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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叔,是你吗?”
“呃?”
忽听有人说话,机警非常的雨师神将猛一转身,正见到一片风雨飘摇的早莲巨叶中,有张粉玉一般地小脸正冉冉升起。须臾之后,便见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少女立在田田的荷叶中,微仰着俏靥朝着骏台,嫩气地问道:
“这位大叔,刚才之水是你泼的吗?”
——是啊,“粉妆玉琢”这个词形容得多好!说什么“颜最媚、齿最稚“?说什么”翠眉未画自生愁。玉脸含啼还似笑“?一个“粉妆玉琢”便道尽这女孩儿所有的容冶神髓!面对这翠叶碧荷中的玉粉娇儿,风雅非凡的雨师神将暗暗发誓,誓言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将这“粉妆玉琢”四字形容任何其他人!
“……”
“这位大叔真的好奇怪……”
骏台神魂颠倒之时,那壁厢被他赞美之人却是一脸迷惑;看看骏台一脸的痴迷傻笑,琼肜更加后悔:
“呜!刚才应该继续藏的……”
原来,自从雨师公子潜进雨林,从他刚一落地就被酣睡中地琼肜觉察。当时她猛然醒来,伸鼻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这人气味,总觉得有些古怪,便立马屏住呼吸,不让这陌生男子发现、
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忍了好久,这位大叔一样的访客竟然跑过来,伸手在她头顶浇出好大雨水,粹不及防之时她尽让那些黄豆大地雨水从头项莲叶那两个眼洞中灌进来,直浇得她满脸是水。这样一来,琼肜再也按捺不住。立马从莲叶掩盖的青石上跳起来,想质问这人干嘛这般无礼,竟无缘无故泼水。
因此,虽然见之人此刻如同呆傻,琼肜暗悔了一回,还是仰首小脸好奇地问他:
“这位大叔,刚才是你泼水吗?浇得人家满头都是!”
“……”
等琼肜再次出声,那位肩负重任而来地冥雨公子才如梦初醒;听明白琼肜问语,俊郎的神人却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此这般一阵口角嗫嚅之后,骏台权衡一下,也只得支吾回答:
“这位小姑娘,(这句话看不太清楚)刚才并非是我泼水——应该是下雨了吧?”
一边答话之时,骏台赶紧暗中施法,把那已经转小的阵雨赶紧停掉。
“哼……”
听得此言,小琼肜心中想道:
“这个大叔不老实!”
琼肜正自腹诽。却听那白袍男子叫他:
“小妹妹啊,如果可以地话,你叫我声大哥哥就行。哥哥我虽然年纪不
小,但看起来也不很显老!”
说这话时,一向以容貌自诩的千年神将正是一脸郁闷。
“好吧。”
琼肜闻言勉强答应一声,便道:
“那大哥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琼肜就想——”
“琼肜妹妹!”
正当琼肜想要告辞赶紧回去之时,却忽见眼前这奇怪的大哥哥整了整衣袍,飞快地转过身去,两只手别在身后,昂首仰天唤了声她的名字。
“……”
见得这样,琼肜一时没反应过来,赶忙也顺首他目光方向朝天看去,却并不见自己在那里。
“我在这里啊!”
低头看着自己,琼肜立时恍然,赶紧提醒骏台看仔细。谁知,正在此时,她却蓦然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身周响起:
“小妹妹,你先别忙,且听我骏台一言——”
骏台地脸色凝重,语调飘渺而深沉,已如换了个人:
“你知道为什么春天花会开,为什么冬天会有雪,你知道为什么云后会有雨,雨后又有虹霓;你知道为什么日月从东方升起,又在西边落下,为什么中土大地春去秋来,四季轮换……你知道为什么……你知道……”
一时间,一脸愕然的琼肜身边忽然轰轰隆隆都是低沉恢弘的话语;刚才她眼中那位不说实话的大哥哥,这时候也忽然变得高大圣明起来。
“……”
“我都知道啊!”
好不容易等到她轰然的话语间终于有了个间隙,琼肜便赶紧插话欢然说道:
“大哥哥啊,你说的这些,都是因为自然啊;自然而然,就是那样呀!”
“自然而然——嗯,这话对而不对。”
已按预定谋划旅行的冥雨公子,转身俯下回答时语调依然浑厚隆重:
“自然,自然而然,其实见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小妹妹你是否知道,这世上的所有,包括我们自己,都有内在的道理和存在的理由。”
“是么……”
小少女似懂非懂;雨师神耐心解释:
“是的,这天地中绝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比如你曾否想过,为什么天空闪电之后会有雷?天有雷电,是因为电闪之后,阴阳相激感而成——”
骏台口中那个“雷”字还没出口,却忽见小妹妹又是雀跃插话,快活说道:
“闪电之后为什么会打雷,我知道呀!”
“呃?你知道?”
“是啊,那是因为闪电能把旁边的空气烧得很热,一下子炸开来就像爆竹一样!”
“呵……是嘛……”
听得琼肜这解释,一向只会“阴阳相激感而成雷”这样大而化之道理的冥雨公子,倒也觉得颇为新奇,心念微动之下,他便偷偷在身后手中朝后遽然施法劈出一道火焰,焰苗极×(看不清)极炽,想看看是不是真和琼肜说地一样——才一施法,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闷响轰然响起,速度如此之快倒把骏台给吓了一跳!
被自己吓了一跳,等定了定神骏台才问道:
“这是谁教你的?”
