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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毁了我喜欢的人。
「啊──」脑袋深处像被人用椎子钻入般,剧烈的疼痛让我吼叫出声,抱著头在地上翻滚,同时左胸处也像被撕裂般狠狠抽痛,感觉血液都从那个破口流出,染了一片黑。
我的血,是黑色的,罪恶的黑……
「怎麽了?你头痛吗?」温和的问话像从远方传来般,细细地进入我的耳朵,缓慢地传送至大脑,过了许久我才停止尖叫,视线模糊地看向那个半坐起身的男人。
「你哭了,这麽痛吗?我柜子里好像有些止痛药……」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关心的语气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他试图站起身,却无力地倒回床上,在坐倒时,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稍纵即逝。
有看到在空中挥洒的狗血吗?(殴)
这就是看完夜泉的後遗症orz
猜到怎麽认出小攻了没?
我想要你 65
唔~~不知道在写些什麽了~~~好像有点洒过头(殴)
总之就是这样~~~~大大们随便看吧(溜)
看著他强忍身体不适,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过去让我眷恋不已的笑容,此刻却和他身上的青紫一样刺眼。
不要对我这麽好,我不值得……我不配!
我慌乱的爬起身,无法再待在他那柔和的凝视之下,感觉就像是被太阳照射的吸血鬼般,皮肤被烧灼般的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视线所及之处,逃难般的夺门而出,房门外是条长廊,找不到大门,我慌不择路地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跑,身後传来他的呼喊。
「小武!不要走!」
听见那朝我逼近的脚步声,我更是慌张,我不想看到他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不想看到他双眼蒙上晦暗,他应该永远耀眼,永远散发著光采……
感觉他的声音离我愈来愈近,我连忙弯入有些阴暗的走廊,发现尽头处有一扇门,像是终於找到栖身之地般,用我最快的速奔上前去,去势未尽地将门给撞开,我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反手把门关上,胡乱地拉过一旁的铁架抵在门上。
确定从外面无法进入来,双腿一软,我靠著墙滑坐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般,再也不想动,直想在这里坐到死去为止。
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他,面对我犯下的罪……
「小武,你开门,小武!」门板一阵震动,铁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我知道他就站在门外,急切地敲著门,也许他还会学我,打算用身体把门撞开。
我鸵鸟般地伸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令我更加狂乱的呼喊。他为什麽要追过来?要报仇吗?因为我居然对他做了那种事……
过了一阵子後,门板不再震动,我放下酸痛不已的手臂,茫然的抬眼看著四周,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光线微弱,只能隐约看出房里的摆设。
原本整齐排靠在墙上的铁架已被我拉来抵门,一些纸片散落在地,另一边还有类似水槽的东西,绑在空中的线上夹了些纸片。
这里没有第二扇门,唯一的出路被我自己给堵住了,现在我只能待在这里,我没有勇气出去面对他。
突然的安静让我感到焦躁,这个黑暗的空间,就像是罪之牢笼,是为了我这个流著黑血的罪恶之人而存在。
全身无法克制的颤抖,我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双臂,感到掌下的热烫,怎麽会?恶魔,不都是冰冷的吗?身体里流的是没有温度的黑色血液,既黑暗又冰冷,这才符合恶魔不是吗?
