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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吓得说要报警,周梦珂回过神,惊叫着:“不能报警!你出去!叫他们都回去,今天提前下班。谁也不许报警!”她将前台小姐推出了门,奋力地合上门。
回转身,她看见被打得满嘴鲜血的方子贺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就再也忍不住,扑上来抓住乐天的手,不住地哭道:“阿天,别这样……求你,别打他了,别打了……”
“你走开!”乐天猛然推开她,她重心一个不稳向后跌去。
方子贺见此情形,大力地推开乐天,快步走向周梦珂,将她扶起。他转身,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嘶哑着嗓音对乐天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如果你不想你的未婚妻和江永明一个下场,就尽快找到她。他们已经动手了。”
周梦珂惊愕地紧抓着方子贺的手:“哥他到现在还不肯收手?!”
“你说什么?!“乐天走过去再次抓住方子贺的衣领,手指的力道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碎了。
“五年前,江永明在美国找到我,回国就出了事。你以为你的未婚妻今天到过这里,就会安然无恙吗?”方子贺咧着嘴看着乐天,然后反握住周梦珂的手,脸上的笑容十分凄凉:“你哥他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在事务所了。”他和江文溪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周绍宇怎么可能没听到。
“方子贺,如果江文溪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会要你陪葬!”乐天撂下狠话,甩开门便急着离开了。
江文溪与顾廷和从儿童福利院出来,一路向北,就在车子快要出城的时候,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音乐铃声。
她惊诧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那个忍心很久都不跟她联系的男人居然打电话了。
他看了那本日记了吗?
她激动地颤着手按了接听键,立即听到手机里传来乐天疯狂而焦虑的声音:“江文溪,你在哪儿?周绍宇要杀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她难以置信地惊住了,回过神立即喊道:“护城河北路。我和廷和就快要出城了。”
“我已经报了警。你叫那个警察开车小心,留意周绍宇。别害怕,我马上就赶来,我马上就来!”乐天对着电话大声喊着,脚下的油门猛踩,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往护城河大道。
顾廷和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江文溪回头,然后惊叫出声:“是周绍宇!他是个疯子,阿天说他要杀了我们。廷和,你要小心开车了。”
“嗯,我试着甩掉他。”顾廷和说完便踩了油门。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速度极快。
往绕城高速的方向,前面在修路,顾廷和为了避让那些路障不得不转弯,这时,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侧横撞过来。即便顾廷和转方向盘的速度再快,车子依旧直接撞上了一旁近半米高的安全岛,车头顿时跳起,车身连着翻滚了几圈终于停下了。
顾廷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翻出来了,他甩了甩头,睁开眼,感觉到手臂一阵痛麻,发现自己的手臂擦破了好大一块皮,他忍着痛,用力地踹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终于爬了出来,但在看到不停滴着油的油箱时,他震惊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车子的另一边,用力地打开车门,伸手拼命地拍打着江文溪的脸:“文溪,你醒醒!车子漏油了,快醒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江文溪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将手交给了顾廷和。顾廷和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伤,艰难地将还有些昏沉的她从车里拖了出来。
“快跑。”
他扶着步调还有些蹒跚的她跑了几步,身后“轰”的一声,强大的热流涌来,他将她扑倒在身下……
乐天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眼前刺眼的一亮,伴随着那声巨响,他想要冲向车已经来不及。火光之中,只听到他绝望地惨叫:“江文溪——”
尾声 尘埃落定这一生
三个月后
当又一次踏出那一片庄严肃穆这地时,乐天身上那背负了整整十年的枷锁终于卸下了,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当周绍宇等人被庭警押出法庭的时候,周绍宇对着他狰狞笑着:“姓乐的,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我依然让你坐了四年牢,顶着强奸犯的戳印过了十年。哈哈哈 哈哈哈——”
王浩磊与童建成面如死灰。
他们终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
最后被押着出来的是方子贺,乐天双手交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方子贺走到他的面前顿住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抬起无神的双眼看着乐天,无力地说道:“对你,再多的歉意也弥补不了我的错。可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爱梦珂。”说完,他便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警车。
一家婚纱店内
桑渝穿着一件低胸露背的婚纱从更衣室缓缓走出来,在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沈先非面前转了两圈,笑着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沈先非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桑渝,眼眸里满是流光溢彩,可下一秒,他便皱起眉,很委婉地问:“会不会露得太多了?”
“多吗?”桑渝左看右看,没觉得哪里多了,不就是露胸露背嘛。
沈先非起身,轻轻抱住她,哄着说:“换一件,好不好?”
桑渝明白是他的老古董思想又在作怪,撇了撇嘴:“好吧,那你陪我去挑。”
两人刚走了几步,桑渝便顿住脚步,急急地指着对面拐角的那个女孩问沈先非:“喂,你看,那不是让那个死白毛整天死去活来的小白兔吗?”
“他叫乐天,不叫死白毛,而且他的头发现在是黑的。”沈先非无奈地纠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真的是原来那个柔柔弱弱的助理。
桑渝拉下他,在他耳边了几句。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得跟狐狸一样的女人,觉得太可怕了,乐天只不过是在背后说过她一次坏话,不幸被她听到之后,她一直记仇到现在。
“要不要这么狠?”他替乐天开始担心。
桑渝一脸趾高气扬:“切!我这是帮他追回老婆好不好?那死白毛应该千恩万谢我才对。况且到现在曾柴乔都找不到,你也知道梓敖有多痛苦,还不全是他的错?安啦安啦,到时候,给他的伴郎红包也可以省了。”
沈先非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她要不要连自己结婚的红包都这么省?
