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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心虚了,赶紧紧张地问:“什么秘密呀?”
“蒋老师跟佘老师是一对儿,至少,他们曾经可能是一对。”潘璞玉眉毛一挑一挑,这是她八卦时的习惯性动作,“我今天捡着一张从蒋老师包里掉出来的照片,哈哈!你猜是谁?就是他两个,几亲密哟,勾肩搭背的,但估计是几年前的了。”
一招借刀杀人,蒋萱算计起来,也精明得很。
“不会吧……”如也有点懵,佘檀舟不是说,是蒋萱单恋他,他可是一点也不鸟她的。要不,他脚踏两只船,要不,他俩曾经真是一对儿。事情复杂了哟,任何爱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一路到底的,否则,当事人都觉得没意思不是?
“百分百!”潘璞玉眉飞色舞,她代表了广大爱八卦爱花痴的女大学生的标准形象,虽不至于让人生厌,但却有一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强大力量。“我觉得他们曾经是一对儿的概率大一点,否则现在早结婚了,至于互相都还单身么?他们不是北航的校友么?那时可能在一起过,后来不知怎么地分了,异地?性格?总之现在重聚了,哇哦,会不会破镜重圆,如也,你怎么看?”
如也小姐那个忐忑啊,要不是潘璞玉在场她非跳起来不可。好哇你个佘檀舟,你敢骗我?!你前女友都大大方方来当你同事了,你还若无其事说人家只是单恋你!
一个电话拨出去,佘檀舟关机,估计在去往北京的飞机上。如也沮丧地坐下,用手托着下巴。
冷静,姚如也,文江宇那么贱的人你都领教过了,佘檀舟一点小小的隐瞒,你就受不了吗?这么一想,如也平静了,也淡定了,大不了就是分开,她继续去相亲,跟刚来南京时一样,回到原点而已。
所以女孩子应该受点大挫折,经历一个极品大人渣,这样你们会变得成熟和稳重,有一颗笑看贱人身边过的淡定。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佘檀舟给她发了个短信,说到了。
如也不知是赌气,还是无话可说,干脆又不回他信息了。之后几天,他给她发消息,给她打电话,她都爱理不理的,敷衍几句,就不聊了。
这回她没有请教刘梦梅大师,她打算佘檀舟去绍兴的时候,好好坐下来谈谈。
周五她要去车站时,在小区门口看见一辆军用吉普,一身军装的柳向晚靠在车门边玩赛车游戏,见她出来,利落地收起手机叫她上车。
明显是佘檀舟让他过来接的。
如也先问了去贵州找轻舟的事,这就是如也姑娘识趣了,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最该先问的。柳向晚已经从没有找到轻舟的失望中振作起来了,恢复了一贯的痞气和跋扈,简单地说了一下大家扑了个空的过程,自嘲地干笑两声,用小指挠了挠后脑勺,被柳少海打的那个包已经消了下去,可是余威仍在。
快到南京南的时候,如也才小心地问:“你认识蒋萱么?”
柳向晚开车的速度果然慢下来了,他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那个女的不好对付,遇事了别自己瞎猜。佘檀舟对你,绝对没话说,我拿人格跟你下包票。”
你还有人格么?瞧你开车那副不怕死的模样,你的人格就不值钱!如也嫌弃道,又问,“他们是不是以前在一起过呀?”
柳向晚急踩刹车,如也“啊”地大叫一声,车子刚好停在白线后,前方就是红灯。柳向晚看她一眼,“没那回事。”
难道是潘璞玉看错了?
再不济,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PS。
这么一想,如也心情马上好起来了,前几天还爱理不理呢,现在赶紧掏出手机给佘檀舟发了个消息,“舟~谢谢你让向晚送我~”临了,还发了好几个桃心。女人啊,女人……
他很快回复了:你该吃药了。
哼!不懂浪漫!如也瘪嘴。
“蒋萱那小娘们就是脑子有坑,脑残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怎么的。檀舟扯不下那个脸,不能太绝,换做我,这么一女的整天阴魂不散缠着老子,老子摔她两巴掌,看她滚是不滚。”柳向晚就是这样的匪气,说罢油门一踩,吉普飞快向前驶去。
“哈哈。”如也讪笑着,“哪个女人要是找了你,还真是……”
柳向晚瞥了眼她,目光不善,随时准备狠踩油门。
如也气势顿时弱了,狗腿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哇!”
