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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那吴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经是人精一个了,立刻跪拜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夜观天象,帝王星正盛,又有若干将星辅佐,昨夜里又有文曲星下届,看来我大昭盛世…”,
未等吹嘘拍马的话说完,皇后就微笑着打断了吴老头子的话,“吴大人,还是快些为大皇子算一卦吧,也好早日定下来娶亲的良辰吉日,本宫也好早日喝上媳妇茶,早日抱上孙子,给我们皇家开枝散咋。”
吴老头子颤颤巍巍掏出了一个陈日的红纸折子,上面写着大皇子的出生具体时辰,这都是大皇子认祖归宗时便记载归档的,吴老头掐指算了算,又叩头道:“敢问对方姑娘的生辰年月日和时辰是…”
沈钰爽利的笑道:“大昭平辉元年七月二十日,卯时。”看到这里,沈钰也看的明白,皇后整这么一大出,不管两人八字合不合,吴老头子刻算出来的结果必定是不合,皇后也不愿意看到大皇子的岳丈家里是如此的强势。
吴老头子掐指算了半天,突然叫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皇上冷笑道:“吴卿说说,有何不可?!”
吴老头子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再看了看一旁的皇后,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是腊月十五,子时,属性带寒,又是夜里出生,五行缺水,而那位姑娘是七月二十,卯时,属性带热,白日里出生,五行正好司殿下相克啊!而殿下数鸡,那姑娘属虎,凑在一起就是鸡入虎口,日后生活也必定是凶险万分啊!”
丹年一直埋着头,听到这话也悄悄松了口气,按住了狂跳不已的心脏,她现在有空去想这里面的原因了,撇去大皇子的身份,她还是很欣赏他这个人的,现在大皇子求婚不成,日后若再相见,那就尴尬了。
皇后带着遗憾的声音响了起来,“修儿,丹年姑娘是好,可惜你们终究有缘无分,母后定会为你再找一家好姑娘的。”
停顿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丹年才听到大皇子的低沉的谢恩声。
闹剧过完,丹年只觉得大殿里闷的很,便和沈钰清清说了下,自己悄悄的退到了殿外,这会上大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别处,没有再注意到被大皇子求亲不成的沈家二房的小女儿。
殿内热火朝天,殿外却是一片空旷,寒冬干冷的空气刺激着丹年的肺部和呼吸管道,丹年的心也慢慢沉静了下来。殿外不时有小太监和宫女低头匆匆走过,看到丹年这今生面孔时还偷偷抬眼看丹年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匆匆走掉。
丹年不欲让这些人看到自己,宫里的人都跟人精似的,露脸太多对自己没好处,丹年便绕到了殿后的位置,坐到了殿后的台阶上,回想着方才的事情。
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求了皇上的旨意,没能让沈丹荷得逞,沈丹荷谋戈的亲事,雍国公府是不是也是默许的,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得罪了雍国公府,这样的话对爹爹和哥哥有没有影响,还有大皇子求亲的事情,丹年一想起来就脸上发烫,自己日后要如何面对他。
丹年觉得脸上又涌上了血,热辣辣的一片,忍不住将冰凉的手掌贴向了自己的脸颊,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禁不住长叹了口气。
“你叹气什么?”一个带着沙哑的公鸭嗓在丹年身后突兀的响了起了,把丹年吓了一跳。
丹年猛然回头,来人居然是白二公子,漂亮的小脸包裹在狐裘里,笑嘻嘻的看着她问道。
丹年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该说些什么,再荒诞、再没出息的白二公子也是雍国公家的二少爷,本质上他们还是一个阵营的,若是今天自己得罪了雍国公府,那无论对白二少爷说什么,都是多说多错。
见丹年不回答,白二少爷来了劲,走上前去,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忽而拍手笑道:“可是又在作诗?快来念给小爷听听!”
丹年禁不住满头黑线,在单细胞动物白二少爷眼中,莫非自己的作用只有作诗一条?!
“回公子的话,我没在作诗。”丹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白二公子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你不作诗,你在这里干什么?”
