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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竞愤怒地冲了上来,抓住这个他叫了二十六年的父亲的男人,把他的衣领拽起。
〃所以,你就让她的下半辈子永远看不见?!她有什么错?她只是爱你!〃
姚启扬扯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
〃姚竞,人有时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所爱去肆意的伤害许多人。〃
〃这是什么鬼话?!你怎么可以这么样的冷酷?!〃
〃冷酷?你不也想让小晚瞎了吗?你不也想把我杀了吗?在你以复仇为名义的时候,你的心不也非常冷酷吗?〃
姚竞的手无力地瘫软了下来。仿佛是被谁狠揍了一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毯上。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姚启扬带着姚晚离开了他的身旁,没有再看他一眼。
在回主宅的山路上,姚晚很沉默。
只问了一句。
〃爸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
姚启扬也只回了一句
〃在你二姐重新回家的时候。〃
然后,
彼此不再交谈。
看着那冬季临近的落漠荒凉景象。
姚晚的心里千回百转。
为什么不在那时就拒绝二姐的归来呢?
这样的话,也许她的亲人就不会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啊。
假象的确不真实,但至少可以粉饰太平。
看起来都很正常。佣人们忙碌着自己手上的活。
修建枝叶,擦拭着花坛,忙忙碌碌。
好像一切都很井然有序。
可从踏进主宅的那一刹,姚晚就感到不对劲。
一种压迫的气氛隐蔽在四周。
正当她觉得奇怪的时候,发现父亲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姚晚这才大吃一惊。
父亲的手上是一片湿意和他紧绷着的下巴,微微眯起的眼睛。
都在传达着他此刻的紧张。
是什么能让身经百战的父亲如此警备?
然后那扇门就开了。
〃欢迎啊,姚先生。〃
地狱传来了召唤。
那人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转身站到她身前。
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朝前看去。
看向她在过去半小时已经无法忍受的一幕。
无情的薄唇贴进她的耳朵,如同爱语般地说。
〃考虑一下吧,你的父亲现在很难受。〃
无情的刀锋划破了皮肤,鲜血一点点的向外流。
那是一个人生命的动力。没有了的话,人会变冷,变硬,然后死去。
他被绑在了凳子上,左手的大动脉已经被割破了。
在半小时前,他们被二十把手枪指着脑袋走进了屋子。
然后,他从一个商场巨子成了一个工具,一个胁迫他自己女儿的工具。
〃我不喜欢威胁别人,尤其是对你。我很愿意让你慢慢地回心转意。只是你父亲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听说一个人只要三小时内不停地从大动脉放血的话,很快就会去见上帝。〃
那耳边声音非常温柔,但却让她不寒而栗,甚至她已经可以感到害怕的心脏抽搐了起来。
〃解决目前的这种状况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小晚,不可以答应他!马上离开这里!〃
姚启扬努力打起已经有些涣散的精神,急迫地朝姚晚说道。
〃听见了没有,我让你快走,你还在犹豫什么?!〃
〃姚伯伯,看来你的精力还是很旺盛嘛,我的手下看来没有好好的招待你。〃
他使了一个眼色,无情的拳脚像雨点般的落在了姚启扬的身上。
〃不!不!求求你,安平,让他们住手!〃
姚晚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不由地恳求他,冷汗如雨般地在她的背后。
〃好,别怕嘛,我的公主。〃
他做了手势,终于是让那殴打停了下来。
〃求。。。。。。他做什么。小晚,你别怕,出去以后找人来,他们会帮我收拾他的。〃
姚启扬断断续续地忍着痛,对她说。
仿佛是听到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安平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们?那来的他们?〃
然后微笑着握起姚晚发颤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地啃咬起来,像是要把她吃进肚里去。
〃哦。你是说那些警察,还有你曾经的部下?〃
〃你以为凭什么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卷走了姚氏的大笔资金?又可以这么快地布置下这里的一切?〃
〃你早就被卖了。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用钱和权摆平的呢?〃
〃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明天你的公司,就要正式更名叫骆氏集团了。你所有势力也全都已经被陇野会接收了。〃
那异于常人的体温,熨烫着着姚晚颤抖的手心,让她想抽回手的力量都没有办法积聚起来。
那让她父亲脸色惨白的话,也让她冷汗涔涔,浑身战栗。
这人是谁?究竟是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他不是二姐的情人吗?他不是即将要成为她的二姐夫吗?
