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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能这样想当然最好。要过普通人的生活,现在正是机会。”
红绢缓缓摇头,“有了一千年的经验,我已无法去爱年轻人,我的心已经老了,就像一个耆耆老妪。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找到少女情怀,觉得自己是个小姑娘。”
冰晶明白了,郑彦作为假想情人在齐红绢心里深植一千年,他的地位没人能够取代。
可是要郑彦接受这份感情实比登天还难。冰晶陷入沉思。
“他们回来了。”红绢忽然说。
凭窗下望,那两个人果然回来了。一前一后,不很亲热的样子。本来他们就不熟嘛。
“他们吵架了。”红绢说。
“是吗?”冰晶重新向下望,左传雄仍然一副冷漠的样子,后面的女孩儿则一脸淡淡的忧愁。他究竟想让多少女人为他伤心?
将近楼门口,小音叫住左传雄,跟他说了句什么,左传雄点一下头,独自上楼,小音慢步走至花坛边坐下,望着一簇簇鲜花发愣。
红绢决定下去看看。
“为什么不上去休息?下午一两点钟的太阳最毒,会晒坏皮肤。”
小音茫然转头,红绢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让我嫁给他。”她说,语气清淡得如同清水。
“……那不是很好吗?”
她轻笑,“你不觉得太快了?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一天。”
“如果互有好感就不突然。”
她仍在笑,只是笑容里带有一丝苦涩,“可是他没说爱我呀。”
红绢无言以对。
“他爱我吗?”她自言自语。
“也许他是爱你的。”红绢的喉咙发干。
“也许……爱情也能假设?”
红绢发现她不像外表那样天真单纯。这并不奇怪,能担起郑氏巨大家业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个思想简单的人。
电话铃声响起。
她心不在焉地接听。
红绢低了头躲开几步,话筒里激昂的男声却仍然传了过来。
“小音,我出差回来了。刚下飞机。事先没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不在家。昨晚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哈哈,见面再说,饶不了你。老地方等你。有礼物,慢了送别人喽。”
“哦。”她含糊地答道。
电话挂了。
她呆坐不语。
“有朋友约你?”红绢小心地问。
她牵强地笑笑,“是呀。我不上去了,你跟传雄说一声吧。”
“哼,好。那…什么时候回来?”
她愣了一下,“可能会晚一点儿。”
“好的。我让传雄等你。”
她向红绢微低一低头,唇角淡淡的笑在转身的瞬间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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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太情愿,左传雄依红绢所言在客厅坐等小音。
时钟敲过十点整,门铃终于响了。
他拉开门,小音在门外望着他笑。
“我……”
带磁性的唇早堵住她的嘴,有力的臂膀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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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红绢买菜回来,看见小音又坐在花坛边,肩上背着包。
红绢走近她,“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没有抬头,看着碧绿草叶尖角上的露水。
“红绢,你喜欢传雄吧?”
红绢呆住,爱情这回事,女人的直觉最敏感。
“今后,传雄就交给你了。”
错愕在红绢脸上泛滥。
“有点儿可笑。我和他才认识一天多。”她真的在笑,“可是,我就是觉得有责任这么说。”
红绢的思想几乎不能转动了。
“我已经正式提出跟传雄分手。”
“可…这是为什么?”
“我原不该来的。特别是昨晚不该再来。”
红绢放下菜篮,蹲下来把手放在她膝盖上。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传雄只是普通朋友,他是爱你的。”
“不。他不爱我。”她决然地说:“我早就知道了。昨晚不过再次印证了这一点。”
“当我遇到他,还以为自己是童话中的灰姑娘,遇到了梦中的王子。可是,我感觉不到他的爱情。当他抱着我时,他爱的是我吗?他甚至没有要求我爱他。除了我的身体,他什么都没有要求过。他不爱我。认清这个事实我花了不少时间。”
“也许他有点害羞。你知道,男人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苦笑,“我也很不甘心呢。为什么他不爱我?我不美吗?从小到大,我都是圈子里最爱欢迎的女孩儿。”
除了将前世的过往抖出来,红绢没法再劝她了。
“在传雄之前我有过一个男朋友,就是打电话那个,他是我的小学同学,青梅竹马。我曾经拒绝他,可是他始终没有离开我。他跟传雄是完全不同的人,他的爱平平淡淡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昨天我和他见面,他没有变,我才发现我也没有变。这次会面让我突然意识到,那种关系才是我要的。”
“可是你喜欢传雄,不是吗?”
