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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安,越想抓住一些东西,好让自己不再那么地害怕。
这时候,他闻了我的脖子。
我的身上有线香的味道,原本想等守灵结束以后再一次性洗掉的。可这味道却让习惯了女人的香水的他有了全新的兴趣。他搂着我的肩膀,往床边走。
“不行!”
我断然地摇了摇头,和他见面已经很不道德了,如果再做这种事情,我怕老天爷不原谅我们!
“什么也不做,只是想和你躺一会。”
他哄骗着,将我带到了床边。
“只是坐坐也不行吗?”
“我一会还要回去,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我咬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今天是绝对不可以的日子,再喜欢也不能做。
“只待三十分钟也不行吗?”
这一次,我松口了。他看我松口,脸色也和悦了,转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
“喝杯酒吧。看你浑身发抖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哦。”
我接过酒杯,酒有一点浑浊,这让我感觉奇怪。他这样的男人,会喝带有点浑浊的酒吗?我看了眼他的酒,握在他手中的另一杯酒,洁净透明,如宝石一般。
我已经明白了。
他坐在我身边,看了我。
“怎么,不喝一口吗?难道担心我在酒里面下毒?”
我笑了一下,最终还是喝下他给我的略带浑浊的酒。
“下毒倒是好了,就担心你没下毒。”
他因为我的话露出笑容,我将酒杯还给他的时候,他接过酒杯也随手取下眼镜。
或是酒的缘故,我感觉耳根发烫,看见的他也比往常更加显得性感。他向我微笑着,手放在我的膝盖上,又慢慢地向上,伸到丧服里面,触及内衣。
我本能地不想拒绝他,但是丧服让我不敢不拒绝,我想要挪开他的手,他却执拗地试图更进一步。
“……那以后怎么办?我说,如果我们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要怎么办?”
他的声音飘来,恍惚地好像在梦中。
“……我会离开家。不回娘家,不回欧阳那边,找你,要你养我……”
我含糊地回答着,脑子有些发胀,视线也模糊了,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得他的手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知道在这个时机,做这种事情非常的不道德,这是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世界抛弃的罪恶。可是我不想拒绝,我默许着他的行为。
他也感受到了我的宽容,亲昵地贴着我的耳朵。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只是太嫉妒了。我……我在你的酒杯里加了点安眠药,这样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你的错。我……”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伎俩,他虽然是个优秀的男人,在酒杯里下药的水准却也是很糟糕。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酒杯里有药,我选择喝酒,选择在他向我坦白的时候露出昏昏欲睡的样子。
因为——
只要这样做,这不道德的事情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安眠药转移了我的负罪感,我觉得我不再是共犯,我只是被他诱骗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主犯,反倒是他,只是被我卷进来的。
安眠药的分量并不重,我还是清醒的,他的动作让我的身体有了反应。在他的手指的反复温柔和调戏下,我明知道不能让他太过称心满意,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有感觉了。
身体游离了道德,或者说屈从于欲望,在危险的迷宫更进一步。
“我想和你……”
低喃着,他将我的身体平放在床上,我也装成被安眠药吞噬了理性,任由他解开我的衣服,还不忘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摇晃着,说出“别这样,不行的,这个时候不行的”这种推卸责任的话语。
倒是他,或许真被我的话触动了道德观念,停止了动作。
这让我悔恨不已,我怎么能装假作到这一步!
可是骑虎难下的此刻,我也确实没有更多的力气主动抱住他,只好继续装成迷糊的样子看着他,只是这次的注视没有丝毫的拒绝意思,更接近引诱。
丧服是一本正经的衣服,因为他的手变得凌乱,只是,做到这一步,他会对我有感觉吗?
