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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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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根本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张说回头看她,〃你不是说约了人吗?我送你去。〃脸上的神情平淡得看不出什么来。

现在?她连忙跳起来去换衣服,冲到浴室又蹦回来,〃我儿子,左学,他……在餐厅……〃话未说完,张说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我去叫他。〃隔了这么多年,俩人之间的这种默契依然存在,这让她觉得很高兴。

左学跟着张说回来,问:〃你要追我妈妈?不过她是有夫之妇。〃他对这个陌生男子的戒备甚重,学着钟笔的样子摇头晃脑念了一句,〃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冷冷地提醒他。

张说一听就皱眉,酸不拉叽,典型钟笔式教育,她说不定还计划着要教儿子四书五经呢。

他看着这个与钟笔酷似的小男孩儿,大眼睛如出一辙,圆圆的瞳孔像黑宝石,精灵毕现。他弯下腰与左学平视,问:〃你叫什么名字?〃

左学不知为何,觉得他不是那种能随便开玩笑的人,于是正经答道:〃姓左名学,学而时习之的学。〃摇头晃脑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张说立即明白过来钟笔取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他们会离婚的。〃声音笃定,一脸自信。

他深知钟笔这些年的辛酸,左思对她太过分!

左学有点儿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冷着脸说:〃那是他们的事。〃对张说已不敢小觑。

张说送他们到达时,钟箦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钟笔看着他在钟箦那边极其自然地坐下来,有些不解,〃你……〃护花的责任完成了,按道理他不是应该离开吗?

张说直起上身,微笑着说:〃不介绍一下?〃

钟笔看了看钟箦,见他没有露出不安、怕生的神情,便说:〃这是我弟弟钟箦。〃对于张说的身份,略过不提,当然也没有人问就是了。

张说听见这个年轻、俊俏、美貌非凡的男子是她弟弟,心头蓦地一松,原来是他想多了,便笑道:〃钟泽?水乡泽国?〃心想他跟钟笔一样是南方人,这个名字倒挺有意思的。

钟笔立即说:〃不是'水乡泽国'的那个'泽',是'曾子易箦'的那个'箦'。〃见他含笑不接话,想起他那点儿古文程度,哪里知道〃曾子易箦〃是什么东西啊,便详细解释,〃上面是'竹'字头,下面是责任的'责',古语床席的意思。〃

张说笑着〃哦〃了一声,没接话,埋头喝茶。钟笔鄙视地看着他:装什么装,知道你根本就没明白。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对牛弹琴的一段往事来。

钟笔父亲早逝,家境贫寒,全靠母亲做点儿小生意,将他们姐弟俩拉扯大。大三暑假那年,她母亲患了乳腺癌。后来又发生许多事,她便以母亲生病为借口,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后,她回学校继续修完剩下的学分,便比同班同学低了一届。那时候她抑郁不乐,情绪不佳,再加上班上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整天沉着一张脸不理人,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脾气很不好。

开学初,各社团招新,此乃北大一年一度著名的〃百团大战〃,人潮涌动,锣鼓喧天,海报挂得到处都是,比戏台上唱戏的还热闹。经过三角地的时候,当真寸步难行。她每经过一个摊位便要摇头,〃不要,不要……〃难得有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既不发宣传单也不放开嗓子吆喝,钟笔看了他一眼,随即停下来,印帕巢渖先ィ忝鞘鞘裁瓷缤牛俊ㄐ那椴缓貌淮硭Ц缍济庖吡恕�

