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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落年眉梢微挑。
“身上戴着你们巴洛克王国特有的超能手表吗?”
“刚刚摘下来了。”虽然手表是防水的,但是她还是不喜欢戴着东西洗澡。
“那么……”夜寒焰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我很不受你信任或者对你来说,我是个相当不负责任的人?”
“嗯?”落年眨眨眼,疑惑的看着他。
“在遇到被青石馆的人下杀手敌视的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天知道在半空中看到自己部下的人竟然把枪口对着落年,夜寒焰便觉得愤怒的难以自抑,特别是看到落年那一副明显要把弱小之旅进行到底的样子,更加怒不可遏。
既然喜欢装弱小,那么为什么不找强大的庇护者?小白兔神马的,如果没有强硬的屋檐挡住大灰狼的话,可是会被叼走的。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吗?落年嘴角勾起笑看着他,“为什么要跟你说呢?我觉得很有趣呐。”漂亮的黑眸泛着盈盈水意,落年笑得冰冷无情,“只不过是等我着被我玩够了就要被处理掉的玩具罢了。”
没错哦,就是玩具,卿禾那渣女,除了用来被她玩还能怎么样?她根本没把这种勾不起她怒火的事情放在眼里呐。当然,当她真的成功勾起她的怒火的时候,估计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就像人的劣根,明明知道对方是个会耍阴谋诡计来让自己不爽的人,但是在真的遇到那种不爽的事情前,她又抱着看戏和好玩的心理想要看看对方能搞出什么把戏,如此恶趣味的循环,有时候还蛮叫人恼火的。
“至于信任……”落年用一种很有趣的目光看着他,“呐,你吸过毒吧。”落年突然道。
夜寒焰手中的动作骤然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幽深的看着他。
“让我猜猜,夜当家曾经吸过毒,从鸦片、bing毒,到后面各种新型的会叫人上瘾并且不容易戒掉的新型毒品。夜当家曾经玩过军事游戏玩过黑道游戏。夜当家曾经做过许多许多的好的坏的邪的恶的的事情。”落年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显得尊贵高傲,“夜当家没有毒瘾身上没有染上任何的不良恶习,明明一出生就已经有权有势并且又能力极高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虐待自己呢?”
夜寒焰眼眸微微的眯起,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一抹危险。
“于是我猜,夜当家能力是不是太强了,强到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都能够轻而易举,强到让你开始觉得人生很无聊,内心很空虚,所以才一直在寻找着什么能够让你上瘾的事,比如毒品之类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情况发展的并不顺利呐,夜当家的就算吃了再新型瘾性再强的毒品,也没办法让你上瘾超过两个月。是这样吧?夜当家。”落年微笑的看着他。
当收到这些信息的时候,落年可不像现在这样平静,她觉得夜寒焰就是一个变态,强悍到有点变态,却又天生注定为王的男人,他的意志力似乎强到了一种即使身体想要迷恋上什么他都可以轻易阻止的情况,所以在吸毒的那段时间,在吸了几次他便又开始感到无聊,然后丢掉,再换成别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是个很容易喜新厌旧的男人。
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可以极尽宠爱,厌烦了之后就会无情的抛弃吧。
“像你这种只要不是夜家的人,没兴趣后无论什么都会抛弃的男人,只是被我牡丹和落年双重身份的巨大差异勾起了好奇心和兴趣,也许某一天你就会觉得探究我也没什么有趣的,然后抛弃掉,你觉得我会信任你吗?夜当家。”落年收回腿,把衣摆放下,盖住自己白皙纤细的大腿,嘴角含笑,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的。
夜寒焰眼底似乎滑过一抹不悦,却快若流星,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性感漂亮的薄唇微抿,下一秒却徒然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我该说,真不愧是巴洛克王国的牡丹吗?你真的让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该说,这真是我的荣幸吗?”落年站起身,“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吧,我想我们都该睡了。”逐客令下的毫不迟疑。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明白的摊开来说了,夜寒焰也就站起身,只是脚步忽的顿了顿,他看向落年,“你和斯蒂芬白是什么关系?”