☆、47逆袭(一)
鲁迅的小说中多次提到咸亨酒店;如也读高中的时候,幼稚地想,以后我结婚,就选咸亨酒店。这是如也第一次到鲁迅故里附近的咸亨酒店参加婚宴,只不过结婚的不是她。和丈夫一起在门口迎宾的胡小桑亲热地拉着如也和小姨迟佳的手,打了招呼后还问“如而没回来么?”
迟佳解释说:“她学校太远;回来不方便。”
胡小桑悄悄问如也,于翎怎么样了;如也说他出院了,还在恢复中;她点点头,笑道:“里边儿请,吃好喝好!”
如也回忆起小时候跟表姐胡小桑、妹妹如而一起玩闹的画面;一转眼,胡小桑都当新娘了。老姚和迟佳七嘴八舌家长里短说了一大堆,最后不免把话题扯到如也的婚事上。如也低头听了好久,忽然抬起头说:“爸妈,我谈恋爱了。”
这一句说得老姚和迟佳都肃然了,前阵子还听说如也没看上胡小桑老公给介绍的那个人,怎么一下子就谈恋爱了?迟佳太过惊讶,头脑有点短路,居然道:“男的女的?!”
如也一口茶差点没喷一桌子,大吼一句:“当然是男的!!我像是要出柜的人吗?!”
正看婚宴菜单的老姚推一推老花镜,“什么时候的事了?对方是谁?”
这倒把如也给难住了,想了半天,才说:“是我的研究生导师,虚岁三十四了,南京人,呃……他可能明天来绍兴。”
“真的?”迟佳疑惑道。
“真的啦。”
“老姚,明天咱俩去买点水果好菜,你再去把头发理一理,女婿第一次上门,不能寒酸了。”迟佳当机立断,斩钉截铁,喜形于色。
“你们……不介意吗?”如也有点不习惯。
迟佳翻个白眼,“介意啥?”
“他不是绍兴的,也不是公务员,而且……将来他也不会去考公务员的。”如也亚历山大地说,“公务员”这三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着她,她知道父母对这个职业有着多么狂热的崇拜和热爱,她刚失恋那会儿,他们给她介绍的,都是各个系统的公务员。
老姚叹口气,“你这孩子,我跟你妈就希望你找个相对稳定的,你自己也喜欢的,谁说非要公务员了?我只是觉得这个职业好,稳定,才劝你再考,也最好找一个公务员。现在你既然自己找了,我们当然全力支持的。”
迟佳气得拍了一下如也的头,“原来你一直把我们想得那么坏,我们是为你好,为你着急才整天拜托熟人给你介绍对象的。不然我们图个啥?图你光宗耀祖?图你嫁入豪门?”
如也笑着摇摇头,唉,自己确实一直误会了父母,总觉得他们一直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生怕自己忤逆他们,所以一直在妥协和抗争中挣扎徘徊。
姚家三口的聊天被胡小桑婚礼正式开始的音乐打断,直到婚宴进行到最后,迟佳才动动女儿的胳膊,问了她两个问题:“他对你好不好?你真喜欢他吗?”
当年,自己跟文江宇在一起的时候,说实话,文江宇的家庭条件并不如她家,他自己在一个公司当销售,他父母没有稳定的工作,不太可能独立供一套房子。迟佳得知如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问了这两个问题。
所以那时迟佳跟老姚说,文子对咱们家如也挺好,但他那个工作不怎么样,你看看,咱们能不能托熟人针对他的专业设个职位。文江宇争气,真给考上了。迟佳又问了如也一遍,说文子对你好不好,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如也的答案是肯定的,于是迟佳又跟老姚说,等这两个孩子决定要结婚的时候,我们把银行的钱都拿出来,给他们俩先付个首付,其他的,他们自己去还,不过得跟文子说好了,房产证得写咱们如也的名字。
这就是母亲!为儿女,一辈子积蓄愿意拿出来,真是操碎了心呐!
