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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清清还在愤愤不平,“丹年,我们赢了就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你看她之前多嚣张啊,还要你给她跪下磕头,这会又不承认自己输了。”
丹年赶紧给一根筋的清清顺毛,“我们赢的确实不光彩,再说了,也不可能让沈丹荷给我们磕头下跪的啊,这样一来,欺负人的不就成了我们了。”
李真也上前来劝慰着表姐,“表姐,咱们赢了就好,不要跟那群人一般见识!”
等到三人同沈钰会面时,太阳已经朝西边倾斜了。丹年中午就没好好吃东西,肚子早就有点受不住了,便同清清李真告了别,要先回家去,清清本来还要拉着两人摔跤,见丹年精神不似以前,也不好勉强,依着丹年,看着沈钰丹年走远了。
丹年和沈钰走到清清看不到的地方,便拉过一个小厮问道:“小哥可知道长公主的女儿许蕾的帐篷在何处?”
那小厮指了指方向,丹年便让沈钰先出去等她,她实在觉得有些愧疚,想去和许蕾说说话解释一下。
许蕾的帐篷地点很偏,几乎没多少人经过,丹年走到许蕾的帐篷前,看到的就是许蕾一个人落寞的站在帐篷旁边的树下发呆,周围一个伺候的仆人都没有。
“蕾姐姐!”丹年半晌不见许蕾回过神来,只得出声叫道。
许蕾被丹年的声音惊醒,回头来看到是丹年,扯开一个笑容,上前来拉着丹年的手,坐到了帐蓬前的小凳上。“你没去领赏吗?”许蕾含笑问道。
“领赏?什么赏?”丹年有些摸不到头脑。
许蕾呵呵笑道,“丹荷跟皇后娘娘说了比试,皇后娘娘特意给了彩头,当时我也在场。”
丹年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跑到皇后太后面前要赏赐。万一太后成了人精还记得十几年前小婴儿的长相,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笑过之后,丹年吞吞吐吐的开口了,“许蕾姐姐,我,我这次,你这次是没发挥好,我也是侥幸,对,万分侥幸,蕾姐姐你千万别有什么想法。”
许蕾看着丹年万分窘迫的样子,不由得爽朗的大笑起来,“这不算什么事,我还记得丹年妹妹你的话。”面对着丹年疑威的眼神,许蕾继续说道:“不管对手是谁,丹年既是接了战帖,就没有半路逃跑的道理,结果再失败也由丹年一人承受。”
丹年红着脸,这话本来就是充门面的,真正的她可没有这么洒脱大气。
许蕾笑道:“你一个小女孩就能有如此气度,我虚长你几岁,岂能落了下乘?”
丹年嘿嘿笑了几声,许蕾不在意,那是再好不过了,她已经跟沈丹荷撕破脸了,那沈丹荷成日里就想如何设计她,若是再多一个敌人,日子只会更烦了。
许蕾拍了拍丹年的手,“是我的心还不够稳不够静,这是射箭的大忌,这次失利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丹年不必放在心上。”
丹年有些敬佩许蕾了,站到顶峰上的人还能如此谦逊的看待自己,实属难得,一瞬间,丹年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交到许蕾这个朋友,无关乎许蕾的身世,丹年佩服的是她这个人。丹年看话题再谈下去就要触及许蕾失利的原因——那个黑衣人了,她有心避开这个雷区,皇家的隐私不是那么好打听的,知道的越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便起身告辞了。许蕾也不多做挽留,只笑说有空一定要和清清去找她玩,她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做,无聊的紧,正好两个小丫头去给她解闷。
丹年自然是满口答应,看了看帐篷周围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便问道:“姐姐身边怎么没个人伺候?”
许蕾不在意的扬扬手,“我嫌那群人前呼后拥的麻烦,还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着爽利!”
丹年笑了,这回答还真符合许蕾的性格。
丹年还没走到校场口,就看到了一脸仇恨的沈丹荷在校场口等她,这次倒没有那群跟班,丹年装作没看到她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沈丹荷眼见丹年要从身边走过去,不由开口叫道:“我去廉清清那里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赢了就逃跑了!”丹年无法,只得转身说道:“我依照你的吩咐,比赛完了回家,怎么就成逃跑了?”
