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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们这般往她身上倒污水,她如何能够坦然的接受?
龙隐自然也是知道她所受的委屈,他抬起手臂,轻抚着她那带着淡淡哀愁的脸蛋,千言万语却只有这么一个动作,但却让司徒锦内心感到十分的悸动。
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风流公子,所以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但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又让人觉得,他骨子里的确是个感情充沛之人。
司徒锦的脸微微泛红,还不习惯与他这般亲昵的相处。
龙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羞涩,内心荡漾起一股莫名的涟漪,久久不能散去。那种让人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不顾男女之妨,在这殿宇之中,将他心爱的女子紧拥在怀。
他极力的克制着,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不肯移开。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司徒锦受不了那种折磨人的煎熬,率先打破了沉默。“世子…那慧玉公主怎么忽然就死了?又是谁,敢在皇宫大内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
最后,还将矛头对准了她。
她刚才面见皇后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有了无数的想法,只是她一介女子,又无权无势,要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难。在这个世上,她能相信的人也不多,如今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说起这事儿,龙隐眼中的阴冷也丝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我会查清楚,绝对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司徒锦听了他这话,微微抬起头。
他的话,她绝对相信。只是这样的保证,在她听来,却像是誓言一般,让人不由得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那就有劳世子了…”除了这样回应,她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龙隐听到这世子一词。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隐。”
司徒锦抿了抿嘴,却没有答应。
这样亲昵的称呼,实在是太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了。况且她们还未成婚,这样称呼起来,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隐,我的名字,只有你可以这么叫。”他再一次声明。
司徒锦暗暗惊讶,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探究起来。难道说,还没有人这般称呼过他?她是第一个?那王爷和王妃怎么称呼他的?
看出了她的心思,龙隐也没有多作解释,而是对她发出警示。“你那大姐姐心急过重,一直没安好心,以后还是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司徒锦见他这般说,不由得点头。
今日之事,想必司徒芸也是她们的棋子一颗。如果不是局势有所扭转,想必司徒芸肯定会一口咬定是她杀了那大夏公主的。只不过后来有皇上亲自审问,她才想了一条后路,没有将她逼到绝境。想必她现在还在暗暗得意,认为自己聪明无双吧?只可惜,这样一来,她还真是两边都得罪光了。
“她,不足为惧。”司徒锦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
她那大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以后怎么死的,恐怕都难说。
龙隐也很赞同,但作为一个护妻心切的男人来说,任何一点隐患的存在,他都会觉得不妥。因此,在暗地里,他又安排了不少的高手到司徒锦周围,暗中保护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出来很久了,我…该回去了…”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司徒锦便提出自己的建议。
龙隐也知道该回大殿上去了,但能与她相处的时光是那么的短暂,这让他非常的不舍。但今日是国母寿宴,他们消失太久,也不大好。
“嗯。”他应了一声,便朝着门口走去。
刚才为了方便他们谈话,所以龙隐拉着司徒锦进殿之后,便轻轻地将房门掩上了。可是就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那门忽然就拉不开了。
龙隐眉头微蹙,很快便明白了一件事。
见他收住了脚步,司徒锦便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为了避嫌,他们也是想一个人先走,然后另一个人再走。如此,便不会被人诟病。龙隐也算是个君子,他可不想别人拿司徒锦的闺誉来做文章。可是此刻,他的怒火彻底被点燃,若不是顾及这里是皇家内院,他真想一掌将这门给劈了。
“都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芸儿,你刚才不是与你二妹妹一起的么?”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听力非凡的龙隐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们呢。
“母亲莫要着急,女儿刚才的确是与二妹妹一起的。可是慧玉公主将二妹妹带走之后,女儿就没见过她了。想来二妹妹也不是那莽撞之人,定是迷路了!”那端庄大方,好心的为司徒锦开罪的声音,司徒锦再熟悉不过。
冷哼一声,司徒锦心里也有了数。
这司徒芸与周氏还真是不死心,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啊!先是诬陷她杀害公主,接着又来这么一招。若是真的让人看到她与世子在这里幽会,想必她的闺誉定然会毁得一干二净,成为那不知廉耻之人吧?
原本以为司徒芸有所改变,看来这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一边更她谈着合作,另一边又背地里给她使绊子,还真是个好姐姐呢!
“咦…这殿门怎么关着?”一个在前面领路的太监眼尖的瞧见那关闭的殿门,好奇的说出口。
与那周氏母女一起来找人的,除了带路的宫女太监,还有不少结交的命妇和闺阁千金。瞧见那太监这么说,大伙儿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禁闭的大门之上。这大白天的,怎么会大门紧闭,想必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少的闺秀已经开始拿着帕子,窃窃私语了。
“那二小姐怕是在这偏殿里吧?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白天的,还关着门…。”
“那二小姐的闺誉可不怎么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不稀奇!”
“说的也是,这太师府的丑闻还少吗?那戴着面纱的千金,不就是前段日子当众出丑的司徒大小姐吗?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出来!”有些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忍不住数落起太师府的人来。
司徒锦盯着那扇门,心中一股郁结之气得不到纾解,只得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周氏、司徒芸,我不会再心软,让你们一再的践踏我的尊严!
外面的交谈声,龙隐自然也是听了个遍。一向冷漠视人的他,也忍不住对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厌恶起来。平时一个个装得多么的端庄贤惠,但背着人的时候,还不是喜爱拿别人的事来说是非,真真是可恶至极!
