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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好感,起码他还是个正人君子。
一路走到了军营——
“你的故交就是北骑将军宁无痕?果是再好不过的帮手了。”苍墨看着军营里竖着的宁姓军旗笑着对莫上桑说。
“宁将军是重义之人,在下曾偶然救过他一命,他应该是不会对我们的困境置若罔闻的。”莫上桑应答,接着率先向军营走了去,随后我们都跟上。
“来着何人?”一守营将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严厉的问。
“在下冒昧了,还望将士通报你家主上——安阳莫上桑求见。”莫上桑礼貌的作答。
那守营将士狐疑的看了看我们一行人,随后和一旁的一小卒支吾了一会儿,那小卒就小跑着离开了。没多久,我们就被允许进入了军营。在一将士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主将驻扎的营子。
营中除了生活所需的物品,还设有一张大樟木桌,上面铺设了一张详细的地图,而一人身着戎装,身材魁梧,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桌上的地图。这人该就是宁将军了。
“将军,人带来了。”
那人抬起头,脸上被胡子和伤痕充斥着,看起来十分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坚定。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莫上桑,良久之后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迎了过来。
“莫兄,今日到访未曾远迎,实属战乱之时迫不得已,还望见谅啊。哈哈哈哈…”将军一手扶了莫上桑,大笑着说。
“是在下叨扰了将军才对。这些是在下的朋友。”莫上桑也笑着,介绍了我们。
“无事不登三宝殿,莫兄此日前来一定是有事吧?”宁将军重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
“不错,在下此日前来正是有一事相求。”
“这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你也知道,罗沙和邻国南越正值战乱,本职奉当今帝上之名忙于迎战,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啊。”说此话时,宁将军脸上满是无奈。
“这在下也知道,所以在下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攻破敌军,等他日战乱平定,再请将军务必帮在下的忙了。”
“那实在好极,早日平定战乱,百姓得以安生,他日莫兄有任何要求,我宁无痕一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那么现在就先请莫兄和你的朋友先在军营里住下了。”
随后我们便跟着一将士到了与主将营相距不远的令一营子。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明歌,我知道你很着急要找到《水墨》,可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先帮宁将军平定战乱了。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处理好的,还请你见谅。”刚到营内,莫上桑就回过头这么对我说。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这只是没办法的办法。你去做吧,我的事已经羁绊了很久,也不相差这几天了。只是你有把握你能打赢这场仗吗?”
莫上桑轻摇手中的折扇,轻盈一笑,仿佛雪化后的明媚…
莫道阑珊 正文 第十章 绾碧成伤
此后几日,莫上桑俨然成了宁将军的军师,帮助他大胜了接连的几次战役,战事运筹于自己的手中,充分显示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不禁让我们连连惊叹。
“昨日比扬一战,多亏了莫兄的声东击西之策才得以大获全胜。南越不仅因此元气大损,更是将兵将退了十里。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他日回朝末将定向帝上禀明莫兄的贡献,要好好的褒奖一下你这个大功臣啊!哈哈…今日甚是高兴,末将打算晚上为莫兄庆功,难得的休息一下,还请莫兄务必出席。那么末将就不叨扰阁下的休息了,先行告辞。”宁将军一脸笑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苍墨和莫上桑暂住营帐。
“昨日一战我也听说了,乌桑可以说是真正的大胜啊,莫大哥你真行!”宁将军刚走,沫冉就开了话茬。
莫上桑微微一笑,说:“其实我当时也不是很有把握,不过赌了一把。”
“我听说,昨天的比扬一战,南越派出了有‘枭狮’之称阿托里将军迎战。他可是出了名的智慧与胆量并存的将军。你只是用了声东击西就将他打败了吗?不是有些蹊跷吗?”我不禁感到疑惑,因为就我所知,阿托里将军领导的部队有不败的记录,而且也说是为人机警,不可能仅仅是声东击西这样平常的计策就能将他打败的啊?!
