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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没等他把话说完,忽然前进一步,双臂抱在胸前,喝道:“是,是什么是啊?你说我是好欺负,是好糊弄?”
白松仁哭笑不得,急忙摆手,叫苦道:“民警同志,您听我说完成么?我是说,您说的话都对,都很是,我以后再也不敢那么马虎开车了。您饶过我这一次吧。”
女警听完才算明白,自己误会他了,嘴角一抿就乐了,可是想想又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今儿这事就算了。嘿,便宜你了。”低头瞧瞧身侧,又弯曲下右腿,似乎再最后检视一遍,有没有真的被撞到。
白松仁正好站在她面前,因此也有机会瞧见她修长的小腿,甚至能瞧见她不经意间略微抬起的*。
女警检视完毕,确认没受什么伤害,抬头要对白松仁说什么,忽见他瞧着自己*,微微一怔:“你瞧什么呢?”
白松仁吓了一跳,情急生智,抬起头很坦然地看着她,同时用很关切的语气说:“虽然没受伤,但还是吓着您了,我再一次表示真诚的歉意。”
女警怒气早已经慢慢散了,再听他这么说,右手一摆,道:“算了算了,没事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以后开车注意点。”说完也不瞧他,踩着高跟鞋穿过酒店门口走了。
白松仁呆呆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好久好久才回过味来,心说好一个美女警察,怎么长得那么秀气呢。
他钻回车里将车停好,这才走进酒店,直扑三层七号厅。还没到门口,就听有人高喊一声:“靠,怎么才来?人家等你等得急死啦。”
白松仁听这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谁,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果然是以柳宽为首的几个初中同学,全是男的,看样子正在门口等候同学到来,走近前笑道:“人家是谁啊?要是你的话,那急死我也不管。”
柳宽个子不高,胖胖的,脸上永远带着猥琐的笑容,闻言嘿嘿笑道:“当然不是我啦,是我的话,也不会急死。”
白松仁呵呵一笑,但很快又收起笑容,故意用很平淡的语气问道:“那到底是谁啊?你不是说有个……等我呢么?”问这问题时,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那个欢,只盼柳宽一口说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刘莲。就是这个女孩,让他在初中以后的时日里,经常彻夜难眠,也让他瞧见别的女孩时,再看不上眼,更让他在她离别的二年里,没谈过一次恋爱。
可惜,一切一切的,只是单相思。虽然只是单相思,虽然知道这次即使见到她,她也不会对自己有独特的表示,可他还是一厢情愿的想见到她,在这里见到她,在同学的环伺下见到她。届时她只要对自己有一点点的表示,都会让自己为之痴狂,让柳宽等男同学为之艳羡。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白松仁紧盯着柳宽的嘴巴,希望从这个组织人的嘴巴里吐出那二个字。
柳宽咧嘴笑道:“谁?告诉你可不成,自己进屋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嘿嘿,嘿嘿嘿。”
白松仁在柳宽的坏笑声中冲进七号厅。
厅里已经坐着好多同学了,男男女女的,似乎还有人带了小孩来,有几个小孩子在地毯上打闹。
白松仁心生感叹:“同学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却还打着光棍。”目光自左至右扫视一圈,却没发现刘莲的身影。或许她女大十八变了呢。再细细地从右到左看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他突地感到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随即生出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踉踉跄跄地走进厅里,要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有相熟的同学跟他打着招呼,他面带苦笑地回应着,慢慢走到角落里,慢慢坐下,慢慢的把心沉入无底的回忆里。如果见不到伊人的话,那就永远生活在回忆里吧。
那里,有她,不寂寞。
忽地一只沉重的手放在他的肩头,白松仁不必抬头瞧就知道是柳宽那头肥猪来了。
“靠,你这是参加同学聚会来啦,还是跟同学装深沉来啦。”柳宽的口头禅就一个字,靠。
白松仁听到这句话忽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一把将他手拿下去,喝问:“你丫不是说有美女等着见我么?哪呢,谁呀?”
柳宽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左右望去,道:“你瞧,这不都是美女么?嘿嘿,哈哈。”
白松仁气得只想抽他,怒道:“这也算美女?”