沈丹荷上前去,低声问道:“你跟大皇子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
一提起大皇子,非年心中就一种“被强迫帮忙”的怪异感,当下便不悦的说道:“关你什么事?!”
沈丹荷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那大皇子和整个白家包括皇后娘娘都不对盘,到时候莫要等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也别拖累了我们家!”
丹年看着沈丹荷成竹在胸的样子,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将来得势的还是白家,连她这个置身事外的人都知道皇后和白家已经是矛盾频发了,莫非她以为将来她的雍国公当家主母的位置就是那么好坐的?
丹年懒得同她辩解,京城第一才女是号称京城才子的大伯教导出来的,兴许人家有她不知道的独家内幕消息也说不定。
丹年直接绕过了沈丹荷匆匆向外走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校场门口找沈钰,丹年让他等了好久,再等估计沈钰大少爷就要等出火气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余波
如丹年所料,走到马车旁时,沈钰嘴巴里叼了根狗巴草靠着车厢坐着,斜着眼看着她。丹年自知理亏,也不多说什么,就准备上车。
就听得背后有声音响起,“前面的可是沈丹年小姐?”
丹年转过身去,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一脸笑意的站在她面前,那男子手里提着一个红木提盒,一身剪裁上乘的锦蓝长衫,扎着金索绳编成的腰带,笑容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丹年疑惑的端详了那男子两眼,确认自己记忆中并无此人,迟疑的回答道:“是的,我是沈丹年。”
那男子笑眯眯的上前,双手将提盒朝丹年面前一递,笑道:“在下是雍国公府的管事白仲,特奉我家公子之命,给姑娘送点东西。”
丹年一听是雍国公府的人,顿时警惕起来,跟这家沾上没好事。丹年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与白仲拉开了距离。沈钰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着那名叫白仲的管事。
有礼有节谈笑自如,这种人放出去谁都相信他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居然只是雍国公家的一个奴才?!
沈钰打量完毕,拱手笑道:“小国公爷实在是客气了!鄙妹和贵府并无来往,实在承受不起小国公爷的礼物,白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白仲脸上笑容不变,仿佛刚才被拒绝的人不是他一般,依然一脸和煦的笑道:“沈公子可折煞小人了,小人只是个给主子跑腿办事的奴才,当不起这个“白先生”的称号,沈公子沈小姐唤在下白仲就行。
我家公子爷说了,上次他一时兴起觉得和沈小姐甚是投缘,没成想给小姐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这点小小的意思,算是给沈小姐压惊用的,沈小姐雅人一个,全然不同于那些攀附权贵的女子,公子甚为欣赏。还请小姐收下这礼物,我家公子也就心安了。”
白仲说话语速并不快,可一扬一顿居然让人找不到插话的机会,丹年索性抱了胳膊等他说完。
白仲虽然脸上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可心里却是在暗暗叫苦,这京城上下哪有女孩子收到自家公子送出的礼物是这个反应的,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见那不识相的沈丹年没接口的意思,他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
见他说完了,丹年也不跟他多啰嗦,直截了当的说道:“礼物我不能收,上次的事情不算什么,多谢白公子美意。”
说着就要上车,沈丹荷要知道白公子送她礼物,不把她撕吃了才怪。
这白公子挑女人真没眼光,那沈丹荷整天一副生怕男人被抢走的样子,想想都觉得磕碜。
白仲脸上的笑容勉勉强强挂着,看看沈钰又看看一脸坚持绝不容改变的沈丹年,苦笑了一声,“沈小姐是个通透的人,莫要难为小人啊!”