“这殿门怎么会关着,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可是开着的…”司徒芸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像是喃喃自语。
但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想必是有人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一位自认为刚直不阿的夫人大胆的提出自己的见解。
于是,不少的人便开始附和。
司徒芸嘴角带笑,但神色却极其的不安。她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人辩解道:“不会的,我二妹妹可是即将及笄的人了,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怎么会在大白天,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这表面上是维护,但仔细听来,却是寓意深远。
她句句都是在为司徒锦说话,但却默认了这殿内之人,便是自己的妹妹。如此一来,就算里面不是司徒锦,别人也会认为里面正在做不耻之事的就是司徒锦了。
司徒锦气得闭上眼睛,瞬间睁开眼眸时,整个人变得像是嗜血的恶魔。
这还是龙隐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如此强大的气势,那种像是要冲破身体束缚的怨愤,似一把无形的利剑,直击人心。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他制住,微微惊讶之后,便是冷静坦然的接受,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会伤害她。那时候,他正执行一个任务,误打误撞进了太师府,又不小心惊动了府里的家丁,于是情急之下才躲进司徒锦的闺房之内。
想着司徒长风带着人闯进她房内,她冷静沉着的应对,他就忍不住赞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竟然也有这份勇敢和机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从那之后,他心里便常常想起她的样子。刚好那时皇上有意为他指婚,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赐婚。
不过,看到她那骇人的怒气,他却没有害怕或者是厌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那司徒芸和周氏,的确是讨人厌。就算是他这样冷漠的人,也对她们这一再的栽赃陷害的举动感到非常的恼火。
然而此时,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这个危机。
若是她们此时冲进来,即使他们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龙隐快速走到司徒锦面前,一把将她的细腰搂住,然后借着高深的内力,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殿内的横梁之上。
司徒锦刚开始还吓了一跳,不过在听到他稳稳地心跳之后,便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刚好此时,心急的周氏推门而入。“锦儿…锦儿…你在哪里?”
司徒锦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似乎在嘲笑周氏的愚昧。
刚才还打不开的门,此刻却被她轻易的推开了。看来,这幕后的指使人肯定少不了她!亏她还自以为聪明,此刻急着给她泼脏水,连平日里的冷静都消失无踪了。
司徒芸本来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跟着周氏进门的,但环视一周后却发现,这偏殿之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亲眼看到司徒锦被隐世子拉进这偏殿,又悄悄掩上门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刚才还大骂着司徒锦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人,看到空空如也的大殿,面子上都有些难看。
不少看破内情的人,便忍不住嘲笑起来。“咦,不是说司徒二小姐在这殿里吗,怎么不见人影呢?这殿就这么大,若是要藏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哦…”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引咱们来看戏呢。我说司徒夫人,你到底演的哪一出啊?”
周氏被质问,脸色非常难看,不断地拿眼神瞪一旁面红耳赤的司徒芸。
“想必是在别处吧,大家随我再去别处找找,兴许…兴许真的迷路了!”司徒芸结结巴巴的说着,完全还没有从这喜剧化的情景中反应过来。
那些夫人好戏没看到,也累了,哪里还肯跟着她们瞎折腾,便一个二个的走了。不少的人对周氏母女的印象,也坏到了极点。哪里有这般为人母,为人姐的?一味的只知道往那庶出之女身上泼脏水。
“唉,那孩子真可怜!有这样的嫡母,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这周氏也做的太过了,毕竟是嫡母,哪能这般心胸,简直太小人了!”
“原本以为,司徒大小姐那样清艳高雅的闺秀,会是个懂事的。看来,咱们是太高估她了,还不如那庶出的呢!”
这些话语听到司徒芸和周氏的耳里,无疑是巨大的打击。那些毫不留情的抨击,就像是无数把尖刀,直戳进她们的心窝子。
周氏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倒下。
而司徒芸脸色也非常难看,要不是因为戴着面纱,恐怕她早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你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将他们锁在里面了吗,怎么不见了?”到了此刻,周氏的怒气无处可发泄,只能将司徒芸大骂一顿。
司徒芸心里也极为委屈,她不过是想卖个人情给周氏,好让她以后对自己好点儿。但没想到事情没办成,反倒被她责骂一番,心里越想越气,便出言顶撞起来。“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将他们放走的?”
周氏见她对自己不敬,心里就更加的气愤。
看来,这司徒芸也想脱离自己的掌控,想与她对着干了。很好,那她就不必再顾及那微弱的姨甥之情,先收拾她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样跟嫡母说话的吗?你学的规矩呢?”周氏端着嫡母的架子,出口教训道。
司徒芸见她拿这嫡母的名头来教训她,便冷笑着回敬道:“我母亲早就死了!你不过是个填房,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个嫡出的大小姐大呼小叫?不要仗着自己是我的姨母,就搞不清楚状况,胡乱指责!”
“你…”周氏没料到她真的与自己撕破脸,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司徒芸也懒得理会她,一甩衣袖便离开了。周氏气得浑身发抖,良久之后才平息下来。正要赶往大殿,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近,仔细一看,不就是司徒锦么。
顿时,心里那股无名之火见到司徒锦的那一刻,便再一次点燃。“你到哪里去了?刚才到处找你也不见你的人影。我是怎么交待的,皇宫内院也是你随意乱闯的?”
司徒锦冷眼扫了她一眼,并未给她什么好脸色。“不过是皇后娘娘召见,母亲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也不怕生气多了,提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