“明歌果然聪慧过人,竟然被你发现了”,莫上桑坐了下来,不住轻笑:“没错,我还用了障眼法。”
“障眼法?”苍墨问。
“没错。我用丹绫朱砂在丝绸上画了一幅我方军士被杀的片甲不留的凄惨画。然后在画上涂上了墨粉,最后派了几个士兵在我方进攻的地方将画悬挂好,等到敌方军队来了就点燃画。”莫上桑耐心的解释道。
“画上的墨粉遇火变成颗粒,风一吹就将不变的画成了动态,宛然构成了一幅真实的我方军队被杀的画面,从而让地方信以为真、放松了戒备。接着我军就趁此从画后进攻,然这时敌方已溃不成军了,可以轻松的一举击破。”我接着莫上桑的话解释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啊,难怪阿托里会吃了败仗了!
“没错,就是这样。”莫上桑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我。我也正巧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我不禁有些发愣。
那时的我不知道,在我感到莫上桑眼里浓浓的暖意的时候,有个人正在寒冷中煎熬…
夜,无声无息的降临……
“小的奉将军之命,来请苏先生、陆先生和秦先生入席,莫军师已在席上等着各位了。”一士卒毕恭毕敬的说。
“好,我们马上就到。”我微笑着回答,然后那士卒就谦卑的离开了。
我一回头,正准备让沫冉准备准备,却发现苍墨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那儿了。
“沫冉,苍墨呢?”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呢。”沫冉也突然反应了过来,四处看看,只见苍墨的东西都还在,而他的人和佩剑都不见了。
“沫冉,你先去赴席,和莫上桑讲一下,我去找找苍墨。”我一交代完沫冉就匆匆的出了营帐。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苍墨会去哪儿呢?我在军营里四处找了找,就是没见到苍墨的身影。他该不会是出了军营了吧?我一想到这又赶紧跑到营门那问了问守营的士卒。
“陆先生吗?他刚刚拿了把佩剑就出去了。”
“什么?你怎么能让他出去呢!”这士卒也太不讲军法了吧!
“可陆先生刚刚一脸杀气的样子,而且他又是将军的贵宾,小的想既然如此,陆先生可能只是出去散散心呢。现在敌军也不在附近,没什么大危险,就放他出去了。”那士卒紧张的涨红了脸。
哎,我真是懒得跟他说了,推开士卒就往门外走,不料他竟拦住了我。
“你做什么?”我生气的回头看向他。
“苏先生还是不要出去了吧,为了安全起见。陆先生等会儿就回来了呢。”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触犯军法了,若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你要是执意要拦着我,我现在就去向将军告发。你应该知道你的行为军法会怎样处置吧?!”我瞪着他,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了手。我一甩开,马上跑出了军营。
夜色越来越浓,罗沙城处处血腥,凉风吹过,使得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透着阴森森的恐怖。
苍墨应该也是第一次来罗沙吧,他会去哪儿呢?我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
咦?那边的树林里好像有人,会不会是苍墨呢?