说着,白仲上前去走到马车门口,打开了红木提盒的盖子,丹年一看也不禁暗暗吃惊,盒子底部铺着细白锦缎,锦缎上面一对翡翠玉镯,一根雕花的翠玉簪,一对如水滴形状的翡翠耳坠,一条大如鸡心的翡翠挂件。
丹年咋舌,真是好大的手笔!没有女人不喜欢翡翠的,丹年必须得承认她看到第一眼后就喜欢上了,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谁知道后面有什么,礼字带着勾,既然出来了就得勾回去点什么。
白仲满意的看到车厢里的两个人齐齐变了脸色,继续笑道:“公子一直觉得沈小姐是个风雅之人,说话也甚为投缘。公子怕那些金的银的伤了小姐的身份,配不上小姐,特别寻了这全套的翡翠首饰,公子一片心意还望小姐笑纳。”
丹年吞了吞口水,费力的把目光从翡翠上给拔了过来,“实在对不起,白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那白公子又不是个傻子,他是大昭第一权势家族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做事都有目的,如今三番两次的送这个送那个绝对有用意,她要收了那傻的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丹年情绪也不愉快起来,“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承蒙白公子赏识,不过丹年说话一向是这样,跟头圆还是头扁没有关系。”丹年装傻充愣,有心想发火,奈何人家财大势大,她得罪不起。
沈钰见丹年说话带上了火气,知道这小丫头耐心告罄,从马车上利索的一跃而下,白仲暗暗心中赞叹了句:“好身手!”
沈钰扯着他那副笑脸,笑嘻嘻的顺手盖上了红木盒子,拱手笑道:“多谢白公子好意了,只是小妹不懂事,当不起白公子厚爱,我家里人把她宠坏了,成日里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现在就等着哪个倒霉鬼把她娶回去呢!还望白公子大人大量,莫要同这不懂事的丫头一般见识才是。”
沈钰说的如此婉转,白仲人精似的一个,怎么能听不出来其中含义,无非是说沈家宠爱沈丹年,想找一门好亲事,断不可能把女儿做攀龙附凤的工具,而且沈丹年性子跳脱,也不适合深宅大院里的生活。
白仲垂了垂眼皮,对方既然无心攀附交情,再说下去也无益。挂起笑脸,白仲拱手笑道:“沈公子快人快语,是个爽快人,仲极是欣赏,若是不嫌弃仲只是个管事,不妨交个朋友。”
沈钰大笑道:“白管事太客气了,是您不嫌弃沈钰才是。”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丹年见没了自己什么事,便进了车厢,头靠在车厢上昏昏欲睡,等沈钰上了马车,才被响动给惊了起来,掀开帘子,只看到白仲远去的身影。
“就这么走了?”丹年疑威的问道,她以为还要费番周折。
沈钰皱着眉头问道:“从上次你去过庆王府后,再有见过那白公子吗?”
丹年顿时不高兴起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沈丹荷看白公子就跟狗看着赏给它的肉骨头一样,我被狗咬过一次,躲那根骨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去见他?”
沈钰微微叹了口气,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没留意的情况下,丹年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还有一群不请自来围着她转的人,看背景看情势,都不是善茬。
过不几天就是秋闱了,沈钰看着车厢对面嘟著嘴的丹年,暗暗下定了决心。
丹年一路上都拉了个脸,时不时叹口气,沈钰为了缓解气氛”笑道:“你今天不是比试赢了吗?怎么唉声叹气的,脸都皱成一团抹布了,跟你小时候一样。”
丹年用手支着头,也不同沈钰斗嘴,叹气道:“今日是我赢了,可赢的实在不光彩,我情愿是我输了,再同沈丹荷耍赖不认。”
沈钰敲了下丹集的脑袋,“这有什么分别,都是耍赖皮!”
丹年叫了起来,“当然不一样!许蕾是个好人,跟沈丹荷不一样,同沈丹荷耍赖我心安理得,同许蕾耍赖我觉得过意不去!”
沈钰哑然失笑,这小丫头,想法理论都是一套一套的。对
面的小丫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经常会觉得她不像是个十五
岁舟小姑娘,想法做事成熟,可有时候任性的很,做什么全凭心情好坏。
这样的妹妹,让他如何放心嫁到别人家里去?!沈钰想了很久,看着对面以手托头的丹年,精致的小脸是满是愁绪,埋藏在他心头的秘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像藏在心头的一根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扎疼到自己。
他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身份,怎么能护的住丹年的一生平安?丹年只是个小军官的女儿,那大皇子和白公子,对丹年如此示好,再加上边境形势,别人看不出来,沈钰可不是傻子。
皇上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二皇子才十二三岁,朝中无可用的守边打仗的将领,明年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