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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怀没答话,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心情不好,她也懒得揣摩,吩咐张妈把做好的饭再盛一份出来。
饭桌上两人沉默着各自吃着,这也是第一次与他坐在一起吃饭呢。顾易怀突然呛得咳嗽起来,这对于一向稳重得体的他简直是个意外。
“我去给你倒水”向水寒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她本来多动有时又迷糊,现在更是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
她起身起的急,一转身大腿碰到桌角顿时疼的她低呼皱眉。张妈闻声从厨房出来赶紧扶着她,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没事,张妈碰到的是腿,不是肚子”她一脸痛得抽筋却还在笑,一直沉默的顾易怀更加无语了,张妈接过杯子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哦。
向水寒羞愧难当,站在那里不知所然。
顾易怀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的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却说出了一句让向水寒心寒的话
“多亏撞的不是肚子,否则你死定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死定了不是指生命的消逝,而是用其他方式折磨自己,那一定比死更难过吧。
“你做事就不能稳当点儿吗,坐下来吃饭吧,吃完上楼”语气忽然软了,这听起来还像句人话。
于是她又欣然坐下,果然听话的认真的吃饭。
顾易怀微微呼了口气,窝着一肚子火,却轻挑眉毛嘴角上扬,自顾上了楼。
吃完饭,向水寒小心的上了楼,看到顾易怀衣装整齐的坐在沙发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心里七上八下,自己今天可是没出门,她慢慢的移到他跟前。
“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和成毅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实话实说,毫无保留”语气霸道又似乎无所谓,向水寒也不傻当然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无论她说什么,顾易怀都会调查清楚,他只想给自己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顺便再看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
“就是同学而已”
“就这么简单?你把他当同学,我看他对你的关心程度已经严重超出了同学之情的范围,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结过婚的人吗,你做人能不能低调点,非得搞得天下人尽皆知你才高兴?你要是想当明星什么的我马上就可以成全你,真的,向水寒,我一个电话的事”他拿出手机的同时,从旁边的桌子上把那张几乎皱的不成形的杂质扔在她的脚边。
向水寒颤抖着弯腰拿起杂质摊开,看到那一些列的报道,却没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顾易怀看她一脸淡然,还真能存得住气,定力还真是不一般,这个他早有领教。
“凭你的能力一定知道这些都是假的,记者无中生有瞎编乱造,为什么还故意来质问我,我和成毅的关系光明磊落,因此没什么想说的,你要是留下就留,讨厌我就离开”平淡如水的陈述语气,她真的很难做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味的顺着他,这种没有自我事她还是学不会。
“你——”这个回答太令他意外,他以为她至少得哭哭啼啼求他相信自己,尽管他的确知道向水寒对成毅没有半点意思。他就是容忍不了她和他站在一起而已,这样很丢面子。
看来这个女人自己还是不了解,她总是让他意外,给他‘惊喜’。
向水寒以为顾易怀一定气的摔门而去,结果她也错了,所以她也不了解他。
两个人背对而眠,各怀心事。
月光如水的夜里,顾易怀转身看到的却是向水寒消瘦的肩膀。现在连碰都碰不得了,而且性格还这么烈,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他思索着,白羽的面庞却出现在脑海,她笑靥如花,如清水芙蓉。
她说,顾易怀十年后我们结婚吧。
为什么要等十年,毕了业我就可以娶你。
不行,毕了业我们都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要有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再办一个盛世婚礼……
好,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婚礼
