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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看护早就备好了晚餐,沈慕夏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她想起前几天晏紫对自己说的话,她是知道晏紫的,笑起来是淡淡的,哭起来是柔柔的,有再多的心事也只会埋在心里,她喜欢阿渊,这是自己老早就知道的事情。可那时候自己太小,也太无知,总以为假装不知道,就可以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可这次她忍不住了,主动问起,晏紫的惊慌失措她看在眼里,原来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么爱他。
商文渊不知道慕夏在想些什么,把她抱到床上后,又将餐车推到她的面前,笑道:“陪我吃点,公司开了一天会,股东很难缠。”
即便商文渊不说,沈慕夏也看出他这段日子过得并不轻松。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出门,晚上在病房看材料,一看就是大半夜。经常她半夜睡醒过来,还能听到走廊里悉悉索索地走动声。
“既然这么忙,你不要天天过来了,我有晏紫经常过来陪我。”沈慕夏吃了一口碗里的饭菜,心不在焉道。
商文渊胃口不大好,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你这么讨厌我,都不给我看了。”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像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以前你会摸我的头,叫我多赚钱好养家的。”
“……”
这撒娇撒的无懈可击,沈慕夏干脆不接这个话茬,扭头说道:“都一个多月了,我还是站不起来,复健也没效果,我想出院!”
商文渊的头一直靠着她,双臂环着她的腰半晌也没回答。沈慕夏低头看了眼,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说我要出院!”
商文渊依旧没回音,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33末路(已修改)
“阿渊?”沈慕夏轻轻喊了一声;好半会儿,人还是没有动静。
“商文渊?你睡了?”她不确定,又问了这么一句。
仍旧没人回答,沈慕夏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笑了一下;眉目温柔;又轻轻地握住他的左手;放在唇边蹭了蹭;缓缓道:“一飞已经死了;我不会让你再有事。”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沈慕夏醒来的时候商文渊已经走了,她揉了揉眼睛;双腿涨涨地疼。
“护士……”沈慕夏双手撑着床喊了一声,护士半天没过来,她侧着身子想倒杯水喝,可刚拿过杯子一看,里面却放着一张卡片。
“戴、不戴,你这辈子都是我妻子。”
眼眶温热,透明的玻璃杯底静静地躺着一枚镶着祖母绿的戒指,大约有些年份,戒指上的花纹有些模糊,可拿出来放在手心,却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典雅威严的气息。
“我奶奶给我的戒指,说好给孙媳妇的。”原来商文渊没走,手上拿着一个保温盒,笑着说道:“刚去和护士长借了厨房,给你熬了乌鸡汤。”
慕夏将杯子放回床头,撇过头说道:“哪有一大清早起来喝鸡汤的。”
商文渊被她说的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道:“那等下午你和晏紫一起喝。”
提起晏紫,慕夏的心,又沉了沉。
商文渊左手提着保温盒,右手紧紧捏成拳头,隔了许久,他才走上前一步,故作轻松道:“今天早上我和主治医师聊了会儿,虽然各方面指标都显示正常,可是复健效果却不不大好。”
沈慕夏皱着眉头转过身,目光直视着商文渊,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商文渊被她这么一问,没由来觉得有些心虚,柔声道:“其实没多大要紧,你也不喜欢医院,过些日子我接你回去住,说不定心情好些,不知哪天就能站起来了。”
沈慕夏笑了笑,却没有想象中的绝望和懊恼:“不就是残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商文渊松了口气,倒了碗鸡汤递给她,安慰道:“我晚上早些回来陪你。”
沈慕夏握着手里的绿宝石戒指,淡淡一笑,道:“都随你,早些回来也好,我早就想去外头看看了。”
看着沈慕夏吃完早餐后商文渊才离开,商文渊走了没多久,病房门又被人推开,沈慕夏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房门,听着来人的脚步越走越近,才缓缓开口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间掐的真是分秒不差。”