柳宽认真地说:“当然算。即使在你眼里不算,可在我眼里却算。我瞧着每个女人都是美女,嘿嘿。”
白松仁气得脸色通红,彻底无语,内心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趟本不该来的。
柳宽又把肥手放到他肩膀,似乎很想这么压着他,笑眯眯地道:“关键哥们条件差,所以看谁都美女。不过松仁你长得那么帅,家里又有钱,你眼里的美女,肯定比我的标准要高,嗯,得高许多。”
白松仁无奈的又把他的肥手拿下去,骂道:“靠,帅有屁用,帅还不是被你这头……耍来耍去?”再怎么生气,骂老同学兼好友猪都是不好的,所以他硬生生把“猪”字吞了下去。
柳宽不怒反喜:“怎么着,生气啦?我知道你想见谁,嘿嘿,上初中的时候,整天跟你打情骂俏那丫头,刘莲,对不对?她今儿没来,你因此生气,发火到我头上对不对?”
白松仁听他提起心上人,长长叹了口气。
柳宽又一笑:“靠,过去的事你敢忘了不?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以你条件,随便一抓就是一把。我这次特意叫你来,就是开导你的,你得放开胸怀啊,敢于接纳一切的人和事务。当然,人得是女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你说是不是?别想着没影的事了,早点找个女朋友吧,也让自己晚上有点事干,对吧?”
白松仁被他的话逗得想乐,想忍住却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同学聚会,话题永远是重复的,要么是回忆当年的青春岁月,谁谁谁成绩好啊,谁谁特好两人早恋啊,要么就是谈及当今的发展,你什么工作啊,啥时候结婚什么的。
白松仁心思全不在这上面,耐着性子跟大家喝过三轮酒,觉得有些醉意了,便谎称有事,提前出来了。柳宽等人虽然拦了一阵,但见他心情真不是很好,也就放他走了。
白松仁从七号厅出来,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有点晕,便扶着可以看到一层大厅的观景台旁边的栏杆发了会呆,然后也不坐电梯,直接顺着盘旋楼梯走到一层,刚要出门,忽然想起自己今晚过来是白吃白喝了一顿,好像还没结账。而结账的话,肯定是今晚来参加聚会的所有同学AA制共同付账。
“算了,聚一次也不容易,何况当年我对班级也没什么贡献,今这账我给结了得了。”
这么想着,白松仁直接走到前台,跟当班服务员说明情况,掏出银行卡把聚会的单子结了。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一声炸雷在不远处响起,轰隆隆的,震得地面都有些晃动。
“是我喝多了,还是地面震动?”白松仁揉揉醉悻悻的眼睛,走到门口。
“呼……”一阵热风吹了过来,夹杂着重重的尘土气息,好闷热啊,抬头望,远处天空又有数道银龙划过,大大小小的雷声此起彼伏,看来是要下雨了。
白松仁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走出酒店门口,来到停车位前开门上车,发动引擎就要倒出来。也就在这时候,他心头突地一跳。
“古怪!”白松仁大为纳闷,这还没开车呢,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觉,想起前不久差点撞到那个女警,打了个机灵:“天哪,不会又撞到什么人吧。这还没倒车呢……”
白松仁酒意立时就醒了,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飞快地下车跑到车尾处,就见一个人影刚刚走过。
来人很明显被白松仁的跑步声惊动了,回头瞧见他快步冲过来,吓了一跳,停步转身喝道:“你……你要干吗?”
借着酒店玻璃窗映射出来的淡淡灯光,白松仁大概地看清楚了对方面目,不看还没事,这一看,惊讶、微喜、尴尬……接连表现在脸上。
这并不是个陌生人,不过,却也不是很熟。正是前不久刚刚认识的美女警察。可能是下班了吧,她的马尾辫已经散开了,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成熟了不少,小臂上搭着一件警服,估计是嫌热没穿着。只是,她怎么又从这走?
女警只瞧了一眼也认出他来了,松了口气,把摆出的御敌姿势收起,没好气地说:“你跟我有仇是吧?怎么又是你啊?”