哎,顾易怀,你语文真是差,别乱用形容词好不好
☆、09 咬唇自残
09好——
呵呵,傻样——
梦是如此寂寥漫长,顾易怀起身下床,掏出外套皮甲里的照片,他细细的看,认真专注的模样,向水寒想,那得有多深的感情,才能敛起这副深情。
刚才她真切的听到了,他轻喊一声‘白羽,别走’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是如此幸运又是如此不幸,因为她已经死了。
泪是如此清凉,仿佛可以凉到五脏六腑。
在家里待的简直要发霉,张妈什么都不叫她做,找了一大堆杂质和书让她躺在沙发上看,她笑着对张妈说,孩子没生呢,自己会不会成为水桶呢。
张妈劝慰她,不要担心会不会胖,孩子要紧。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是呀,孩子要紧,没有它自己什么都不是,向水寒心里感慨着。
突然她突发奇想的想去看看顾老汉,有一次好像听到他念叨过,什么十年前?后来顾易怀来了,他就停止了话题,一定要打听一下白羽到底是谁。
张妈坚决不同意,医院离这么远,上次赵丝绒临走时的警告还在耳边,她可不敢冒这个风险。向水寒知道这次没这么好说话,只好去求顾易怀,好在不知道他那根神经错乱了,最近经常回来过夜,虽然对她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但是每次有他在身边的夜晚总是那么安心。
“什么事情,说”顾易怀眯着眼睛,面无表情。
这个女人吃饭时就欲言又止,睡个觉平时都安安静静的,今天翻来覆去。
向水寒闻言高兴的转过身来,对着他俊冷的五官,在夜的笼罩下更加魅惑。
“呃,我明天想——”
“不行——”长长的尾音,好听极了。
“为什么不行,我好长时间没去看——爸爸了,还有我以前的那些东西都在宿舍呢,现在也不知成什么样了”她噘着嘴,语气软的不像话。
下午她看了本研究男女关系的书,像顾易怀这种性格的,吃软不吃硬,你要顺着他,耳侬软语可能会有用。
对面的男人终于有反应了,他睁开眼迷离的看着向水寒,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向水寒虽然说话不温不火的,但是撒娇她可不会。难道在清醒的情况下她也会会撒娇么?不过还挺受用。
他盯着那张娇羞的脸,清秀脱俗,皮肤质地极好,微微透着月牙白,嘴唇微凸,性感诱人,真想一品方泽。大脑这样想着,手也没闲着,他捋了捋她脸上散乱的长发,脑袋一贴嘴巴就咬了上去。
“唔——你别这样”他告诉自己就亲一下,不会要了她。
向水寒害怕了,这顾易怀的体力她是知道的,如果让他折腾一夜,孩子肯定得玩玩。
顾易怀双手定住她乱动的脑袋,整个上身都压在她的胸脯处,辗转唇间,呼吸急促,如此留恋不舍。向水寒已经陷入他的炙热里,现在他是温柔的,温柔的让她迷失了自己,和忘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全身向被他点着了火,高速悬转到了天堂,突然一股血腥充斥鼻腔,把她拉回现实。
杏眼微睁,胸口一凉,身上的男人已经起身,转身去了卫生间。
所以她嘴里的鲜血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股复杂的情绪袭上脑海,他还是在意孩子的。
盼了一天,果然,下午顾易怀早早的就回来了。披着夕阳的余晖,像个镀金的王子。
她欣喜之情无以复加,这个男人答应带她去医院,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昨晚他忍的一定很痛苦吧,冲完澡以后他就直接去了书房,早上向水寒抱着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希望问他,他竟然模糊的嗯了一声,她还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车里,顾易怀时不时的舔着他受伤的嘴唇,今天在公司他的回头率可是空前的高。向水寒想笑又不敢,一路忍得心情大好。
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向水寒感慨,这次真是好长时间都没来了呢,医院人不是很多,有的同事认出了她,后面跟着的不就是杂志上的男主,大家心知肚明,碍于冷面的顾易怀在场不好跟向水寒开玩笑,都笑笑暧昧点头过去了。
“要不,我先上去,我们俩走在一起别人会误会的”
此话一出,顾易怀笑了,她今天出门脑袋里装的一定是浆糊,误会,现在仅仅是误会可以解决问题的事情吗?还是她是故意找这样的烂借口想先去通风报信。
顾易怀停下脚步,让她先走。
“向水寒——”真是不想见谁偏偏不走运,经过她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很小心了。
“护士长,你好——”她不自然的跟她打招呼,心里却祈祷她千万不要没玩没了的唠叨,否则下面的那位等的不耐烦了,会丢下她不管的。
“好久没见你了,小丫头还有点想你呢,你一个人来的吗,是不是看顾老爷的?”护士长面含微笑,亲切的不像她。
向水寒惊愕了,忙笑道“是啊,我还真的挺想护士长您的,您看天也不早了,我先上去了”
“去吧,注意身体,假休完了等着你上班呢”
这丫头走了狗屎运了,傍上一大款。要不是上头再三叮嘱好好对待向水寒,她才不会对她笑脸相迎。
在顾老汉门口,她吸了口气酝酿一下感情,准备开口喊爸,却听到里面有谈话声,难道?
