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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叫一声,从容揪着自己的头发坐回了沙发。瞪着凌子墨的眼珠,只散发着一个信息:还不把本小姐的衣服拿来。而凌子墨回她的只是一个耸肩。
仿佛有感应般,等她的意念一发完,门铃已经响起。服务员拿着两人全套衣服出现。
“凌少,从小姐,这是你们的衣服。荣特助让我送过来的。”
“有一件事情你确实值得我羡慕。”从容拿过自己的衣服,在身影消失在卧房门口的一瞬间,抛下了一句,“荣轩真的像你肚子里的蛔虫。”
等到两人换好衣服,从容连头发都没来的及整理,就迎来了几位火急火燎的“不速之客”。
人未到声先至的自是歌后杨霏,在门口就从容,从容的叫开了。紧随其后的是从芯以及高希文。
“你们怎么来了?”一看到几人,从容无奈的覆额自嘲,“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刚在酒店门口碰到了。”杨霏头也不抬,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不妥的地方,至于回答则是牛头不对马嘴。“哪个神经病发羊癫疯,让老娘知道了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天后爆粗口可是难得的景象,惹得从容不禁莞尔。
“没事吧?”从芯忧心忡忡的拉过她的胳膊。
“我看有事的是你吧。”从容把从芯按到沙发上坐下,“生完才两个月就到处乱跑,别忘了你是高龄产妇,要好好休养的。”
“查到是谁干的吗?”高希文眼睛扫过凌子墨,最后还是落在了从容脸上。一进门在杨霏义愤填膺之时,他早已不落痕迹的观察过,至少表面上从容并无大碍,而凌子墨的在场,多多少少让他有了几分意外,只是这种情绪很好的被他隐藏在眼底深处。
从容一怔,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逝。不由得垂下自己的眼眸,遮住了其中乍起的暗沉。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一直静默着的凌子墨缓缓开口,引起其他几人神情不一的注目。“也会处理好。”
简单的几个字,却掀起了大家不同的思绪,一阵寂静。
杨霏收回略带沉吟的目光,兀自揽着从容的肩,轻轻拍了几拍。
从芯有些失神的望着凌子墨,恍不可查的轻点着头。
高希文的眉头皱的更紧,直直盯着他,仿佛要从他平静无波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而从容,凝着她的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最后眸光一沉,迎上他的目光,“并不用!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小容……”从芯不以为然的叫道,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还是说你知道是谁?”
“又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我,讨厌我的人也不再少数的。有一两个极端的也不足为奇。太过追究反把事情闹大了。”
“我倒不认为是简单的粉丝个人行为。”杨霏撑着下巴,“最近你身上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即使不说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至少也是别有用心。是同一个人的连串行为还是不同人的落井下石?你要考虑的只是这个而已。”
“小容,杨霏说的有道理。你不能老不当回事。”从芯也附和,“让子墨帮着查查也好。我们在明,别人在暗。”
“两位姐姐,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怎么说也混了这么多年,那么点判断能力和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那至少我们也去警局备个案,今天也算是刑事案件了。”从芯妥协,其实她多多少少知道从容和凌子墨之间那理不清的关系,原本看他们今天在一起,多少有些挽回的余地,但小容这态度……
“从容,我先送你回名邸吧。”沉默了许久的高希文这时开口,打断了她们的争执。
“我想她最好还是住这里!”凌子墨没看他,却紧接着他的话尾。
为什么?从容挑眉。
“或者你想跟我一起回半山住?”
“小容,这回还是听子墨的。”从芯按住差点跳起来的从容,“这会名邸那里一定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没查清楚这件事前最好还是不要跟媒体接触。”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闪了。”杨霏起身,拍了下从容的脸,“没事就好。记得呀,查到是哪个小王八蛋干的要告诉我,我送他一份大礼。”
“知道啦!得罪我是小事,得罪了我们霏姐,那个人是不想活了。”从容半拥着杨霏,边跟从芯和高希文交代道,“希文,跟许导说我明天会准时回剧组的。至于姐,你就给我专心在家养着,我的事你少操心。”
两人均应下,只是都难掩眼中的那一丝忧心。
“从容……”临出门前,高希文还是回头,再次瞟了眼还杵着的凌子墨,踌躇着开了口,“待着好好休息,不要上网也不要看什么新闻了。”
上网?从容微楞,接着马上了然道,“是不是上面的说法很难听?”