江文溪整理着手中的婚纱,时不时地看向对面正在试婚纱的一对金童玉女。
那是桑氏的桑总和皇廷的沈总,她见过几次面。他们两人是在这间婚纱店工作两个月以来见到的最登对的一对。
在江航的时候就听说他们两人的事,现在终于要结婚了。
她涩涩地一笑,继续手中的工作。
“咦?这不是江小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文溪惊愕地看着桑渝,有些无措:“哦,我已经离开江航有好几个月了……”
桑渝佯装惋惜:“这样啊……那个,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伴娘临时有事没能来,但我看她和你的身材差不多,能不能帮我试试这件伴娘礼服?”
江文溪讷讷地说:“可是店里规定我们不可以试穿店内的任何一件婚纱礼服……”
“哦,没关系,稍后我会和你们主管说的。帮我试试,拜托了。”桑渝将精心挑选的婚纱塞进她的手里。
她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礼服”,心中疑惑,这件明明就是今年秋季新款婚纱,伴娘怎么会要穿得与新娘差不多?虽然满腹疑虑,她还是接受了,拿着“礼服”
转向试衣间。
不一会儿,她穿着这件露肩露背的“礼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迎面就听见“咔嚓”几声。
桑渝兴奋地对她叫道:“麻烦你再转个身,我再把背后的样子拍给我伴郎看,哦不对,是伴娘。谢谢啦。”
江文溪讪讪地转过身。
“来,再笑一笑。”
江文溪扯了扯嘴角。
桑渝心满意足地看着手机里的几张照片,她甚至将自己的老公沈先非都推下水。他站在江文溪的身后,做几个远距离的映衬,反正手机里不会看出来那侧着脸又模糊的男人究竟是谁咯。
江文溪下了班,去超级市场买了菜,然后又转向去了顾廷和的家。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用每天晚上来给我做饭,我现在好好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顾廷和对在厨房不停忙碌的江文溪道。
江文溪看着他打着石膏吊着的胳膊,说:“你是不缺胳膊少腿,但你现在能烧饭烧菜吗?”
顾廷和语塞,无奈地看着她将菜摆放了一桌,突然惊道:“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掉客以多?”
“怎么会一个人?不是还有那个小护士吗?我记得她今天应该不值大夜班啊,说不准过会儿就会来,她要是来了,你拿什么招待人家?”
“拜托你别瞎开玩笑好不好?哎,我真是搞不懂她那种冒冒失失的女人怎么会进医院当护士的?”顾廷和一想到那个小护士就没好气。
他的屁股白白地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她要不要屁股和腰都分不清地连扎他两针?来取他的尿液,更用不着情绪那么高涨吧,不过是转个身,居然能把尿液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他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导致住院这么怪还要受这个倒霉小护士的折磨。更气人的是,他以为出院了终于能摆脱她了,谁知道她像个苍蝇一样,骗了文溪,找到他家,害他惊悚地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又跑去医院打石膏。
真是冤孽。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你的小护士来了。”江文溪失笑。
顾廷和黑皱着脸,急急地跑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那个倒霉的小护士。今天穿了件宽松的T恤,头发扎成一个球,搞得既清纯又可爱,谁知她把眼睛凑上了猫眼,吓了他一跳,连忙躲开。
“不许开门。”他气得牙痒痒,警告身后笑弯了腰的江文溪。
“可是我要回家啊。”江文溪大步流星走过去,开了门,笑眯眯地对小护士陶陶说,“啊,陶陶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还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烧了什么好吃的?”陶陶伸头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顾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声,除了吃,这个倒霉的小护士什么都不会了。
蓦地,陶陶看见沙发上摊着的报纸,她拿起来惊道:“哎?这报纸是三个月前的,怎么还在看啊?啧啧啧,一以那场事故,就让人咬牙切齿,幸好你们两人命大福大。最该死的就是害你们两人受伤的这三个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社会败类。还好老天有眼,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话说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怜,我听人家说坐过牢的人出狱之后会受社会排挤,他很了不起耶,不仅没有自我放弃,而且还成了江航的总经理。”
江文溪只是淡淡地笑笑。
顾廷和听着她嗲兮兮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讽刺她:“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是吃。”
陶陶就当没听见他的话,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江文溪继续说道:“溪溪姐,你的男朋友还真帅,瞧,就是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也帅得要命,这个摄影师还蛮会拍摄的。溪溪姐,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够了没有。”顾廷和忍不住吼了一声,狠狠地把报纸夺了过来,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江文溪脸色泛白,随即对着顾廷和说:“我先回去了。”
出了顾廷和的家,吹着夜风,江文溪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偶尔一通电话,一些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总是沉默不语,渐渐地连电话都少了,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之前试穿那件婚纱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穿洁白的婚纱了,感受成为一名新娘的那份激动,但忧的是,她只不过是帮人家试穿而已,身边陪伴的人不是他,再多的激动与兴奋,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唉,她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子……
酒吧大堂
“咦?是江文溪耶。”桑渝惊讶地望着对面。
坐在对面的乐天急忙回头,除了光柱在不停闪烁,吧台内只有他的调酒师和两位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的客人。他恼羞地回过头:“桑渝,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桑渝摇了摇杯中的酒,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哪里无聊了?在酒吧里这样的灯光下认错人不为过吧,阿非,你说是不是?”她向身旁的沈先非轻轻依去。
沈先非只是浅浅一笑。
“懒得理你。”乐天一口将杯中的酒仰尽,又倒满了一杯。
桑渝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轻啜了一口杯中酒,忽然猛地放下杯子,指着对面惊叫出声:“喂,姓乐的,你看,真的是你家那个小白兔啊,身边还跟着那个警察。”
乐天再一次迅速转头,依然看到的还是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