“没办法,商文渊好手段,硬是找理由死拖了我两个月,你这边怎么样?”尤莫平一摊手,一贯不变的笑容,此刻却有几分意味深长。
沈慕夏摇着轮椅转过来,摇摇头,有点点头,道:“主治医师说我大概站不起来了。”
尤莫平似乎没注意她说些什么,顾自走到了病房的床边,将百叶窗升了上去,轻声道:“都说六月天,孩子脸,可Z市的冬天,变得也快。”
沈慕夏“嗯?”了一声,尤莫平转过身,望向她的目光透着一份炽热。
“慕夏,小寒快到了。”
Z市地处南方,一到冬天就湿冷刺骨,沈慕夏素来怕冷,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就已经裹得结结实实。商文渊应了沈慕夏,下午还不到四点,就早早来了医院。
“晚上想去哪里吃?我跟医生打了招呼,可以出去。”商文渊衣服都没换,还是公司里的西装衬衫,沈慕夏哈了一口气,平日都窝在暖气十足的室内,现在一出门,倒真有些不习惯。
“后天小寒,我们约萧言和晏紫一起出来吃饭吧。”沈慕夏伸手拉着商文渊的衣角,仰起头有些孩子气地说道:“去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川菜馆,那里的铁板牛蛙最好吃。”
商文渊俯□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决定了就好,萧言和晏紫我会通知。”
沈慕夏似乎很久没这样兴致高昂,吃饭的时候也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阿渊你说今年过年我们自己做饭吃好吗?就我们两个人,你去买菜,我来做菜。”喝了点酒,沈慕夏双颊通红,似醉非醉地说道。
商文渊吃不准她的性子,只能都由着她来,等一顿饭吃完,沈慕夏几乎要将未来五年的规划都做完了。
“阿渊,要是我们都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人多好,你没那么多钱,我也不用仰人鼻息地活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书,老了还是在一块,你说要是这样多好。”沈慕夏双颊通红,眼神迷蒙。
商文渊伸手揽过她的腰,包厢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却挡不住他怀中人的语笑嫣然,到了最后,慕夏大约也是累了,送回病房的时候,已经沉沉睡去。
商文渊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将人送回病房后又绕去公司看了一眼。公司不少人还在加班,商文渊陪着看了些材料,等到差不多准备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一刻。
这个时间的医院静悄悄的。商文渊请了两个看护照看慕夏,原本这个时候负责看护的张姨却靠在走廊的躺椅上睡得死死的。
商文渊心一沉,几个大步走进病房里。
病房的灯关着,借着走廊外昏黄的光线,商文渊勉强看清床上躺着个人,他松了一口气,放清了步子慢慢上前。
“是阿渊么?”
床上的人突然开口问道。
商文渊愣了一下,旋即应道:“嗯,你怎么醒了。”
沈慕夏的声音有些低沉,顿了一下说道:“嗯,酒醒了就没睡着,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在沙发躺会儿就好,你接着睡。”商文渊微微一笑,末了又补充道:“早上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沈慕夏的身子卷缩成一团,含糊道:“不吃了,很困,我要睡觉了。”
商文渊没再多说话,退到沙发上躺了下来。
听到商文渊没再靠近,沈慕夏闭着眼睛常常地出了口气,她不知道在怕什么,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修长的双手死死拽着被角,额头上密密麻麻一片冷汗,身子时不时打着寒颤。
商文渊没注意到这些,他忙了一夜,早就累了,刚躺倒在沙发上,就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的一觉,迷迷糊糊做了好些梦,明明才睡了不到一个钟头,却觉得放佛过了大半个世纪,商文渊揉着太阳穴,醒来后觉得全身都酸痛。
手机进到医院之后就调成了静音模式,商文渊习惯性睁眼就看手机,手机屏幕上一脸串的未接来电,有公司助理的,有母亲的,还有萧言的。
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刚站起身准备去走廊接电话,电梯口就传来了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迎面走来的正是公司的两位元老。
商文渊凝神上前,还未开口,其中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就摆了摆手,说道:“昨夜,石环三路被检察院封了。”
商文渊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老者后方一位中年人侧身上前,将一叠影印资料递给商文渊,说道:“资料都是托了关系要来的,事发突发,蒋鹤进局子了。”
