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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年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沈钰就带着兵杀气腾腾的回来了,看到丹年,沈钰惊讶的抹了把脸,叫道:“你怎么来了?”
沈立言接口道:“来看我们了。”沈钰见父亲不愿多说,心知丹年这小丫头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等沈立言出去后,沈钰凑到丹年身边,嬉皮笑脸的问道:“妹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哥说说。”
丹年嫌恶的推开沈钰,这厮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脸了,俊脸上全是黑灰,几乎都快分辨不出来是谁了,丹年把帕子沾湿了水递给沈钰,沈钰擦了好一会,才把脸给擦干净了。
丹年瞧着晒成小麦色的沈钰,闷闷的将自己伙同大皇子,设计沈丹芸睡了白振繁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钰乐不可支,笑道:“果真不愧是我妹妹!”
丹年黑线无比,他这是在夸奖他自己还是讽刺她啊?
“那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沈钰想不明白了,“沈丹荷现在应该忙着对付小妾,也顾不上给你小鞋穿吧。”
丹年张了几次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沈钰见她不愿意说,拍拍丹年的肩膀说道:“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对哥哥说,哥哥拼着一身将军战袍不要”也要弄死他!”
丹年心里暖暖的,嘿嘿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能欺负我?”看到沈钰不屑的眼神,丹年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是怎么回事,我听爹说勒斥人已经回到草原了,你怎么还深入到人家老巢去打仗”穷寇莫追的道理你不懂吗?”丹年忿忿然数落道。
见沈钰含含糊糊不想回答,丹年越说越气愤,骂道:“你看看你,都快二十的人了,别人搁你这么大都有儿子了”你呢?还这么不珍惜自己,由着自己的心意到处乱闯,万一有个什么事”爹娘连个孙子都没有,怎么办?”
沈钰抽了抽嘴角,狠狠的蹂躏了把丹年的头,丹年的头发立刻成了一团毛球,丹年惊叫了一声,立刻双手抱拳护住了头”警恨的望着无耻的沈钰。
沈钰咧嘴一笑,“小孩子家家的,管大人的事做什么?还穷寇莫追,懂的到是不少!”说着还揪了揪丹年的耳朵。
丹年的耳朵被沈钰粗糙的手指磨的生痛,连忙拉开沈钰的手一看”掌心都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表皮翻裂,皴的像老树皮一样
丹年心痛的骂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手怎么成这样了?”她见过大皇子的手”见过苏允轩的手,一个个细皮嫩肉,比她的手都要细腻几分,顶多是在中指上有略微的薄虽”那是长期握笔留下来的,没有一个人的手像沈钰这样子。
沈钰笑笑”“多大点事啊,就吓到你了,这里气候干燥比不上咱家那块,再说了出门行军,手里不能空着啊,得时刻握着枪不是。
丹年心里难过,沈钰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也是翩翩佳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些日子吃的苦真是让他苦大发了,可丹年从来没听过沈钰有抱怨过。
沈钰回来第二天早上,丹年摆好了碗筷,准备叫父亲哥哥一同吃早餐,沈立言去和其他的将领开会了,而沈钰的习惯是早晚饭之前都要练枪,沈钰几日都没练过了,打的很是起劲,丹年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丹年跑到院子里去叫他时,有门口的侍卫来通报,说是有一个勒斥女人站在城门下,高喊着是代表勒斥王庭来谈判的。
沈钰连忙穿上盔甲要去城楼,丹年也很好奇,沈钰笑眯眯的找了件自己的日军袍和盔甲,丹年穿着宽大的盔甲,跟在沈钰后面上了城楼。
两人刚踏上城楼的楼梯,沈立言就匆匆赶了过来,一看到头盔几乎把整张小脸都遮住的丹年,立刻惊叫道:“沈钰你瞎胡闹什么!”
丹年心里着急,不想回去,来的不过是个女人,怕什么啊。丹年拉着沈立言的胳膊,小声说道:“我非要过来的,爹,我就躲你们身后……”
沈立言看城楼上的士兵都往这里看,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瞪了沈钰一眼,明显有秋后算账的意思,沈钰悻悻然撇了撇嘴,两人让丹年走在他们后面,像是个小兵似的。
丹年登上城楼,老老实实的站到了父兄身后,就感觉到沈钰身体明显僵硬了起来,丹年奋力的将两人扒开一条缝,往城楼下一看,丹年只觉得睛大里有几道惊雷劈过自己的脑门。
城楼下的女子手持长枪,一身鲜红的衣裙在西风中猎猎作响,白净的面容上满是骄傲和沉静,仿佛站在她跟前的不是高大的敌军城楼,真是好气魄。
这些不是重点,让丹年感觉到惊悚的要抱着脚跳的是,这女子分明就是两个月前强行娶了沈钰的女山贼那拉风的雅拉女王!
