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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梢微微抬起下巴。
“的确……东梅田、梅田、西梅田,全部都和这个地下街相连呢。不仅如此,坂急、坂神、JR、百货公司的地下楼层、Garden City也全连在一起。第一次过来的人应该会晕头转向吧。”
原来如此……就像大手钉和东京车站的地下一样吗。那裡若是第一次去,大概也很难分清楚方向吧。
工兵低下头来致歉:
“对不起,我对这裡实在不熟悉。如果要去什麽地方玩的话,全程就必须拜託你带路了…… 没关系吗?”
“当然!”
梢呼吸有点急促地说道。
“我一路上会完美地护送你,所以请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可以牵著我的手,不然彼此勾一臂也行哦?”
“咦?那两人三脚也可以了?”
“两人两脚也没问题。”
“…………”
好像会很难走路……
问了个那麽冷的问题,居然选择从正面回答。不愧是关西人……真不容小看。
工兵轻快地走在梢的身旁。她用手指抵著下巴想了好一会:
“那麽……我们先选个地方吧。樱圾你想看看大坂的什麽东西?”
“想看的东西……吗?”
被这麽一问,脑中实在没有什麽概念。工兵扭了扭脖子:
“很普通……就是道顿堀的固力果招牌或吃垮太郎人偶之类的。那些距离这裡近吗?”
“说近……也算不上呢。要搭乘地下铁往南移动四个站。想去看看吗?”
啊啊,不用了——工兵挥手道。
“我只是觉得如果很近就去看看,既然有一段距离,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这附近……有没有
什麽著名的景点呢? ”
“嗯——”
梢翘起下唇,变得有些斗鸡眼:
“白天也提过,就是HEP的摩天轮、空中庭园,还有东街的商店街吧。至于百货公司或City Hotel……在东京随时都可以去。”
“那麽先去坐HEP的摩天轮吗?”
“那是最后的压轴。”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实在无法想像,平时的她会使用如此强势的口吻。不理会一旁沉默的工兵,梢换上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开始思考:
“空中庭园在日落后比较有气氛……而且Station City人很多,不是很安静……嗯,决定了,就去东街商店街吧。虽然是以前的老式拱顶商店街,不过大坂的商店街都别有一番特殊的风味。对东京人来说,应该可以逛得很尽兴哦。”
“好的……”
似乎也没有什麽选择了。
在梢的带领下,两人由地下街绕过坂神电车的乘车处,从东梅田站的剪票口附近来到地面。
围绕Y字形的路口,五颜六色的高楼大厦在此林立。有别于西梅田和堂岛,这里人潮汹涌。彷彿置身于涩谷的喧嚣及导盲交通号志的声音此起彼落。梢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右手边的岔路。
“哦……”
工兵睁大了双眼。
一条热闹的拱廊就出现在眼前。廊内的天花板、商店的外牆以及屋簷上垂挂著无数的招牌。明明是大白天,各家店却都开启霓虹灯,并且出动了店员开始招揽客人。
“很热闹吧。”
梢耸耸肩膀。
“就算是非假日,每天也都像这个样子。尤其到了星期五晚上更是热闹哦。上班族、0L和学生整晚在此流连忘返,充满了喧嚣的气息。”
“嗯嗯。”
的确……很有活力的光景。闹区的车站前,很少会存在拱顶商店街。像这幅景象,在新宿、池袋或涩谷都是无法见到的。
“大坂有许多拱顶商店街。在南区有心斋桥商店街,往东一些是日本最长的天神桥商店街。
其实心斋桥那边比较热闹,也比较好玩,不过气氛上和这裡差不了多少。 ”
梢一边走著,同时进行解说。
大街南侧的地名为曾根崎,是有名的《曾根崎殉情》的舞台。商店街的中段有几间用料非常豪华的寿司店(普通的三~四倍)。除了餐饮店外,还有专门兑换奖品的游乐场及MANDARAKE(注:日本颇具规模的连锁二手漫画书店)……等等。
走了一段距离后,梢忽然“啊”了一声。
“工兵,看那裡。我们去吃那个吧。难得来这裡一趟。”
手指的尽头,可以见到一家外带的店铺。蓝色暖帘上挥洒著“味自慢”、“章鱼烧”的字体。梢拉著工兵的手走上前去,整个人採进柜檯裡吩咐“大叔,八个章鱼烧”。不用多久,热腾腾的章鱼烧便出炉。青海苔和柴鱼片随著白色的热气晃动。就算站远一点,
美乃滋的香气仍不断飘来。
梢笑容满面地回头望向工兵:
“这裡的章鱼烧很好吃哦。我在职业学校上完课后也经常买来吃,一口气就能吃掉两三盘。工兵你也嚐嚐看吧。”
“哦哦哦。”
工兵兴冲冲地伸出手,但梢却“啊”地将盒子迅速抽回。
“等等……先等一下。嗯——”
她转向前方,环视整个店铺,接著走到柜檯旁的长椅,指著上面的坐垫。
“这裡,就坐这边好了。我们坐在一起……然后慢慢吃吧。”
“咦,坐那裡?”
