。他挑挑眉,“进去后;有惊喜等着我吗?”
  “有的!”如也认真地点点头,“里面有各式美女,供君挑选。”
  佘檀舟笑笑,却仍不熄火下车,而是从放在副驾驶上的保温桶里拿了一盒温着的牛奶给她,用下巴指了指店门。
  如也知道他这是委婉地拒绝,只能看着他的车驶离视线。
  此人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他不缠着你,不粘着你,永远把握着一个分寸,该抢的时候绝不浪费时间,不该多事的时候绝对退避三舍。
  晓靓笑盈盈地出来,拉着如也往店里走,“R8呢,谁的车?”
  “我老师的。”如也进去就闻见奶油的香味了,继而看见透明玻璃柜台内陈列着几种店里的招牌点心和晓靓新做的可颂。晓靓拿了一个榴莲包和一个可颂出来在微波炉里叮了三十秒,“尝尝,昨天我揉面揉得手都断了。”
  如也恰好没吃早饭呢,狼吞虎咽掉一个可颂,一边吸着牛奶一边问:“于翎和舒畅还没来?”
  “他俩昨天一个带班一个值班,今早8点就要下班的,刚舒畅来电话说7点50接了市局转下来的一群众举报,出警去了,没办法,只得去。可能就要来了吧,咱们再等等。”
  “好啊。”如也点头,“对了晓靓,我走的时候你帮我打包几个可颂和榴莲包,我买回去当今后几天的早餐。”
  “三天内要全吃完,不然会坏掉,我没放那些防腐剂什么的,还有那个榴莲包吃之前一定得放微波炉里三十秒。”晓靓提醒道。
  这就是如也佩服晓靓的地方,店里的所有蛋糕啊面包啊,晓靓都自己做,材料买新鲜的,也从来不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可照样香喷喷。她正缠着晓靓要榴莲包的配方呢,晓靓手机响了。
  “是舒畅,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来了。”晓靓接之前自言自语道。
  接起来不到三十秒,晓靓脸色就变了,如也心想,是不是他们俩要加班不能来了?只见晓靓放下手机,结束通话键都没有按,就一副吓傻了的表情,“他们……他们出事了……”
  “哈?!”如也大吃一惊,“怎么了这是?!”
  “歹徒袭警。具体他们也没说清楚。”晓靓站起来,急匆匆去找电动车的钥匙,“他俩在军总,据说于翎伤得比较重……”
  如也的手心有点发汗,晓靓骑着电动车载她一路狂飙去了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舒畅和于翎以及几个协警抢救的抢救,包扎的包扎,他们派出所的所长和区局局长、市局副局长都到了,舒畅都是些皮外伤,右手手臂骨折了,脸也肿了,现在已经包扎好坐在外面,于翎和两个协警在手术室里,只听说歹徒十分穷凶极恶,直接冲几个警察的脑袋上砍。
  晓靓抱着舒畅直哭,还一直问他伤口疼不疼。
  如也担忧地望着手术室的灯,不知里面的于翎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姚如也,可找着你了,在这儿干嘛呢?”走廊转角处出来一人,肩头两杠两星,军装笔挺,眼神却几分随性不羁,“电梯口叫了你一声,居然没理我?”
  如也一看,柳向晚正朝这边走来,医院的领导跟在他身后,几个护士见了他都几花痴几高兴地打招呼,他也没闲着,一个个点头微笑,真是风度翩翩。
  “柳向晚……”她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注意到你。”
  “总算叫对我的名字了!”柳向晚见这一群人个个神色凝重,便走到如也身边,双手往军装裤子口袋一插,头一歪,“什么情况?”
  “那不是柳少么……”市局副局长卢建阳小声跟几个下属说了,便纷纷过去握手,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如也听卢副说,于翎他们接群众110举报,过去制止一处流氓斗殴,谁知流氓斗殴的起因是几个吸毒的和两个贩毒的价钱谈不拢,毒瘾犯了就开始追打毒贩,见警察一来,两个贩毒的先动了手,砍伤了协警,于翎和舒畅虽说有带枪,但围观群众太多,怕伤着人,先撤退些联系更多警力,这时围观群众不知情况严重,以为是普通的小混混打架,不但没有自觉避开斗殴现场,有的开始起哄,说什么警察都是胆小鬼,毒贩更加猖狂,连吸毒的都加入砍人的队伍,特警赶到的时候,于翎、舒畅和三四个协警都已经受伤,其中于翎和两个协警头部被砍伤,已经昏迷,舒畅和剩下的协警也是鲜血淋漓。
  “警察也是人,明知死路一条还往前冲个什么劲儿,人死了给你个优秀党*员又什么意义。现在的老百姓对警察和军人的理解太过狭隘,因公殉职纯属意外,有机会谁他*妈不想活着,就他们有爸妈,我们就都是孤儿?”柳向晚在这个事件中找到了共鸣,带着一脸不屑,说话夹枪带棒,却句句发自肺腑,“我今儿到医院也是代表团里来看望我们新兵连一个战士,没招谁惹谁走在河边,一女的跳河自杀,围观群众发难了,你解放军怎么不跳下去救人。那傻小子根本不会游泳,被人民群众这么一说,跳下去了,人没救上来,自己差点搭进去一条命。这小子被半死不活捞上来的时候,围观的那些个鸟*人还觉得不可思议,解放军怎么连个人都救不上来。我*操。”
  卢建阳直点头,握着柳向晚的手就觉得找到了知音,“柳少说得对呀,都有难处,都有难处!希望咱这几个民警同志能逢凶化吉,虽然因公殉职在外人看来是光荣的,但我们不希望局里任何一个同志就这么真的殉职了!”
