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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逃也似地离开这地方,之后,无论秋秋千拜托万拜托,淡硰就是不肯外出。
他低着头动也不动,或者趴在床上不说话。
「淡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我只是筋疲力尽,有点累了。」
「你真不对劲。可是,如果你不出去,与其一个人逛街,我倒情愿待在这里做缎带。」
秋秋拿出工具,随即做起缎带。
「欸,淡硰……唔……刚才我们和摊贩大姊聊的事……我想,往海的方向走,似乎很有趣。」
「……嗯……好像是。妳想去看看吗?」
淡硰点点头,他半发呆地,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在秋秋的话里作梦。
「嗯!这样的话,然后……啊,唔……这里……。」
「妳要说话,还定做缎带?选一样吧。」
「我两样都要嘛。啊,做错了……这里得重做。」
就在苦笑的时候,传来敲门声。秋秋因重做缎带,没法离手,所以淡硰去应门。
门一开,那女人站在门外。
「……!」
一瞬间,淡硰本能地想关上门,但这时候若惹这女人大声叫喊就不妙了。他向这女人示意等一下,然后回头向房内的秋秋说:
「我出去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妳等我。」
「咦?啊,嗯。唔……咦……。」
所聿秋秋热衷于做缎带,头抬也不抬。
淡硰开了一道门缝后,迅速穿过门并背着手关上。女人对于这样的他,毫无动作,也毫无笑意,一个劲儿的注视前后经过。
「我有几件事想问您。」
他带她走到不引人注意的巷子后,才转身面向她,她随即平静地问道。类似她的身影,透明、淡淡的嗓音。
「您是守护者?」
「守护者?」
「水镜虽是眷属,但无守护者随侍……为什么你和那个人在一起?」
「……这话什么意思?」
淡硰思忖对方确是询问秋秋的事,他紧绷的心因从未听闻的话语而混乱。
「妳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半带期待地说。
「不走。刚才那女孩的额头……那的确定水镜之光。那人和鲁塔的眷属有关联。虽然她没有佩带在身上,但她肯定有颗朱石。」
「……」
「她有吧?而且,你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那女孩在一起……本来,这是无法实现的事。」
「什么?」
「身为眷属,必须尽到职责。」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得听妳说这些?」
「因为……我也是和那女孩拥有相同能力的眷属,水镜者。」
女人轻轻闭上眼,微微抬起了下巴。于是,女人的额上发出白光,不久白光形成光圈浮起来!
「啊……。」
这确定和秋秋的光芒相同。平常我总是慌慌张张遮掩它,但现在定眼一瞧,发觉这光芒宛如孩子的眼睛般纯净,闪耀着毫无疑惑、决定某事某物的光辉。
淡硰哦地一声,有了真实感。在哈法沙的官邸,秋秋额上显现的火烧厝影像,是注定的未来,是被某物、某人决定好的事。
然后,在这特别光芒的包围下,浮现了从未见过的景色。那是没有装饰,却令人感觉威严的高大黑石建筑。
「你看到了吗?这里走北方的雷蓝。」
「雷蓝……。」
「是的。这里比亚卤耶德还要汞边,是眷属的隐居地之一……。」
发光的额上浮现景色、闭着眼,身心宛如处在有别于这现实异世界的女人。
秋秋……。
拥有这相同力量的妳和我这普通人不一样吧?
「我们眷属与您们活在不同世界。」
女人像是读取淡硰的心思般,断然地说。
「假如你真为那女孩着想,就带她去这地方……。」
「我……。」
好吗?你们一定要去雷蓝。
不久,额上的光芒消失,女人的身影也消失在黄昏里,女人说去雷蓝的声音,一直在淡硰的心里响着。
前往远方——旅程终点
「淡、淡淡、淡硰,你怎么了?居然比我早起。」
翌晨,秋秋一睡醒就惊地跳了起来。
「……我偶尔也会早起。」
「唔唔嗯,不可能。」
秋秋以前所未有的气势否定了淡硰的话。他的确苦于早起,但她怎能如此断定?