“经常接受雇佣的杀手和雇主的关系罢了,我对你们两家的战争可不感兴趣。”落年眉头微蹙。
她能跟斯蒂芬白有什么关系?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斯蒂芬白长什么样呢,不过她可丝毫不感兴趣,夜家和斯蒂芬家之间的战争,表面上看起来挺风平浪静的,但是其实内里有多么汹涌她可是清楚的很。
一般的势力都会在一开始就选择依附夜家或者斯蒂芬家,就连艾比瑞家族虽然紧随两家其后,但是他们也是依附着夜家的,只有她的巴洛克王国可以称为世界奇葩,因为她拒绝依附隶属于任何人,巴洛克王国只属于她和她的王国成员们。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巴洛克王国在成立之初开始就经常受到各种攻击,巴洛克王国被其它家族和势力戏称为妄想在夜家、斯蒂芬家统治的世界插上一脚的第三者。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如果当初夜家或者斯蒂芬家不愿意让巴洛克王国诞生的话,那么也不会有现在的巴洛克王国和牡丹,所以说,其实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该被落年称为半个恩人吧?
“呵呵……”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夜寒焰忽的轻笑出声,“好吧,那么,晚安。”
“慢走不送。”落年懒洋洋的挥挥手自顾自的往卧室里走去,然而挥动的手还未放下,忽的被一把握住了手腕,落年反应快速的抬脚飞踢,只是腰部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压着朝他靠了过去,砰的发出一声声响。
落年以为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要对她出手了,然而却不料对方快速的抬起她的下巴,吧唧的一声就吻了下她的红唇,男人笑得很美,“对了,我想也许我该告诉你一声,我对你的唇似乎上瘾了,就是不知道戒不戒得掉。”
落年怔了下,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那么你就祈祷自己戒得掉吧,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招惹我的。”
夜寒焰不置可否,放开落年,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离斯蒂芬白那群人远点吧,如果我是容易喜新厌旧的老虎,对方就是贪得无厌的饕餮,靠的太近的话,可是很容易被他在不知不觉中榨干每一滴利用价值的。特别当你牡丹的身份被对方发现的时候。”
“谢谢你的提醒。”落年随意的应了声,确实,比起喜欢追求新事物的人,贪得无厌的人才是最难缠的,斯蒂芬白那个家伙,她才不会闲着没事去靠近呢。
落年的态度太敷衍了,敷衍的叫夜寒焰眉头蹙了起来,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难得他那么有良心的提醒她,竟然不当回事,要知道,如果斯蒂芬白打算对巴洛克王国出手的话,刚刚被她放走的奥菲。米勒西斯极其旗下的暗杀部队,可是最强大的主力军。
当然,对于夜家来说,自然不算放虎归山,但是对于虽然强大但也是根基尚浅的巴洛克王国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
黑暗掩藏着罪恶和血腥。
青石馆地下阴暗的牢房中,脚步声轻轻的响动着。
一头蓬蓬微卷的发,幽绿幽绿的眼睛邪恶到带着一种暧昧的程度,脚步懒洋洋的走到一个牢房前,白皙的下巴上一小撮胡子显得很有个性,幽绿幽绿的眼睛看着牢房里有着一双无波碧湖般的眼眸的男人。
“喀嚓喀嚓……”
“喀嚓喀嚓……”
被关着的男人看着外面的人影,怀里抱着一大袋的薯片,面无表情的喀嚓喀嚓的吃着。
“你果然是来没有零食会死星球人吗?夏尔。”马克比起一只眼睛,双手插在裤兜里道。
“喀嚓喀嚓……”卡尔法鸟都没鸟他一下的扭回脑袋继续吃着,边上还放着好几包棉花糖、棒棒糖、薯片、pocky等等一堆零食,据说是卡尔法被金狼抓到后强烈要求的人道主义待遇,用那双平淡无波的绿眼睛还有面无表情的碎碎念让金狼差点崩溃让人让人送来的。
“喂。夏尔。”马克再一次觉得这男人真的非常非常的神奇,在别人的,还是自家BOSS死对头的地盘上被抓,竟然还能淡定到这种叫人蛋疼的程度,斯蒂芬白身边还真是怪胎一大堆,简直就像一个大怪胎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怪胎。
“喀嚓喀嚓……”手指毫不停顿的伸进袋子里拿起一片薯片然后放进嘴里,咀嚼,咽下,然后再拿起,如此循环,毫不停顿。
“啪!”马克额角暴起一个青筋。
“喂!夏尔!”马克不耐烦的吼出声。
这时卡尔法才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抬眼,毫无起伏的碧潭般的眸子定定的看了马克几秒后,“啊……”
马克嘴角正准备勾起,就僵住了。
“你是谁?”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问道,手上还在把薯片不断的送进嘴里,悠闲的看起来完全不像被抓了,如果不是他的两只脚腕上被扣着镣铐的话。
啪啪啪啪啪……
十字路口布满马克的满头满脸,这个家伙……这个名为夏尔。特尔里加的唯一一个不管在医术上还是武力上唯一一个赢过他的男人竟然忘记他了?尼玛这叫还把他视为宿命一样的对手而死死的记住他,甚至每天睡觉前都要狠狠的念上几遍他的名字的马克情何以堪啊喂!