  柳向晚和卢建阳你来我往地聊着,大半天才转头问如也:“你又在这儿干嘛呢?”
  “里面的一个警察我认识的。”如也背靠在墙上,手指了指。
  如也手还没放下,就有一个护士急急从手术室出来,跟医院的领导汇报了一下情况,说库存AB型RH阴性血用完了,联系了别的医院,说都没有库存,要紧急调配。
  “哎呀!”舒畅叫起来,“是于翎要的吧?他就是AB型RH阴性血!!连这儿都没有,熊猫血型啊,一时哪里找去?!”
  “AB型RH阴性血……”如也和柳向晚同时重复道,如也刚开口说“我……”柳向晚就拍了她一下,“救人要紧,去找你佘老师,他就是AB型RH阴性的熊猫血!”
  “他也是?!”如也惊讶了。
  “难道你也是?”柳向晚反问。
  “不是不是……”如也赶紧给佘檀舟打电话,很幸运地,他把如也送到“氧与甜”之后就在附近的汽车会所给R8做保养,一听军总手术室急需他的血型,什么也不问,马上就来了。
  医院领导和卢建阳见佘檀舟都来了,紧张得脑门出汗,吩咐下去,一定要谨慎采血,全力抢救。于是乎,采血化验、抽血做得细致又轻柔。
  如也看着正在抽血的佘檀舟,他的侧脸明朗而俊逸,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细细的管子流到袋子里。忽然,他偏头看向如也,对视间,如也心头一热,赶紧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对他表示谢意。
  柳向晚靠在如也身边,很痞气地双手抱胸,说:“熊猫血一听挺稀奇,可拥有熊猫血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吧,檀舟外祖父是个留洋过的医生,非常反对女儿嫁给佘司令,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佘司令是AB型RH阴性血。后来他父母还是决定结婚,当然了,生的孩子都是小熊猫。”
  如也好奇道,“轻舟也是?”
  “你怎么知道轻舟的事?!”柳向晚一听轻舟的名字,十分紧张,他常常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字,可表面上从来不说,如也一提起,他都要炸毛了。
  “呃……我去哈尔滨的时候,见过你爸爸,柳海少。”
  “柳少海……”柳向晚脑后一团黑线。
  “是是……”如也赔笑,“他提起这个事,还骂你来着。”
  “是我错了,该骂。轻舟也是熊猫血,我常常想,万一她……受伤了……唉,十八年了,不说了。”柳向晚一下子消沉了,刚才那种一身跋扈的痞子气顷刻消散,眼里竟然有淡淡的悲伤。如也不知道,柳少爷的钱包里,有一张跟佘檀舟钱包里一模一样的照片,他对佘轻舟的愧疚,对佘檀舟的愧疚,不能提,一提起来,柳小少一点也不像平时潇洒又有点跋扈的柳小少。
  手术室里传来好消息,于翎和两个协警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太好了!”晓靓跑过来,抱抱如也。
  佘檀舟把按压针孔止血的棉花丢进专用的垃圾桶里,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整理着衣服。
  他知道,手术室里的那个人是上回在禄口机场把如也载走的那个警察同志。
  一个护士出来喊道,“胡小桑?谁是胡小桑?”
  如也一愣,在场的都愣住了。
  “什么胡小桑?”舒畅站起来问,“我们同事没有叫胡小桑的。”
  “那个叫于翎的警察同志还没醒,我听他一直喃喃着叫什么胡小桑,就出来问问,胡小桑来了没有?来了的话留下来照顾一下,没准儿警察同志能快点醒。”护士解释完,又问了一遍。
  “胡小桑是我表姐,她……她在绍兴呢。”如也回答。
  “奇了怪了。”护士说着,又进去了。
  胡小桑是于翎的初恋,他们都分手好几年了,怎么于翎居然叫着她的名字?难道于翎心里一直……
  



☆、29男人心,海底针(四)

    如也的表姐胡小桑并不是美女;充其量只能算清秀,她现在在市图书馆工作,听迟佳说,胡小桑要结婚了,婚礼大概在三月,她未婚夫是她的同事。
  听说了于翎受伤住院的事;尤其是听说了于翎在昏迷中还叫自己名字的事,胡小桑第二天就到南京来了。如也去车站接的表姐;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带去了军总医院。
  区局的领导以为胡小桑是于翎的女朋友;就给安排了住宿,让她多陪陪于翎,希望于翎早日苏醒。
  如也看见了病床上浑身多处包着纱布的于翎;他剃光了头,脑袋包得像粽子似的,只露出眼睛和嘴。看着都疼……如也咬着下唇,不忍看下去,便留胡小桑在医院,自己回了家。
  刘梦梅打电话过来问:“伤心了吧?于翎可能一直记着胡小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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