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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女仆小姐很喜欢小叶哦,即使不用认识她我也了解她的大致想法。”
“虽然很高兴而且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不想承认。”
“那我继续告诉你,”学姐说,“女仆小姐的第一目的是带走小高,这是小叶告诉学姐的,你不否认吧?”
“唔——不否认。”
“所以,女仆小姐在保证不干涉学姐计划的前提之前还有一个更大的前提需要保证,就是保护小高。”
“按理说没错。”
“上校即将危害到小高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出手了,所以这不是小高以条件换来的。”
其实这个道理在上校带队欲捕捉我们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隐约的明悟,只是我任性地忽视了它。
“看来小叶还是能想通的,”学姐继续说,“从头至尾,打退上校、保护小高、救活小叶,这里面不包含任何强迫成分。当然,如果小叶坚持认为被女仆小姐救活是通过小高的条件换来的,我也没办法反驳啦。”
“呜……”
“不要泄气嘛,小高的离开也许只是暂时的呢。”
“她会回来吗?”
“只是也许,所以学姐不知道。”
“我还有一个疑问,女仆姐姐为什么不在上校把小高也杀死之后再带走她,反正能救活嘛。”
“或许不能呢?还有许多其它的可能性,比如能被救活的人很少,小叶只不过恰好是其中一个,这些我们并不了解。”
“学姐说的也对啦。”
“换个角度考虑,未经同意前把小高的尸体带走就结果而言不正是强迫吗,即便不强求小高留下,也已在实际上完成了强迫的前提,即小高无处可去或出于报恩心态而留下。”
“唉……”我无奈地承认,接着又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如果我只是属于恰好可以被救活的一类,那么女仆姐姐在救活我之前应该并不确认是否如此,如若不可以的话,女仆姐姐也不会提前来救我,小叶小姐岂非死定了?她果然严格地遵守着不干涉的原则呢。虽然在死前我也已抛弃恐惧,但活过来的现在再去回想当时也不禁仍要被吓一身冷汗。
此时我也逐渐明白了小高的想法——或许是自以为的——这也是在我复活之前脑筋乱转之时模拟小高思维所增进的能力。小高的自愿或许是源自对过往的自己不够努力的性情的反抗,因为不够努力,所以沉默寡言,因为不够努力,所以孤独寂寞,更因为不够努力,让小叶在眼前被上校射穿心脏,所以离开我和学姐、跟女仆姐姐回家就是一种努力尝试的开端。
是这样吗?
“如果还可以想象成别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嘛,”学姐说,“只要小叶开心。”
“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我相信小高不会永远抛弃我们的。”
“嗯,这样就好,没有必要对已成事实感到更多苦恼,学姐的人生经验哦,”学姐用微笑为我驱散阴霾,“所以接下来小叶需要回忆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比如你拆下起爆器之后、回来之前,是否有发现克拉夫琴科上校的踪迹,他到底被女仆小姐如何处置了?小高没有提到关于上校被女仆小姐打伤之后的事。”
“因为小高在关注小叶如何被救活嘛,”我说,“看来女仆姐姐只做了最低限度的帮忙呢,我没有在那里发现上校哦,而且拆掉起爆器之后我已经饿得只剩下回家找东西吃的念头了。我觉得克拉夫大叔大概被女仆姐姐打晕扔在树林里了吧。”
“喔?”
“现在脑袋清醒了一点所以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我接着解释,“我记得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工地外边的大马路旁边停着一辆吉普车,在我和小高抵达的时候那里是没有车的,所以吉普车是克拉夫大叔赶回来所驾驶的工具。我离开的时候车还在那里表明上校没有离开,但是他也没有出现阻止我拆除起爆器,我认为事实情况是他被女仆姐姐打晕扔在了树林内某个我注意不到的地方。”
“唉,越简单的事情越不能简单地发展,只希望上校先生能够睡到今天上午。”学姐叹气说,“我的后续计划也许不得不全盘推倒重新设计了。”
“不要灰心嘛,总会有办法的。”
“现在只要让梅泽诺夫获得他应有的退场……我们仍然只能做自己的事而已。”学姐说。
我觉得这也可能有不可测度的变数在内。
“说不定现在回到那里去,找到上校再杀死他还来得及的说。”
“不要去。”
“诶?”
