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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看丹年说的认真,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保证说以后听见谁编排丹年,就跟别人解释清楚。要是哪个小姐不相信,还乱嚼舌根,清清吐着舌头打趣说就用拳头招呼她!
丹年被逗乐了,清清真是个可爱纯真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当她嫂子该多好,只可惜清清家里现在估计是不会同意的。
不过这样也好,沈钰要是有了那么强势的岳丈,依照他那自由散漫的性子,过的肯定不开心。
两人不再想这些烦心事,继续边聊边往前走,渐渐的已经快要走到园林的边缘处了,前面是一大片茂盛的竹林,出了竹林就是庄子的主干道,路的另一侧就是公子哥跑马用的场地。
清清忽然拍头,说她跑出来这么久还没跟她母亲说一声 她母亲就在离竹林不远处的凉亭里陪庆王妃喝茶。
丹年笑说还不快去,清清不好意思的让丹年在竹林边等着她,她很快就回来。丹年看竹林旁的路上两边都是畅通的,倘使大叫一声,两头都有人能听到,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便推清清快些去跟母亲报平安,莫要让母亲担心了。
等清清走了,丹年便走到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走了半天路,她也累了。
不多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了来,丹年想是在东边赛马的公子,也不好抬头张望,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希望人马赶快过去。
不料那骑马的人却停在了丹年面前,像是坐在马上俯视丹年一般。
丹年抬起头,就看到刚才沈丹芸介绍过的白公子,雍国公的嫡出长子长孙骑着马,笑的温文尔雅的看着她。
依旧是那身白色锦袍,衬的他越发的面如冠玉,脸上浅浅的笑意更让他看起来亲近很多。若是丹年不知道自己被谣传是他的小老婆,自然对这样大众情人般的贵公子心生好感。
“你就是沈立非的侄女沈丹年?”白公子从马上俯下身子.浅笑问道,声音如同泉水淙淙流过一般好听。
丹年抬头,盯着白公子,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笑道:“我是沈立言的女儿沈丹年。”
白公子有些意外的看了丹年一眼,待丹年再看过去,马上恢复了原来从容浅笑的模样,从腰上拽下一个东西丢到了丹年手里,便策马往前奔去。
丹年瞠目结舌的看着白公子远去的潇洒背影,想不通白公子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低头看到一块白玉静静的躺在自己手心里,还缀着编法繁复的红丝线坠子。莫非是这公子哥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丹年只觉得满脑门黑线,手里的白玉佩就像烫手山芋一样。
丹年正要叫住策马而去的白公子,然而人已经远去了。丹年看着手里的玉佩,如同看一个祸害一般。这些贵族公子,一个个眼高于顶态度高傲,他们高姿态施舍的东西平头百姓都得感恩戴德的接收吗?!
撇撇嘴,丹年准备找个隐蔽的犄角旮旯把玉佩丢了,既然是雍国公继承人的东西,她离的越远越好,丢的越隐秘,就越查不到她头上。
还没等她站起身,就有一个女孩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路小跑追赶她的丫鬟。
那女孩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丹年衣料普通比头上也没有多少头饰,态度便有些轻蔑,语气不善的问道:“刚才是不是白公子跟你说话了?”
丹年见眼前的女孩,个子不高,五官小巧,人长的很精致,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不行吗?”丹年被一个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搅的心情乱糟糟的,也不跟那女孩客气,也未曾起身,坐在那里不动。
女孩一听,更加不满了,插着腰骂道:“就你也想痴心妄想白公子?也不照照镜子!”
后面的丫鬟终于跟了上来,扯着女孩的袖子小声道:“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女孩不耐烦的甩开丫鬟,指着丹年叫道:“我告诉你,别以为白大少爷跟你说了两句话,你就以为你能麻雀变凤凰……”
丹年懒得搭理她,保不准是沈丹荷的某个脑残闺蜜,麻雀再进化十万年也变不了凤凰。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罪过太大了,丹年直接无视了这位聒噪的小姐,准备起身走人。
正说到兴头上的那姑娘眼睛一亮,看到了丹年手里展露出来的玉佩,上前一把抓到手里后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那小姐将玉佩握在手心里拦到丹年面前,问道:“这玉佩可是他送你的?”
