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克第二次战争……再加上数以百计的特种突击战争、反恐战争,使这个身体各项指数都处于巅峰状态的特种部队队长,拥有远超我十倍的战斗经验。
我直直走向约克,一路上遇到的特种部队士兵都慢慢给我让开了道路,他们明知道自己一开枪,这个罪大恶极的恐怖份子领袖就会成为他们的枪下游魂,可是不知道什么,他们就无法抬起自己手中的武器。
是因为他们已经对这场战争感到绝望,只希望能够平安的回到家里,蒙头大睡三天,彻底忘了雅加达这个城市,忘了这批不断创造奇迹让他们感到畏惧的恐怖份子;还是因为这个恐怖份子身先士卒的勇气,他纵马狂歌的嚣张,已经赢得了他们这批铁血军人内心深处的尊敬?
他只是随意往那里一站,身上充沛到极点的浩然正气就狂冲而起,使他自然而然代表了这个世界力量的巅峰之作,当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约克时,望着他如刺刀般笔直坚硬的身躯,所有人心中都产生了一个玄之又玄的感觉:在这片到处都是狼籍到处都是硝烟的战场上,他踏着遍地的碎肢和鲜血,每走出一步他的气势就会增强一分,每走出一步,他的力量就会强大一分。
这是一个天生的最伟大战士!
硝烟就是他的空气,鲜血就是他的阳光!他的皮靴一次次踏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单调得让人心脏越跳越快的沉重压力,不知道为什么,他慢慢融入到这片鲜血,这片混沌,这片死亡当中,再也不分彼此。
当他面对约克,双手负立昂然一笑时,所有人的心脏都狠狠一颤,阿尔法特种部队的一名士兵,喃喃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修罗之王!”
对,修罗之王!
他天生就应该在这种最血腥的战场上成为最活跃的音符,他天生就应该成为无敌的领袖,成为最强大的战士!他天生就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在充满哀号与不平的人世间,掀起一片片血雨腥风,用最狂烈的手段,来打碎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平!
汤姆比特林神色复杂的望着那个男人,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一种在自己最巅峰状态,也无法触及的绝对领域,纵然他并不愿意承认,纵然知道这样会影响自己的情绪和判断,但是汤姆比特林却不得不对自己坦言:我不如他!
约克直直凝视着眼前这个随意负手而立的男人,他一向以为,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再有能让他害怕的人或事,他身经百战,神经已经比钢丝更坚韧,他的**经过无数次弹雨洗礼,更可以支撑起千钧重担。
可是当面对这个男人,感受到他身上有若实质的狂烈霸气,约克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害怕了,他在面对一个生命中前所未遇的最可怕对敌!他知道自己兴奋了,遇强则强,是一位最优秀军人不可或缺的天分,只有不断挑战看起来根本无法战胜的强敌,不断超越生物的极限,他才能不断成长。
我微笑的望着约克,我的目光就象是眼镜蛇不断吞吐的长信,又象是拥有透视功能的X光仪器,随着我的目光不断上下打量,约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明亮而深隧的一双眼睛,明亮得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感到刺目,深隧得让人根本无法走进他的世界,更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约克甩掉身上的防弹衣,猛然撕开自己的军装,用军刀在自己**的胸膛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在鲜血迸溅中他猛然昂首放声狂吼。
我双眼中的瞳孔迅速缩小,因为我看到约克居然用的是军刀背面的锯齿,一点点磨破自己的皮肤,一点点切开自己的肌肉,他是在用最残忍的方法,把**的痛苦激发到极限,一点点压榨出他生命中最狂野的潜能与兽性。
“嗷~~”
颤抖的狂嗥,凄厉的狂嗥,受伤野兽才会发出的狂嗥,再没有任何退路已经准备鱼死网破舍命一战的狂嗥,在我耳边轰轰回响。
约克已经变成了一只愤怒的暴熊,他的双目中扬起一股疯狂的血红,在嗬嗬有声中,他慢慢将手中的军刀指向我,厉叫道:“你不是要求决斗吗?那么就丢掉你中的步枪,拔出匕首,和我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最纯粹角斗吧!”