一句话问的高希文一阵哑然。
“其实没关系。”从容笑的坦然,“现代网络发达,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肆意评论甚至谩骂别人,如果每个都要去在乎的话,有多少个阮玲玉都不够自杀的。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对于那些言论,我从来都是选择性失明加失聪。”
现代社会,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人有时间去认真了解一个人一件事后再下结论。我们不可能奢求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欢你,爱你的人有多极端,恨你的就有多极端。竟然承受了那么多人的拥戴,恶意的谩骂和误解那便是附属品。这个道理,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知道。
禁忌的哀伤
电梯里,三人都很沉默,连杨霏也不复刚刚从容面前的热烈。
“希文,刚才怎么都不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嘴里虽说着,但却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盯着正不断跳动的电梯数字。
“……只是不想替她做决定。”高希文的眉头依旧拢着,宽敞明亮的电梯里只有三个人,却莫名的让他觉得那么的压抑。
“你是不是猜到是谁做的?”从芯蓦地回转头,眼神里是乍然而起的疑惑,“这次小容的忍让太过明显了。”沉吟,也怀疑,“是不是乔家那边?”
高希文沉默,也把目光投向了闪烁的楼层指示灯。
噔……电梯停下。杨霏戴上墨镜,率先出了电梯,一句话也轻飘飘的飘向了后面。“放心,这件事已经由不得她了。即使她想忍,也自有人不想忍,也不让她忍。”
两人一惊,都有些怔楞的望着杨霏的背影,或许她才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个。
位于市中心的恒风广场是本市人流量最繁忙的百货大楼之一,与乔氏集团总部仅一街之隔,属于乔氏产业之一。此刻在顶楼的露天咖啡厅的一角,正有一位头戴米色帽子的女子安静的俯览着城市的车水马龙,远远看去有一股说不出的淡然气质,让人忍不住想一窥其面容。而一副巨大的黑超墨镜遮住了她大半面容,与帽子一系的围巾又掩住了其下巴……在这样一个假日午后,这样一位女子总是让人好奇,还好来此露天咖啡厅的也非一般路人,虽有不少好奇者,却并无唐突上前的。其实,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伴着蓝天白云,也不失为一幅美丽的风景。直到……
“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敢出门!”孟秋桐仪态万千的在她对面坐下,出口的话却是拔着高音的尖锐夹着幸灾乐祸。眉眼间是全然的嘲讽,“上次被泼的是鸡血,你说下一次会不会是硫酸呢,还真是期待。”
“你很高兴!”透过鼻梁上的黑超,从容盯着孟秋桐,没有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
“远比乔氏多赚了一百亿还令我兴奋。”
“真为我在你心中有如此价值感到荣幸。”从容嘴角轻扯,笑容似嘲非嘲。
“那一桶鸡血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孟秋桐微微前倾,笑容可掬的嘴角溢出的却是最恶毒的低语。“是不是似曾相识,这两天有没有做噩梦,你母亲有没有托梦给你呢?”
