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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张班长倒翻着白眼,猛然发出一声对天悲呼:“天哪,我带的到底是一个炊事班,还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暴力份子集中营啊!”
我和长孙庭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一级戒备,每天三次点名改成每一个半小时点一次名,弄得我和长孙庭不胜其烦。就算是去洗手间也要至少三个人,而且要在携带武器的情况下才允许行动。在我们为所有人准备晚餐前,身穿白色制服头戴防毒面具的特种小分队,就带着几只狼犬和台式检测仪,把我们储备的所有食物材料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给我们下发了一张合格单,张班长才敢下令动手开伙,结果当天晚上我们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做出一顿简单的饭菜,全连的人都饿了足足三四个小时。
看着连队的兄弟们就着稀饭吃馒头,在炒菜出锅前就干掉了所有口粮,然后绿着眼睛四处寻找可以填肚子的东西,长孙庭碰碰我压低声道:“我刚才出去看了看,还有一半以上的连队仍然没有吃上饭,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件大事件是你我两兄弟搞出来的,只怕我们真的要被迫和上万号挨饿的职业军人去打群架。
以现在的这种戒备密度,师部很可能会派出侦察连携带金属探测仪对军营进行一次大检查,防止‘恐怖份子’在军营里留下什么威胁性武器,到时候你我偷藏的工作必然无所遁形。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没有延伸到那里,今晚你我必须去把罪证彻底消灭,迟则生变!”
我站在窗口望着军营哨岗上硕大的探照灯,低声道:“你有信心在今天晚上的行动中,成功躲避开执勤士兵组成的警戒网吗,搞不好一级戒备出动的会是X师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长孙庭沉声道:“废话,是死是活你我两兄弟也得赌这一回了,总胜过坐以待毙!”
第二卷 纵马狂歌 第十章 棋局
大头珍藏了一幅水晶眼镜,这幅眼镜的售价在打了八五折后还高达488元,曲线优美的钛合金镜框上还电镀了一层24K真金,戴上后任你是职业流氓、色狼、土匪、恶霸头子也会多上一丝斯文气息,据说是大头打算回家乡亲时冒充斯文诱骗无知少女时的卑鄙道具。
所以我和长孙庭把它偷出来,只是替天行道,挽救了一个即将面临悲惨命运的无知少女罢了。
长孙庭在厕所外为我放哨,嘴里扯着不干不净的黄色笑话,逗得大头抱着冲锋枪不停发出傻呵呵的大笑,我则躲在厕所里,点着一根蜡烛,不停的用蜡烛燃烧时腾起的黑烟醺烤着一件东西,如果在这个时候大头冲进厕所的话,他一定会顺手举起手中的八五式冲锋枪就和我玩命,或者重新制造个汽油弹趁我睡着时悄悄丢进我的被窝,因为我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他那幅488元的水晶眼镜!
我就象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把两个镜片都用烛烟均匀的醺成一片漆黑,然后将眼镜小心的放回镜盒内,将蜡烛随手向下面一丢彻底毁尸灭迹,然后摸着肚子一脸施施然的走出厕所。
怀里藏着被醺成“墨镜”的宝贝,带着一身恶臭我和长孙庭、大头匆匆赶回营房,躲进被子里按亮袖珍手电,就着微弱的灯光,我用一根牙签醮上口水,在醺黑的水晶眼镜镜片上用奇异的顺序点出一个个小孔。
三排四十八个小孔,呈现出一种隐含光学奇妙理论的奇异梯形,戴上它凝望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紧密排列的小孔发生了一系列的折射和散射后,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灰红色,中间还带着苍白的闪耀,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这幅眼镜上的四十八小孔虽然用纯手工制作,有些地方仍然不够工整影响了整体效果,但是也花了我整整两个小时,厚厚的被子蒙在头上,弊的我全身汗如下,长孙庭在我头顶的铺上不时轻轻叩击床架,生怕我假公济私,就此蒙着脑袋真的进入梦乡。
这个眼镜是我两兄弟能否活着取回工具袋的关键,仔细倾听其他人熟睡后的呼噜声,二虎子大概是梦到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时发出几声充满淫荡意味的傻笑,嘴里还念念有词:“花儿,我的宝贝,来啊,让哥哥抱抱……”
看来他明天需要多准备一条内裤了!
