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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突然一个打滑,重重跌在他胸口,闷疼。
在他胸口狠咬一口:“是你让我问的哦。”
池城手撑在她后腰上,将她扶稳,静候她继续。
“我知道她不是你女朋友,可……”她像是为难,又像是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妥当,池城明显看出她的挣扎。
“你有没有对她动过心?”
她还是问出了口。
“……”
“池城,求你别骗我。”
“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他声音很轻,近乎不真实,“但是……”
时颜突然吻住他。
不让他再说。
他堪堪分开彼此,有些艰难。欲望已被她挑起,这个时机却不适合尽情纾解。
“时颜,你听我说完,洁一她……”
“这5年我没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凭什么你可以对别的女人动心?”
她蓦地站起,溅起一阵水花,一片雾气氤氲中,时颜扯下浴巾包住自己,顾不得头发湿漉,快步走向门边。
时颜都已经抓着门把了,突然头顶后方伸过来一只手,按住门缘。
他力气太大,时颜根本拉不开门。
“别闹了,啊?”池城撑住门的手臂用力到青筋都隐约可见,偏偏说话柔声细语。
既然走不了,时颜索性扑回他身上咬他,“只准你为了裴陆臣的事生我的气,就不准我嫉妒一下你的洁一?”
今日凌晨被她咬出的伤,又挨了她一记狠的,池城刚来得及捂住她的嘴:“以为我制不了你是不是?”
他突如其来的凶蛮对时颜倒是有点震慑作用,怔忪间被他拦腰抱高,时颜还未从脚离地的不安全感中回过神来,他已迅速剥了她的浴巾,撩抬起她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
池城垂眸看着自己如何进入这女人的身体,目光近乎冷峻。
“你趁人之危,你……”
时颜想说的话都被他的律动搅成了碎片,进而又破碎成了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有个小朋友,他被人霸王了,结果第二天他太伤心了,霸王们就没得看更新了 ╮(╯▽)╭
欢迎霸王们出水 ^_^
遗爱记14
他一滴汗滴到她胸口,低沉的声线牵扯出一丝难耐,“是不是又发烧了?里面,很热……”
时颜推他:“我饿了,不要了。”说的有些支离破碎,听得他“呵”一声笑出来:“不正喂着你么?”
幸而那一刻时颜的感官全部炸裂开,甚至引起脑中一阵眩晕,否则,她一定会羞得掐死他。
她是真饿了,当他终于把晚餐摆上桌,她直接叉起牛排咬。
池城为她倒上杯红酒,“慢点,别撑着。”
他坐到时颜对面时,她已经吃完了,嘬一口红酒,餐巾印印嘴,这才抬头看他,已换了副一本正经的神情:“说吧,你和那冉小姐,还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笑着摇头,分外无奈。
“那你这5年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池城执着刀叉优雅地切牛排:“你这么急着吃饱,就是为了有力气盘问我?”
“池先生,别转移话题。”
池城一顿,索性放下刀叉,双手支着下巴望定她:“没有。”
“暧昧对象?”
“没有。”
“一夜情?”
“也没有。”
她这才笑笑,仰靠着座椅,优哉游哉品红酒。
池城动作没变,依旧一瞬不瞬看着她:“那你呢?男朋友,暧昧对象,追求者,一夜情?”
“追求者多了去了,就是一直没看得上眼的。”她自命不凡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裴陆臣条件很好。”
他突然冒出这一句,试探又不像试探,更算不上恭维,时颜耸耸肩:“冉洁一条件也不差!”
又有些不欢而散。
深夜相拥而眠,时颜却一直无法入睡,空调的细微声响也觉得有些恼人,翻个身改而某面对这男人。
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这算不算好事?