“小寒——进来吧”顾老汉发话了,她推门进去,赫然发现顾易怀已经在里面了。他是走哪儿进来的,毫无表情,难道是他发现顾老汉的病是假的了。
“爸——”
“嗯,来坐吧,你妈说你前几天生病去医院了,怎么回事?”。
“啊?这个——”向水寒为难的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罪魁祸首,人家脸上依旧没表情。
“哦,我不小心被狗吓到了,没什么事,有点大惊小怪了,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小狗了”仿佛解了气,她笑的得意洋洋,某男一脸黑线。
“对,怀了孕就要远离那些猫猫狗狗的,带毛的东西都是细菌呢”向水寒无语了,连这个他也知道。顾易怀终于止不住咳嗽了几声,向水寒知道这是在暗示她这个话题到此打住,再继续下去,她可就真的要被狗吓了,顾易怀低头看了看表。
“你们聊,我出一趟”
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向水寒刚刚还在愁着怎么单独和顾老汉相处呢。
☆、10 关于白羽
10
“爸,你知道那个叫白羽的女孩吗,易怀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她呀?”
顾老汉一顿,她是怎么知道的,要不要告诉她呢。算了,人都已经没了。他叹了口气,凝眉苦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愿意重拾往事。
“白羽的父亲是我的下属,从我赤手空拳创业之初一直跟着我,为天瑞立下汗马功劳,他对我忠心耿耿,即使最困难的时候也没离开我。我对他很是感激,其实私下里我也一直把他当朋友,白羽自小与易怀一起长大,那丫头聪慧可爱,长得水灵特别招人喜欢,易怀从小孤僻好强,顾家这么多孩子中他只跟那丫头在一起玩。
直到易怀出国前夕,有一天他牵着白羽来找我,他说学成归国就要娶白羽为妻。如果我不答应,他便不同意出国,我知道他的性格,他说过的话没有不当真的,我和他妈妈也挺喜欢那丫头,当即就答应了,而且,其实我们两家早就亲如一家人了,因为清梦她……”顾老汉突然停止了话题,向水寒思绪飘远也没在意。
原来都谈婚论嫁了,怪不得这么难以忘怀。向水寒心里酸酸的,强烈的好奇心,使她不得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为了了解他的过去,她只好这么做。
“那后来呢,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听说白羽她……”
“呵呵,丫头,过去的事情本不想再提,既然开了口,我就毫不保留的告诉你吧。就在我答应他们婚事的当天晚上,白羽的父亲因喝酒泄露了公司的重要机密,短短五天,公司亏损了两千多万。事情查清之后,迫于董事会压力只得辞退了他。我于心不忍,又念及孩子的情分,给了他一大笔遣散费,但他心里不平衡,认为我做事绝情,不愿接受那笔钱。他心中苦闷,整日酗酒浇愁,也不找事情做。白羽为此来求过我好几次,我没办法答应她,没想到,一天他父亲晚上刚从酒吧出来便撞上了一辆卡车,当场就死了。白羽的妈妈伤心欲绝,她恨极了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她带着白羽就要离开g市,那时易怀已经出国一个多月了。白羽不愿走,她宁死要等易怀回来,我知道她心中也是恨我的,只是她年龄小,心里有了易怀,那恨也没那么强烈了。白羽的妈妈,以死相逼,她才不得不含泪离开”
“没想到,在去往c市的轮船上,船被海浪掀翻了,二十三个人无一幸免……”顾老汉深深的呼了口气,似乎身上的千金重担一下子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