她一心想忘却噩梦般的过去,重新开始。

对方的话甚是惊悚,〃自杀社会问题研究学会。〃

她听得头皮发麻,但却咽了咽口水,用力说:〃我想参加。〃清华北大每年都有好几个想不开的跳楼跳湖,研究一下也是应该的,为社会做贡献嘛。

他点头,不怎么感激她的捧场,〃好,填一下基本资料,交十块钱会费就可以了。留下手机号码,到时候有活动我们通知你。〃非常专业,从头到尾半句废话都没有。

她想搭讪都无从下手。

钟笔人走了还一步三回头,摆这么一个帅哥在这儿,是不是故意引诱女同学的?怨不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这年头〃外贸(貌)协会〃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钟笔为什么不依不饶地喜欢张说?原因很简单,无论她怎么跟他搭讪,张说都有办法挡回来,客气但是疏离,又不伤人自尊,然后换个地方坐到角落去,自顾自看他的专业书。钟笔一见他搬出满是数字符号的厚砖头,简直砸得死人,头就晕了,打退堂鼓,把本来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心里那个又爱又恨啊,恨不得一巴掌甩了他,转投他人怀抱,就凭她钟笔的美色,还怕没人要?结果是再一次犯贱蹭上去问他借这个借那个,没过两天,又讪讪地还回去,半点儿突破性进展都没有。终于等到毕业了,钟笔是学士,张说是硕士,但俩人年纪一样大。她最恨的是,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天才,尤其是北大,将她这个稍有小聪明的人打击得灰头土脸,惨不忍睹!

然后她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对他告白。看完毕业晚会,她跟在他身后出来。那天晚上,夜黑风高,半点儿星光也没有,灯光惨淡,风又大,呜呜呜……鬼哭狼嚎着在耳旁呼啸而过。正好他说了一句话:〃今天风真大,你听。〃听着旗幡哗啦哗啦的声音,她想起佛教的一个典故,心思一动,哎呀,连老天爷都在帮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看着他,深情地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那是我的心在动。〃怕他没听清,还加了一句,〃你可曾听见?〃

那一刻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从未有过的真心诚意,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一语或天堂或地狱。

哪知他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以为他大概是在想怎么拒绝,跺了跺脚,恨恨地走了,捧出去的心瞬间落到尘埃里,再也捡不起来。倒在床上,她无论怎么催眠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心跟揪起来一样,一阵一阵地疼。一个晚上没睡,蒙着被子,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同时还怕惊扰了室友的睡眠。

也许,也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对她做错事的惩罚。

反复听着周杰伦的〃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的很好听……〃不由得泪湿鬓发,心有戚戚焉,深以为唱出了自己的心声,越发伤感。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张说站在她宿舍楼前,见她出来立马迎上去,红着脸说:〃听见了。〃看似平静地牵过她的手,十指却隐隐在颤抖,见她还愣在那里,咳了一声,〃你不是要去吃早饭?还不走?〃

钟笔晕头转向、傻傻地跟在他后面。后来回忆那一刻,她才想起当时他的手冷得像冰块,不知在楼下等了多久,大概那天晚上他也不曾安眠。

俩人就这么在一起了。迟来的爱情,总是误会重重。

后来钟笔骂他道:〃你反应怎么那么迟钝啊!〃害她伤心了整整一个晚上,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张说不理她,埋头吃饭,绝口不提此事。

后来钟笔从他宿舍一个哥们儿那儿了解到,毕业晚会那天晚上,他到处问人〃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什么意思。别人问他问这个干吗,他又不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后来在网上查了一宿的资料。幸亏最后总算弄明白了她的心意,为时未晚,没有铸成终生大错。

钟笔知道后,戳着他的额头骂道:〃你这个文盲!〃

他一本正经地反驳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隔行如隔山嘛。〃他是学金融的,又不是搞文学的,哪里知道这么酸掉牙的东西?

钟笔很诧异,〃咦,韩愈的《师说》,这个你又知道了?〃

他仍是那副酷酷的样子,喝了口汤,不紧不慢地说:〃这个高考考过。〃

她彻底无语。

第四章    每一个女人的梦里,都有一个张说

饭桌上,左学伸长筷子,嚷嚷道:〃我要吃奶酪焗扇贝。〃他人小手臂短,夹不到。钟笔充耳不闻,扔给他一片柠檬,意有所指,〃就知道吃,你要多读书,省得以后当文盲,连字都不认识。〃话对着儿子说,眼睛却直溜溜看着张说。

张说很沉得住气,目不斜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整个连盘子端起放在左学跟前。左学欢呼一声,〃张叔叔,你真好。〃他背地里可是左一个张说、右一个张说直呼其名的,这会儿对张说印象分大增,小嘴也变得甜起来。