她的眼角明显湿润了,语气却更加坚定,“女人可以被激情打动,但生活才是目的,最终都要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英雄。”
红绢看着她圣洁如天使的笑脸,泪水不由潸然而下。
左传雄不知何时走到面前,手里托着一条断掉的细细的18K金链。
“小音,给你。”
她含笑接过来,“谢谢!”
红绢突然记起那晚救人现场好象有一条这样的链子。
小音把细链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这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还好没有丢。”
“本来想接好后给你。”左传雄微笑。
小音望着他笑。
“以后走夜路要小心。最好他能陪着你。”
“我知道了。”小音不住点头,眼里已有泪花
一对前世的夫妻潇洒地挥挥手。小音踏着轻快的步子,笑着走远。
“她就这么走了。”红绢伤感地说。
“否则还要怎样。”
“不行。她怎么能这样?我拖她回来。”
“站住。”
“她是你的妻子。”
“前世的妻子。”
“她走了,你怎么办?”
“我怎样与你无关。也与她无关。她有选择生活的权力。我前世没有剥夺她的权力,今世也不会。”
“可是……”
“我相信她,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只要适合就是幸福。为什么要阻拦她奔向幸福呢?”他顿了顿,“什么时候你想走,也可以像她那样。”
“我不会离开你。”
“我希望你会。”
泪水在红绢眼中打旋。
他皱皱眉,不再看她。
“我找妈妈有事。今晚不回来。你别再做那么多菜。”
原来他遇见徐妙音时是在去见母亲的路上。
2004年8月4日星期三
正传 第十七章 往事
左传雄去见他母亲,我为什么心惊肉跳?
红绢在家中坐立不安,决定跟去看看。
用穿墙术隐身进入左家,她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房间格局十分熟悉。
从客厅方向传来母亲的惊叫:“你说什么?”
低沉压抑的感觉将夏日傍晚略显燥热的空气涤荡一空,隐隐透出黄昏的冷漠。
左传雄端坐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上,从容不迫地说:“把您的愿望告诉我吧,我可以帮您达成任何心愿。”
面色苍白的母亲望向神色慌张的父亲,两个人紧紧攥着对方的手。
“平白无故说这个干什么?”父亲问。
左传雄淡淡一笑,“每次转世我都会给母亲一个愿望,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听到这句话,情绪激动的母亲突然跳起来,一把抱定他的头,“小雄,你是不是又中邪了?”
“妈妈,这才是真正的我呀。”他在母亲怀中清晰地说。
母亲松开手,惊恐地看着他。
“我以前中过邪吗?”
母亲点点头,忽又狠命地摇头。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红绢想。
左传雄眼中滑过疑虑,但看到母亲躲避他的目光,便将追问的话咽了回去。算了,何苦为难母亲,办正事要紧。
“妈妈,愿望的事您可以再考虑几天。但不要太久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母亲按住将起身的他,“你要去哪里?”
他温柔地微笑,“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母亲紧咬下唇,似乎下了决心,“你不要走。我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告诉你。”
“真的?”
母亲郑重地点点头,“但是,你不准反悔。”
左传雄被母亲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好。我相信你。你在这里陪爸爸坐一会儿,我拿了东西就回来。”
“好的,妈妈。”他爽快地答应。
母亲抓起小手袋,慌慌张张出门。父亲望着门口发愣,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
见这情形,红绢心中犯疑,不由跟上母亲。
母亲心不在焉地开车到京郊农村左传雄外祖父家,此时两位老人都已去世,长子当家。母亲见了长兄不禁流下泪来,“哥,小雄又犯病了。当年那药还在吗?”