「别管那么多,妳快点起床准备。」
「准备……?」
「那还用说。我们要启程了。因为手里有足够旅费,如果要去远的地方,早一点出发比较好吧?」
「也对,你话说得没错,可是……」
秋秋又侧头思忖,依照他的话整理行囊。
「对了。我得写写那个。」
「今天不用了吧?」
「不行。因为之前来这城镇时匆匆忙忙的,令我忘了写。欸,要去哪里?如果要渡海……唔……是奇毛柯丹吗?」
「……嗯。」
秋秋嗯的点头后,在壁上的一角写下了名字和奇毛柯丹这地名。
「久等了。」
「那我们走吧。」
脚踩着热沙,人在干风吹袭下前进。
摇晃的热气、时而卷起的沙尘已是见惯的景色。
「淡硰……。」
「累了吗?那我们休息一下。」
「啊,不是。我还不累。」
「别逞强。想喝水时,就马上说。」
「……淡硰,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你突然早起,又莫名其妙温柔起来。你有事瞒着我吧?」
「妳多心了。即然这样,我不对妳温柔了。如果妳有主动嘴巴,就动动脚。」
「唔——。」
不愧是长年相处的秋秋,他瞒不了她。淡硰一直烦恼不已。自从那名叫水镜的女人出现以后……不,不对。那女人不过定最终的契机。其实他烦恼已久,自己是否会使秋秋不幸?要秋秋永远待在他身边,希望秋秋陪在他身旁,是不是出于他的任性?
「欸,到了大海那边,我们要做什么?你有想做的事吗?」
「……没什么特别想做的。」
「讨厌,又是没有梦想的回答。」
秋秋闹别扭地噘起小嘴。
「那妳有什么梦想?又是好吃的东西和漂亮的旅店吗?」
「嘿嘿嘿……说的也是……但大概是做缎带吧?我希望多练习,能做得更好……。」
然后,把针线活当工作,若能靠它生活多好啊……和淡硰一块儿生活。
秋秋的声音微妙地渐渐变小,最后几乎让人听不到。
「秋秋。」
我也希望这样。可是,我……妳……。
「啊,等一下、等一下嘛,淡硰。」
淡硰甩开涌上心头的思绪,脚踢热沙走着。连气喘吁吁,拚命追他的秋秋的足音,也令他觉得痛苦。
日落后,二人在以前发现的泉水边迎接黑夜。
秋秋有些疲惫,愣愣地瞅着营火。淡硰用火烤了一下事先备好的肉干,把它当作晚餐给了秋秋。
「喂。」
「……咦?啊,抱歉。」
秋秋差点弄掉肉干,幸好淡硰及时接住,再次把肉干拿给她。
「对不起。我今天走得太快了,妳累了吧?」
「呃,啊哈哈,没这回事。我好得很、好得很。」
「对不起……我每次都强迫妳做些事……。」
淡硰以膝托腮,低下头去。
「淡硰。你有心事?」
他摇摇头。
「骗人。」
「我看得出来。因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
在冷冽的空气、白澄的月光下,她直看着他时说的话,令他心底深处动摇。
「……说得对。我们一直在一起。」
「嗯,没错没错。」
「可是,今后妳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抬起头。惊地瞪大眼睛的秋秋,脸近在眼前。
「你在说什么?这定理所当然的事呀。」
「可是,我一定会勉强妳做些事情……也许会令妳痛苦。」
因为之前的旅行都是边偷窃边逃亡。要是我不藏起朱石,认真寻找雷蓝,就不必要妳做这种事了。而且,今后我明知妳的归处,却打算带妳逃往远方。
「我想我们还是不该在一起……。」
「不可以!」
柔软的她飞奔到我怀里。
「秋秋……。」
他本以为她像个小男士,但抱着她,才知她出奇地纤瘦,人完全在他的臂弯里。他自然而然搂着她的背。
「你别擅自决定这种事……我、我……。」
秋秋有如哭闹的孩子般摩擦淡硰的脸颊。声音、嫩肩都在颤抖。
「唔……我和你在一起的话……唔。」
秋秋哇地放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嘛,淡硰……。」
「嗯,我知道。是我不好,秋秋。」
淡硰抚着秋秋的发,哄着她连连赔不是。说实说,我老是使妳困扰……。
「好吗?秋秋。」
他一问,秋秋就抬起了泪湿的脸庞。明眸映着月光。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事情变得如何……妳都愿意永远待在我身边吗?」