我几乎要为约克击掌叫好,从我携着千军易僻之势走向约克,到我们面对面对峙,我将从赵永刚那里学到的“碎胆”策略运用到极限,利用各种方法不断削弱他的气势与意志,瓦解他身为军人的坚韧与顽强,试图在他内心深处种下不能力敌的阴影。
可是他却用最狂暴的方法以力破局,反而将他的畏惧他的恐怖,转化为激发生命最强斗志的动力,这一点与我和长孙庭在海拔三千多米高的高原上,为了赢得进入军队的第一场胜利,而使用的方法有何等惊人的相似?
望着约克手中那把沾着鲜血的军刀,我猛然纵声狂笑,我发现我喜欢他了!
这才是真正的军人!
军人也是人,也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有情绪起伏。但是我们和普通人不同的是,我们一旦进入战场,我们一旦面临敌人,哪怕是用锯子去切割自己的**,哪怕是用刀子放出自己身体内的鲜血,我们也会在最短的时间,激发出自己最疯狂、最不屈、最嚣张拔扈横行不法的杀气!
我指着约克,用英文厉叫道:“你是一个真男人,我也是!”
我发出一声惊天狂吼,猛然将手中的自动步枪倒插进已经被炸裂的大理石地面,“噗”,步枪枪托狠狠插进地面足有五寸,将自动步枪前端的刺刀以四十五度角斜斜上昂,露出它最锋利的阴寒。
看到我的动作,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古烈姆也不由面上变色,低叹了一声:“傅吟雪真的疯了,他不但答应了身高比自己多出二十公分约克提出的格斗战,更选用了没有任何退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困兽之战!”
是的,困兽之战!
这种格斗方式起源于最悍勇最狂野的蒙古健儿。
在中国历史上,有什么军队能比蒙古铁骑更让人畏惧,有什么时代能象蒙古一样数度远征,一路打到多瑙河附近,画下一个大大的版图?!
军中以强者为尊,成吉思汗挑选万夫长时,会让竞赛者,在四处插满锋利竹刀的狭小空间中决斗,在这种环境中,没有任何退路,没有任何闪避的空间。
面对自己的敌人,你后退就得死!
你闪避就得死!
你心存畏惧就得死!
你只能放弃一切防御,用你手中的武器,用你的拳头,用你的腿,用你的头,用你的牙齿,用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对着自己的敌人进攻、进攻、再进攻!
第六卷 龙吟天变 第六十章 困兽之战(下)
忘记**痛楚的哀鸣,忘记骨头折裂的可怕声响,忘记那些锋利随时可能刺进自己身体的竹刀,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人!
在一次次**彼此打击与对抗中,将自己生命中所有的潜能,将血液中的兽性彻底释放,将大漠的空旷,将草原的无垠,将风霜雨雪的凄冷与无奈,全部转化成对力量的渴求,全部转化成对生的执着,对死的漠视!
能从这种困兽之斗中活下来的人,都是最疯狂的野兽,都是最纯粹的杀人机器,当他们带领蒙古铁骑放声狂啸,开始他们最狂悍的进攻时,这些万夫长的疯狂将会点燃每一个士兵的斗气,将部队变成一支不断燃烧不断沸腾的金属洪流!
在正式开始行动前,白瑞奇向我灌输了太多有关约克的资料。
他是一位空手道黑带六段格斗高手,做为三角洲特种部队的队长,他曾经创造出三十秒钟时间击倒九名职业军人的记录。事实上如果没有空手道比赛的条例限制,可以允许无限制发挥的话,将空手道与军人最直接有效杀人技术相融合,就算是黑带八段的高手,也会死在约克的手中。
约克拥有惊人的爆发力和持久力,他可以用双手生生拉动一辆重型载重汽车。
约克虽然看起来又高又壮,就象是一头勉强进化成人形的公熊,但是他却拥有极强的平衡力,能够强行走过八米长的钢丝绳。
约克……
总之他有太多太多的优势,他有太强太强的力量,强得让我只能用各种策略来削弱他的斗志,打击他的自信。
但是当我顶在背后的刺刀上时,我不再需要保持一位指挥官的冷静,我不再需要强行压抑自己的感情,我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生命中对战斗的渴望与激情。
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
燃烧吧,我的生命,燃烧吧,我的热情,燃烧吧,我最狂最烈最疯的斗志!
