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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点头照做。白芷拿到帕子,看着宋柯,了然这帕子定当要在无人之时观看,便直接收好帕子,对宋柯道:“你好生歇息,带我像秋蝉问好。多谢你冒死还我手帕。”
宋柯依旧灼灼地凝望着白芷,好似白芷便是他生的希望。
白芷回到自个房间,遣红翘去烧水泡茶。待红翘离开,白芷便迫不及待地从袖口里拿出手帕,上面是宋柯的字,寥寥几笔,只有五个字,却让白芷心惊肉跳。
——救蝉,清风崖。
秋蝉潜逃出去,去清风崖了?清风崖是宋柯与秋蝉居住的山里顶峰,稀有药材的聚集地。但宋柯和秋蝉几乎不去清风崖,除非一群药农结伴上去。因为上面没山路,极为迷路,山中相传有猛兽,单独行动多半凶多吉少。
秋蝉独自去清风崖无疑是想要稀有药材,莫不是为了帮宋柯治病之用?难道瘟疫已有良方可治愈?白芷此刻脑中各种可能在盘旋,担忧也愈加重了些。
宋柯不用口述,而是用笔墨告之,显然是不想告诉别人,可告诉她又有何用?她的体力还不及秋蝉,功夫更是不及,她又能做些什么?
细细一想,白芷才幡然领悟。宋柯只是想通过她告诉郑大人!那些看守的侍卫显然不会帮忙,巴不得他们早死。她不同,她是前知州之女,比普通百姓更容易接近郑子成。宋柯深知她没有能力单独去救秋蝉,可郑子成有且可以不动声色。
只是宋柯未免太瞧得起她白芷了,她何德何能能让郑子成不动声色地派人上山寻人?不过是前知州之女而已……脑海忽然呈现出慕屠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从火架上救下的情景。
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
她是世子的女人……
这、也许可以。
她去求见郑子成郑大人。如她所愿,并未吃闭门羹,还受到了款待。郑子成的府衙比她爹白渊的府衙简略许多,看来为官比她爹清廉。
见到郑子成,她也不绕弯子,直入主题,“求郑大人救救秋蝉。”
“秋蝉?那位得瘟疫的药农之妻?当初可是她自愿要与她丈夫同生同死。”郑子成不以为然。
白芷抿嘴,缓了口气道:“药农宋柯似研发出治愈瘟疫的良方,只是还未确定。此良方缺一味药材,需清风崖采摘,秋蝉为试一试,只身前去,如今生死未卜,还求郑大人相救。”白芷跪下来,一脸诚恳。
郑子成忙不迭扶起她,“白小姐请起。本官只是不明白,为何此事宋柯当时不与我说,而是等事发才说?”
“郑大人有所不知,宋柯的父亲原是一位医术高强的大夫,因太过自信,误诊一位病人致死,心有愧疚,从此归于林间做了药农。从小熏陶,从而宋柯养成了极为谨慎的性子,不是百分确定,定不尝试。”
郑子成了悟地点头,“那白小姐想要本官作甚?”
“似有良方治愈瘟疫这事不要张扬出去。当然最重要的是请郑大人派人上山救人。”
“就照白小姐的意思做。”
白芷微笑算是答谢了。
这么爽快,该是慕屠苏的面子大吧?
白芷心忧秋蝉,也便跟着去了。对于清风崖,白芷还是算为熟悉的,她一马当先,走在搜索捕快的前头,嘴里一直喊着秋蝉的名字。
好些日子未活动筋骨了,白芷在山上打转了两个时辰,已稍感疲惫。她停下脚步,以手扶住树,气喘吁吁,休息片刻。待回复过来,咬咬牙,又重新继续往上爬。
“白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一捕快走到她跟头问她。
白芷摆手,乍看零零总总几个捕快已超过她了。白芷想,她兴许老了,体力跟不上这些年轻人了!再一想,她这老姑娘再不嫁,可真是要再跳一次楼,枉重生一回了。
当白芷抬眼能望到万里无云的蓝天,白芷担忧更重了些。若到了山崖口,还未见到秋蝉,她只能跳下山崖去阴曹地府找她了。
白芷才不过走了几步,竟听到狼叫。白芷浑身一凛,像是鬼神附体,鬼使神差地朝狼叫声走去。当她来到一块有树环绕的空旷地旁,有三四只狼围着一棵树,嘶声叫着。白芷把视线往上游动,竟发现秋蝉遍体鳞伤地抱着树干,满脸惊慌地看着下面等待她支撑不住的饿狼。
白芷浑身僵硬,不怕是假的,她虽习过武,可惜从未有实战经历。加上她师傅秋蝉都被逼上树躲避,她更无胜算。思来想去,白芷只好退避几步,找救兵援助。她没本事,还是做英勇男人的背后小女人吧。
未料,她脚踩树枝,树枝断裂的清脆声引起饿狼的注意,发绿的眼眸朝她恶狠狠地扑来,白芷顿了顿,拔腿便跑,饿狼转移目标,集体朝白芷奔去。
秋蝉见白芷引开饿狼,感动得热泪盈眶。白芷实在太英勇了,以身诱狼。秋蝉嘴里呢喃一句,“芷儿,你真是我的好姐妹。”言罢,浑身一抖……
白芷还怀了慕屠苏的孩子呢?这带球跑,恐怕……
秋蝉歇斯底里地喊,“救命啊!”
