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朋友?”我的心,被这个词抽动了一下。
朋友么?呵,这个词还真微妙。
我垂下眼睑,不由地想起了那日李沛霖的疑问:龚千夜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为什么,你没有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清风聚会夜(三)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
和千夜在一起?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却是他人眼里的理所当然。
不管是小学还是初中,或是高中的假期,我们理所当然地打打闹闹,一起回家,一起压马路,一起打篮球。
我们早已习惯了常被人说三道四,更少不了被老师再三警告。那一切的一切,都自然得仿佛天生就应当如此,可谁都没想过真要走在一起。
最起码,我没有。
我和卓奇交往后,也曾有过短暂的失落。因为,我无法再和千夜像过去一样打闹。那时千夜抚着我的额头说的话,我已记不太清。深刻的,只有那张微忧的脸,像顺着风飘离的叶,点点都散着落寞的疼痛。
我常常在想,自己是否也是那样的失落,失落到闭塞得根本无法形容。
不过,孩子心性的我并没有太多去想这个问题。何况,我和男友单独约会的次数,远不如和他们寝室一起出去胡闹的次数多。和千夜,也不算分得太开。
直到大二那年,龚千夜和宣子走在一起,我们之间才像被彻底拉上了一层无法透明的纱帐。
从此,相见不如怀念。
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习惯,总是咒骂自己的太贪婪。于是咬牙借老妈的铁关系进出版社当免费杂工,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学习这些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很多事情做不够是必然的,我犯过错,挨过骂,也受过委屈。那些时候,我常常会在心里咒骂千夜,认为这些都是他的错。
可逐渐的我得到了收获的喜悦。颇有长辈缘的我,从编辑们那里开始一小点,一小点地接活做。
最初真的非常可怜,赚的钱也只够去一趟kfc,但它充实了我的生活,填补了龚千夜离开的空虚,也填满了积极备考GRE的卓奇无法陪伴我时的寂寞。
工作之前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寂寞,寂寞到把数部老片翻出来反复看,看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没有了可以分享的那个人。
天亮之后说分手,毕业之后说分手,我会不会GRE之后说分手,一点儿底都没有,只能用力地笑着前进。
因为,我连和千夜都已经不得不分道扬镳。
日子不开心也是过,开心也是过,开心一天就可以少不开心一天,所以我喜欢傻笑,傻乐呵。
卓奇总无奈地摸着我的头说:“彤琪啊彤琪,你真是个没有忧愁不懂烦恼的笨丫头。”
我,真的是……没有烦恼吗?
“不会啊。”简单利落的回答,直接不容置疑。
“啊?”我微微一楞,抬头傻看着美型无敌的齐放同学,他有读心术哦?
“真正懂得忧伤的人,才会让自己看上去更快乐。”齐放又揪了揪我脑袋上的团子,笑容真诚得好不刺眼。
“呃?”我刚才不小心说出来了吗?我说出来了么?我就算说出来了,也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小老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们不熟吧?啊?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
啊?啊?这是哪部电视剧的台词,狗血得好不熟悉啊!
“它告诉我,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阿呸,我才几岁啊,我还有故事的人咧!
“我很想知道你的故事,我觉得你是个很不一样的人。”
是啊是啊,我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快叫警察叔叔来抓我啊!
“停!”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卡住了他一句胜过一句台词的连珠炮,对着他诧异的表情微笑,“那个,齐放同学,我知道学习中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尤其是有些生僻的东西,很不容易弄懂。”
齐放一脸甚有感触的表情,正想说些什么,已被我制住:“等我先说完,我当然知道常用是学习语言最好的办法。不过,有些东西是没有必要学的,拜托你千万不要挑十几年前的旧片来模仿,那些早过时了!”
“……”
“understand?”
“有点儿困难,你讲话真的很快。”
“不好意思,我以前在出版社兼职,求效率是职业病。如何,需要我复述吗?”
“如果方便的话……”
晕倒!他还真要啊!我无语望天,不想承认他此刻不好意思的表情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那两朵飞上白皙脸颊的红云,简直就是夏娃的恶蛇,瞬间将闷骚型小受转型成了羞怯型正太受!