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座位上已有其他客人。一名穿著花俏上衣的中年妇女佔去一半的空间,身旁还摆了三个购物袋,自顾自地吃著东西。原本三人坐的椅子,怎麽看都只剩下一点五个人的空位。
工兵摇摇头说:
“唔……我站著就好,你一个人坐下吧。位子看起来很挤的样子。”
“很挤?你在说什麽?不是空荡荡的吗?来,快坐下吧,坐在我旁边。”
说著,她率先坐在中年妇女的身旁,然后伸手拍了拍坐垫。既然说到这个地步,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工兵无奈地坐在梢和中年妇女之间。
……果然很挤。想和购物袋保持距离,就必定会碰到梢的肩膀。一旁就是她的圆脸,白色的脸颊微微泛红,湿润的眼眸中映照著工兵的身影。
“樱圾……贴得这麽近……真是大胆。”
“不不,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所以才说这裡很挤!而且,你是不是一直在往我这边靠过
“等等……先等一下。嗯——”
她转向前方,环视整个店铺,接著走到柜檯旁的长椅,指著上面的坐垫。
“这裡,就坐这边好了。我们坐在一起……然后慢慢吃吧。”
“咦,坐那裡?”
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座位上已有其他客人。一名穿著花俏上衣的中年妇女佔去一半的空间,身旁还摆了三个购物袋,自顾自地吃著东西。原本三人坐的椅子,怎麽看都只剩下一点五个人的空位。
工兵摇摇头说:
“唔……我站著就好,你一个人坐下吧。位子看起来很挤的样子。”
“很挤?你在说什麽?不是空荡荡的吗?来,快坐下吧,坐在我旁边。”
说著,她率先坐在中年妇女的身旁,然后伸手拍了拍坐垫。既然说到这个地步,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工兵无奈地坐在梢和中年妇女之间。
……果然很挤。想和购物袋保持距离,就必定会碰到梢的肩膀。一旁就是她的圆脸,白色的脸颊微微泛红,湿润的眼眸中映照著工兵的身影。
“樱圾……贴得这麽近……真是大胆。”
“不不,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所以才说这裡很挤!而且,你是不是一直在往我这边靠过来?慢慢地,一点一滴。”
“咦——那是错觉哦……哟休。”
“你又挪了一下!”
不知不觉中,不仅肩膀而已,两人的腰侧也紧贴在一起。对方的体温隔著衣服的布料传来。工兵有股想要抗议的衝动,但见到对方幸福的表情后便放弃了。
“和樱圾吃章鱼烧——和樱坂吃章鱼烧——”
梢在口中哼著怪歌,同时用牙弧鹨豢耪掠闵眨偷焦け淖毂摺
工兵目不转睛地盯著章鱼烧:
“这个……就是所谓的,啊——嗯。吧。”
“就是'啊——嗯。哦。这裡空间太小,樱坂你的手不方便,所以只能这样萝。”
原来如此……那也没办法了。
工兵转动脖子,大口吃下章鱼烧。
“好烫!好烫!”
滚烫的食物在舌头上跳舞。温度出奇地高。浓厚的香味化为蒸汽穿透鼻子。工兵的嘴巴一开一合,以求释放口中的热度。
“啊啊,真是的,这样不行哦。要慢慢地吃。”
梢轻快一笑,自己也咬下一颗章鱼烧。啊,那根牙弧俏腋詹庞霉摹饩浠案纠床患疤嵝选K穆庾愕胤朋牨砬椋
“嗯,味道完全没变。我从高中时代就经常来吃,这裡的口戚还是一模一样呢。售价也几平没有变动。”
“哦。”
也就是所谓故乡的味道吗?这麽一说,口味的确令人感到怀念。就像从前在庙会祭典上所吃到的一样。
工兵和梢,两人默默地继续吃著章鱼烧。时间缓慢流逝……嗯,偶尔像这样也不错呢。在旅途中欣赏陌生的风景,一边品嚐当地的料理。而且身旁还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完全没话说。唔,虽然是工作上的同事,让人觉得有点那个。
“话说回来,樱坂你明天一早有作业吗。:今天你是从下午一点开始作粪吧。”
突然被这麽一问,工兵眨了眨眼睛:
“咦?啊啊,是的,很早没错。应该是早上九点抵达现场吧……怎麽了吗?”