那些没有心事的伙计都进入了梦乡,我轻轻叩击床架,和长孙庭同时翻身而起,悄悄摸出炊事班宿舍。
躲到宿舍旁一个阴暗的角落,我们悄悄审视整个军营,我和长孙庭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一级戒备。在军营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防御塔上各架设了一台高功率探照灯,和一挺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足足有两米直径的灯光不停在军营中交叉扫过,随着灯光,我们不时可以看到荷枪实弹以五人为一组的巡辑兵,在某些视野开阔的角落,更用沙包架设了临时性防御工事,以点和线建立起一张可以覆盖整个军营的火力网,无论是敌人从哪个方向进行突破,都会受到最有力的迎头痛击。
在卫星雷达站附近更是戒备森严,白天建立的火力防御带丝毫不见放松,反而更多了几台装甲车,这几台装甲机都装备了十二联装飞弹发射架,估计是为了防止敌人对卫星接收站发动导弹突袭的战略防御型战车,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隐藏在我们还没有观查到的角落。
戴上特制的眼镜,在长孙庭急切的注视中我低叫道:“我拷,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防御网,还真他妈的变态啊!”
长孙庭劈手抢过眼镜,戴上后他眨了半天眼镜才勉强适应了我这件宝贝,当他把视线投向一片漆黑,看起来沉寂而无害的广场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我的这个眼镜上面的四十八个小孔绝不是任意而为,我可是用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从老爸卫兵那里学到这手绝活,戴上它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淡红,纵观整个军营,可以不是很清楚的看到,在整个军营中横连竖排的布了二十七条充满危险气息的红线。
“变态,真是变态!”长孙庭用惊奇的目光反复把玩手中的眼镜,嘴里啧啧有声:“设计这种防御网的人即是一个天才又是一个变态,而且我敢打赌他一定是个细腻型的围棋高手,喜欢把事情做得滴水不露,他居然能把整个军营设计得和国家银行金库一样无懈可击。吟雪你发现了没有,探照灯和巡逻队的运行轨迹无时不在遥遥呼应,将它们的覆盖面近乎完美的均衡到整个军营中。”
设计这个战略防御网的人的确是个天才,我越看心里越是发凉,如果说对方真把军营当成棋盘把巡逻队和探照灯当成棋子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布置了一个必杀的死局。这个未知名的设计者就象是一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法师,随着灯光有的推移和巡逻队的运动,利用天才的逻辑运算和近乎完美的时间把握,一步步钳制住侵入者的活动空间,直至巡逻队和探照灯交集的那一刻,任何人将无所遁形。
我拾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出一个军营草图,沉声道:“如果这真是一盘围棋,而你我就是其中两个正在奋力挣扎希望能够逃出生天的弃子,我需要数据,我们必须确定有哪些巡逻队可能经过我们行动路线,分析他们移动的规矩和时间,还有,掐好表记录探照灯每次可能照射到我们的时间,推算我们可能掌握的漏洞。”
“好!”长孙庭收起笑容,掏出一块秒表,我也翻出手腕上的夜光表,每当我们关注的巡逻队或探照灯进入我预设的路线时,我们就在地上标注一个数字,直到反复几次后,我们才小心的将数据相加后再除以倍数,取出一个误差较小的平均值。
我在地图上摆了三颗小石子,低声道:“从我们这个位置到达目标大概有三百米远,在这段路上有三盏探照灯会对我们产生威胁,其中东角的探照灯在前一百米照射到我们,西角的探照灯能在五十至一百八十米左右的距离照射到我们,北角的探照灯能在六十至二百三十五米距离照射到我们,换句话说,只要我们能冲刺到二百三十五米以外,探照灯就对我们失去了威胁。”
长孙庭也在地图上摆了三颗小石子,“我观查了二十五分钟,我确定能威胁到我们的主要是三支巡逻队,他们其中有一支每隔三分钟会进入我们的前进路线,有一支每隔二分三十二秒会进入一次,还有一支每隔八分钟会进入一次。”
我戴上眼镜又仔细凝视了几分钟,然后举起小木棍又在地图上画了四根横线,“在我们的路线上,有四条红外线,因为制作过于仓促严重影响视觉判断,所以在遇到有红外线的位置,我们必须用军事动作迅速爬过去,要想绝对安全,我们至少要爬八十米距离。”
望着地图上那几枚石子和线条,长孙庭蹲坐在地上抱头苦思道:“难,很难!想在短时间内破解一位天才设下的棋局,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更不要说在这个棋局中还充满了其他变数和意外,你我两兄弟只要落错一子,就有可能被当场打成马蜂窝,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第二卷 纵马狂歌 第十一章 热血男儿
我紧紧盯着一支巡逻队走出视线,猛然劈手抢过长孙庭捏在手里的眼镜,沉声道:“这却是我们必须破解的一个死局,看来只能先把自己放入局中再随机应变,寻找棋局的破绽。事已至此我们绝不可能再用只是一个误会来解释我们的错误,我们的运气真是背到了极点,做这个眼镜只是为了防备万一,结果没想到还真发挥了作用。眼镜只有一幅,我们只能去一个人,你留在这里接应我!”