“啊!这不是”,丹年惊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沈钰眼疾乎快的转身,一把插住了嘴巴。
沈立言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颇有些疑惑的说道:“丹年,你认得这女子?”
丹年斜眼看了看沈钰那要吃人的眼神,乖巧的摇了摇头,沈钰才微笑着放开了手,眼神带着浓重的警告。沈立言顾不得注意身边一双儿女的异常,他扬声朝城楼下的女子问道:“来者何人?”
雅拉将手中的长枪用力的插入身边的土地,仰头朗声说道:“我是勒斥的大长公主孛尔只个,雅拉!”
此言一出,丹年心里暗暗吃惊,以前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子不像是普通人,没想到她身份是如此尊贵。
城楼上的士兵依然是巍然不动,丹年不得不佩服起父兄治军的手段来,面对着敌国公主,依然面不改色。
沈钰匆匆下了城楼,到了城门口,隔着木概栏冲雅拉抱拳道:“不知道雅拉公主前来,有失远迎,请问雅拉公主有什么事?”他要赶在推拉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之前堵住她的嘴,不然他哪里还有脸面在大昭混啊。
雅拉一瞧见是沈钰,张扬大气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古怪的微笑,丹年瞧见她并不吃惊的样子,心下里也颇为奇怪。
雅拉公主说道:“我大号孛尔只个,鹏其在位期间违背了父汗的遗愿,强行登上汗位,残杀手足,他失去了长生天庇佑的资格,已经不配再做我们的大汗了,现在继承父汗意志的是我的弟弟孛尔只个,蒙于。
我这次来,是代表勒斥王庭向大昭议和的!”
这么重量级的话一放出,城楼上顿时哗然一片,丹年先是震惊,后来心里狂喜成一片,这场战争进行的太久,死了太多的人,早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不管是百姓还是军人,都盼望和平已久了。
沈钰邪气的抱臂笑笑,“议和?难道不是勒斥向我们投降吗?”
雅拉轻蔑的看了沈钰一眼,沈钰立刻讪讪然了,丹年为这个眼神激动了好多天,终于有人能以一个眼神就把沈钰打败了。
“莫要以为我们勒斥怕了你们大昭,如果你们还要打,我们奉陪到底!”雅拉一字一顿的说道。
沈钰被鄙视的彻底,摸摸鼻子,打起了官腔,“这个我们做不了主,等我们上报朝廷后再通知你们吧,你先走吧!”
雅拉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枪,步步生风的走到沈钰面前,城楼上的弓箭手紧张的大喝一声,纷纷拉开了弓,瞬间几十支搭在弓上的箭对准了城楼下的雅拉,蓄势待发。
沈立言论着脸制止了弓箭手,人家一个女子单刀叫阵,光这份霸气和胆识就已经让人敬佩了,如果沈钰败到了这个女子手下,那只能说明他教子无方,沈钰不成器,拿着几十支箭去威胁一个女人,沈立言万分不屑于做。
沈钰原本抱着臂,吊儿郎当的搂着长杆红缨枪靠在城楼门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雅拉一步步走过来。
雅拉一把拍到木概栏上,如同女王般骄傲,大无畏的对沈钰说道:“我是勒斥王庭的大长公主,如果你不够资格跟我谈,那就去找一个够资格跟我谈的。
我们勒斥儿女,绝不会如同你们大昭人一样怯懦,倘若你们执意要战,我们也绝不会退缩,我会领着我的子民跟你们战到底!”
沈钰眼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朝雅拉展颜一笑,在雅拉微微失神的时候欺身闪到了雅拉跟前,手中的长枪已经抵在了雅拉的咽喉处。
城楼上的人惊成一片,若是沈钰那个疯子受刺激不小心杀了勒斥的大长公主,那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战争又要大规模爆发了,这次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无视城楼上的骚乱,沈钰隔着木概栏,凑到雅拉耳边,轻轻笑道:“你的议和,我接下了!”