可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
〃姚启扬,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说着,他把姚晚圈进了那像牢笼一般的怀里,紧紧的,窒息的。
姚晚努力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他却愈抓愈紧。
被人逾越的亲密距离,和不由地见到父亲那越来越苍白的脸,和虚弱的样子。一股愤怒让她克服了心里的恐惧。
〃你到底想干嘛?!你的目的如果只是简单地想要掠夺我父亲的财产,给你就是了。何必再和我们继续纠缠下去,这样的折磨别人,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
他将头埋在她的身后,低沉地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我见不得你父亲过着快乐的日子,见不得你家的每一人活在一个建立在那么多废墟上的虚假幸福感里。由自己支配自己的意愿。你们应该品尝一下,所谓痛苦。〃
〃你变态!〃
〃有一点,而且尤其……对你。〃
凝视著她紧咬嘴唇的样子,安平似乎很是享受她那挣扎的表情。
冷冷地扯开一抹笑。
〃好了,让我们言归正转。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
〃我可以给你两条路,第一,从这里开车到最近的医院要半小时,如果,你现在答应我,送你父亲去还来得及。〃
〃第二条路,你可以走出这个门,什么都不用顾虑。而且忘了你的父亲。〃
他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双手。
优雅地绞着手臂,看着她。
〃小晚,走出去。忘了今天的一切。你有你自己的幸福。〃
姚启扬挣扎着说了这一句,就没有了意识。
姚晚一步一步地向后推,一直到脊背靠上了冰冷的墙。
〃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你这样强迫我有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就好比思简的性格是一旦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往往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这点和我很像。但你却不能,你的性格恰恰相反,你不会要求什么东西,即使是守卫你应得那些,你也会担心顾虑,希望不要伤害到什么人。你这样的人,就注定会被我们吃得死死的,毫无抵抗能力。因为你的犹豫和低价的善良。〃
如果不是这样的鄙薄内容,她会以为这犹如大提琴般的男低音是在念诗。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你是那个农夫的话,我愿意当你怀里那条蛇。〃
这算什么?她得感谢他让做那个倒霉的农夫不成?!
〃不过,晚晚。〃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的亲密称呼,从此以后就再没改口。
〃我不会咬你。因为你的优柔寡断,你挣扎在你所谓的亲情之中困盾的样子和了我的脾气。〃
〃我对你有一种情欲。我从未对那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情欲。〃
说话时,他用手指缓慢的插进姚晚的头发;乱发丝丝缕缕和他的手指纠集在了一起,她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令人害怕的灼热。
他轻柔地挑高她逞强不肯低下,却又微微打颤的头,让她仰起脸,望着他。
〃你是我最有理由让我想要的人。〃
说完,他就像一个教养良好的绅士微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口径的手枪,对准了已经神智昏迷的姚启扬的太阳穴。
〃你可以选择了,大门就在前面。〃
这扇门的两端,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姚晚侧过身看了看,那在椅背上已经虚弱的老人,他给予了她生命,给了她一片被庇护好的天空。让她无忧无虑,让她不食人间疾苦。用他所有的能力,给了她最完整,最丰沛的父爱。
现在,他坐在那,生命正在流失。却依然惦记着她的幸福。
也许,他一生中有无数的情妇,他为了要满足自己的野心,杀过很多人,做过许多令人发指的事。
也许,他的一生为了要攀爬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利用了无数的人,造成了别人的家破人亡,他从不后悔。
可是,他是她的父亲,是她母亲的丈夫,在这两个角色的扮演上,他是合格的,出色的。他忠诚与自己的妻子,他疼爱他的女儿。尽管,他并是一个好人,许多人都恨不能杀了他。
可是他叱咤风云,如今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