啊啊啊,我抗拒不了正太啊!尤其是美型的正太!
然当我复述完,伪正太的真美男,将我最后一丝残想彻底打碎——
“彤琪,你真了不起!你怎么知道我正在观摩中国十几年前的旧电影的?Andi刘那时候就好帅啊,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他的说法方式学得七分像!”
吐血,你有种!真把老娘当自写台词倒卸垃圾桶啊!
——————————————彻底无语的分界线———————————————————
然尽管我被齐放搞的目瞪口呆,血气冲脑,一再想把‘沟通不良’几个大字,写到别人的额上。但无法否认的是,齐放同志把我从无聊透顶中,拯救了出来。
那天的聚会就在廉价的汽水,我的大眼瞪大眼,和好奇宝宝齐放同学的无数问题中度过的。这样的情景在我自己看来,实在是不知如何形容,可看在他人眼里,竟成了一件罗曼蒂克的美事。
Oh,my god!这个世界好不真实!
当李沛霖同学用暧昧的眼神,让我去查查最近的桃花时,我真有种冲进厨房拿菜刀的冲动——我要剖开她脑袋的冲动,看看里面都装了点啥!
不过,结果却是李沛霖同学拿着菜刀将我逼回了房间。唉,做饭的人果然最了不起!我悲愤!然悲愤地同时,没有忘记打开电脑,迅速将情绪转化,投入到工作中去。
离出版社给我的截止时间虽然还有一周,但再过三天,我就要开始第二期语言课,同时进入雅思考试的准备期。这个月不能得到指定的分数,我定会错过两月份的入学。
七分,谈何容易?深深叹了口气,我专心地盯着屏幕。工作时,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遐思。
只不过,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有一些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小小地忽略了。
例如,齐放在听到我说“千夜和白翟一直很不对盘,应该算不上是朋友”时,露出的那个怪异的表情。
我还来不及摸索,已陷入忙碌。
反正,那应该没什么干系。
大概……吧。
辗转新生活(一)
时钟默默走向凌晨三点的方向,夜黑如幕。
通宵了整整两天,我手中的活,才勉强告了个段落。
重重舒了口气后,是一身的轻松,我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地睡上一天了。
最后的检验工作虽然麻烦,不过趁学习的空隙一点一点地看,也不算负担太大。人不在国内,担心的事儿总是特别多,尤其最近,我因学习任务重,有些集中不起精神,老是拖欠任务。
我总是很害怕自己会因一次小失误而失去工作,毕竟,现在有才能的人到处都是。可越努力,就越觉《奇》得空荡、漆黑。整个《书》房间,只有寂寞《网》的流色,为偷逝的时间,涂上记忆的一笔。
身体已经非常疲累,却偏偏没有睡意。这两天除了上厕所,我连半步都没踏出过房门。食物全是由李沛霖按点端进来的,她一向很支持我的工作。
另外,龚千夜也来过两次,都没怎么说话,只放了切好的水果,就默默地离开了。齐放来过一次,和peter一起,在我们家闹得只差我没冲出门去扁人。
他们还真够朋友!我嘴角微抽,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通,然后打开李沛霖拷给我的照片——他们在我家大闹天宫时,被她毫不留情留下的纪录。
照片中齐放的表情五花八门,精彩得我根本想像不到:那样的帅哥,居然被大葱塞了一嘴,真是太过幸福的葱啊!
我好笑地翻着他们的丢脸照片,却惊讶地发现龚千夜张张完美,没有一点儿奇怪。
这丫的,出了国后果然变得大大滴狡猾,居然一直躲在边上看戏!要知道以前出馊主意的是他,可大多数时候,倒霉的也是他啊!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看看他那笑容,啧啧,满满都是奸诈哪!而李沛霖不管什么时候都追求美的境界,只要跳进相片,绝对是美美的可爱表情,可惜稍嫌千篇一律。Peter也一样,入镜的姿态十有八九都很做作,看得出其中的刻意。
这样的两个人,还死撑着说自己不配?唉,实在是太浪费了,亏我还那么努力!我想起李沛霖勒着我脖子扔下的警告——“再说双p,就等着进锅子”。
这样的威胁,听上去确实非常可怕,不过当yy已成习惯,放弃根本就不可能!
