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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昊坚道,那是军政大事,爹爹帮不了你。
骗人!谷雨道,刚才那姓韩的还说你是他朋友呢!
外面有人一笑,韩栋皱着眉头道,刚才还韩爷韩爷叫得挺欢,这么快就变成姓韩的了?
谷雨红了脸,沉默着没有说话。耶律昊坚发现他当着外人的面是有相当于年纪的成熟的,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像个撒娇的孩子,脸上不觉有了笑容,为这样独有的权利很是喜悦,便道,你为什么要救她?
谷雨道,我答应过她,一定把她救出来,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
耶律昊坚望着他,沉思了一会,抬头看向韩栋,韩栋张大了嘴巴,道,不是吧?
把她们放了吧。就算不用她们,辽城我照样打得下来!
韩栋看向谷雨,似乎颇有些不可思议,少年欢喜地跳起来抱住耶律昊坚道,爹爹最好了!
韩栋震惊不小,那个对着男孩笑的一脸温柔的,真的是人们谈之色变的塞上青龙吗?耶律昊坚道,还不去?
韩栋连忙点了点头,无奈地叹道,是,谁让你是老大呢。
这下满意了吧?耶律昊坚弯下腰来道,谷雨突然没了笑容,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他道,你……你是……
耶律昊坚点点头,道,爹爹就是青龙会的首领。
谷雨只觉得不可思议,抬头再看男人,高大挺拔,霸气内敛,确实有王者风范,显得桀傲野性,怎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呢?
耶律昊坚看到了男孩的失神,不由笑了笑道,宝贝看什么呢?
谷雨没有说话,被男人牵着手往前走。深秋叶落满地,院子里的风灯让夜色平添几分迷离。他极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他没有说出来,其实那一刻他特别难过,因为他突然朦胧意识到,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了。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人生,在那一刻已经再没有其他可能。原来他所渴望的一切都不可能实现,只为这一点,不管他会带给他怎样的幸福甜蜜,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那都是足以用眼泪埋葬的悲哀。
夜深人静,凤起城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仿佛这座城有谁来统治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谷雨抬起头,在朦胧的光里隐约看到男人的脸,心想这就是他的爱人,他突然冒出的父亲。夜色让一切都那么虚幻,好像一觉醒来就能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境。男人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他伸手触摸到他的眉毛,然后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第20章 分离
第二天一早,谷雨就跑出来送青袖。韩栋道,你出来晚了,她早就走了。
谷雨跑到大街上,忽然看见青袖骑着马正在不远处徘徊,急忙跑过去喊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青袖跳下马,急切地问,你怎么才出来?我不放心你,就让我娘他们先走了。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青袖却能这么待他,谷雨心里感动,便道,你也快点走吧,我怕他们反悔!
青袖道,我都知道了,那个叛军首领就是你爹啊?
谷雨没有说话,青袖又问,你不打算逃走了?
谷雨摇摇头,道,我恐怕逃不掉了。
青袖沉默了一会,道,要是有一天你没有地方去,就来辽城找我。
谷雨点点头,道,你多保重!
青袖跨上马扬鞭便走,谷雨喊道,以后别动不动就说自己不怕死,要好好活着才有希望!
青袖眼泪簌簌掉下来,却没有回头。谷雨一个人站在深秋的阳光里面,回头看了看门前站着的韩栋,低着头走了进去。
韩栋道,小家伙伤心了?
谷雨摇摇头,不伤心,生离总比死别好。
韩栋有些惊异,谷雨抬头看看他,眉眼里水汽濛濛地,到底流下一颗眼泪来。韩栋伸手替他擦了,道,聚散是难免的事,你一点都不像耶律昊坚的儿子。
不想谷雨道,我才不当他的儿子,当他儿子老受欺负,我要当他的爱人。
韩栋一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耶律昊坚走过来道,你笑什么呢?
韩栋笑着指着谷雨道,他……他说不想当你儿子,要当你爱人!哈哈哈……
耶律昊坚脸一黑,讪讪一笑道,小雨吃饭了没?