白芷慌得乱了阵脚,来回乱跑,待自己喘口气之时,惊愕发现,自己不知在何处了。她还来得及惊慌,身后饿狼紧追不舍。白芷朝天哀嚎一下,继续奔跑逃生。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就不该来。
白芷不停得奔跑,她的长裙被沿边的断枝划到,白芷直接摔倒,身后饿狼猛得扑了过来。白芷大惊,惊愕地回头,见饿狼流着口水的舌头在她眼前晃啊晃,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她这一世不是跳楼而死,而是当了饿狼的点心?
呜呼哀哉,命运如此多舛!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苦逼的人啊~~
☆、30重生——遇狼
忽然;“嗖”地几声,弓箭直朝饿狼;连射死几只饿狼。方才的危机几乎在一瞬间被解救了。紧接着一阵欢呼声。那边有人喊,“郑大人好箭法。”
“郑大人深藏不露啊!”
白芷把头往那边望去,只见郑子成朝她走来;把手中的弓箭交给就进的一位小捕快;对白芷道:“白小姐没事吧?”
白芷伸出手;她的手掌磨出了斑驳的血珠,看起来极为狰狞。郑子成蹙了蹙眉;拿眼色看了看一旁的捕快;“我不是命令你们务必保护好白小姐的吗?”
旁边的小捕快皆低下头。白芷解围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找人心切。对了,秋蝉救下来了吗?”
“还未找到秋蝉姑娘。”几个捕快接了白芷的话。
白芷笑道:“无事;我已找到,我带你们去。”
捕快一脸惊喜,以为此时可以告一段落。待白芷用手帕包住自个受伤的手,环视四周,脸色顿时不好了。她嗫嚅道:“忘了自己怎么跑到这儿的了……”
众:“……”
于是,大伙继续找秋蝉去了。
受到教训,此次白芷跟着郑子成一同。白芷还未方才地事情道谢,“多谢郑大人相救。不过方才见郑大人箭术了得,郑大人以前是习武的吗?”
“从军有十年了。”
“啊!”白芷错愕地惊了一下,“那郑大人怎会做了文官?应该继续征战沙场啊!”
郑子成笑了笑,“当年从军被逼无奈,战士十年,厌倦了想归隐,偏巧老家县官辞官归隐山田,县官一时空缺。又因老家地处偏僻,朝廷无官前来,我只好硬着头皮,买了这个县官做。”
白芷有听说郑子成原先是在鸟不下蛋的县城做官,听郑子成这么一说,可想而知,那个县城有多贫瘠,指定是没油水可捞,无官愿意去就任。
虽苏城也是边塞地区,到底是个城,即使也无油水,至少可在这座城当个“土皇帝”。天高皇帝远,朝廷管不了。只是白芷好奇了,这买来的县官怎会被调到苏城当官?
白芷见郑子成极好说话,把心中的疑惑问了问,郑子成也大方说道:“偶然机会救下恭亲王之子,他有腰伤在身,被王妃招回京疗伤。世子不从,中途逃跑,途径我们县城,便在我们县城疗伤。你爹此番调职,朝廷一时找不到替代,多亏世子举荐,我才来此暂委以重任。”
又是慕屠苏?白芷心里嘀咕。前世,她爹调职以后,许久未有官员替补苏城知州之职,以致苏城发生瘟疫,无官为首把持,苏城一片狼藉。后来了个酒囊饭袋的糊涂知州,要赶尽杀绝患瘟疫的家属,幸而她逃得快。
那么此次苏城瘟疫蔓延的慢,全城戒备晚膳,说到底还是慕屠苏介绍了个还算有理智的知州,是他的功劳?抑或者是她把慕屠苏的腰弄伤,让他们相遇,从而发生了改变?