我越发觉得我更接近地狱了。
终于,他再一次凑近,亲吻着我,低吻顺着脖子滑下,衣服也揭开了,他的动作是娴熟地,而我的抵抗也是欲拒还休的。当他的手摸到我的敏感处的时候,我甚至险些发出呻吟。
当然,最后一丝的理智还是让我忍住了。
快感和人类最后的道德一线,在我的体内产生了拉锯,这让我异常的痛苦,而他也意识到了我的痛苦,将我的身体翻过去,又在我的腰侧垫了枕头。
“……我想,这样的话,你也不会怪我吧。”
仿佛道歉又仿佛只是倾诉,他选择了令人羞耻的姿势。
后背进入的姿势是早在人类建立社会以前就存在的姿势,从动物时代有存在的,最原始也是最自然的动作。这姿势的时候,他不再看着我,我也不再需要面对世俗的指责,他将灯光调到最暗,于是,色欲和矜持都得到了放纵。
我接受了他,我和他都回归了本性,羞耻、懦弱都是不必要的。
文明、道德、教养、伦理,这些伴随人类的诞生而诞生的虚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们屈从于原始的本能,在黯淡的灯下,异常地疯狂。
酒和安眠药的存在放大了这份快感,我的神志处于半是清醒半是模糊的狂态,在他进入的时候,享受到嗑药般的双倍快感。我有些明白人为什么沉湎毒品,因为少许的迷幻剂能让身心变得更加的亢奋。
喘息着,酣畅着,世界末日一样的狂欢着,喘息、啜饮、绞缠,身体都变得不再是自己,我因为背对着他而不必承担世俗的压力,于是更加直接地享受着……
疯狂之后是异常的寂静,死一样的安宁,昭示着笼罩着爱的极致的死亡阴影。
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沉浸在死一般的宁静中,过了很久,他的手才动了一下,我担心失去他,连忙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而后,清醒了。
我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竟然是如此简单地屈从了欲望,这让我感到羞耻,我看着他,他也什么也没说,为了捍卫所谓的颜面,我急忙给了他一个耳光,而后冲进浴室,想把身上的痕迹都洗干净。
我慌乱地清洗着,一边洗一边哭泣,我再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了,我真的成了全世界的罪人了,我会被地狱的业火吞噬的!
我该怎么办!
我会死的!
这个世界都不会放过我的!
我仿佛已经看见我的结局。我被绑在十字架上,欧阳得意洋洋地站在人群中,全世界的人都唾弃了我,他们向我投掷长剑,四面八方的灯光照向我,照着我这不知羞耻的身体,以及被长剑刺穿的凄惨。
而炎云,我在人群中寻找着。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地站在审判者中央,身边陪着个看不清脸的漂亮女人。他站在欧阳的身边,就这样看着我死去,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我哭了,这确实是我必然的结局。世界对男人好色是宽容的,可是没有人能原谅试图逃出固有的道德束缚的女人。我靠着墙壁哭泣,身心都疲惫,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走出。
我打开门,带着懊悔的神情,走出。
炎云一直都在等我,他的脸色比我还苍白,垂着眼帘,看我出来,连忙追上去。
“你没事吧。我很抱歉,可是……”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沙发边,拿起他的外套,闻了一下。
“能把这件衣服借我吗?晚上有点冷,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你要回去?”
我低下头,我能不回去吗?不回去,就是对欧阳的正面宣战,母亲还在丧期,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46
46、心照不宣的谎话 。。。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也觉得我是个寡廉鲜耻的人,我不想求你原谅。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道歉着,我却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矫揉造作的表白,我听完他的歉意,摇摇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不,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答应你来这里!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的错!
他呆呆地看着我,突然抱住。
“既然是那样的话,要是遭了报应,我们一起承受吧。”
我却不想再看他的脸,我再一次整理了行装,他想要再吻我,我拒绝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直到我消失在走廊的拐角的时候,他都还在看着我。
但是我不能回头,我必须与这不堪回首的行为告别。
回去以后又要怎么解释?
我在这里呆了一个半小时还不止,加上来回的路程,这大段的空白要怎么解释?