钟箦一直安安静静吃他的饭,张说偶尔跟他寒暄他就微笑。张说心说这个男孩子修养恁地好,难得长得这么出色却不张扬,温和有礼。他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唧唧喳喳闹个不停,实在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人。他也没注意钟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只当他内向羞涩。直到临别前,钟箦打着手势说自己要回去了,又让左学去他画室玩儿,张说这才吃惊不小,当场怔住了,随即注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神色来,面上依然保持微笑,客气地同钟箦握手道别。

钟箦走后,钟笔说时间还早,想再转转。左学立即说:〃我要早睡早起,做个好孩子。〃钟笔白了他一眼,明白儿子大概是不想让她跟张说单独在一起,便说:〃那好,我们先回酒店。〃到了酒店,将左学扔给服务生,〃你自己上去睡觉,别忘了关好门。〃转头就往外走。

她和张说隔了这么些年,总有些话要说。

左学傻了眼,拽着她衣角,〃我又不想睡觉了。〃

钟笔无奈地说:〃是谁说要早睡早起,做个好孩子的?〃

左学怏怏不乐地说:〃那好吧……你早点儿回来,我等你睡觉。〃心里感叹,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也拦不住啊。

钟笔一上车,张说就问:〃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钟笔顿了顿,笑说:〃十八年前就有了……你又没问过。〃这一笑,疏离中带有一丝沧桑的味道。

张说有些烦躁,突然发觉原来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她,〃那你家还有什么人?〃钟笔眼睛看着窗外,〃今天你都见全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换了个话题,〃想去哪儿?〃声音变得很温柔,仿佛就在耳根底下响起。她歪着头想了想,〃后海。〃这样的晚上,心事重重,让人忍不住想一醉解千愁。张说眉头一皱,但还是掉了个方向,今天暂不跟她计较。

来到后海顶有名的一间酒吧,张说点了两瓶酒。钟笔心中感叹,果然是出人头地了,那个价格,眉头都不皱一下……

俩人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周围都是一些年轻男女,喝酒调笑咬耳朵,举止亲密,再加上若有若无的音乐,最适宜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可是张说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很认真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钟笔将玻璃杯里的酒一气喝完,无聊地转着空酒杯,眼睛并没有看着身旁的人,像是在想什么,发了会儿呆才想起回答:〃托福,还不错。你呢,什么时候回的国?〃她似乎不愿谈到自己。

张说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牢牢看着她说:〃最近。〃

钟笔愣了愣,抬头问:〃一直在美国?〃俩人分手后,他便去了美国发展。

他沉吟许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跟左思……〃左思的风流绯闻,他不是没听说。

钟笔抚着额头叹气,〃唉,一言难尽,冤孽。〃显然不欲多谈,心中烦闷,一杯酒随即又下了肚。她再要倒酒时,张说伸手拦住了,提醒说:〃这可不是柠檬汁。〃

钟笔斜眼看他,〃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拖着长长的尾音吟出来,带有软软糯糯的南方口音,让人听了心中一麻。她觉得自己有点儿醉了。

她酒量一向不错,就这么几杯怎么会醉?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张说一听她咬文嚼字就头疼,〃借酒浇愁愁更愁。〃声音干脆利落,招手喊,〃来杯热牛奶。〃

她立即拒绝,〃我不要热牛奶,我要伏特加。〃此刻她心里堵得很,不知该如何发泄。

张说横了她一眼,〃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钟笔自然不依,撑着桌子站起来,要抢。张说起身按住她肩头,不让她动弹。她挣扎不开,索性撒酒疯,手一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小脸压在他胸前。

呵,似曾相识的味道,久违了。她觉得像做梦,有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年少心动的时候。

张说冷着脸站在那里,〃你干什么?〃

钟笔似笑非笑,〃马上你就知道了。〃嫣红的唇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吻。这个妖孽,在酒店她就想这么做了,她觉得像做梦,也许她真的醉得不轻。

张说浑身一颤,硬生生将她从身上拉开,〃你喝醉了。〃

钟笔挑眉,一双桃花眼在他脸上滴溜溜乱转,眉目含情,〃你说醉了,那就醉了吧。〃

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终于受不了了,一手按在她腰上,将她拉向自己,一手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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