我尽量放轻了脚步,向着树林走去。虽说是满月,但却月色不浓,走进了树林便更觉黑暗,我小心翼翼的走进,拨开挡住的树叶,映入眼帘的正是苍墨。
他拿了剑背着我站着,身前是一条河,在暗淡的月光下却是波光粼粼,很是漂亮。我慢慢靠近他,正准备开口,他突然回过身。就在一瞬间,剑已出鞘,寒光一闪,剑锋已指向我的咽喉。我被吓到了,愣在了原地。苍墨显然也没想到是我,眼里满是惊异。呆滞了一会儿,他收回了剑,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儿?”冰点的声音,仿佛是夜晚的凉风。
“该是我问你吧。你明明知道今天是莫……”
“我不想去。”未等我说完,他便已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苍墨转过身,面向闪着光的河面。我走近他,竟感到有阵阵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是完全不同于莫上桑的寒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问他,眼睛看着他冰蓝的眼眸。
他不回答,坐到了河边的草地上,我也跟着他坐下。
“你看,这就是罗沙的金溪河。”苍墨淡淡的说。
金溪河?这就是金溪河?难怪,它即使是在这样暗淡的月色下也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怕就是那些金沙吧,在水中闪闪发亮。也是这河,使得多少人死于非命啊……
“莫上桑,他对你是不是……”苍墨突然看向我,用紧迫的语气问。
“什么?”我满是疑惑。
“没什么。”他忽又止住了呼之欲出的话语。
接着,一阵沉默。
慢慢的,月上中天,夜色渐渐深了。
“走吧,回去吧。”苍墨打破沉默,站起了身。
我刚想站起来,却不觉坐的久了,脚都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跌了回去。有些吃痛,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已走出了几步的苍墨似是发觉了,回过来,走到我身边。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腿,示意是自己腿麻了才站不起来的。
苍墨伸出了一只手给我,苍白的修长的手,指节分明。我把手搭上去,顿时感到了来自他的温度,冷的彻骨。他一用力拉,我马上站了起来。待我站稳,他马上放了手,那一瞬间,我仿佛还看到了他的脸上少见的浮现了几缕红晕。我心里偷偷的笑,他就径自往军营走了。
路上是他在前,我跟在他后面。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初见他的时候。那时的他受了伤,头发披散着,很是憔悴,但却依然含着杀气。然后在西陵再见他,雨里痛苦的蜷缩着,明明受了伤却还在逞强。我一直都知道苍墨是坚强的,他能面对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可为什么呢?现在,我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心疼,他一定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悲伤,他手心的温度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为何他总是如此冰冷,为何总是用冷漠装饰着自己?
我想着,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苍墨的步伐。我忍不住牵住了他的手,他诧异的回头看我,我微笑,更是握紧了些。
“是不是很冷啊?那就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小声的说,不敢看他,我知道我这么做是有违礼数的,也不知他会怎样看我。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的,或许是惊讶吧?但我知道他没有松开,一路走去,他的手渐渐也有了些许温度…
那一条路不长,但我感觉走了好久,它已不像来时那般阴森,反而有了些惬意。那个夜晚,直到多年后,我回想起来还是能依稀感觉到苍墨手心的温度。然后想,那条路若是一直都走不完,一定也很美吧…
莫道阑珊 正文 第十一章 幻舞
回到军营时已是深夜,所谓的庆功宴早已结束。很奇怪的,将军他们竟然也没有派人来找我们。我们进了营帐,只见沫冉和莫上桑都还没睡,一个坐在一旁打着盹儿,一个醒着神端坐着。
我看到莫上桑的脸上少见的一脸冷漠,隐隐的让我有些不安,似乎是条件反射的,我松开了握着苍墨的手…
“你们去哪里了?”莫上桑放低了声音说。
“不过是出去看了看金溪河。”我刚想着怎么回答,苍墨就率先开了口。
“擅离军营是死罪。要不是我瞒着将军,你们就…”莫上桑一口严厉。
“是我硬拉了明歌出去的,一切后果由我负责。”苍墨一口揽下了责任,这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莫上桑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苍墨,一片僵持。
还好,沫冉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茫的问:“怎么了?明歌你回来了啊。”
“休息吧。”最终还是莫上桑作了妥协,独自离开去了自己的营帐休息。
他是生气吗?因为没参加他的庆功宴?也许是失望吧…也许是太累了,那一晚虽然有些微妙,但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是金溪之战。
“今日之战,怕是场恶战啊。”宁将军对着桌上的战略图感叹的说。
“线人来报,今日之战,南越乃皇储御驾亲征,敌方一定是士气大增。与之相对的,我方的士气就会低了一截,将会很受影响啊。”莫上桑摇了折扇在一旁说道。
“南越的皇储?”我不禁好奇。
“就是司徒堇,司徒氏王室的长子。他是南越王最钟爱的儿子,听说他不仅长相不凡,而且文武双全,特别具有军事才能。只是有传闻说他呀,不近女色,可能是…呵呵,所以至今南越王也没有给他纳妃。”沫冉滔滔不绝的一番,给我的疑问作出了解释。
看来以后要多了解这个年代的事了,像是这样的人物我该是早就注意到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