「嗯!」
秋秋用力抱住淡硰。
「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淡硰不想放开怀抱中的秋秋。他向秋秋的嘴唇吻去……
夜将尽。
淡硰在睡眠中的秋秋身旁坐起,定睛望着逐渐变色的天空。
「……嗯……淡硰?」
「嗯。早安。」
「嘿嘿嘿。最近,你很早起吶。」
秋秋的声音仍半带睡意,她因朝阳玻鹧劬ΑK哪恳幌嘟唬恢欠裣肫鹱蛞沟氖拢啃叩乇鸸啡ァ
「吶,秋秋。」
淡硰慢条斯理对着她的背说:
「欸。妳记得迄颗石头吗?」
淡硰把长年藏起的朱石拿到惊讶地回头的秋秋面前。
「啊。这是我以前带的东西……。」
「嗯。我想把它还给妳。」
「我借了不还,真不好意思。」
「这是小事,你不必在意。可是,为什么?」
「归还的理由吗?嗯……因为我想这颗石头能保护妳。」
「若是这样,我不需要。」
秋秋干脆左右摇了摇头。
「因为我有你在身边。」
嘿嘿嘿,秋秋再次露出害臊的表情笑了笑。
是的。
我喜欢秋秋这无忧无虑的笑容。
但是,为什么现在觉得心里憋得慌呢?
「可是,这是妳的石头。拿去吧。」
即使如此,我还是笑着递出石头,秋秋点点头收下了石头。她一佩带在身上,朱石沐浴在朝日下,闪闪发亮。淡硰觉得刺眼,不禁垂下眼帘。
「再来就定那个。那小盆栽的事。」
它?秋秋拿起平时置于身旁的花盆。
「嗯。把它种在这里比较好,不是吗?」
「咦?可是——。」
「我也想带它走,但仔细想想,它原本就定这块土地的东西。带它去海边,说不定不能好好长大。」
「嗯……你说的也许对……。」
秋秋瞅着小盆栽好一会儿,动也不动地沉思。之后——。
「嗯,就照你的话做吧。这么做可能对它比较好。」
她接纳淡硰的话,点点头。
于是,二人在泉水边挖了洞,把小树从花盆移种到土里。
「嘿嘿嘿。好吗?你要健康地长大喔。」
秋秋像在夸奖般,用指头弹了下树头。
「欸,淡硰。我们去了海那边之后……如果可以,还能来这儿吧?」
「来这?」
「嗯。我想看看它长大后的样子……。」
而且,这里是重要地方吧?
些微羞红双酡的秋秋向淡硰寻求认同。
说得对。这棵树是我俩在一起的重要证据。
而且,这座泉水是我俩互表情意、结合的地方。
「我知道了。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来这儿。」
「哇啊。说定了?」
「——嗯。说定了。」
淡硰和秋秋围着小树相视而笑。
「那么,我们走吧。」
「嗯!淡硰。」
手牵着手,两人并肩而定。
往朝阳的——东方而去。
秋秋。
朝着人海,若要前往奇毛柯丹,就该向西而不定向东走,这点妳何时注意到了?就算发觉了,妳依旧相信我、跟着我走?
对不起,秋秋。
我想去雷蓝。
那里是妳的归属,有妳应尽的职责。
所以……在那里,妳我可能必须分离。
可中,我相信我们的心永远相连。
我一直害怕孤零零。
因此,我对妳做无理要求,使妳留下痛苦回忆。可是,现在我不再害怕了。因为无论发生何事,妳都在我心里,妳的心里也有我在。
即使妳是……怎么说呢?
对……即使妳是水镜,鲁塔的眷属。
第三章:佣兵与医治
哈法沙——相逢
我受到奇异香味的引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吗?」
一睁开眼帘,正前方有张女人的脸。陌生女子……不对。我似乎曾在沙地遇见她……对了,我人本该在沙地。我在旅途中,因酷热和口渴失去了意识——。
「这里是城镇。请你安心.」
女子的眼眸有着混杂灰色的冷静碧绿。声音和举止也很稳重。在干净、素雅的装扮中,唯有胸上的朱石令人印象深刻。
「妳好像救了我。谢谢。」
「哪里。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
「是的。我在哈法沙当药师。」
「哦。药师……。」
在沙地遇到人,被人所救已属幸运,更遑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