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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SCO的Clone……意思是和CISC0的使用者介面一样?这样没问题吗?岂不是抄袭其他公司的介面了。”
“这种事情很普遍的。例如国产路由器ALAXALA和FITEL,以及软体路由器厂商ZebOS等,他们的介面根本就是IOS(注:CISCO网路设备的作业系统)了。相较于周围都是一堆自行开发系统设定的机器,CISC0这样一来也比较好做??生意不是吗?毕竟他们可以轻鬆置换其他供应商的网路设备。”
“哦……”
原来如此,还有这麽多的学问。
话说回来,室见真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呢。该不会连超级电脑或大型主机也会操作吧?若是她可以存取主控台,飞机说不定也能操作自如了。
工兵打从心底感到佩服,并拔掉二号机的线材。确认一号机可以接收Ping指令后,他开始拨打手机,不久后接通。
“您好,这裡是Lambda b。”
“啊,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圾,承蒙贵公司照顾了。”
“彼此彼此。”
简短地问候完毕,工兵立刻开始说明。例如佈线没有问题,是IP位址重眩壳昂呕亚卸狭送妨拥龋佬蚪纯鼋馐颓宄
全部听完后,四郎先生陷入沉默。或许是觉得太过于离谱,连平时的口头禅“怎麽会这样”也未出现,整个人只是尴尬地沉默不语。
“状况就是如此,希望能听取你们的方针。啊,敝公司的室见表示,如果能告知登入密码的话,这边就可以代为变更设定了。”
“嗯——”
四郎先生的语气相当不确定。原先他就不太会临机应变,如今又碰上一连串问题,似乎已经不知所措了。
“……这件事我不方便做决定,必须和PM谈一谈。可以请您先等我一下吗?”
电话被挂断了。
室见问了一句“如何”。工兵摇摇头回答:
“对方正在确认,叫我稍等一下。”
确认,确认。
室见不耐地咬起大拇指的指甲:
“怎麽想都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怎麽不当机立断就好了。真是不会变通。”
……若是十到二十分钟内确认完毕还好说。
听著室见的滴咕,工兵生出一股了寒意。现在的时刻为——凌晨三点。距离第一班车只剩下三个小时左右。如果按照平常那样拖延下去,到时一定无法赶上列车。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过去——
指针停在三点半的瞬间,工兵按下了重拨键。这麽做固然不太礼貌,但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喂,您好。”
电话接通后,工兵用压抑的口吻询问:
“对不起,请问现在的状况如何?”
对方顿时沉默,不久后才冒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哎呀……实在很不好意思。”
“怎麽说?”
“关于密码一事,那似乎是敝公司的运用团队所使用的一组共通密码,他们表示绝不能告诉外人。因为其他客户的机器也是用了相同的密码……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那麽,你们打算如何处理目前的问题呢?”
“我们还在讨论当中。”
工兵使劲握紧手机:
“可是我们必须前往下一个现场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请您再稍等一下子好吗?”
“一下子是指多久呢?”
“…………”
不行,简直谈不下去。
工兵仰望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要是交给这些人做决定,作业永远都别想结束了。必须想个好点子,能打破僵局的方法,解决问题的手段。
他忽然灵光一现:
“对了,这样如何?二号机使用了和一号机相同的设定对吧?既然如此,拔掉一号机,换一二号机,然后以一号机的位址从远端登入,将二号机的设定加以输入就行了不是吗?”
这样一来,不必告知密码也可恢复至正常的架构,应该是个绝佳的妙计。
“哎呀——那就糟了。这样一来,在设定结束前都无法使用DNS·DHCP是吧?”
“?是没错。”
这哪裡糟糕了?工兵感到??错愕的同时,四郎先生压低了声音:
“非常糟糕。因为我们只告诉客户要安装二号机,没有提到还要暂停服务。加上刚才还发生了无预警断线的状况,要是再停一次就会引发大麻烦。”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工兵脸颊抽搐。居然说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一切全是你们的失误所造成的。既然没有替代方案,那麽这种程度的客户协调总该去做吧!