“不,只是觉得如果和今天同样时段,那麽明天早上再过去就行了。其实在刚才碰面之前·我的家人还提议'要不要叫樱圾先生来家裡住一晚'呢。”
哦。
“前提是你不觉得麻烦的话……既可以省下住宿费用,新干线也只要重新划位就行了。所以……啊啊,可是——”
梢挥动著双手:
“既然一早要作业,那就不行了呢……真可惜,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招待你……”
她难过地低下脸去。工兵急忙摇头否定:
“不,哪裡的话。请别这麽说,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周到了。休假时还专??程陪我在大坂观光,我对你实在是感激不尽。”
“真的吗……?”
面对抬起脸来的梢,工兵坚定地点点头:
“是的,真的玩得非常尽兴!痛苦的出差好像一下子变成玫瑰色的世界了。耶——大坂最棒萝!耶——!”
工兵略微夸张地形容后,梢的表情立刻明亮起来。她从鼻子喷出一口气,点头道:
“我知道了。小女子侄乃滨梢,在剩下的五个小时裡将会全心全意服侍,让樱圾你彻底体验大坂的里里外外。”
唔……不用这麽卖力吧。应该说,“服侍”这个字眼还是第一次在日常生活中听见。她到底想做什麽?这个“外”先不管,“裡”听起来似乎非常糟糕的感觉。
不理会沉默不语的工兵,梢率先站了起来。她将空容器丢入垃圾桶,然后伸展一下背部:
“那麽,我们走吧。接下来去一趟茶屋钉的咖啡厅,然后从坂急三号街前往新梅田CITY。到达空中庭园后,先到HERBIS ENT的美食街。中途完全没有休息的空档哦。唔唔唔唔,我热血沸腾了!”
“请手下留情……”
工兵叹了一口气,正要拿起行李时——
胸前口袋的手机突然响起,发出震动。拿出来看看液晶画面……哦,是室见。
“抱歉,我接个电话。”
向梢告罪一声后,他按下通话钮。就在说出“喂,我是樱圾”的瞬间,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樱坂,你说作业完成了,是真的吗?”
一如往常的质问语气。真是的,怎麽老是喜欢这样说话,难得的休假气氛都被破坏了。
“是的,就跟信上所写的一样,按原定行程作业完毕。应该没有其他课题或未完的工作……发生什麽事了吗?”
对于工兵的质问,对方并未回答。电话另一头的室见沉默不语,似乎在做挣扎的样子。工兵这时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种反应和平时的她截然??不同,互动起来不干不脆,并且缺乏果决感。
发生什麽事了?莫非大坂的作业有客户提出抱怨吗……不,若是如此,应该就会直接说出来才对。更何况,四郎先生也未来电告知任何异状。
…………?到底怎麽了?
无声不知持续了多久。满脸疑惑的工兵,毫无预警地听到室见冒出这麽一句话来:
“你啊,现在能不能去一趟滨松?”
…………
啊?
阶层4
车窗外的景色在高速下一一飞过。脚下传来密集的震动。摆放食物的餐桌呈不规则地晃动著。工兵拿起保特瓶,将所剩无几的饮料一饮而尽。
“追加一个据点了。”
三十分钟前——茫然的工兵,听到室见十分愧疚地这麽解释。
“由于现场的客户强烈要求,于是就把原本安排在后天的作业改到今天了。我傍晚开始要在另一个据点作业,目前能动用的人只有你……真的很不好意思,可以拜託你吗?”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当然不可能拒绝。于是工兵前往新大坂站变更新干线的时间,然后搭上了电车。
他回想起梢的沮丧表情。儘管觉得非常惋惜,对方还是选择了体谅。虽说是个女孩家,毕竟也是同个业界的人。于是她很乾脆地说了声“要加油哦”,然后便让自己离去。虽然条件是回东京后必须陪她去喝酒大约二十次左右。
(唉……)
工兵将手肘靠在窗框上,同时叹气。电车驶过京都,左手边开始望见湖东平原。应该再过不到三十分钟就能抵达名古屋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