白芷有些错乱,但她至少有一件事情明白了。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次瘟疫,她相信,能完善地完成。不知为何,白芷对郑子成有着莫名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甚是奇妙,让白芷不知所措。
白芷再找到秋蝉,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她并不是第一个找到秋蝉的,她赶到之时,秋蝉捧着水壶灌水喝,她浑身是擦伤,脚更是肿大得可怕,她气喘吁吁,也不知是否是惊魂未定?
秋蝉见白芷走来,竟不顾脚的肿大与疼痛,朝白芷一瘸一拐地走来,扔掉手中的水壶,手里攥着似灵芝又非灵芝的东西递给白芷,“芷儿,快去救我相公,这是枣红灵芝。交给我相公即可。”
白芷愣愣地接过她枣红灵芝,担忧地看她,“你呢?”
“没事。”秋蝉傻呵呵地笑了几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而身后有人接着。白芷一阵感慨,真是个傻大姐。
枣红灵芝顺利送到宋柯手上时,宋柯已站不起来了。即使他病成这般模样,他还是躺在门口,嘴里囔着的“救蝉,救蝉。”看守的侍卫权当秋蝉先一步他离世,置若罔闻,显得极为冷血。
白芷本想不顾传染病瘟疫,直接照料宋柯,还是被郑子成拦住了,并且说道:“此事我会派人照料,不劳烦白小姐。”白芷知道郑子成在保护她。
她默默地退下,把枣红灵芝交予郑子成,谁想郑子成所派之人,竟是自己?白芷大惊,一时说不上话。一个时辰以后,北院里屋响起郑子成喜悦地声音,“好了,真的好了。”
白芷大喜,冲了进去,只见宋柯脸上面带红润,朝郑子成灿烂一笑。其笑容与秋蝉异曲同工,略带傻气却真诚。这场瘟疫实为鼠疫,在五十年前,苏城也曾发生过一次,那次平息鼠疫的神医便是宋柯的祖父。而宋柯此次得瘟疫,是故意而为之,他不能从得瘟疫的患者口中得到详细的症状,唯有自己亲身体验,才能对症下药。秋蝉得知,一边哭一边骂,却又完全的支持他,跋山涉水为他去找药材。白芷佩服宋柯的自我牺牲,更佩服秋蝉的生死相随。若这一切发生在自己头上,她兴许会觉得宋柯太傻,怨他不顾着自己。
自我牺牲的伟大情操,她做不来。
瘟疫便这样渐渐平息下来,宋柯在苏城被奉为神医,百姓敬爱他。而此番郑子成井条有序的安排和指挥,让苏城损失为最小,他的威望很快超越了做了十几年苏城知州的白渊。苏城脍炙人口的人物,不是宋柯便是郑子成。
百姓要为宋柯捐赠一间药店,被宋柯婉言拒绝了。白芷不理解宋柯,还是秋蝉对她解释,“他从小在山中长大,实则不合群,见不得陌生人,而且以前的日子过惯了,不想改变。”
宋柯还是山野药农,秋蝉还是药农妇人,唯有他们的药,价格涨了且供不应求。
平安度过瘟疫,且柳氏还健在,白芷那些日子别提多开心。只是因白渊断了银两,生活开始拮据起来。一日晚间,白芷本想着方子发家致富,柳氏却提议,“我们去京城找你爹吧。”
白芷怔了一怔,心有不快。她觉得没爹的日子十分舒坦,她情愿呆在苏城也不愿上京。白术在一旁靠在柳氏身边,“娘在哪儿,术儿便在哪儿。”
白芷道:“我多封书信上京,爹未寄回一封,摆明不要我们仨了,去了又有何用?”
“定是瘟疫作祟,信该是未上到京城。”
白芷方想辩驳,红翘急急忙忙跑进来,“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后院着火了。”
白芷与柳氏皆跳了起来,火速赶往后院。后院火势之大,已超出白芷的想象,黑烟直窜云霄,盖成伞状,高而遍布广,极为宏观。
白府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十个人,这点人力根本不能浇灭这熊熊大火。这火若还不熄灭,将会蔓延整个白府,那么整个家都会烧毁了。白芷冲出白府朝府衙跑去,狂敲鼓。郑子成被吵醒,白芷说明来意,郑子成立即派人去白府救火。郑子成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也许是从军十年的缘故,他像是指挥士兵一般井条有序地指挥,自个也加入救火的行列中。白术站在火边大哭大喊引起了白芷的注意,她还未靠近白术,这时红翘急忙告诉白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