趁着长孙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就弯着腰冲出我们藏身的地点,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算无遗策,只是三国演义那部小说中为了塑造诸葛亮这个人物编撰出的传说。在我看来,只有掌握充足的数据知己知彼,在战场上随机应变,那才是真正的成功之道!
虽然我的近战格斗能力远远低于我杀死的那个职业保镖,但是我自小就爱好军事,而且在学习时也着实下了几天苦功,跟着父亲的卫兵学了一大堆千奇百怪的保命绝招。我弯着腰身体奇异的前倾成四十五度角,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脚尖上,每次身体落下都以脚尖点地,经过适当的缓冲后再悄无声息的贴到地面上,然后再狠狠发力把自己全力弹射出去,速度丝毫不亚于正常人在平坦的大路上全力冲刺,在别人眼里看来,我就象是一个重心已经不稳,不全力奔跑就会扑倒在地的莽撞家伙。
教我这种奔跑技巧的是一位精通南派武术的格斗高手,据说他还精研过日本忍术,他虽然对于那种绝对变态毫无人性的训练方法颇为不齿,但是仍然从忍者的潜行突袭技巧里繁衍出这套命名为“猫步”的绝招。
只是几秒钟时间我就悄无声息的冲刺出五十米,在即将进入红外线的边缘,我的身体猛然向前一扑,整个人在贴到地面时已经蜷成一个圆球,凭借我身体的惯性迅速向前滚动,直到确信自己已经滚出二十米后我才双手一撑,轻巧的跃起。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突然连跳了好几下,我迅速四顾了一下心中不由狂喊道:“不好!”
东西两侧警戒塔上的探照灯一左一右,违反规律的同时扫射过来,趴在地上隐隐还能听到在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这个设计棋局的人当真是深得兵法要义,居然能在看似无懈可击的死局中,又加入了一道变化,立刻将我心中已经设计好的进退方案全盘打乱。
看到身旁不足两米处有个下水道的井盖,我不假思索的拎起铁盖,整个人就跳进不足一米深的下水道中。
“扑嗵!”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溅起的污泥盖了我一脸,下意识的张开嘴呼吸,却吸入一嘴恶臭,一些乱七八糟的腐烂东西混合着烂泥一起灌进我的嘴里,喉咙被刺激得一阵不能抑制的痉挛,眼看就要呕吐出来,我闭紧双眼猛然一头扎进半尺多厚的污泥中,在同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始疯狂呕吐,我的胃液加上今天晚上刚吃的饭菜冲喉而出,也只是在污泥中冲出几个气泡而已。
刚刚吐完我不可抑制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恶臭到极点的污泥被倒吸进喉咙,就在这个时候巡逻队有序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头顶,我只能拚命伸手扭住自己的大脚,在近乎自虐的**痛苦中,将混合了我呕吐物的污泥,一点一点的顺着喉咙吞进自己的胃里,那种一瞬间精神与**刺激到极点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我静静的趴在正常人绝对无法容忍的污泥中,直到肺叶因为缺氧快要爆炸,脚步声远得再也听不到一丝声息,我才猛的爬起来不停的呕吐,我的眼睛中已经被污泥浸得生痛,我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可以用来擦拭我的双眼,我的嘴里塞满了让人闻之欲呕的腐臭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