果然,在白二公子眼里,沈丹年只有作诗一个用处了。丹年默默擦汗想到。
“噫,我知道了!”白二公子像是发现了丹年的什么秘密一般,拍手叫道:“你是因为刚才没能嫁成大皇子,心里不痛快吧!”
白二公子似乎是很善解人意,摆摆手,蹲到了丹年跟前,“别太伤心啊,你们女人不都是在意这个的么。”
“你真误会了,我没想太多。”丹年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
那边的富贵小少爷却不管不顾的自言自语下去了,“话说回来,大皇子这么一求婚,即便是不成,你日后也难嫁的出去了啊,可真够狠的。”
丹年吓了一跳,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成为老姑娘,急急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白二公子双手一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谁娶你谁就是在跟皇家叫板啊!”
丹年傻了眼,嘟囔道:“怎么还有这一说啊!”
白二公子无限司情的看了丹年一眼,像是痛下决心一般,以壮士断腕的语气说道:“那个,丹年啊,若你将来真嫁不出去,我就娶了你好了。”
丹年满头黑线,白了白二公子一眼,“我谢你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密谈
白二公子看到丹年对他不屑一顾,不觉得受辱,反而觉得丹年这姑娘性情特异,比他瞧不上的那些娇弱小姐高出不知多少,大感欢心。
白二公子一脸真诚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到时候必定没人敢去你家提亲,我过两年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若是你还未嫁出去,我就娶了你吧。”
丹年也翻了个白眼,真诚的说道:“我说的也是真的,我谢你啊!”说罢,丹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的往大殿走去口只留下白二公子对着丹年的背影感慨,“真是好姑娘,真是可惜了!”
等丹年回去没多久,宴会就官告结柬了,皇帝身子不好,已然撑不下去了,在太监的搀扶下,和皇后相继离去,主角走了,剩下的朝臣们也喝不下去了,纷纷告退。
一时间,原本人声鼎沸,热闹非常的大殿,变的空荡荡的。沈钰丹年不欲引人注意,跟在廉家人的身后走出了大殿。自从大皇子当众求亲后,沈钰脸上再无笑容了,这让丹年觉得有些不安。
等快要到宫门口时,沈钰拉过丹年,坚定的说道:“丹年,你放心,哥哥舍得这一身剐,也一定不会让你卷进这是非当中的,一定给你找个如意的郎君。
丹年心里暖暖的,眼角却有些湿湿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把,苦苦的说不出来,半晌,才闷闷的说道:“哥你说啥呢,我就在家里照顾娘,哪都不去!”
未等丹年和沈钰再说此什么,旁边一个皮着斗篷的太监走了过来,朝两人行了个礼,将帽子一掀,露出脸来。
丹年和沈钰齐齐吃了一惊,这太盅分明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德福,他的到来意味着传达的就是皇帝的旨意。
德福笑呵呵的又将斗篷的帽子戴到了头上,似是自言自语般唠叨:“老咯,就怕冷了!”
丹年和沈钰情知他是不欲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多言语。
德福笑呵呵的声音从斗篷中传了出来,“皇上想跟丹年姑娘说说话,特地遣了老奴来接丹年姑娘。”
丹年和沈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丹年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皇帝要见她?奠非没做成儿媳妇心底有了怨念?
沈钰着了急,刚要说此什么,就被德福的一个手势制止住了,“皇上还说了,知道沈小将军和丹年姑娘兄妹情深,沈小将军必定是放心不下丹年姑娘,沈小将军可与丹年姑娘一道前去,等在殿外便可。”
沈钰和丹年听他如此安排,也不再做声,德福和皇帝,都是人精的两人,沈钰和丹年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沈钰和丹年随着德福走到了一处偏殿,沈钰也要跟着丹年抬腿进去时,被德福笑眯眯的拦住了,沈钰只得等在殿外,纵然心急也没半分办法。
丹年走进大殿,只觉得光线昏暗,偏殿里面没有什么桌椅板凳类,空荡荡的偏殿中,只有皇帝一个人背手站在那里,明黄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尤为扎眼。
丹年走上前去,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似乎在背手沉思的皇帝,平辉帝回过头来,冲丹年温和的笑了,似乎是对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说话一般,“你来了。”
丹年心中有些忐忑,若是只凭着一首好词外加一手好字,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万一自己的身世被皇帝知道了,自己还有命出这个偏殿吗?!
