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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男人依旧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握着刀的手轻轻挥了两下,两枚子弹目标一致的朝落年射了回来。
落年眼眸瞪大,身子突然被定格住了一般只能定定的看着那个微笑的男人,眼见着子弹就要没入她体内,忽的一道黑影把她扑倒,子弹一枚擦着她的脸颊过去,一枚直接没入了身上的人的体内。
“看来真正的继承者是谁,还有待继续考察呢。”留下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那个带刀的人便直接从集装箱跳到了窗台,从窗台跳了出去,很快外面便响起了引擎声和车子渐渐走远的声音。
落年眉头一蹙,脸上传来的湿热叫她骤然回神,连忙推开身上的人,透过浅淡的月光落年隐隐的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熟悉。
“嘶——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似乎是落年推人的时候正好推到了他的伤口,男人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
“……夜寒焰?!”落年瞪大了美眸,她想过这人可能是佐焱可能是凯文可能是巴洛克王国里的任何一个人,就是没想过竟然会是夜寒焰!所以刚刚在路上他们扫射的目标其实是跟在她身后的夜寒焰吗?
“咳、咳咳咳……”夜寒焰情况不是很好的咳了声,落年顾不得其它,从已经被射得凹凸不平的车里翻出一个手电筒,准备看看夜寒焰中枪的部位,结果一看立马吓了一跳,肺部!
落年的子弹和手枪都是经过改造的,威力是其它左轮的五倍之强,也就是堪比重型精装狙击枪,如果不是那个人反弹过来的时候子弹的冲击力已经被减小了大半,他早就被一枪射穿肺去见上帝了。
“该死,谁要你多管闲事!你要是死了,我可就麻烦了!”落年把夜寒焰带上车,顾不得此时车子丑陋难看的外形,快速的启动就往红妖馆驶去。
红妖馆里有他们巴洛克王国最高明的和夜寒焰的马克相提并论的凯文,还有比柯蒂斯洛医院还要完整和高级的医疗设备,更何况这个为了她受伤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而是夜寒焰!这个脚一踩地球都要震一震的帝王,要是被知道受伤了,引起的后果可不是可以轻易想象的。
车子连续闯过好几个红灯,落年现在根本顾不得红妖馆的位置被夜寒焰知道后会不会怎么样,而事实上就算夜寒焰现在没有受伤想要进去,落年也不会在意,因为就算他进去了,只要出来了,再想要找到可就难了。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红妖馆门口,落年下车喊了声,里面的人立马就跑了出来,看到落年手臂上脸颊上的血顿时脸色齐齐骤变。
“King,你怎么了?!”因为落年把原本应该戴在身上的任何东西都除掉了,所以他们根本没办法察觉落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先别管这个,凯文,准备动手术,佐焱绿蝉,过来把他送进去,快点!”落年打开车门露出里面的脸色苍白失血有些过多陷入了昏迷状态的夜寒焰,即使对方是再强壮的男人,身份再尊贵,势力再庞大,人类就是人类,在强大也脱离不了人类的范围,更何况,肺部这么严重的地方中枪,他到现在都还没死,已经足够证明这个男人的生命力有多强了。
几人动作很迅速的分工合作,即使是凯文也知道夜寒焰如果死在他们这里意味着什么,很快就通知他的部下准备好各种器材,手术室也已经准备好,夜寒焰一被放上去,手术立马就开始进行了。
“King,发生什么事了?”佐焱看着落年身上的血迹,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这还是自从那一次过后落年受伤,她的强悍程度在不知不觉中连他都觉得她天下无敌了,可是今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幕,就仿佛给了他当头一棒,他骤然发现,他一直奉为神所追随的少女其实也只是个人,也会受伤也会死亡,于是更加自责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起来了。
“别想太多,这次是我的错。”落年坐在椅子上任由绿蝉给她上药,脸颊上的伤痕太过明显,根本藏不住,她现在苦恼的事多了,一边苦恼夜寒焰的伤一边苦恼要怎么还她这个人情,如果不是他,那么现在她已经死了,还要苦恼脸颊上明显是子弹擦出来的伤痕要怎么瞒住真一,怎么瞒住白馆里的那些家伙。
真是的,一次不理智,给自己闯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麻烦事。
训练还不到家啊。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年代竟然还有人用那种冷兵器当武器吗?而且威力还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连她的左轮射出的特殊子弹都能挡回来。
还有那句话……什么叫,‘真正的继承者’?