白松仁尴尬地挠了挠头皮,无奈地道:“是啊,又是我。”
女警气道:“切,我问怎么又是你,什么又是我。大晚上你不睡觉出来吓人干吗?讨厌。”
白松仁讷讷地道:“我……刚吃完,这不是要回家么。刚要发动车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下来一瞧,刚好见到你。可不是特意吓你来的。”
女警似乎根本就不信他的说话,轻蔑地说了一个“切”,走近来瞧了瞧他的大宇,说道:“你这车不小啊,你开得了么?”
白松仁不理会她的挑衅语气,说:“嗯。”
女警听到这话,半信半疑地瞧了他一眼,道:“这干吗来呀,怎么蔫了?你之前不是挺威风的么?”忽地好像闻到什么似的,抽了两下鼻子,犹疑地问道:“你喝酒了?”
白松仁暗叫糟糕,自己不仅喝酒了,而且因为愁绪在心,还喝了不少呢,怎么这么不注意,当着人家警察把酒气给散发出去了。这下完了,这丫头正想找机会整自己一顿呢吧,可算叫她逮着机会了。
女警见他不言,哼哼一笑,道:“这没喝酒之前,就敢撞我这个警察;现在喝了酒,是不是想去市政府撞市长呀?”
白松仁听她这话,开玩笑的意思居多,倒没怪罪自己喝酒开车的罪责,毕竟她也不是交警,摇头道:“不是,不想,谁也不想撞。”
女警见他呆呆的傻傻的,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与之前那个阳光帅气青年判若两人,微微好奇,两道明亮的目光盯在他脸上,一半鄙视一半讶异。
白松仁以为她不信,强调道:“真的谁也不想撞,连小狗都不撞。”
女警俏脸一板,喝道:“切,少给我耍贫!喝那么多酒,还能上路啊?你哪人啊?”
白松仁一凛,心说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扣自己驾照?可没听说交警扣驾照前会问住址的啊,答道:“我……我就……就那边住。”说完指了指北边。
女警嘿了一声,道:“北边?俄罗斯也是北,江北还是北,你家在哪啊?”
白松仁心说这女警口舌好不犀利,当下不敢搪塞,老实交代:“就北面不远,紫玉山庄。”
女警忽地笑了,这是白松仁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瞧见她笑,只觉得眼前一亮,说不出来的俏美。
女警笑道:“哟,对付啊,还是我管片里的人哪。”
白松仁一听也是一愣,勉强陪笑:“啊,是吗?原来是咱们片警大姐。今儿认识您真是有幸,有幸。”
女警嘴角一撇:“有幸什么?差点没撞上我,还有幸哪?我跟你说,喝酒不能上路,你懂不懂啊?幸亏我不是交警,不然这下准扣了你的驾照,外加分和钱。”
白松仁重重点头,悔恨地道:“我懂,我懂,不过今晚初中同学聚会,实在太高兴,所以喝了几杯。”
女警哦了一声,戏谑地说道:“你高兴都高兴成这样啦?苦着个脸,跟谁抢了你老婆似的。”
白松仁闷闷地说:“有老婆给人抢也成啊。”
话音刚落,头顶轰的炸响一个巨雷。
白松仁郁闷无比,心说提到老婆连老天爷都不爽,特意震自己一下,看来自己真是命犯天煞孤星了,孤单的命。
女警微微害怕,朝他走近两步,抬头望望天色,劝道:“你喝酒了真不能上路。这眼看就下雨了,你家离这也不远,快走吧,在雨下来之前应该能到家。”
白松仁张口就要说话,可闻着风里的土腥味道,忽然有点想吐的感觉,忍不住弯下腰去,口中作呕,却没吐出来,觉得很是难受。
那女警犹豫一阵,终于走到他身侧,伸手要给他拍拍后背,帮他催吐。可这时候白松仁也站起来了。女警吓了一跳,赶忙又把手缩了回去,之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白松仁刚站起身,一个饱嗝从胃里蹿出了嗓子眼,只觉得一股酸臭味袭上大脑,差点没被呛死,大口呼吸两下,看女警在一旁关切地瞧着自己,点头道:“我这就走,不开车了,徒步走回去。”
女警见他面目表情似乎写满了“难受”二字,也不好再奚落他:“正好,我回家也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