在花房里,那个有阳光的下午。。
〃知道吗?你的名字就是照着它起的。虽然并不是那么的灿烂夺人;但是却能在夜晚时散发馨香;让人平静祥和。〃
你是我和你母亲的晚香花。
他拍着她的头,脸上载满了一个父亲的满足而愉快。
她走不了。
她不是二姐或三哥。
她就是姚晚。
她没有办法放弃亲情。
她的生命注定会陷落进了一个网,一个可能名叫繁华的罪恶之网。
再也动弹不得,任人处置。
她走上前,用手覆在了那柄枪上。
他满意地笑了。像一个获得了天使灵魂般的恶魔。
〃晚晚,来,说你爱我。〃
她看着那指着父亲太阳穴的手枪,机械地说着:〃我爱你。〃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要嫁我。〃
〃我要嫁你。〃
姚晚已经不知道自己重复了什么,只晓得他把自己揽进了怀里,满意的笑了。
想要脱逃的小鸟,现在已经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失去了飞翔的翅膀。
第 8 章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温文尔雅的主人也有这么凶狠的一面。
不容易,能让这个始终冷静的魔鬼暴跳如雷,也算是她目前唯一可做的了。
她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晚晚,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发火的人,也是第一个敢背叛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能让我解气呢?〃
让她死好了。
她真想把这答案说出来。
但是她也知道,他是决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的。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对背叛我爱情的人,我不会让她用那么轻松的办法解脱的。〃
听了这话,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
让他一愣。
〃你笑什么?〃
他的脸就像是被黑锅刷了一样的阴沉。
她笑得没力气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爱情?背叛?〃
〃安平,你种人连感情都没有,凭什么拥有爱情?!〃
他也看着她,仿佛在用目光进行着一场较量,彼此之间,飞灰烟灭的。
然后,他像是先妥协了。
用了一种非常无奈又疼爱的口吻。
〃晚晚,你忘了,这一月,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宠你宠的还不够?你瞧我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那种语气,那种表情,没有什么人会不能被打动。
要是一个月前,也许,还会包括她。
但是,她知道,不一样了。
事实就是事实。
人生如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如今想来那跌荡起伏梦境般的一个月。
竟让她体验了终其一生的迷惑,沉沦,清醒、痛苦。
说实话,安平真如他所言,没有刁难姚晚,甚至他妥善处理了姚启扬的一切事宜,把他送到了一家不错的疗养院精心照料。
而姚晚呢?
她有了一个新的住处,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那是一幢靠海的公寓。周围环境很美。但是人烟稀少。
屋里的佣人是完全陌生的,门口的保镖,她从来没见过。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很尊重,但是那决不是对主人的敬畏。
她当然明白有些本质的东西已经今非昔比了。
在这所豪华的主宅里,她不是主人,而是一个被温和看管着的隔绝犯人。
不过,安平很懂得怎么来让她感觉到宾至如归。
虽然是新建的公寓。可是她的房间的家具,摆设,用具,就连细节处,也完全是按照在家时的样子来布置。
安平并不会特意的来打扰她。他就像是一个尽职的情人,每天都回来吃晚餐。
像所有男人一样,运用礼物攻势,稍稍不同的在于,他相当知道投她所好,珠宝钻石在像她那样从小就见的女孩眼里,是没有作用的。只有那些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得到了更需要动用权力,方可得到的失传已久的奇珍异宝,才可能让她眼前一亮。
于是,她的博古架上堆满了在博物馆的典藏里都未必可见的真品。
虽然,他没说,但她知道他在讨好她。
只是,她并不配合。每晚一次的邀请,她从未回应过。
每次送来的礼物,不拆封,原原本本地放在一边的博古架上。
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了,除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