“总之不要去。”
也许学姐真有别的打算?“学姐在担心我吗?”
“如果再死一次,可就没有女仆小姐来救活你了哦。”
“也许不会再死了呢。”唉,我也没有非坚持不可的想法,如果拥有十足的把握我倒不介意执行一次补完行动以消除隐患。
“小叶,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好,”学姐吩咐道,“别多问了快去吧,尽量只收拾必要的东西。电波密码也设置完毕了,我要开始再次联络梅泽诺夫先生,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最后一次。”
“好吧。我觉得老爷爷应该还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学姐大概不用担心。”
由于时间紧迫我顶着一身血迹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我听见学姐按键盘的声音,接着她说:“再次早安,梅泽诺夫先生。密码已经传送到您的终端,只需要再连接发射器完成设置。”
“龙小姐,现在的莫斯科仍是迷人的夜晚,”我听到一个苍老但是铿锵有力并且语调怪异更甚于上校先生的老头声音,不论上校还是老爷爷似乎都颇为尊重学姐所以学姐选择使用何种语言他们也会进行相应的调整,“看来一切顺利,除了哈卡洛夫先生那遇见一些小小的意外。”
“如您所愿,我一向支持您的决定,”学姐说,“希望哈卡洛夫先生遇见的只是个小小的意外。”
“在这即可能伟大又可能作为彻底毁灭的开端,一切已不重要,”老爷爷的声音,“哈卡洛夫遇见的麻烦并不是我们所有人的麻烦,无须介意。我虽然希望一切走向更好的方向,但我们除开端以外并不能更多干预未来。”
梅泽诺夫老爷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一点不像只剩三年寿命、行将入土的老头子。等一下!三年?我刹时又想明白了几层事实,难怪学姐催我收拾东西。
☆、第四十话:微渺的闪光
“这次,不打算亲自引爆它了么?”梅泽诺夫问道。
“矗立于夜晚,黎明却属于您,梅泽诺夫先生。我的工作至此已算全部完结了,”学姐说,“接下来的选择全权取决于您。”
“不同于前一日,这一颗和巴哈塔的那一颗炸弹的爆炸将彻底把世界推向未知,”老爷爷说,“龙小姐像前天一样没有疑问么。”
“这么说的话,”学姐想了会儿继而道,“您认为这是正确还是错误?”
“正确或错误,并没有关系,任何行动都不会以正确或错误为标准考虑它的必要性,如同大清洗不以追求更完善为目的而做出决定,也与解体一般不以自我拯救为目的而做出决定,”老爷爷说,“生存和消亡,对这个世界而言,没有正确或错误,世界需要的仅仅是改变。”
“梅泽诺夫先生认为所有人都这样想么?”
“我不关心其它人是怎样想的,但我知道每个人都期望改变,不论安于现状与否、不论对世界饱含诅咒与否、不论思考还是停止思考、不论红色还是资本的旗帜、不论集权或分权的制约下。”
“是吗,确实如此,我无法也无意反驳,正反两面的分类虽然方便且易于操作,但终究无法囊括一切。另外,梅泽诺夫先生既然不关心他人的想法又为何要替他人做出决定?”
“做出决定的确实是我,但不仅在于我——Meznov,还有很多人,很多人,包括您,亲爱的龙小姐。”老爷爷说,“每当世界将发生改变,做出选择和决定的都不可能是单独的个人,必然有许多、有许多的人做出相同的选择和决定。我——Meznov——站在前方,所以人人都认为我才是改变世界的那个人,是的,就像纳粹的元首,但这无疑犯了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犯的错误。”
学姐认真地回应:“您是正确的。”
“这样的正确毫无意义,”老爷爷说道,“改变世界永远不可能只因一个人,与其相反的观点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推卸责任的想法,为了改变付出努力的,永远、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即使转折点握在区区一个凡人的手中,就像这样。”
从学姐电脑的扩音器里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咔嚓”,和我将信号发射器的按钮踩下去的声音相类似,而且从对面现场忽而变得寂静的现状,我猜刚刚梅泽诺夫老爷爷摁下了一枚信号发射器的按钮,那么爆炸的是哪呢?当然不可能是我们附近的那颗了。
如果巴哈塔的核弹爆炸,我倒是不怎么担心H大哥哥的安危,即便不考虑其它,作为活了不短时间的雇佣兵总能找到方法保护自己的,而且若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阴谋家,哈卡洛夫先生总不该待在巴哈塔城里与危机相伴,所以去追捕哈卡洛夫的H大哥哥大概并不处在巴哈塔附近。说到阴谋家的合格问题,照我考虑的标准来看,梅泽诺夫老先生和学姐果然不属于合格范畴吧?