指甲随著手指的施力陷入皮肤,温热的液体泹泹流出,黑色的,果然是黑色的……
看著沾染在十指上的血液,我伸舌舔了舔,浓浓的铁锈味,还有那刺激的血腥气味,该恶魔更加亢奋的味道。
我想起来了,昨晚,当他在我身下痛苦呻吟,当他下身流出阵阵血红时,我是如何激狂的折磨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属於我的印记……
「哈哈……哈哈哈───」我仰头长声大笑,笑声在小小的空间里来回碰撞,最後化成低不可闻的悲鸣。
我想要你 66
唔唔~~~上一章的确是转折有点太大,但并不是事出无因啊~~~
武仁之前才刚被强暴过,受到同样的对待,心理有阴影,所以在发现自己居然对喜欢的人也做出同样的事,反应才会激烈了点~~
大大们请放心,武仁不会就这样疯掉的~~他只是打击大了点,之後会恢复的^^
父子文&永庆的故事持续投票中,战况真是激烈啊,永庆已经败下阵了,现在是父子文领先喔~~~~
我又哭又笑,身上的伤口狠狠抽痛,却痛不过那正被自责吞噬的心脏。
流出体外的血,渐渐变得冰冷,顺著手臂滴落到地上,漫延到散落地上的纸片,看著那纯白的纸片被染黑,我瞳孔猛的收缩,伸手将纸片拿起,不让它再被黑色污染。
可是拿起纸片後,我发现它不是纯然的白,另一面有些黑影,它也是黑的。
一股讽刺感袭来,我瞪著手里的纸片,原本只是毫无焦距的瞪视,後来视线慢慢集中,我看清了纸片上的黑影。
那不是单纯的纸片,而是一张张照片,照片里的影像熟悉非常,我颤抖著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每看一张,心就颤抖一分。
看完了地上的照片後,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心脏急速跳动,将夹在线上的照片一一取下,深刻入脑海里的影像,乍然现在眼前,我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身体猛然往後躺倒,我慌乱地伸手,抓到了身旁的铁架,却撑不住下滑的身体,反倒将铁架一并抓倒,沉重的铁架就这样压到我的身上,感觉相触部位的骨头发出阵阵碰撞声。
极端的痛楚让我痛得一阵抽搐,脑袋更加晕迷,几乎要陷入黑暗中。
「小武!」因为我拉倒了铁架造成骨牌效应,抵在门口的铁架跟著松动,门被撞了开来,在我最後的意识中,看到了一张写满焦急担忧的俊美脸孔,而我不知道应该伸手拥抱,还是将他推入深渊。
幸好,我不用在这个时候就做出抉择,我有些松了口气地闭眼迎接黑暗。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鼻间是浓浓的药味,和学校保健室的消毒水味不同,但我房里一直都只有木板床,所以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眼皮如有千斤重,我困难地睁开眼,过了很久四周的景像才进入眼底,这是个纯白的房间,白色天花板、白色墙面、白色窗帘、白色地板还有白色的床单。
入眼所及是纯然的白,脑子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我觉得我好像遗失了什麽,左胸处有种空虚感,当我兀自发呆时,一张可爱的脸孔在眼前放大,圆亮的黑眸里写满了喜悦。
「哥,你醒了!」永庆高兴的说著,随即一脸关心的问:「有没有哪里会痛?你肚子饿吗?想吃什麽?」
我感觉了一下身体状况,左手肘和脚踝有些钝钝的痛,而臂上则是轻微的刺痛,全身像软绵绵的,抬眼看向点滴架,上面挂著一瓶葡萄糖。
我眨了眨眼,照著脑海里的记忆,勾起唇角,对永庆露出安抚的笑容,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四肢好像灌了铅般,难以动弹。「我怎麽了?」
「你吓死我了!」永庆握著我的右手,眼眶立刻湿润起来。「你知道你再晚一点输血的话,就要死了吗?居然把自己搞到失血过多,左手和左脚骨折、脱臼,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吗?」
我想要你 67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搞了个这麽麻烦的剧情,武仁差点发疯,还住院了,该怎麽让他们甜甜蜜蜜的相认咧~~~头痛》 《
开坑投票持续中,目前依然是父子文领先
说到最後一句,永庆的泪跟著滑落,然後就像是打开开关般再也停不了。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回答,以前永庆的眼泪会让我感到心疼,可是现在我的情绪好像被抽离一般,眼前的永庆好像和我身处在两个世界,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以後不能再这麽乱来了,做什麽事都要先和我报备!」永庆抬手胡乱擦著脸,努力深呼吸止住眼泪,空虚的地方有一丝紧缩。
「遵命,永庆弟弟大人。」在我刻意扮鬼脸搞笑下,永庆总算不再苦著张脸,破涕为笑。
「对了,爸妈和敏薰呢?」待永庆收拾好情绪,打算帮我削一颗苹果时,我连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以防他不小心把刀子对向我。
「爸妈听医生说你没事後就走了,敏薰刚刚还在的,不知道什麽时候跑掉了。」永庆疑惑地看著身旁的空椅,显然刚才敏薰还坐在那。
知道敏薰那别扭的个性,我看向半合上的病房门口,隐约露出敏薰最喜欢的绿格子外套的一角。