但四郎先生继续恳求道:
“总之再一下子,请再等我一下子。待方针决定后立刻和您联络。”
丢下这句逃避的藉口,他即刻挂断电话。通话中断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工兵咬夹切齿地按下
手机的电源开关。
“时间……可能要延长吗?”
牛头犬先生不安地询问。工兵连忙放鬆表情,极力装出笑容来:
“对不起……决定作业方针似乎比预料中更花时间。想必贵公司的资讯系统部门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是这样吗?”
“大概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气。谁也不知道,远在东京那裡的人是如何做决策的。如今在现场这裡,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高层讨论出结果,并听从指示而已。
三十分钟过去,一小时过去,一个小时半过去。
完全没有联络。
凌晨四点,机房内瀰漫著沉重的气氛。
距离新干线的第一班车剩一个半小时??。此刻原本应该要动身出发了才对,但作业方针未决定之前,实在无法擅离现场。
(最坏的状况,就是更改日期吧……)
工兵来到笔电前,开始确认行事历。由于本週排满了其他据点的作业,所以就是周末了吧。
星期六晚间来到滨松,然后等隔天早上——
如此计算下来后,结果令人心情沉重。
……这样一来,六日又没得休假了。真受不了。简直就是生活在一二三一四五五的循环裡嘛。这是哪门子的大日本帝国海军?要强行操练也不是这麽干的。无力地这麽思考的瞬间,通知区域内忽然跳出告知新邮件的弹跳视窗。工兵下意识点选工作列,叫出邮件软体画面。刹那间,他完全僵住了。
“致Olivier 资讯系统部门负责人
平日承蒙您的照顾,我是Lambda b的〇〇。
关于方才在电话中与您商讨的问题,请问滨松据点的置换作业是否可再调整为以下日程?
十月十四日(三) 上午九点~十二点
考量敝公司工程师之工时,故必须将日期向后挪动,还望贵公司见谅。麻烦你们了。 ”
十月……十四日?
在强烈的不安驱使下,他察看行事历软体。是下週的……星期三。莫非——
“AM:9:00~PM6:00 业平产业东坂备援连线开通作业”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没错!
工兵竖起全身的汗毛。
办不到!这个绝对办不到!已经无法调整了! Lambda b的那群人,为什麽不事先询问我们的时间后再进行协调?他们是胖虎吗?
工兵忍无可忍,再度拨打给四郎先生,但另一端只传来毫无感情的通话中声音。这些素未谋面的“负责人”,似乎一样还在进行徒劳无功的“协调”和“讨论”。
工兵咬咬牙,环视周遭的状况。机房内的气氛和刚才相同,显得十分沉闷。室见也累得不愿开口说话。骏河系统的最强工程师无法发挥她的实力,被迫陷入无为的沉默中。
可恶!
工兵握紧拳头。
混帐,无法自行操作机器,竟是令人这麽懊恼的一件事。明明只要分出一点权限和裁量权,她就能立刻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然而,两人今天都并非设计工程师或专案经理,而是客服工程师兼现场作业员,因此只能够处理权限范围内的事,以及在无法使用平常除错方式的前提下来一决胜负了。
有没有什麽办法?密码不能共享,不能从远端登入,断线时间更无法取得同意。在这种四面楚歌的状态下完美解决一切的手段。
请Lambda b的工程师亲自跑一趟——恐怕很难。用机车快递送来替代用的机器,也是很不现实的想法。至于沿用其他据点的机器……要从哪裡搬来?啊啊,可恶,不行不行。如果没有奇蹟发生,大概就无法逆转目前的状况了。除非直接破解二号机的密码,修正裡面的设定,然后佯装若无其事般将网路接回——
等等……
刚才似乎掌握到了什麽东西。
破解密码?变更设定?
等一下。这个……之前好像在哪裡听过类似的故事。
人赶到现场,但手中没有密码,无法进行操作,于是——
于是就怎麽了?
她——侄乃滨梢是怎麽做的?
大脑开始运转起来。
无力戚退去,恢复冷静的思考能力。头盖骨的深处擦撞出火花。闭上双眼思考几秒后,工兵猛然睁开眼睛。他转过头去,出声呼喊室见:
“室见,你刚才说设定过这种机器对吗?”