欧阳是瞒不了的,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但我不用担心,他什么都不会说出来。他一直都享受着猫捉老鼠的快感,只希望能瞒过别人。
出席母亲葬礼的女眷居多,她们闲言碎语的时候,说不定就看出了什么苗头。但我依旧相信我能瞒过他们,因为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寡廉鲜耻,做下最不要脸的罪行。
只希望炎云这边万事顺利,我不想他再跌进尴尬里面去了。所有的罪行由我一人承担!
走到出口处,担心遇上熟人的我将衣领竖起,遮住半张脸,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一眼四周。此时夜色已深,酒店门口也没有太多的人。倒是门童殷勤地走来为我叫车。
我焦急地等待着,我必须马上赶回去,此时等待的每一分钟对我而言都是煎熬。
心中的焦躁化为身体的寒冷,秋风阵阵,我裹紧了炎云的外套。熟悉的香气让我陶醉,也给了我抵御严寒的力量。
“阿倩——”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我下意识的回头,看见——周萱洁!
惨了!
我怎么可以回头,我是绝对不能回头的!
我连忙转身,一边怪着自己的太过松懈。周萱洁是出名的夜游女,出现在这种地方一点也不奇怪,我可以看见她身边陪了个看不清脸的年轻男子,想必是刚刚在夜店搭讪了,准备来这里过夜。
“阿倩,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已经注意到我了,主动走过来确定。
我赶紧将衣领竖得更高些。
居然在这种地方遇上了她,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你认错人了。”
可惜我拙劣的谎言根本不能骗过她,她走到我身后,压低了声音。
“也是,阿倩今天晚上要守灵,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可绝对不是贤良淑德的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就算是我这种浪荡女,也不会在给母亲守灵这种最严肃的晚上偷溜出来和男人会面!”
她认出我了。
她故意刁难我,每一句话都剜在我的心间,痛得我滴血。
可心虚的我根本没有面对他的勇气,这时计程车也到了,我匆忙打开车门想要上车。
她一把抓出车门,不想让我走,我只好再一次用衣领掩着嘴,低声地:“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只是记起我们似乎是顺路,一起坐计程车回去吧。”
“你——”
我想掰开她的手,她却是紧抓着车门,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看她她拉住车门硬是不放的样子,我也有些急了。
我只能可怜地看着她,乞求着。
“你真的认错人了!”
“你还嘴硬!”
她叹了口气,对司机说了一句话,而后松开车门,又拉着我,走到一边。她的男伴也对我们有了兴趣,走过来,于是她向男伴随便解释了几句,那男人笑了笑,离开了。
男人走后,她的脸色也变了。这时按照她的意思,司机将车子开走,她看着我,突然给了一个耳光!
我的脸火辣辣地痛,可我心中有鬼,我不敢看她,更不敢质问她。
可能是看我太没用,她也有些无奈了。
“阿倩,我知道你的婚姻没有别人看起来那么美满,但我始终认为你是个好女人,不会做出出格事情的。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有些可气又有些可笑地抓拢下垂的额发,“你——就不能选个别的时间和你的情人见面吗!非要今天!”
“……我……”
我唯唯诺诺地反驳着,周萱洁给我的是代表世俗力量的耳光,是我绝对不能反抗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可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再来见他吗?就算今天你不来,他就去死,你也不能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质问着,一句比一句更激烈。
这些话让我有些生气了。是的,在世人眼中,我是美满的,即使周萱洁说她理解我,我也不认为她能懂我。大凡世人都羡慕我的婚姻美满。她们羡慕我的丈夫年轻有为,羡慕我的婚姻门当户对,羡慕我能够嫁给一个最有前途的男人,可是谁又知道我的痛苦!周萱洁如果有机会站在我的立场,只怕做得比我还过分。
这种想法左右着我的思考,于是,总是觉得分外委屈的我回敬了。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