敢情这还是他一厢情愿,对方根本连他的脸和名字都没记住吗?!
马克表示,他才不相信!
“我是马克!”
“马克?”卡尔法淡淡的看着他,然后抓过一旁的pocky,面无表情的一边撕开包装一边道:“这名字可真土。”
噗……
这绝对不是马克内伤的声音!绝对不是!
深深呼吸了好几下,马克压下快要冲上脑袋的怒火,捂住脸从指缝里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仿佛面瘫的男人,“说正事,那枚戒指我们不知道你藏到哪里去了,我也知道问你你也绝对不会说的,我只希望你回答我,那枚萨蒂帕帕落戒指,是真戒还是假戒?”
和他们不一样,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是极其特殊的,要说特殊到什么程度呢?他们都没办法靠肉眼知道他们所获得的戒指是真戒还是假戒,而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单凭看到和触摸到就可以分辨出来的人,就是他,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这家伙是——
马克忽的眼睛斗鸡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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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咱果然如果早上七点没发的话,就得下午五六点发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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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法把薯片送进嘴里的速度微微的慢了慢,平淡无波的碧潭般的眸子看着马克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喀嚓……
雪白的牙齿喀嚓一声脆响,卡尔法唇上叼着薯片,目光定定的看着从马克身后冒出来的拿着一根棍子打了人的可爱小东西。
落年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根木棍,眼眶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惶恐有些不安,“卡、卡尔法……”
“哐当……”镣铐发出碰撞的铿铿锵锵的声音,卡尔法把薯片扔到一边,一动不动的盯着落年,无波的绿潭荡起微微却足够惊艳世界的涟漪,他从阴暗的角落里出来,随着他的走近,才能让人看到他身上白色的外套和里面T恤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迹,除了那张脸依旧完好无损之外,这男人身上有着不输给奥菲的累累伤痕。
似乎经过了一场很激烈的打斗呢。
说起来,白馆的人为什么会跑到青石馆来呢?应该不是专门来找死的吧,而且,她刚刚好像隐约的听到马克说什么萨蒂帕帕落戒指,难不成两人是来偷那枚被安第斯家族找到的传说中的戒指的吗?
落年看着卡尔法身上的血迹,小白兔一样被吓得往后退了退,却在下一秒又坚定了什么往前迈了过去,卡尔法看着她细微的动作,碧潭般的眸子一抹星光微微的亮起,显得湖水波光粼粼,美丽动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卡尔法弯下腰,额头抵着栏杆与栏杆之间看着外面的落年,一如既往的面瘫般的面无表情。
“奥、奥菲说卡尔法被大坏蛋关起来了。”落年说着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想要对着锁洞插进去,可是却因为太过害怕,怎么插也插不进去。
骨节分明漂亮的宛如艺术家一般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卡尔法金灿灿的发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柔软的朝下聋拉了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又问,就像奥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