商文渊变得比从前更忙,沈慕夏从医院里搬了出来,住在商文渊早些年买的公寓里。早上,商文渊天蒙蒙亮就起床了,做好早饭放在床头桌上,沈慕夏爱喝粥,他就每天变了花样的熬粥,怕凉了,就装在保温盒里暖着,一直等到她睡醒,都还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萧言被商文渊拉下了水,学校里的课题只能做甩手掌柜,压榨几个研究生的劳动力,自己却跑来被商文渊剥削。
“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加工资啊!车钱,饭钱,人情钱,整整三座大山!小老百姓折腾不起啊!”萧言一边蹭着粥喝,一边大吐苦水。
沈慕夏睡得浅,被他的大嗓门一惊,也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商文渊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资料,见床上的人醒了,放下手里的资料上前给她垫了个枕头:“钟点工九点来,到时候你看清了人再看门。”
沈慕夏没睡好,眼圈有点发青,胡乱地点了点头,靠在床头一言不发。商文渊将床头的热水递给她,轻声道:“加了蜂蜜的,你喝喝看。”
萧言受不住腻歪的对白,阴阳怪气道:“拍电视剧呐,一大早这么腻腻歪歪,商文渊你赶紧去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围了个围裙成老妈子了,受不了,受不了……”
商文渊不搭理他,取出体温计给沈慕夏量体温,沈慕夏喝着杯子里的温水,漫不经心地问道:“上次见你电话里说蒋鹤的案子还没进展,你说的蒋鹤,是不是那年在医院里照看你奶奶的那位?”
商文渊甚少在沈慕夏面前提公事,偶尔接电话也尽量回避她,大约不想她见着自己疾言厉色的模样,又或者不想她多耗费心神,在意公司里那些个乌烟瘴气的事情。
“蒋鹤出事了吗?这些日子看你挺忙的。”沈慕夏微微低垂着脸,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上翘,双颊透着点点绯红,精神看着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商文渊也不刻意回避,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嗯,是出了点事,前些日子进了局子,大约多少是有些名堂的,上面的人咬得死死的,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沈慕夏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声音悠远飘渺:“哦?他进去了,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这对商文渊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蒋鹤出了事,群龙无首,那么他办事就方便多了。但是骄傲如他,真的厌恶这样背后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不管那人是敌是友,总叫他觉得隐隐地不是滋味。
“各有利弊。”商文渊斟词酌据道。
萧言在一旁忍不住接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问我的,我比阿渊清楚多了,要知道现在为止这些屁事都是老子我在通路子!蒋鹤这次被检察院审得死死的,阿渊进退两难啊,救呢,代价太大;不救呢,瑞士金行的钱估计就提不出来了。”
沈慕夏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大感兴趣,听到后来有些不耐,拿起餐盘上的切片面包一点点地撕着吃了起来。
“最棘手的就是这个瑞士金行的钱啊,阿渊的老祖宗不知道把钥匙丢哪了,现在瑞士金行要求商家几位大股东的联合签名才能取钱,就连阿渊提出滴血验亲,表明他正统继承人的身份都不行啊!”萧言一大早精力十足,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沈慕夏心不在焉地听着,等萧言好不容易做完总结陈词,她手里的一片面包刚好吃完。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想吃火锅,回来的话顺便去超市买些吃的。”沈慕夏神色有些倦了,重新缩回被窝嘟囔道:“我再睡一会儿,等钟点工来了我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34急转(已修改)
商文渊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给萧言,萧言又悲剧了,吃力不讨好地说了一大段小道消息,可现在居然被男女主角直接无视!他愤愤地走出卧室,商文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侧身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