他们刚刚攻下凤起城,耶律昊坚他们整天忙来忙去,谷雨闲的无聊,就又拾掇起自己的画来。他画了一幅给如意看,如意只说好,却说不出好在哪里。自从谷雨逃跑的那件事之后,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谷雨索性扔了画笔,把那一身胡服穿在了身上,跟着林刺史的儿子林致到处乱跑。谷雨不得不佩服耶律昊坚的能耐,原来林刺史竟然是他的人,怪不得凤起城那么快就打下来了,原来是有奸细做内应。就为这个,谷雨一开始并不喜欢跟林致搅在一块,可是耐不住林致老来诱惑他,今天去这玩,明天去那玩,没几天就混成一块去了。
凤起城又热闹起来了,耶律昊坚手下的人对治理民心很有一套。城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们两个,对他们都很客气。玩的累了,两人就躺在刺史府后面的花园里休息。谷雨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忽见林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不由问道,你看什么呢?
林致突然红了脸,道,你长得真好看!
谷雨一愣,脸上一红。林致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道,我不是说你像女孩子那种好看,是……谷雨见他急红了脸,不由笑了起来,神采愈发动人,眉眼里仿佛藏着阳光,林致一下子骑在他身上道,好啊,竟敢骗我,看我怎么治你!说着两个人便闹成一团,谷雨笑着求饶,林致道,饶你也行,你让我亲一下!
谷雨有心整他,便道,你闭上眼睛,我亲你!
林致一听急忙闭上眼睛,谷雨忍住笑,故意把气喷在他脸上,伸手拽了一根草去挠他,不想林致一把扣住他笑道,就知道你耍赖,看哥哥我怎么罚你!说着就往谷雨脸上亲去,谷雨躲不过,眼看就要被他亲上,忽听一个气极败坏的声音道,你们干什么?!
林致一惊,谷雨趁机把他压倒在地,啵一声亲在林致脸上!
林致当场石化,石化的还有一旁的耶律昊坚。
第21章 吃醋的惩罚
耶律昊坚气极败坏地撂起谷雨便往外走,回到院子里,谷雨大叫道,如意救我!
如意吓了一跳,快步跑了过来,耶律昊坚道,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见老爷盛怒成那个样子,如意便有心也不敢劝了。耶律昊坚踹开门进去,一关上门就吻住了那张求饶的嘴,大手抓起男孩挺翘的臀部肆意揉搓,谷雨被逼着夹住男人的腰身靠在墙上,男人口齿不清地问,这里有没有被他亲过?!
没……没有……呜呜……谷雨被男人揉搓地浑身发烫,衣衫滑到肩头,男人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他的乳尖,谷雨啊了一声瞬间痉挛,手臂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痛苦又欢愉的感觉刺激得他想要尖叫。
这里呢,嗯?被人碰过没有?男人将头埋进他胸膛上不断扭动,谷雨颤抖着尖叫道,没有……没有!
男人忽然一把扳过他的身子,亲吻从他的脖子沿着脊背一路滑过去,莫名的骚动激得男孩哭出声来。男人边咬边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都不准碰!
门外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林致大叫道,谷雨,谷雨!
谷雨正要回答,突然被男人捏住要害,男人的嘴唇凑到他耳边,道,叫出来,让他们听听!
他说着手便动了起来,谷雨死死咬住唇,指甲深深陷进男人宽厚的背里,终于像小猫一样呜咽着谢了出来。
男人的手从他裤子里伸出来,带着白色的浊液。男孩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看着男人伸出舌头一一舔净,眸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道,今天就算了,要还有下次,看爹爹怎么罚你。说,还敢不敢让别人碰?
男孩已经没了力气,媚眼如丝地摇摇头,男人这才放开他,替他整了整衣衫,然后打开门。林致见男人黑着一张脸,也不敢进去,只问谷雨道,你没事吧?
谷雨犹没回过神来,刚才那种令他恐惧的快感深深震惊了他,初尝qignyu的身体微微颤抖,没有男人的支撑几乎不能站住。男人冷冷地对高起道,你跟林刺史说一声,林致也不小了,该多跟着他历练历练,不要整天呆在府里胡闹。
高起应了一声,带着不甘心的林致走了出去。男人坏笑着道,怎么样?
谷雨咬着唇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男人靠过来,手揉着他的腰道,怎么,宝贝不喜欢?刚才是不是很舒服?
