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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见他面目表情似乎写满了“难受”二字,也不好再奚落他:“正好,我回家也顺路,护送你走一段。”
白松仁一怔,心说我一个大老爷们,用她一个大姑娘保护干吗,自己虽是喝多了,却还没到醉得满地爬的境界呢啊,问道:“您家在哪住?”
女警警惕地瞧他一眼:“打听这个干吗?想报复我?”说着自己先笑了。
白松仁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解释道:“没有,哪能呢,随便问问,您不是跟我顺路么。”
“是啊,是顺路,走着呗,过会我在哪跟你分手,你不就知道了么?走吧,再晚就该下雨了。”说着秀眉一扬,当先迈步,回头瞧他一眼,示意他也跟上。
白松仁走回车里摸出钱包手机等必备之物,将车锁死,快步追了上去。这一下追得有点急,跑到女警身边时身子有点晃悠。
女警瞧他两眼:“你行么?”
白松仁只点了点头,并没说话。他今晚先喝了一轮白酒,然后是红酒,最后是啤酒,几乎就等于搀着喝的。白酒不知是什么牌子的,估计质量不是很好,后劲特别大。这出了酒店迎风一吹,酒劲忽悠忽悠上来了。要不是身旁有个女警陪着,真不知会晃悠到哪去。
此时天际乌黑,路边的垂柳随风狂摆,马路上纸片塑料袋等质量轻的垃圾随风乱飘。街上纳凉的人早都散去各自回家了,只路上还有些车子来往。
暴雨即将来到。
女警忽然咳嗽一声,然后说道:“怎么样?”
白松仁奇道:“什么……怎么样?”
女警问道:“我的意思是,酒劲……还很大么?切,你是喝醉了还是听不懂?”
白松仁这才明白:“好,好多了。”
女警望了望天色:“这雨还不下就是下不起来了。前面再有两个灯就到你家了吧,最近这个灯马上就到,坚持会儿啊。”
说话间二人走到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前面还是红灯,但望向西边东边,都没车开过来。
女警喊一声“快走”,当先小跑着冲过去了。
白松仁望着红灯一阵头晕目眩,思考了一阵,又犹豫一阵,这才想要跟着跑过去。可就在此时,东边急急开过几辆大货车来,紧跟着就是不断的车流。
白松仁只能等着。
忽地,豆子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了下来。暴雨终于来了。不过这阵暴雨起势不是很猛,雨点虽然大,下得并不是很急。
白松仁下意识地把手放到头顶挡雨。前面红灯终于变成绿灯了,等他走到对面的时候,雨渐渐急了,将他头发和上身浇了个透湿。
白松仁被冷雨一浇,有点清醒了,四下里望望,没瞧见那个女警,再往前一望,笑了,那女警正站在前面不远处民生银行门口下面避雨呢。
见他望过来,女警踮着脚尖跟他招手。
白松仁快步跑上台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下面,站在了女警旁边。
“你傻啊,怎么不跑?让雨给淋了吧。”女警一边埋怨,一边看着他落汤鸡的样子。
“我是司机啊,见着红灯,自然而然就不敢动。”
女警听后啼笑皆非:“切,看见红灯了想起自己是司机,可喝酒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呀?口是心非!”
白松仁呵呵干笑两声。
女警又问:“上身都湿透了吧?”