忽的,想到了什么,落年站起身,叫还没有给她贴好伤口贴布的绿蝉惊叫了下,落年没有理会她的迈开大步往楼上走去。
落年走进浴室快速的洗了个澡冲掉了身上的血迹和血腥味,然后翻出医药箱给自己的手臂上缠上药和绷带,再把脸上被绿蝉搞得很严重似的贴布撕下来,换成了可爱的长条形带着可爱花纹的创口贴贴上,再从衣柜里翻出半长袖的衣服挡住缠着绷带的手臂,把头发放下来,微微卷曲柔顺的红发立即垂下,把她精致可爱的小脸衬得多了几分娇媚。
整装好一切,落年在镜子面前照了下,发现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上点腮红和唇彩,嗯,万无一失了,连脸颊上的创口贴都显得十分可爱。
落年下楼走到凯文的医疗所前,手术灯还亮着,佐焱已经离开了,绿蝉还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守着,看到落年的打扮,怔了怔后站起身,“King?你要出去?”
“嗯。”落年点点头,因为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反而让她更想要见到真一了,而且,手机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真一一定会很着急的四处找她的。
虽然很感谢夜寒焰也欠了他很大一份人情,但是抱歉了,果然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真一。
“帮我照顾好夜寒焰,我明天早上会过来。”落年说着转身离去,夜寒焰不会死的,凯文最擅长的就是外科,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绝对可以把人救活,更何况他们巴洛克王国的药也是非常神奇的,所以既然已经确认对方死不了,那么就没必要守在外面了。
在车库挑一辆一样在外形没什么特别的车子,落年开着车子便往艾比瑞家驶去,在进入艾比瑞私人区域前把车停靠在了外面,然后再步行上去。
看着越来越近在眼前的灯火通明的艾比瑞城堡,落年只觉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她最爱的哥哥就在屋子里,现在一定因为怎么也找不到她而焦急万分吧?
嘴角止不住的勾勒起幸福的笑容,门口的管家和仆人,看到落年的时候怔了怔,却也没出声阻止,毕竟现在真一和藤一可是都在的。
美丽的眼眸倒映出华丽的客厅内的人物场景,嘴角的笑容一瞬间僵住,放在两边的手,手指也因为主人心脏突然的收缩,和强烈变化的情绪而在一瞬间微微的抽搐了几下。
只见华丽的大厅内,真一正坐在沙发上,他身边坐着一个很美艳的女人,她靠在真一的肩膀上,笑容很是幸福的样子的在跟天堂真央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一向高傲冷艳的天堂真央笑容灿烂,连带着一边的碧洋也笑得欢乐,而背对着她的藤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在意他的表情。
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真一的身上,对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的抬头,然后对上她的双眸,怔住,下一秒骤然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身走过去,“小落。”
落年红着眼眶,看了看那个被推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又看向真一,“哥哥……”
“不是,不是的,小落……”真一急急忙忙着想要解释什么,然而身边鼻涕虫一样恶心的女人却又贴了上来。
“不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亲爱的?啊拉,这位可爱的小妹妹就是你跟我说的可爱的妹妹吗?”艾琳娜勾着真一的脖子,面容在落年看不到的方向朝真一露出警告似的眼光,而后见真一没有再把她推开,她才扭过头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可爱的小妹妹,目光在她那头与她一样是红色,但是色泽上明显比她的漂亮且显得尊贵上几分的发上面停顿了下。
为什么不推开她?!内心仿佛有一只野兽在疯狂的咆哮,落年微微垂下脑袋挡住眸中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愤怒,在别人眼里看到,这样一个小动作,惹人怜惜的很。
藤一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脸色极为难看,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深蓝色的眼眸瞪着真一的背影,几乎要燃烧起火。
后面的碧洋手里拿着一包薯片,看着这对于她来说出奇的顺眼的一幕,嘴角勾着笑容,不断的往自己嘴里塞着薯片,显得津津有味。
落年双拳紧攥,却没有离开,她看得懂真一那双深蓝色眼眸中的无奈,所以,她给他解释的机会。
而且,敢跟她抢东西的女人,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掉的,更何况这个极有可能是刚刚派出那些人的人。
落年没有跟他们呆在下面的上了楼,缩进她的小屋子里,只不过几天没有回来住,她的屋子竟然已经被放了一些拖把扫把和多余的小座椅之类的东西,恐怕再过不久,连那张小床都要被拆掉了。
落年坐在床上,扭过头看着窗外仿佛带着几抹猩红色的圆月,就这么发起了呆。
——不要和她玩,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私生女!