“?是没错。”
“先不管WEBUI,命令列介面是CISC0的Clone……你是这麽说的对吧?”
“是啊。你突然问这个乾嘛?不管UI是什麽,只要无法登入就毫无意义了。毕竟他们又不告诉我们机器的密码。”
“没有密码就无法登入……真是如此吗?”
“?什麽意思?”
“我听说CISCO有一种叫Configuration register的东西。”
室见瞪圆了双眼。她撑大鼻腔,目光变得有些凌厉:
“你……从哪学来这个字眼的?”
“从哪裡……我好歹也下过了不少苦工啊。”
最好还是别提到梢的名字。要是说出来,室见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例如她是什麽时候教你的,为什麽会谈到这个话题之类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希望不要再生出无谓的事端了。
工兵换上另一种语气:
“这次设定在机器上的密码,好像是Lambda b运用团队所使用的共通密码哦。因为也用在其他客户的机器上,所以无法轻易向我们透露……不过只要去编辑Configuration register的话,就算不知道密码也可以登入吧?跳过认证画面,存取终端,变更位址设定后重新开机。对一号机也完全没有影响,这样一来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不是吗?”
这个建议似乎超出室见的预料,她整个人安静下来。令人窒息般的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扭动嘴唇道:
“有两个问题。”
同时竖起纤细的手指。
“首先,这台机器就算是CISCO的Clone,也无法保证是否连同Configuration register也一併移植过来。应该说,在启动程式的阶段,最好当作两种完全不同的机器看待。若只是将设定初始化,只要重新启动硬体就能办到,但能不能跳过密码画面还是未知数。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呢?”
“就算找到跳过密码的方法,??我想Lambda b也不会允许的。他们这群人可是连主控台都不肯让CE存取哦。一定会声称裡面的设定是属于客户的资产云云来刁难。”
“Lambda b 说得也是呢。”
“…………?怎麽回事?”
面对不解的室见,工兵扬起了嘴角:
“室见你不是也说过吗?我们的对应窗口——商流上的客户是Lambda b 但实际上产生互动的却是终端用户Olivier。既然如此,我们就善加利用双方的讯息传递。没有必要和理解能力差的人按部就班地交涉。攻击对方的弱点,是战术上的老方法。”
“你啊……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室见按住额头叹息。她无奈地抬起视线:
“你不会把我们和Lambda b的关系搞砸吧?”
“这个……是啊。”
大概吧。
“好吧。交涉的工作就由你负责。然后呢?我只要试试看Configuration register能不能使用就行了吧?”
“是的。”
“如果不行呢?”
“请另行寻找替代的方案。这裡刚好也能连上网路,室见你应该可以找出一箩筐跳过密码的方法吧?”
不然就真的动手破解密码也无所谓。
揶俞般地这麽告知后,室见抬头面向天花板,嘴裡还念著“真会使唤人”。
“算了,我尽力而为吧。反正这麽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当作提提神的运动了。”
她卷起袖子,摩拳擦掌地来到电脑前,舔舔嘴唇后开始敲打键盘。其双眸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光芒。
(啊啊……真的是乐在其中呢。)
问题愈是刁难,她工作起来就愈是起劲,真是个麻烦的人。不过,这一次都要仰仗她的这股高抗压性了。工兵微微行了一礼,转身来到牛头犬先生的身旁,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麽——这边也开始行动吧。
“对不起,可以和您商量一件事情吗?”
“是?”
牛头犬先生不解地眨眨眼。工兵嘴角扬起,露出坏坏的表情来:
“希望您能够透露一些贵公司的内部情报。”
“……是的……是的。没错,那麽现场这边的工程师希望和您直接对话……是的,包括状况的说明……咦?为何不能透过Lambda b公司吗……啊啊,因为内容有些琐碎,还是我们这边来说明比较迅速……是的……是。没有问题吗?我知道了。那麽我将电话交给对方。”
看见牛头犬先生投来的眼色,工兵微微点头。他接过手机,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开始通话:
“您好,我骏河系统的樱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