从容的脸一如这那天边的白云,雪白而柔和。只有那直直盯着她的眼,交织着无法读尽的电闪雷鸣。或许记忆才是最利的刀,割裂她无法痊愈的伤。
云卷云舒……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无法放下。即使不能释怀,拿出来大白于天下,丢脸的其实不止是母亲和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她的话很轻,也很缓。
“你以为这些事情是我指使的?”孟秋桐语气一冷,面色阴郁的盯着她,“论这世界上最厌恶你们母女俩的确实是我,但是最不愿意与你们扯在一起的也是我。如果可以,我十分乐意亲手毁了你,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从容往椅背上一靠,微不可闻的缓缓呼出一口气。
“你恨我,但更厌恶我。而厌恶的极限便是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也好,我也不希望再跟乔家扯上什么事情。只希望,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你……还有你女儿都不要插手。”
“你怀疑以函?”孟秋桐凤眼一瞪,比刚才还愤怒的神情,“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她。不要把这么龌龊的想法加注在她身上。也不要把她跟你相提并论。”
从容忽然莞尔一笑,为她乍起的怒气,“是呀,在任何一个母亲眼里,自己的女儿都是最宝贝最高贵的;正如在任何一个女儿眼里,自己的母亲都是最伟大最圣洁的。”
孟秋桐斜睨着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最为厚重的痕迹或许便是她日益阴沉的眼神,彷如永远不会停止的梅雨天。“你确实十分适合当一个戏子,不管是你还是你母亲这一生都比电视剧还狗血,可惜早就注定了是一出低劣的悲剧。”
“我的过去已经跟你们纠缠在一起,不管是悲是喜都已是不可更改。但至少,我不希望我的未来继续跟你们再有交集。我想乔太太跟我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吧。”并不在意孟秋桐嘴角的冷笑,从容的语速依旧不缓不慢,“不管我的人生是怎样一出悲剧,只希望你可以始终袖手旁观。”
见完孟秋桐,从容独自一人穿梭在午后的人流里。把围巾系的更严实了点,如果让从芯知道她一个人这样出来乱晃,一定又要念叨她任性了。从容勾唇自嘲一笑。
知道不是孟秋桐,她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孟秋桐会主动踢爆乔家的这些陈年往事,只是酒店门口的意外遇袭让她不得不怀疑她,毕竟知道那件事的人很少,而她不认为这是巧合。
从容抬头深吸一口气,干燥而冰冷,城市的味道本无法奢求温暖。隐约的,她竟然闻到了厚重的油漆味,刺鼻的,仿佛就从她身上发出。从容不自禁的抱紧自己的双臂,加快了脚步,似乎想甩掉那如影随形的味道……
其实孟秋桐说得对,她真的做噩梦了,梦见一身血红的母亲,梦见那快让她窒息的油漆味……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已是发足狂奔。
砰,结结实实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从容,从容……”焦急的声音。
还没等从容看清楚撞到的人,便被拉进了一旁的车子里。
“你这是怎么了,人也不带一个就四处乱跑,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凌子墨沉着脸,口气极度不悦。
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凌子墨之后,从容也镇定了下来。把身体靠向椅背,顺了顺凌乱的呼吸,“荣轩,先开车吧。这里不允许停车的。”
凌子墨把她的脸掰过来,皱紧的眉头都快拢成一座小山,“请正视一下我的话,好吗!”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从容任他掰着,却答非所问。
凌子墨的下巴抿的更紧。
“半山和名邸都找不到从小姐,凌少很担心,所以……”
“荣轩,不用说了。这个女人才不会在乎谁担心他了,尤其是我的,她更是乐意弃如敝履。”
从容头一扭,从凌子墨手中挣脱开。自顾自朝向窗外,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凌子墨的咬牙切齿。那沉默的气息也不知道她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还是陷入无止境的发呆。
无奈爬上了凌子墨冷峻的脸庞,甩不去的无力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你应该知道我的姓是跟我母亲的,名字也是她取的。”
一句幽幽低语忽然传来,凌子墨微楞的望向她,看到的依旧是没有情绪的后脑勺。
“甚至于我跟乔家的恩恩怨怨你应该也查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从容……”
“人的觉悟不能太彻底,彻底之后,人就是为死而活着,活着也是不断在想死的过程,直至真正的灰飞烟灭。……这是母亲在临终之前对我说的话,而她就是死在我面前。她身体一直不好,总是长时间长时间的呆在医院里,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医院的时间远比在家里多。事情发生的那一天,那边来人了,母女俩一起。在那之前,我并不讨厌乔以函的,甚至于我羡慕她可以自由光鲜的出现在人前……其实我不知道那天她们说了什么,我只看到了她们走了之后,母亲一个人在病房里默默地流泪。曾经我无数次的发誓不再让她受一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