——太恶心了,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一定要远离,要不然我们一定会变得和她一样恶心的!
——滚开,恶心的东西。
……
——呀啦呀啦,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迷路的小猫咪?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对她伸出了手。
——冷了饿了就要说,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快来,怎么样?好吃吗?他在她习惯挨着冷挨着饿的时候把香软的米饭喂进她的口中。
——小东西竟然怕打雷吗?那,这样呢?还怕吗?他在她害怕的雷雨夜拥她入怀,哄着她睡。
——唔……很合适呢,真是太可爱了,小东西就当我一个人的小东西好了。他在新年为她准备了漂亮的新衣服。
……
这个人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像天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是他让她第一次想要坚强起来,想要坚强的反击每一个欺负她的人,所以才有现在的牡丹,才有现在的巴洛克王国,天之骄子的真一艾比瑞拯救了被唾弃欺凌的私生女落年,他给的温暖是她一直一直赖以生存下来的东西和最好的治愈良药。
喜欢他温柔的笑,喜欢他温柔的摸她的头,喜欢他用如沐春风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喜欢……喜欢……喜欢……
“真一。”走廊上,藤一脸色难看,那双与之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中满是冰冷的寒意。
真一握着门把的手微顿,转身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藤一,嘴角带起微笑,“藤一,怎么样?身体疗养好了吗?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为什么?”藤一脸色更加的沉了下来,寂静的走廊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就这么莫名的对峙着。
真一嘴角的笑容缓缓的收敛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一副咬牙切齿咄咄逼人的样子,藤一?”
“你知道为什么。”藤一毫不退让的反击回去,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眸在空气中一瞬间仿佛碰撞出蓝色的火光。
“看来你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既然如此,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晚安。”真一不准备跟藤一说再多,他要去把身上沾满那女人恶心的香水味的衣服换掉,然后去跟他可爱的小东西好好解释一下。
“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为什么要让她这样当着小宝贝的面靠近你?”藤一拳头握得死紧,胸腔里满是愤怒,他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准备放手,可是真一却在今天带给他这样的‘惊喜’,他怎么能不愤怒?看到那个连靠在他腿上睡觉都会念着真一的落年看到这一幕形单影只的上楼的背影,他的心有多痛他又知道吗?
真一整个人一瞬间仿佛沉寂下了什么,他扭头,嘴角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或者说除了画画之外什么都不懂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这些话?”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从十六岁才是就算计着如何从那个糟糕的父亲的手上,贪婪的母亲的手上夺取下更多更多的权利,来保护手无缚鸡之力需要好好保护的落年,现在为了最后一步,他还要被一个女人用落年的生命作威胁,身为他的双胞胎弟弟他难道感受不到他也是痛苦的吗?
藤一看着真一,看到他眼里那种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