白松仁点点头,还没说话,先打了个喷嚏。
女警嘿了一声:“脱,脱下来,先穿上这个。”说完把手里的警服递了过去。
白松仁一怔,望着她手里的警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着,还不好意思啊?别忘了,我是你管区的片警,有责任保护你们的合法权益。”
白松仁好不感动,只觉体内一股热流在不住涌动,虽然淋了个湿透,可还是暖意融融的,也不再矫情,解开衬衣的扣子,然后脱了下来,接过女警手里的警服,试着穿上一半,再穿另一半。
女警接过他手里的湿衬衣帮他拿着,看着他穿警服:“应该能穿上,我这警服大着好几号呢。”
白松仁费了些气力终将警服穿上了,前边的纽扣一个也系不上,两只袖子露出了小半尺的手臂,看上去滑稽之极,可尽管如此难看,也比湿透的衬衣在身要舒服地多。
女警瞧着他的样子只是笑。
白松仁真诚地对女警道:“谢谢你啊。”
女警笑着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你穿警服还不错嘛,挺有型的。你要是警察,估计特拉风。”
白松仁头一次听她夸赞自己,很是高兴地一笑,望着大雨打在地上溅出的水泡出神。又一次同学聚会,自己又是一个人参加,以后这样的聚会还有多少次,自己还会孤单多少年?郁闷的时候,酒入愁肠人更愁;酒醒了之后,却更是无以打发寂寥与空虚。这样的日子,自己到底是习惯了呢,还是堕落得没有感觉了呢?不行,不行,再也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决不能!
他瞧着水面出神,女警则看着他发呆,后来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在瞧什么?”
白松仁侧脸瞧着她:“没瞧什么啊,这雨不小。”
“已经小了,估计就要停了。”
女警说的话极准,两人等了不到十分钟,雨点已经稀稀落落的,看来不成气候了。
两人好似约好的,同时从门口下面走出来,续往北行。
一阵凉风吹过,白松仁清楚地看到,女警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双手不住摩梭,意图温暖*的小臂,想起自己穿着人家的警服才让她受冻,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双臂一展就要脱下警服。可这警服穿上就难,脱下更难。
女警奇道:“你干吗啊?”
“脱下来给你穿,这风很凉。”
女警伸手阻止:“切,你得了吧。我还有件衬衣呢,没事。你穿着,别感冒。”
白松仁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感情极其细腻丰富的人,更何况是在酒后惆怅的时候被人照顾,想要说点什么,却觉得无力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也只能作罢。
两人走到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已经能够看到紫玉山庄大门了,女警还没有转向任一个小区的意思。
白松仁大为好奇:“你不是也住山庄里吧?”心里却想,山庄里有这等美女警察,自己怎么从没留意过。
女警笑了笑:“咱是普通老百姓,可住不起那个。我家在你家对面,就是那。”说罢伸出纤纤玉指,指向旁边的几座塔楼。
“荣尊堡!”白松仁知道那个小区,地皮金贵得很,能住在那里面的也不是一般人,看来这女警家条件也挺好啊。
“好啦,都到家了,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白松仁听这句话的味道有点古怪,似乎不是这时候该说的,但又说不出什么来,点头道:“好,我把警服脱给你……”
女警插口道:“别,你穿着吧。咱俩离着也近,跟邻居似的,改天再找你要吧。”说完笑了一声,快步走了。
白松仁叫道:“那你明天上班穿什么呀?”
女警回头答道:“家里还有一件哪,快回去吧。”
白松仁痴痴地望着她离去,眼瞅着她进了小区大门,忽地想起:“糟糕,她没要我的电话,我也没要她的电话,这警服可怎么还给她啊?”
白松仁进了小区走到家门口,敲响了大门。
第二天,白松仁还在上班,手机响了起来。
“我刘莲,你下班了吧,晚上去吃水煮鱼怎么样?”
“啊,刘莲。是她……”
白松仁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啪的一响,额头登时红了,赶忙说道:“啊,是小莲啊,不好意思,我刚有个任务……”
他本来正想拒绝刘莲呢,忽地一想五六年没见,见见她也是好的,即使不会再有任何的发展。想到这里急忙改口:“好吧,我先跟你吃饭,晚上回来加班。”
之前接到刘莲的电话时,他还是无比的激动,可是现在开车赶往和她见面的路上,心里却是非常平静。为何会是这样呢?是相思太久对她已经失去了耐性,还是有了更好的女警再也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白松仁也未可知,静静地开着车,到了目的地,他拿着包下来直奔饭店而去。
超常的平静,甚至不会去想刘莲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会是什么发型,会穿什么衣服,性格脾气是否还跟以前的时候一样。白松仁快步走进沸腾鱼乡的迎客厅,这时候,心跳速度才又加快起来。
厅门口站了两个女服务员,见到他进来一个问:“先生几位?”