嘿嘿嘿,云南妹,我对不起你,尽管来恨我吧!我坏笑着把他们的照片偷偷组在一起,配上各种爱心和气泡的笔刷,用可爱到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字体,认真地打上了一句:百年好合。
哼哼哼,明天肯定有好戏看了!我得意洋洋地把成图扔进李沛霖的邮箱,将门窗锁上,还劈里啪啦地把凳子和一些比较重的东西抵在门背后。
她有钥匙没什么可怕滴,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两丈嘛,有的是解决的办法!
空气依然躁热不已,我的心情却好得过分。
抹去额头热出的汗水,我将电扇搬进床铺,和着吱啦吱啦作响的声音,渐渐进入了酣眠。
睡梦中,没有周公的棋谱,因为我不会下!睡梦中只有无数澳洲吃不到的美食,大师傅炒菜时砰砰啪啪,动作好不利落,看得我口水直流……
美梦啊!
—————————————————幸福睡去的分界线———————————————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整整二十五个半小时。
打了个哈欠坐起,发现压着门的东西已散得七零八落,只有椅子和箱子还“逞强”地坚守阵地,不过也微微换了位置。
好一副饱受争战的可怜样。我啧啧地摇了摇头,起身将一地的东西拣起放好,它们可都是英雄啊——保我良好睡眠不受猛女突击的好守卫!
稍稍整理了下房间,依然保持着它微乱的格调,时钟却已指向了七点一刻的位置。
天杀的家务劳动!我龇牙,在心中默默唾弃了通最恨的家务,就急急把自己扔进洗手间简单梳洗。
搬到这里后,离上课的地方远出了好几站路,再加上那个“传说中的一千米”,得比原先早出门一个小时才行。
简单拍了几下脸,却发现李沛霖竟仍无动静。当下大精,上课第一天不说别的,光查看自己的班级,就得花一番工夫,她居然还有心赖床?强人!
“云南妹!云南妹!”我拍着她的门,一阵暴吼。
我们家是地位是超不平等制,她有我的房间钥匙,我却没她的房门钥匙。
“干吗!”她揉着泛着红丝的双眼,许久才从房里走出,口气却相当不好。
“上课要迟到了!”我无语望天,她放假放傻了么?不过还好,这家伙的起床气不算太严重,起码今天还好,平时可都是从床上吼出来的。
做人不能太多追求,起码小命算是保住了!我在心里默默流泪,这年头做人真是越来越艰难了,好心还得做好防暴准备。
“上课?什么课?”
“语言啊!你睡傻了?”
“语言?我们不是选了雅思班么?那是下午课啊!”
“啊?”有这回事?
“废话!”
“呃,这样啊,那打扰了,哈……哈哈,你继续睡。”
“等等!”她清醒了大半的声音,让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在被拽住衣角之前,我飞快地撒开脚直奔回房,“王彤琪,你给我站住!”
“不要!”
“不要你个头!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喜唰唰,喜唰唰,喜唰唰……”
“王!彤!琪!我杀了你!”
“哦呦呦呦呦!不要踹门啊!破了要赔钱的!”
“我管你去死!”
哐!
哐哐!
哐哐哐!
哐哐哐哐!
“喂!你们两个!给我有节制点,想被邻居投诉啊!”忍无可忍的龚千夜终于破门而出,一脸的疲惫,却掩不住他熠熠生辉的眼。
那种危险的目光,刺得皮肤好不疼痛,呃,好怕怕!
“可是……”我咽了咽口水,怯怯地开口。
“什么?”他眉头一挑,颓废中居然还有一丝帅气!上帝不公!
“你的嗓门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响。”我手指,李沛霖赞同地猛点头。就刚才那句吆喝,简直跟打雷没区别!
“……”
“……”
“……”
“啊啊,男人欺负女人了!快报警啊!”
“啊啊啊!彤琪,你踩到我了!”
“啊啊啊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