丹年低下头嘴角微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是那小姐离的远,只看到了白公子与她说话,没看到给她玉佩。
等丹年抬起头来的时候一脸茫然,“不是谁送的,我在草丛里捡到的,看起来挺贵的,许是别人身上掉下来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块玉佩。
丹年急切的说道:“凭什么是你的,这玉是我捡到的,肯定是方才白公子掉落的,我要还给白公子!”
对面的小姐凶神恶煞的瞪了丹年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跟我抢?我可是京兆尹家的嫡出小姐!”
京兆尹家的嫡出小姐?!丹年几乎要对京兆尹家的家教喝彩了,沈丹芸虽然是庶女又桀骜不驯,可拉出去对外也是温良有礼的芊芊淑女,怎么这京兆尹家的嫡出小姐跟沈家庄的女暴龙有一拼了。
看着丹年怀疑的眼光,那女孩不高兴的说道:“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不过是刚随父亲来京城赴任没多久罢了。”
哦~~丹年了然了,大昭有官员外派的习俗,凡是当年考中的进士,大部分都抽签分到外地去做地方官,除非找关系走后门才能留在京里。
这姑娘的父亲估计是外派期满了,绩效考核不错,送礼送的也很到位,被派了京城的缺。
不过据她所知,京兆尹并非什么肥缺,京城里的沾边的皇亲贵戚一捞一大把,经常有富贵人家的子弟打架斗殴,这京兆尹就是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讨好的苦差事。
丹年深深的看了那位小姐一眼,并未做声,绕过她往前走去。身后的小姐看着丹年的背影,得意又小声的嘟囔了声:“怕了吧!”小心的将玉佩收进自己怀里,拉着自家的丫鬟往相反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转了个弯不见人影了。
丹年顺着竹林小路慢慢往前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先是四处传言她要去做姐夫的小妾,又是万人迷白大公子扔玉佩给她。
虽然她把玉佩成功的推了出去,可还不知道日后会有什么变故,会不会追查到她头上,古时候的男女定亲经常送些什么玉佩帕子的,没有的事情也能传成风花雪月。
算算时间,清清也该回来了,她去了好长时间。想到这里,丹年心下一紧,莫非廉清清是有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一想起纯真善良的清清是带了面具和她交往,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丹年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第六十四章城郊的相亲宴(下)
丹年低头蹲在路上,抱着膝想着事情,冷不防面前多了一个人影,遮住了光亮。丹年抬头一看,原来是苏允轩,看样子是刚从竹林里钻出来的,身上还落了几片竹叶。
丹年见不得苏大公子俯视着她,从内心深处而言,她万分不乐意比苏大公子矮上一筹,丹年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可恶,丹年内心小野兽在哀嚎,明明一样大,怎么个子只到了万恶的苏允轩的鼻子!
苏允轩脸上挂了丝讥讽的嘲笑,向丹年拱手恭贺道:“沈姑娘真是好手段,演戏演的真是好!”
丹年自认为输人不输阵,挺直了胸膛,笑道:“能得苏公子如此赏识,丹年真是惭愧不敢当啊!哪能比的上苏公子和苏大人,十几年来父子情深演的是相当入戏。”
苏允轩冷哼了一声,从牙缝里蹦出了几牟字,“伶牙俐齿,尖嘴滑舌,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了?”
丹年抱着胳膊,一脸无谓,“那还真是让苏公子失望了,丹年从小长于乡野,没念过书,又没有一个那么具有大家风范的父亲,自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我听说勒斥人围了木奇,攻城当日,沈家家仆忠肝义胆,身陷敌营在城下传递给沈大人消息说不日便有援军。”苏允轩盯着丹年,不错过一个表情。“我调查了很久,沈立言进京只带了家人,没带一个仆人,连儿子都带去了边境。”
丹年也不甘示弱的盯着苏允轩,“真可惜,我平平安安的从木奇回来了,知道秘密的人一个都没事,让苏大少爷失望了。”
丹年跟他多说无益,抬腿就要走,苏大公子一把抓住了丹年的胳膊,只瞪着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丹年颇不耐烦,“你想干什么?你放心,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半天,苏允轩逼问道:“刚才白振繁为什么要给你玉佩?”