白松仁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目光却看向客厅内等位的人。
按道理来说,今天是周五,晚上来聚会吃饭的人肯定不少。而沸腾鱼乡又是非常著名的吃水煮鱼的地方,所以等位的人也必定很多。但什么事都有个例外,今晚就是。根本就没有几个等位的。
所以白松仁只瞟了一眼,就在厅中间的竹椅上发现了一个疑似刘莲的女子。
这女子一头黑中微带点黄色的披肩散发,面戴墨镜,露着尖尖的瓜子脸与肉红色的双唇,露出的肌肤显得白净之极,身上穿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类似Kappa某款运动服的带领紧身T恤,隆起的前胸上刻着几个字,仔细一看,却又不认识,应该是一些英文字母串联起来的铭牌标志吧,纤细的腰身下是一条不算太短的齐头裤衩,裤脚镶着双重厚边,看起来倒也时尚。
这种亮亮的粉红色很是扎眼,基本上人只要有余光扫到,肯定会忍不住一看的。白松仁曾经见过无数个女人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在西单或者王府井的大街上招摇过市,但是很可惜,她们穿起来要么显得流俗,要么显得与本身气质容貌不搭。可是面前这美女,跟这颜色一配,相得益彰不说,反而更美了三分。真所谓佛靠金妆女靠衣啊。
往这女子短裤下面看,浑圆的大腿与秀美的小腿就那么*着,不着丝袜,虽然肤色不是很白,只能说是微白,但特有的肌肤莹润光泽还是衬得这双*好看之极,脚上蹬着一双银色丝带皮凉鞋,露着雪白的脚面与秀气的脚趾。她就一动不动地坐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目视前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好一个极品美女!”白松仁心跳得加速许多,又看她几眼,估摸着她年纪应该还不到二十五,与刘莲应该吻合,但又看不到面目,也不敢贸然相认。这下可犯了愁,到底是不是她,要不要上前问下?
也就在这时候,那女子扭头看向门口,一眼瞧见了站在门口的白松仁,打量了几眼,忽的站起身,扬手笑道:“帅哥,这呢。”说完几步走了过来
白松仁只听了这句话就已经听出来人是刘莲没错,一时间满心欢喜,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头有些沙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忽然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刘莲笑着看着他,上下打量一阵,夸张地道:“唉哟喂,好小子,变化还真不小,帅得一塌糊涂啊,都差点没认出你来。”
白松仁苦笑一声:“你……你也是。”
刘莲打了个哈哈:“我也是?我也变帅了啊?哈哈,走,里面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里面,找了个靠墙的雅座,各自坐下。
此时服务员过来招呼,刘莲也不问白松仁喜欢吃什么,直接点了一条三斤重的草鱼,又要了一份蜜汁莲藕,一份笋尖炒肉,还有一份老醋花生米,最后要了两瓶青岛啤酒。
白松仁呆呆地看她点完,心说难道她也喝啤酒么。
刘莲笑问:“怎么着,工作还挺忙?我的约会竟然也敢推?”说着右手伸出,将墨镜摘了下来。
白松仁早就想看下她现在的相貌,见她墨镜摘下,也不回话,直接先盯了上去。
依旧是长长的娥眉,弯弯的睫毛,动人的大眼睛,只不过眼圈有些暗淡,一看便知是睡眠不足影响的。
白松仁凝目仔细看过,发觉她的面部细节与小的时候相差无几,虽然无情的岁月流逝,可年轮还是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皮肤还是那么的光洁细腻,嫩的跟一掐就会出水似的。也不知她保养的好,还是天生的皮肤好。
看罢多时,白松仁心底暗叹一声:“美女就是美女,历经多少年还是那么丰姿绰约,你不服都不行啊。只是……我一直思恋的是那个蛮横的娇娇女啊,如今看到对面已经长大了的她,怎么反而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了呢?是我变心了,还是什么缘故?不过,她还是越长越漂亮了,比小时候多了妩媚,多了*,还多了什么?”
“唉,还看什么呀?我全身上下,哪你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