军刀在我手中发出一声轻脆的长鸣,它仿佛也感到了我体力沸腾到极点的疯狂杀意,它也开始陪我一起雀跃,也陪我全身上下每个细胞一起狂舞不休。
我望着约克,摆出一个挑衅的动作叫道:“来啊,来啊,用你的刺刀捅进我的身体啊!用你的爪子把我撕成碎片啊!用你们的正义与公理,把我这个邪恶与冷酷的恐怖份子彻底消灭在这个世界中啊!”
“嗷!”
约克发出一声狂嗥,我们手中的军刀同时对准对方的胸膛刺过去。
“当!”
“当!”
“当!”
……
打铁般的声音不断从两把军刀上面传出来,周围的人都傻了,都呆了,全都他妈的疯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拚刺刀的吗?有这样格斗的吗?有这样玩命的吗?有这样的……人吗?
他们就是两只被彻底激怒的洪荒猛兽,同时向对方露出自己的森森白牙,同时向对方发起最舍生忘死的狂攻。
两把军刀不断在空中狠狠相撞,溅起一点一点又一点灿烂而短暂的火花,我们根本不是在刺杀对方,我们是在砍,是在削,是在砸,是在拍,两把军刀在我们手中不断发出阵阵哀鸣,我们根本没有把它们当成是军刀,在我们手中,它们就是长枪,就是大刀,就是一下子能把对方天灵盖敲碎的大铁锤!
我们的气势一次次狠狠在空中对撞,虽然只是两个人在那里舍生狂斗,却生生带出一种千军万马集团冲锋时特有的凄厉,破碎的衣料,大片的鲜血不断从我们身上飞溅出来,中间夹杂着我们手臂上被生生削下来的肉片。
没有战术,没有技巧,谁砍得快,谁就可能多砍上对方一刀,谁的力量大,谁就能砍得对方更狠一点,谁的皮更厚,谁就能多扛住几下攻击。
这哪里是格斗,这纯粹是他妈的在相互帮对方千刀万剐!
“唯勇者不惧战!”
这句话英文该他妈的如何喊?
这只暴熊的力量怎么他妈的这么大?
每一次军刀对砍,我都会被他撞得全身微微一颤,我不但手臂被他震得渐渐麻木得失去了感觉,我背后的刺刀也慢慢刺破了我的军装,刺进了我的皮肤,只要我再后退两公分,它会成为要我小命的真正凶器。
古烈姆神色凝重的连连摇头:“不行,双方的身高体重有太大的差异,造成了力量角逐的绝对失衡,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傅吟雪就危险了。实际上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奇迹?在吟雪身上从来不缺!”卜善娜慢慢走到我们这两只洪荒猛兽的身边,微笑着对自己道:“如果真的没有奇迹,那就让我来完成我们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誓言吧!”
我已经疯了,但是我不能不注意卜善娜,我已经狂了,但是我不能不几乎放声哭叫。
卜善娜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军刀,她带着恬静的微笑,将这把军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每当我的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让背后的刺刀留下一道伤痕时,她手中的刺刀就会毫不犹豫的刺进自己的胸膛同样的深度。
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当我被约克一刀砍死,或被背后刺刀一刀捅刀的时候,卜善娜手中的那把军刀,也会狠狠没入她的胸膛刺入她的心脏。
“不!”
我想放声狂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张大了嘴巴,除了象野兽一样发出“嗷嗷”的厉嗥外,竟然喊不出一句话。我眼睁睁的看着军刀一次次扎到卜善娜的胸膛上,我看着她脸色煞白,我看着她眼睛中含着伤情的泪水,我看着她的军装上慢慢渗出一团暗红色。
这就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我生死与共的女人!
当我目送晚盈进长人体冷冻机,将她的温柔与欢笑,将她的泪我的爱一起彻底冰封的时候,我的心就是这样的痛!我恨天,恨他的不公;我恨地,在这片苍茫大地上,有多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安安的相爱,平平凡凡的生活,可是他为什么却偏偏让我和自己的亲妹妹相知相爱?
我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的绝望,面对生命垂危的晚盈,我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她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