「我睡了多久?」既然血袋还吊著,应该不会过太久,脑子仍有些昏沉,是贫血的症状。
「你昏迷了将近一天,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永庆指著手表向我说道。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躺了这麽久,还以为只睡了几个小时。舔了舔唇,我对永庆说道:「永庆,我想吃吴记的烧鸭饭,你帮我买好不好?」
「吴记吗?好,我立刻去买。」永庆连忙丢下水果刀,眨眼便冲出病房。
其实我并不想吃东西,只是想要有一点独处的空间,我需要想一些事情。
当那张清俊的脸孔浮现脑海时,身体仍无法克制的一阵震动,理论上,我应该是要恨他的,恨他对我做出那些事,在我身上加诸种种痛苦。
可是……我无法忘记,第一次看到他的感受到的震撼,还有他轻抚著我头发时,带给我的温暖。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他为什麽要这麽做?他对我,到底抱持著何种看法?只是个无聊时,排遣寂寞的小游戏?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麽愿意被我……
脑子揪结成一团,好烦、好乱,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那个狠狠伤害了我的男人,为什麽又要以那麽温柔姿态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笑容,织造了一张细密的网,在我发现之前,便已网住了我,无法自拔。
愈是想理清对他的感觉,左胸处的空虚感便愈来愈浓,让我无法忍受,像是将被空虚吞噬般,眼前的景像变得一片模糊,颊上滑过两道温热。
在我过往的人生中,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因为那个男人,我几乎流尽了一生的泪水,无论床上那个冷酷的他,还是阳光下柔和的他,每次想起,喉咙就像是被什麽东西堵著般难受。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的流著眼泪,希望那些心烦的事随著泪水一并流掉。
我想要你 68
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狠狈的模样,连忙转头在枕上蹭了蹭,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确定没事後才开口。
「进来。」而我忘了一件事,如果来人是永庆,他根本不会敲门。
皮鞋踏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响亮,我疑惑地转过头去,入眼是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穿著休閒衬衫搭配深色西裤,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如白玉雕凿出的美丽脸庞,透出一股苍白,粉色的唇上有一道刺眼的血痕,像是用牙齿狠狠啮咬过般。
总是架在直挺鼻梁上的眼镜不见踪影,水光流转的眸子透出一鼓脆弱,傅宁远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病房门口,不敢再踏入一步。
看著他紧张到不敢靠近,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写满了害怕,但更多的是担忧,漂亮的眸子在我缠满绷带、打上石膏的左手左脚上流连,害怕褪去後,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依然悦耳动听,低醇的像是顶级红酒,让人闻之心醉。
我看著他,不知道该有什麽情绪。忿怒?仇恨?爱慕?
「我很好,谢谢关心。」最後我选择了冷漠,屏除了一切情绪的冷漠。
「你……」傅宁远欲言又止,脚抬起後又发下,似乎想靠近我一点,又怕触怒我,最後他试探性地往前踏了一步,然後紧张的看著我。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回望著他,看著他那如画的眉目,漂亮依旧,浑身散发著淡雅的气息,就是这股足以融化所有人的气质,让我移不开视线,最後赔上了我的心。
为什麽会喜欢他?为什麽要喜欢他?如果我没有那麽喜欢他的话,现在不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恨他了吗?
在我试图弄清纠结杂乱的思绪时,他已经悄悄来到床边,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怜惜的目光在我狼狈的伤势上流连。
「痛吗?」
「不会。」伤口再痛,也没有比当时我发现真相时还痛苦,那一张张染了血的相片,像是在嘲笑我的挣扎、我的自责,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漂亮的眉毛拧起,他紧紧的看著我,我没有闪避他的视线,无谓的和他对视,然後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痛苦和忿怒。
「你恨我吗?」
恨吗?我不知道。
见我没回答,忿怒的火光更形炽热。「你恨我吗?」
我仍旧没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