皇帝似乎是看出来丹年的紧张,摆摆手笑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紧张。”
“你长的不像我哥哥。”平辉帝端详着丹年,语气温和,缓缓的说道。
这话像一枚惊雷,炸的原本一直低着头的丹年猛然抬起头来,自己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一下子被皇帝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丹年紧张之下,有些语无伦次,“我,我,“”
平辉帝笑着安抚了下丹年,轻轻拍了拍丹年的肩膀,“别怕,除了联、德福和你的养父母,再没活着的人知道了。”
“联没有女儿,从第一眼看到你,知道你是皇兄的女儿后,联就把你当成女儿一般了。”平辉帝感叹道,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道:“联那个混账大儿子,说起来算是你的堂哥,头脑发昏,哪有堂兄妹成亲的,传出去不是让大昭子民笑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丹年悄悄舒了口气,她算是弄明白皇帝为何会如此维护着自家哥哥和自己了,原来是以为她就是前太子的遗孤,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丹年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和慈爱的眼神,真相在舌尖打了几个转,丹年都没勇气说出来。
平辉帝也许对自己哥哥有感情,现在他所知道的哥哥留下来的孩子是女孩,对他不会有任何威胁,若他知道了其实前太子的留下来的是儿子,还那么优秀的活着,恐怕知情的人都会被秘密处死掉,当然也包括手无寸铁的丹年。
“你肯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平辉帝笑道。”联毕竟是个皇帝,有自己的方法,可做皇帝做成这样,联着实没脸去见齐家的列祖列宗。”
丹年看着平辉帝苦笑的脸,与大皇子有几分相似的脸色,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颓然,禁不住轻声安慰道:“陛下,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平辉帝摆摆手,重新将手背到了身后,“你莫要安慰联了,联这皇帝,做的不痛快,哥哥比我有魄力,比我有能力、有手段,若是他来做这个皇帝,必定比联强。”
丹年听的心惊胆战,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若是回答:“您说的对,您哥哥比您适合做皇帝。”那好吧,皇帝事后回想起来,一个不高兴,丹年的脑袋卡擦了。若是回答:“不是,您做的不错。”那也好,皇帝说不定会和她就适合不适合做皇帝一直讨论下去。
“你是大昭名正言顺的大长公主,不过联无能,估计是给不了你应得的尊贵和荣耀了。联只有竭尽所能,保得沈立言和沈钰富贵,他们过的好,你自然过的也好。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你可好?”平辉帝问道。
丹年点头,发自内心的笑道:“陛下放心,他们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的。”
平辉帝点点头,感叹道:“这样也好,你远离了这皇室的是是非非,过得悠闲日子,比在皇家勾心斗角要好。
见丹年不吭声,平辉帝也不再说话,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丹年抬眼看着平辉帝明黄色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洗惚,沈钰画中那个孤独而萧索的背影,似乎与眼前的皇帝重合了,一样的绝世而独立,只可惜的是,眼前的人终其一生,是被困在这四方的皇宫里面的。
过了不知多久,丹年觉得腿都要麻了的时候,平辉帝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回去吧,若想保命,身世的事情,万不可对他人说起。只要联在一天,就能保得你一天安稳,再也别回到这吃人的皇宫里了。”语气带着微微的萧索。
丹年听后,只觉得有些悲凉,眼前的男人身材瘦弱,似乎要被无穷无尽的算计、斗争、权势给压垮了,带着不甘心的反抗。
然而他对自己的照顾却是丹年万万没想到的,不管是真心想照顾自己,还是内心对哥哥有傀疚,假惺惺想监视自己,至少他曾维护过自己。
丹年跪在地上,给平辉帝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见丹年出来了,沈钰抢先一步拉住丹年的手止下检查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