接着又听见一句女人口中带有“Meznov”发音的露西亚语,或许是一旁的健康助理对他身体状况感到担忧,过了一会,梅泽诺夫怪异的中文音调又传了出来。
“龙小姐,刚才引爆的是巴哈塔的炸弹,时间正是大多数市民入眠的二十三点,哈卡洛夫先生没有辜负大家和他自己的期待。看见我身后的间谍卫星传输的画面了吗,那里的夜晚已被火与灰烬所充斥。还有光,燃烧的火焰、核子火焰的光。”
“我看见了,古老的名城无论多么古老著名终归要毁灭。”
我没有偷看学姐的脸色,但不需要学姐给予指示我也明白如今形势已不可收拾。我觉得学姐对攻击卫星的全面控制已在刚刚那一个瞬间展开。
“做出这个决定的难道只是哈卡洛夫,区区一个疯狂的年轻人吗?或只有我?不,是很多人,远超个体、团体的很多人的决意共同引导出了这个结果。”
“我明白。”
又过了片刻,老爷爷的声音才继续:“刚收到准确消息,关于哈卡洛夫。”
“他的小麻烦解决了吗?还是被小麻烦解决了呢?”
“半个小时之前,亲爱的哈卡洛夫先生在迪拜大厦,被他的老朋友普莱斯上尉和雇佣兵代号H联手绞灭。不错,他们确实消灭了巨大的威胁,但真正的威胁不可能掌握在单独个体手中,所以他们仅仅解决了小问题。是的,还有很多人企图阻止改变,这也是某种改变的信仰,到头来并不是人与世界争斗,而是人与人争斗,争夺改变的权利和方向。”
“的确如此,不论阻止改变还是企图改变,无论哪一方的胜利都意味着改变已发生,”学姐说,“而无知的人总在无知无觉中承担自我选择和被其它人选择的义务,就像巴哈塔的市民和那座小城市的人们。这既非错误也谈不上正确。”
“龙小姐还记得吗,”老爷爷忽然换了一种口气,“龙先生曾经抱着还是幼儿的你,在我面前自豪、骄傲地宣称,他和他的妻子将有一位超越他们的继承人。”
“有一点印象,超越又能超越些什么呢。”学姐不在乎地说。
“无论如何,他们是正确的,一直以来都是正确的,我同意这点,而龙小姐也证明了这点。而且我认为你将超越我获得更多对改变的推动力。”
“您为何会这么想。”
“我听说,龙小姐收到两位可爱的下属。”
“不错,但并非下属,而是人生道路上的后辈。”
“也许,就像我在沃尔库塔遇见了衷心的朋友们、在莫斯科遇见了龙先生和孙女士,您也发掘到了可靠的朋友,希望龙小姐更为珍惜她们,如同我珍惜我衷心的朋友们一样。我本想见一见您那些可爱的后辈,但是,或许已经没有机会。”
“哦?为什么?”
“我有预感,但这并不重要。三颗核弹,它们是上个世纪的老东西送给新的时代、新的人类、新的世界的礼物。送出礼物的Meznov将不再拥有未来。”
“您认为这样真的能引发核战争吗?”
“能或不能已无所谓,改变的种子已经种下,世界只会朝向两个方向其中之一加速前进,更美好,或者崩溃、毁灭。”
“那么您将克拉夫琴科上校派遣回现场是因为看穿了我的计划么?”
“看穿?不,我没有看穿任何东西,我甚至看不穿自己和自己的国家,我只是个行将入土的老头,我只会按照既定的计划行动,如果上校妨碍到龙小姐,那不过是巧合。”
“梅泽诺夫先生,您真是个睿智的老头。”
“XX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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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亚莫斯科附近某个卫星控制中心的现场,梅泽诺夫老爷爷的所在地响起了乱糟糟的人员惊呼、汇报和警报声。
“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