她可能终究还是会问你,你男朋友有没有车有没有房,你男朋友父母是干什么的,但她最最在乎的,还是这个男人能不能对我女儿好,我女儿又喜不喜欢他。
如也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母亲。
当晚,如也接到了佘檀舟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绍兴,住在开元名都,明天上午去她家。
“你感冒了?”佘檀舟细心地听出了她嗓音的异样。
“没有,想起一些事情伤感鸟,洗澡时忍不住哭了一场。檀舟,你知道吗,今晚我跟爸妈说起你……”
佘檀舟意外地打断了她的话:“他们不同意?”
“他们双手赞成,你别瞎猜。”如也继续絮絮叨叨,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我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们的,让他们为我操心,洗澡的时候忽然想到,父母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那时再没有人为我这样操心,后悔都来不及了。你是不会来绍兴定居的,我以后可能跟你一起生活在南京,终究不能在身边孝顺他们了,我前半辈子让他们操心,后半辈子还不能孝顺他们,我真是……”
“你总算长大了。”佘檀舟幽幽地说,一种为人师表见自己学生开窍了的欣慰,“等你妹妹毕业,父母退休,你试着邀他们到南京定居,我会安排好。”
“真的吗?”
“只要他们愿意,我没问题。”佘檀舟的嗓音,那个温柔的。
“佘檀舟……”如也可感动啦,声音都在抖。
“下来。”
“什么?”
“我在楼下,这回不骗你。”
如也将信将疑,溜到阳台往下一看,他他他!!还真站在下面!
佘檀舟想查你家地址,还怕查不到?人家只差没把他送到你门口,招来锁匠开了门让他进去。
如也丢下手机,飞快奔下楼去。
快点,再快点,好想马上见到他,抱住他!思念,发狂一样的思念!在每个想他的清晨,在每个想他的梦里,连他亲自批改过的实验报告,都能勾起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才知道,他去外地的这一周里,自己是多么多么地想他,因为想做一个大气的姑娘,才不轻易粘着他,才不轻易说出我好想你这几个字,可当我知道他也在绍兴,跟他在同一个城市时,我就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千言万语,更不用说,他——就在楼下!
如也像一个小火箭,直直奔向佘檀舟,五米,三米,一米!碰到他大衣的边边儿了,狠狠一抱,埋入他的怀里。
抱,狠狠抱,闻着他衣服上熟悉的微微草木香,得到的,也是一个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
都在一个城市了,还得等到明天才见面吗?当然不能,必须是,马上,立刻,现在!佘檀舟放下行李,沐浴放松一下就马上来了,他不能等,也等不及明天。
绍兴这个地方,也许是你和文江宇充满回忆的地方,可是现在,我要将你脑中的记忆,全部换成我。
小佘教授,也有这么小心眼小计较的时候,呵呵。
☆☆☆
周日的姚家,严正以待。
水果,摆上了,八十一斤的进口樱桃,五十一斤的台湾莲雾;好茶,备上了,苏一级的碧螺春,陈年的老普洱,千岛湖的矿泉水;人,更是正襟危坐,老姚穿着过年新买的一套西装,迟佳一套唐装风格的红色小外套,衬得比过年还喜气洋洋。
睡到十点钟起来,一身普通运动休闲装的姚如也,一出卧室见了这么一副情景,差点以为国家领导人今天要来家里亲切探望基层老干部。她伸个懒腰,刷牙的时候又被迟佳数落:“邋里邋遢的,让人看了笑话,男朋友要来也不提前十天通知,早知道叫如而也回来,唉,你跟我们真不像一家人。”
“你们搞的这么隆重,让他以为我们家平时就这么奢侈,万一下回来的时候没有进口樱桃莲雾,他反而觉得咱们开始轻视他了。”如也叼着牙刷,狡辩道。
迟佳不以为然,以一个妇联好干部的姿态,再次检查家里的卫生。
差十分钟十一点,佘檀舟来了。设计简单的Brioni黑色竖条暗纹修身西装,同品牌的白衬衫,一条银白色的Prada领带端正地系在领口。进门,微笑,将手里一大一小两个包装精致的手提袋分别送给迎上去表示热烈欢迎的老姚和迟佳。没拆开之前,迟佳不知道她的礼物是一个经典款Lady Dior手袋,老姚不知道他的礼物是Breguet黑带手表。
女人永远缺一套衣服,同样永远也缺一个能配衣服的包,男人并不一定非要戴表,但戴出去的手表一定不能丢人。
佘檀舟初次登门,送给姚家二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