说罢,沈钰哈哈笑着朗声而去,雅拉脸色微红,狠狠的盯着沈钰远去的背影。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愧对祖宗
雅拉走后,沈立言和沈钰迅速派传令兵马不停蹄的带着凑折去了京城,丹年也满心欢喜,大昭向来是主和不主战的,若不是再不抵抗,勒斥的骑兵就要直接冲进京城,大昭不被逼到这份上是不会发兵的。
经历了这么久的心惊胆战的日子,丹年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而远在京城的慧娘想必更加开心。
边境上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许久没回家的士兵都纷纷找人写信给家里报平安,这个时代会写字的人不多,丹年自告奋勇的帮沈立言的勤务小兵代写了家信后,立刻名声在外了。
丹年为人和善,没小姐架子,字写的又好看,没两天在院子门口就排起了请丹年代写家信的长龙,到了晚上丹年就龇牙咧嘴的抱怨写了一天手都酸了。
沈立言倒是不反对丹年去帮人写信,帮着丹年活动手腕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皱着眉头向一旁就着油灯的沈钰问道:“阿钰,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那个雅拉公主?”
沈钰笑的一脸纯良,“爹你怎么这么想,我哪里可能认识她?”
沈立言瞧着儿子笑的跟朵花似的,愈发琢磨不透了,儿子从小就机灵,长大了更是鬼精鬼精的,要说一点猫腻都没有,沈立言怎么都不相信。
还好女儿是乖巧可靠的,沈立言自我安慰道,转而对丹年问道:“丹年,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城楼上丹年的反应明显是见过雅拉的,只不过丹年一直在京城,这么推断来推拉也曾经到过京城,那事态就严重了。
在沈立言看来,也许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沈钰带着丹年和雅拉碰面了,沈钰认为自己能处理好这个事情,可沈立言眼中,沈钰和丹年都是孩子,私会敌国公主这件事,可大可小,他必须在事情暴露之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丹年慢吞吞的活动着手腕”期期艾艾的说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见过勒斥的公主,“”
沈钰连忙附和着笑道:“对啊,妹妹那种只会在家里绣绣花写写字的姑娘,难不成还会跑到勒斥去见人家公主吗?”
沈立言点点头,自己确实想太多了,最近事情多,弄的自己也是草木皆兵的。
丹年顿时不高兴了,帮你说话你还喘上了”“什么叫只会在家绣花写字啊?”
沈钰见敌情解除,觉得丹年压根不会说出什么来,笑眯眯的逗着丹年,点着丹年肉肉的脸颊说道:“难不成你还会舞枪弄棒啊?要不要同人家公主比试比试?不过你看你这么胖,一定打不过,到时候叫哥哥来帮你!”
丹年到边境后”心情好连带着食欲也好,没几天脸上就养出了肉嘟嘟的婴儿肥,前两日还感慨自己胖了,沈钰完全就是踩着丹年的痛脚,存心刺激丹年。
丹年噌的跳起来”躲到沈立言身后,抱着沈立言的胳膊说道:“爹,我跟你说你可别生气啊。正月十七那天沈钰拉着我去郊外跑马,被那个公主掳上了山”沈钰还被那个公主绑的结结实实的拜了堂成了亲,那个公主还说了,她这是娶了沈钰,沈钰就是她的压察相公!”
沈钰在一旁几乎要跳脚了”咬牙切齿的嚷着:“爹,你别听丹年胡说!”一边企图闪过沈立言把丹年揪出来。
沈立言听完后整个人都出于灵魂出窍的状态了”丹年颇为担心的推了推父亲,沈立言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对面的儿子,虽然性格有些缺陷,不够成熟稳重,可至少还是沈家为数不多的、能拿的出手的子孙啊,可如今,居然被女人五花大绑的拜堂娶进了门,这让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沈立言指着沈钰,胡子都要被气的吹起来了,“你,,“你这个不孝子孙!你要丢尽列祖列宗的脸是不是!”
沈钰怕沈立言气伤了身体,小心翼翼的赔笑道:“爹,你不知道,那天丹年也在他们手里,我这不是怕伤到丹年吗,要不然几个勒斥毛贼,还能掳的到我?”
丹年后知后觉的想到,还真不该一时冲动跟父亲说这个的,丹年和沈钰当这个拜堂是笑话,可沈立言不认为是笑话啊,现在好了,沈立言在万分忏悔,只差没向祖宗牌位跪下谢罪,自己养了一个不肖子孙了,这个时代,倒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