“白真烦?这是谁啊?”丹年用力的扯着胳膊,奈何苏大公子不动如山,只扯的自己胳膊痛。
“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骑马的白衣公子。”苏大少爷凑近了丹年,“你怎么会不知道白振繁是谁?”
丹年自己还想不明白呢,“他钱多人傻!”
“你是不是要去给白振繁做妾?”一张白嫩的俊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
丹年右胳膊伤没完全好,被扯的生痛,又听人说自己做妾的事情,火大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哇哇叫道:“你们这群傻缺!鬼才要去嫁给那个真烦假烦的做什么妾,谁再敢说我就嫁给谁的亲爹给他当后娘!”
话还没说完,丹年的嘴巴就被苏允轩捂的严严实实,丹年正在气头上,一只手奋力挣脱着苏允轩,另一只手用力的拍着苏允轩的脑袋撒气。苏允轩被拍的也火起,低喝道:“别打了!嚷嚷那么大声,你想让人都听到吗?”
丹年被捂严实了嘴巴,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奋力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正在这时,唐安恭从竹林里钻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待看到苏允轩抱着丹年扭成一团时,两方人马都目瞪口呆了。
半晌,唐安恭率先反应过来,笑的一脸猥琐荡漾的摆着手,连声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一双小眼睛却牢牢的粘在两个人身上。
丹年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苏允轩,苏允轩白净的脸上红到了耳根,清咳了一声,“安恭,你想多了。”
唐安恭笑的见牙不见眼,“没想多,没想多,你们在干什么我就在想什么。你出来好大会儿了,原来是跟佳人约会。表哥你不厚道,整天装的一脸正经的,明明是我先认识的这姑娘,到被你抢了先!”
丹年脸上火烧火燎的,幸好周围没什么人,恨恨的瞪了苏允轩一眼,苏允轩红着脸不敢去看丹年,丹年气哼哼的低头快步往前走去,心里懊恼透了。
等出了小路,走到了刚才坐着的凉亭下,被冷风一吹,丹年脑袋清醒了许多,凉亭上早就没了人,估计是中午的宴席要开席了。丹年早上起的晚,没来得及吃饭,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这时,路上匆匆走过来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舟丹年福了一福,笑道:“小姐可是跟家人走散了,奴婢带您去宴会厅。”
丹年正求之不得,忙谢了小丫鬟,小丫鬟抿嘴笑说不敢当。丹年跟在小丫鬟后面,不由得佩服起庆王爷府来,连个小丫鬟都如此的有礼有节,可见主人的品性也非同一般。
可石等到了宴会厅,男席和女席是分开来的,花厅里铺着由大红福字绒毯,到处摆放着插着花的青花瓷花瓶,花厅中央还摆了一个硕大的白瓷缸,盛开着两朵睡莲。
大部分人都已经入席了,丹年只看到了沈丹芸,她旁边有两个空座位,明显是留给沈丹荷和大夫人的。沈丹芸那桌除了那两个空位置都坐满了人,丹年迟疑不知道该坐到哪里。
正当丹年想要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时,听到清清在叫她。看到清清身旁有空座位,丹年挂上一副笑脸去了清清那桌。
清清拉着丹年的手坐下,嗔怪道:“我不过去跟母亲说句话.你就不见人了。”
丹年低头笑了笑,“我看园子好看,不知不觉就走了好远。”看着清清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作假,难道那白少爷真的是顺便路过那里看到自己的?
趁着还没开席,清清向坐在旁边的母亲介绍了丹年,丹年早就记不弄楚当年的抱着清清的年轻女人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是个极爽快利落的人。
现在的廉夫人保养得宜,脸上不见一丝皱纹,穿着打擒晃一不显富贵,正含笑看着丹年。
丹年察觉到了廉夫人笑容中的那份警惕,便站起身来按照时下礼节向廉夫人福了一福,乖巧的叫了声:“丹年见过廉夫人。”
待一礼福完,廉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