谷雨觉得自己就要沦陷进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面,他无力挣扎。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男人见他变了脸色,不敢再挑逗他,便道,下个月咱们便去辽城。
谷雨心里一惊,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那里深邃而深情,充满了无边的欲望,对他,还有江山。
第22章 辽城之行
今年的雪来的特别早,大雪连下了三日,纷纷扬扬笼罩了整个辽城,天地间皆是凛凛的素白。谷雨自小生长在江南,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只是冻得厉害。耶律昊坚一行人就住在辽城东郊二十里外的永和行宫。行宫是大周元嘉皇帝所建,曾作为当时许皇后的幽闭之所,耶律昊坚就住在春和殿。春和殿前有一丛梅花,是今冬开得最早的一株,却极是艳丽,映着皑皑白雪,引得当值的几个女孩子常偷偷跑去看。
耶律昊坚在案前阅了一上午折子,忽然觉得冷了许多,原来是暖炉里的炭火尽了,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心想春和殿当值的女孩子必定都跑去看梅花了。他正要喊人,忽觉得身后一暖,转头一看,却是谷雨捧着暖炉从内殿出来,便问道,“她们都去看梅花了,你怎么没去?”
谷雨是见惯了花的,虽是很少见梅花,却没有觉得那一丛梅花有什么好的,又因为青袖的缘故,心里一直难受。但他知道耶律昊坚很喜欢梅花,便将暖炉放在架子上,学着如意她们的语气道,“我要也去了,谁在大王跟前伺候呢?”
他穿了一身雪白的貂袍,毛茸茸的衣领衬托着肌肤水嫩,耶律昊坚一听便笑了,道,“小东西这么尽心,本王赏你一件东西”。说着便传高起去准备个轿子,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谷雨撇嘴道,“”我不坐轿子,又不是女孩子,外面还那么冷。他笑嘻嘻地问道,要不,你背着我我就去”!
他笑容狡黠,眼睛水亮水亮,倒像是在撒娇的样子。耶律昊坚心里一软,竟真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吧”。
谷雨笑道,“我要在你背上,不就成了给你挡雪的了?看你还算有诚意,我就乘轿子吧”!
那地方却是在后山上。大雪封路走得艰难,约末一个时辰的工夫才到。谷雨出了轿,帘子刚开,一抹红云便涌了过来,他回头看着耶律,惊喜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棵极大的梅树,长在距悬崖一丈左右的地方,繁花万千,美不可言。
耶律昊坚微笑着道:“怎么样,我上次来这无意间发现的,好看吗?”
谷雨点点头,“好看!”
两人并肩站在梅树下,望着浩大天地。城都苍苍,川野茫茫,雪花落在谷雨的睫毛上融化开来,像晶莹的泪水。他长长吸一口气,红着鼻子说笑道,“大好河山啊”!
耶律昊坚看他这么高兴,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谷雨望着他,第一次发现耶律昊坚笑起来竟这样好看,如阳光般灿烂,即便是大笑,也带着帝王般高贵的隐忍与自负。他突然握住他的手。谷雨“诶”一声挣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只觉得暖气近在眼前。谷雨察觉男人不同以往的温柔,羞得头也不敢抬起来,梅花上的雪落在他揽他的手上,只听见他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道,“这辈子陪我走这一趟,好不好”?他的语气不像询问,倒像是命令,仿佛一句预言,一个魔咒,似乎能牢牢禁锢他的一生一般。一阵风吹来,树上的雪花啪啪嗒嗒落在他们身上,耶律昊坚大笑着用身子护住他,一阵热气熏得谷雨有些眩晕,他透过他的披风,只看到头顶一丛艳艳的梅花。
谷雨终究放心不下青袖,趁着如意不备偷偷跑了出来。考虑到他不认得路,身边总要有个人才好,谷雨想了半天,也只想道高起一个人。
“不行!”高起使劲摇着头道,“大王知道会打死我的!”
谷雨气极败坏,指着他道,“没骨气!没魄力!不像个男子汉!”
可是高起不为所动,一副忠贞不二的模样,“我只服从大王的差遣。”
谷雨转了好几圈,突然脑中一闪,立马跑到春和殿,我见犹怜地道,“爹爹,我想叫高起上山给我折几枝梅花,可他不愿意,说我支使不动他。”
高起正踌躇着,就见谷雨趾高气昂地领着一个人出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