宅在家3天3夜,实在不是她工作狂的风格,她后半夜迷迷糊糊睡去,直到清晨再醒来,时颜轻轻拉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下床,尽量不吵醒他。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拿着图纸蹑手蹑脚地走了。
时颜只有揭沁在美国的手机号,试着发了条简讯约她出来。
谁料不出几分钟,时颜就接到她的回讯。
这揭大小姐回了国也没改掉泡夜店的爱好,清晨刚从夜店出来,收到时颜短信时,正准备去吃早餐。
时颜在兴国的自助早餐那儿找到她。
揭沁一脸妖媚妆容,“你竟然会主动约我,待会太阳准打西边出来。”
“我不想池城为难,所以,”时颜把桌上的早点都撸到一边,将图纸展开,放到她面前,“想和你握手言和。”
揭沁笑得十分不屑,“如果我没记错,是你打了我。”边说边垂眼看图纸。
都是内行人,揭沁一眼就瞧出了门道,顿时眸光一滞。
时颜冷眼看着她:“这图的风格那么明显,你应该从大学起就很熟悉了,不用我告诉你是谁帮我完成的吧。”
揭沁涂着蔻丹的指甲死捏着图纸边角,蓦地失笑:“你一大早跑来找我,就是为了向我示威?怎么,池城终于肯让你重投怀抱了?”
时颜神色颇淡:“当年我可以从你手中抢走他,但如今你想要如法炮制……不可能。”
时颜敛了敛眉眼中的锐气,顿时温和许多:“如果你处处紧逼着我不放,是因为想要‘时裕’的话,那你大可不必,揭瑞国的财产,包括公司,迟早都是你的。我不会和你抢。”
“时颜,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嗜钱如命。”被眼线勾成上挑的眼尾,也掩盖不了揭沁此刻突如其来的落寞。
时颜无谓地耸耸肩:“如果你是为了一个男人要跟我争得你死我活,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那就更不值得了,你说呢?”
揭沁沉默良久。
时颜并不打算真的和这女人一起吃早餐,话她是带到了,自此不愿久留,揭大小姐再不肯放过她,她也无计可施。
时颜收拾好图纸,起身就要走,揭沁却突然打破沉默:“如果我没记错,他女友——不,前女友,是不是叫冉洁一?”
时颜潇洒离去的脚步生生一顿。
“你知不知道冉洁一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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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怔了半晌,哑然失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女孩年龄不大,好像还没上幼儿园,而且——”揭沁拨了拨亮丽的长卷发,迎视她的目光,肆无忌惮,“父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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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由着揭沁两道刀刃般的目光迎送自己离开。站在路边,不用拦,出租见客就停,摇下车窗问:“小姐去哪?”
司机见这女乘客拉门上车,却迟迟不报地址,又问了遍。
她依旧没应。
“小姐,你电话在响。小姐!”
时颜蓦地醒过神来,翻包找到手机,对方已经挂断了。可紧接着又有来电。
她接起来,池城在那头,语气不太好:“在哪?”
司机有点急,同时问她:“小姐你到底要去哪?”
池城:“回来。”
她一咬唇,手机拿远些,捂住听筒,对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时颜在家门口站了半天都没找着钥匙,只得按铃。
隔很久席晟才来应门,见门外是她,眼一横,语气不善:“舍得回来了?”
时颜一语不发,脱了鞋就要往屋里走,席晟拦在她面前:“有了男人连家都不要了,女人啊,你不能这么过分的。”
更过分的是她睬都不睬他,直接抬脚踢踢他小腿,要他让路。
席晟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着后头,见她这样,不由担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
“是不是又病了?”
时颜呼吸一窒。
忍无可忍:“我犯了愚蠢病。听到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可我竟然做不到让自己不相信。”
席晟耸肩表示不解,表情无辜。
时颜愈发烦躁,把包甩给他:“别跟着我。”
一溜烟跑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那几次“伪更”,真不是伪更╮(╯▽)╭ 本文初上榜,因为有个“高调”的书名,所以,每章的内容提要必须改得“低调”些,否则被河蟹错杀就不好了 无奈飘过(说不定很快书名也要改)
弟弟妹妹大哥大姐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啊,看在我每天又乖乖更新、又回留言的份上,你们就多留点言嘛,撒娇,噌。。。就让我享受一次看着留言蹭蹭蹭往上涨的乐趣吧!每次守着龟速一样增长的评论,我这乖乖更新的小朋友情何以堪。。。
从前有个小朋友,她乖乖码字,第二天她得到了好多好多留言好多好多花花~泪水~
遗爱记15
其实将自己反琐在房间里,安静下来思考,不出几分钟就可以想通。宁愿相信揭沁,也不愿相信自己男人,时颜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席晟见她从房间里出来,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却依旧不见喜色,瞟一眼她:“你又要走啦?”