大舅不敢怠慢,急急拿了铁锹到院中枣树下,挖了一米多深,抱出个陶土罐来。
“妹子,都在这儿了。二十多年没动过,封印还好好的,估计药还剩不少。”
母亲不顾泥土肮脏,匆忙抱了罐子上车。
及至罐子摆到左传雄面前,上面的泥土有些还是潮湿的。
“这是什么?”左传雄疑惑地问。
“药。”
父亲突然拦住母亲,“等等,你真的想好了,让孩子喝这个?”
母亲点头。
父亲拉母亲到卧室,关上门。
红绢附耳倾听。
“你忘了道士说过,那东西成年人喝了会怎样,你忘了当年孩子差点儿送了命。要不是祖传的护身符显灵,你早就没有儿子了。”
“可是你让我怎么办?眼睁睁失去他?他现在戴着护身符应该会没事吧,就算有什么不好,我们可以养他一辈子。”
“话虽如此,真要有什么……岂不是把孩子一生坑了?”
“不这么做,就一定有好结果吗?”
父亲默然无语。
“不过是把当年的事再做一遍,说不定我们的运气还像当年一样好。”
红绢听得头皮发麻,顾不得还在隐身,急忙跑到左传雄身边。
“偷听可不好。”左传雄不等她开口,慢悠悠地说。
“你知道我在这里!那就最好,咱们快走。你父母要逼你吃不好的东西。”
左传雄捧起陶土罐,“我知道。”这东西有种不一样的灵气。
近旁的红绢也感觉到了,“我有不详的感觉。我们快点儿走吧。”
卧室的门开了。
“你别作声。”左传雄用意念传音。
正传 第十七章 往事(下)
“开始吧。”母亲低着头说,不敢注视儿子的眼睛。
父亲用清水浸湿罐子上呈十字交叉的两道封印,慢慢揭下来放在一旁,左传雄看到封印上依稀画着符咒,因为埋在土里太久,黄裱纸已成土色。
母亲用一把小锤子敲开泥封,罐子里居然是一个青铜古瓶。
母亲万分小心地将它取出来,原来是个一尺来高的青铜螭龙方壶,粗颈,大腹,兽耳衔环,突起的盖子上盘着吐信青蛇。两道醒目的朱砂封印交叉横贯青蛇背部,仿佛要将它劈为四半。
母亲犹豫片刻,双手颤巍巍捧起铜壶,“小雄,还要替妈妈完成心愿吗?”
“当然。”
“妈妈的心愿就是你喝了里面的药。”
左传雄把铜壶接过去,再不接过来,妈妈就拿不住了。
“小雄,你想好。这不是一般的药,你真的要喝吗?”
手指拈住青蛇,邪气立刻从盖子边缘渗透出来,刺骨的冰冷,左传雄不由停下。
“怎么了?”母亲紧张地问。
左传雄还给母亲一个微笑,手指轻轻一提,朱砂封印如尘埃般弹落,盖子揭开,浓重的汤药味传出来。
“孟婆汤!不能喝。”红绢现身大叫。
母亲变了脸色,“你是从哪里来的?是药,明明是药。是补药。”她大声反驳。
“撒谎!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母亲!”
父亲在发抖。
真的是孟婆汤吗?左传雄看着铜壶中浑浊的褐色液体,阴间的东西怎么跑到阳间来了?那个世界的食物到了这里应该灰飞烟灭吧。
“传雄,活着的人喝了孟婆汤会丧失记忆和思维,变成行尸走肉。”
“不是,不是。”母亲还在否认,声音却越来越小。
左传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母亲,慢慢露出一个微笑,“不管是什么,我喝就是。”
红绢惊呆了。
左传雄将铜壶贴近嘴唇,微闭双目,扬起头,“咕嘟咕嘟……”这汤好冷,其凉震齿,我小时候也喝过吧?
左传雄将壶中汤药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微笑着望向父母。
“有没有不舒服?”母亲焦急地问。
他摇摇头。
“药力还没挥发出来。”母亲抚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