“没有啊。”
席晟不屑于相信:“少来了,我敢打赌,他到时候一个电话过来,保准你立马飞奔出门。”
他一语中的,时颜笑得不以为意。她的黑莓就攥在手里,意图这么明显,被他瞧出来也不奇怪。
席晟一早起就爱守在电脑前浏览网页,见时间不早,摆出乖顺样子:“帮我去买早餐吧。”
时颜昨晚严重失眠,现在只想赖在椅子上不动,她双腿交叠着坐,装作没听到。席晟起身轻弹她脑门,转眼抱了包饼干回来。
时颜却已经坐到他位置上,盯着电脑屏幕:“你什么时候爱上看八卦了?”
网页全幅报道了知名富商结婚的消息,坊间传闻新娘手腕了得,靠私生子上位,前阵子的世纪夺子案闹得沸沸扬扬,可见这灰姑娘野心多大,如今灰姑娘终得那钻石王老五垂青,看客们或羡慕,或鄙夷,均化作茶余饭后一顿谈资。
席晟嚼着饼干道:“只是想看看这21世纪的辛德瑞拉到底长什么模样。”
“母凭子贵这种的,没什么值得好奇。”
“可男人这种生物就是那么奇怪,血脉的影响力有时候甚过爱情。”
席晟啧啧叹,时颜听得面色一凝,下意识低头看攥在手里的手机。
怎么还没有电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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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城一整天都没有联络过她。
时颜琢磨着,该不是她当时借口要忙公事而挂了他电话,他才不肯再主动联络?
撒了谎还得她自己来圆,时颜以怀柔政策试图说服席晟:“要不你打电话给你未来姐夫,约他去拳击馆打拳?”
席晟黑着脸拒绝。
时颜只得在中午时分简单收拾点行李。她俨然一副准备在池城那儿安营扎寨的架势,席晟见着直摇头,叹道:“你终于要抛弃我了。”
时颜不客气地捏他脸:“胡说什么?”
开车回池城的公寓,按了许久门铃都没人应,本想给他个惊喜,不料走了趟空门,时颜这才想起要打个电话给他。
对自己,对他,都太笃定,她算是尝到了苦头——池城在手机那头道:“我要出趟差。”
“你不是说请了3天假?”
时颜其实想象得到他大概会说哪些安抚的话,这男人嘴拙,哄来哄去也就那么几句。不料,他只是淡淡道:“我已经不是5年前的池城,不可能因为感情耽误工作,也不可能天天围着你转,你说是不是?”
他语调疏离到近乎刻板,时颜脸上有些挂不住,在这空荡的走廊上勉强笑一下,也不知笑给谁看:“这样啊……”
她自认语气并无异样,却不知他听出了什么,顿了顿,才稍和善一些:“原本就有事要去北京,是我推掉的。你一大早就走了,大概也蛮忙,时间上我迁就你,索性销假。”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
挂了电话,时颜看着小巧的行李箱犯难。自己的行李怎么拎出家门的,现在就要怎么拎回去,席晟看到,她少不了被取笑。
拖着行李回到停车场,她开了后备箱,行李直接丢进去。
回时裕销假上班。
忙碌一天,终于办妥金寰的事,可同事们反倒更不安生。
一来大麻烦已解决,大家都有了闲暇时间,二来,实在是好奇心作祟,底下人个个拐弯抹角地打听她与那池总监的秘事。
时颜一语带过,只有Chris仍旧不依不挠:“我们全部同事看到他抱你下去的时候,眼睛都急红了。”
时颜借口去茶水间倒咖啡,Chris竟也跟进来:“老大,从实招来吧。如果你们……啊,真有什么关系,我们时裕以后就真的不愁没路子……”
时颜立马要她打住,“做生意而已,我何苦把自己卖了?都别瞎猜。”
Chris杵在茶水间不肯走,时颜索性坐下来翻建筑杂志。
说来也巧,池城上了这期的封面,黑西装,深蓝色衬衫,严谨的英俊男子,被冠以“业界新贵”,内附的简介可算是完美履历。
Chris只顾欣赏同一页另一侧号称“自纽约回归的新设计女王”的揭沁,并大方表示嫉妒,时颜却一直盯着那串小字不放,“与冉姓女友感情稳定。”
Chris啧啧叹:“这揭沁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话音未落,时颜霍地站起,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就走。
“老大你去哪?”
“回家。”
“你不是刚销假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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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机场。
池城没料到代表对方公司来接机的,竟是冉洁一。转念一想,最初两家公司就是由她牵线搭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