看着眼前琼肜一副童稚天真的模样,骏台心想这样新鲜确凿的物理肯定不会是她自己琢磨。果不其然,自己问毕便听琼肜应声答道:
“这是醒言哥哥教我的!他——”
“呃……”
见她喜形于色说着那个少年,骏台神情窒,赶忙转移话题,说道:是啊,小妹妹你看,但凡世上事情都有道理,没有无缘无故的;凡事细细想来,全党十分有趣——其实你骏台哥哥我还知道很多更有趣的义理故事,不如你这就跟我回去,到哥哥南边的家中作客,一起慢慢研究!”
白衣胜雪的骏台此时说这话,正是一副******(看不清)温文尔雅之时,再配上他那副丰神俊美地容颜,正显得无比温厚宽和,率直真诚。
就在骏台信心十足地等待琼肜答应时,却听她忽然开口问道:
“骏台哥哥,你家住哪儿呀?”
“在……”
“冥雨之乡,听说过吗?
忽听琼肜相问,骏台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因为他想着,本来这回就是准备用他有口皆碑的风采博识诱导这少女弃暗投明,追随自己而去,实在不须瞒哄于她。
“坏了,遇坏人了!”
“冥雨之乡,不就是南海那个坏水侯手下占的地方?哼哼,这些堂主哥哥都告诉过我,不要把我当白痴!”
正当琼肜立在碧荷之间暗地愤然,却听那冥雨乡主又是开口说道:
“好吧,既然琼肜妹妹一时没想好,那我们接着再聊!”
这样缓颊之辞,自然是骏台察言观色,见琼肜默然无语便猜她应该还是举棋不定。见得这样,骏台便准备跟她继续畅谈,务必今日将她诱引回去。
想来,以他冥雨乡主平日坐搅云涛,在冥雨乡中面对千百仙友坐而论道地气派,今日单独面对这涉世未深的少女,只要耐点心,再多聊上几句,想叫她追随自己而去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他现在也打定主意,今日不管如何,也必须将女孩儿带回。因为,一来现在南海战事已经吃紧,几日前听得战报,说是那个突然崛起地少年又在万军丛中斩杀一名兽神,据说前后只费举手之劳——虽然他从来都知道,那次统军主帅祸斗神志大才疏,不知出于什么念头轻率撤军后,不免在水侯面前夸大其词,但无论如何,那名列吞鬼十二兽神之四的青羊确实被斩身亡,头颅也被鬼方得去,这样一来自然又再次证明那张姓小子鸿运当头,如果再不将那位和他命理运数紧密相连的小少女尽快解决,则必然会造成日后更大恶果。
而除了这个军族大事的理由之后,今日让他如此接近地看到这琼肜小少女的琼肜玉貌仙颜,真个是冰华玉仪宛若仙藻灵葩一样,如此一来,早让他这多情的雨师之神喜爱入骨,只想将她带回去朝夕相处!
于是,此时这片雨后的绿林碧荷间,这位颀身长立丰神如玉的神客依旧谆谆诱导,侃侃论道,一边说服;而他对面那个怔然站立的雏颜少女,明如春水亮若天星的眸目一闪一闪,也不知是否渐渐被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雨师神将打动,还是在想什么其他主意。
而这时,不知是否被刚才骏台那个随手发出的闷雷动,附近也有林鸟正一路年簌簌朝远方飞去,避入远处的海阔天空中。
第19卷 第五章 情趣自然,怜仰不可方思
“遇到这样事儿,姐姐们会怎么做呢?”
就在骏台一脸和善继续耐心劝导时,表面不动声色的小琼肜却赶紧飞速开动脑筋,开始努力想起对策来。这个女娃儿想道:
“要是遇到坏人的话,雪宜姐一定会先禀告她家堂主,然后毫不留情施法术,将那坏人冻成冰棍!说不准,还会先打那人一巴掌~”
骏台一边喋喋不休,琼肜一边歪着脑袋自个儿想象着各种可能的场景:
“如果是灵漪姐姐,一定会手儿叉腰,大声命令坏蛋不许那么坏;如果不听,灵漪姐就会暗地跟踪他,看他怎么使坏!”
“魔女姐姐呢?她……嘻~大概也会一样做坏事吧?如果学不来,会叫她手下叔叔伯伯们帮她一起陷害坏蛋吧?”
“如果换了居盈姐姐……咦?”
想到那位轻盈淑婉的仙丽姐姐,琼肜忽觉脑筋一时有些卡壳,努力想了几遍,却只记得居盈姐姐跃到坏人时,似乎会请坏人扯坏腰带――可是解腰带和打坏蛋有什么关系?这其中关联她却一时想不起来。
悄悄晃了晃脑袋,略去记不清的居盈姐姐,琼肜又将这几位她习惯模仿参照的女姐姐们挨个想了一遍,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小心眼儿里却总有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绞尽脑汁静静想了一时,琼肜才恍然大悟,吃了一惊:
“唉呀!除了记不清居盈姐姐怎样,其他人最后可是都喜欢了那坏蛋!”
原来小琼肜刚才回忆雪宜灵漪莹惑那些御敌之事,大都是往日听来看来;她心目中这些典故事例。无一例外却都和她醒言哥哥大有干系。
“要喜欢上他啊……”
念及此处。琼肜忍不住抬眼偷偷瞧瞧那位正说得起劲的”骏台哥哥”,认真打量了一番,却觉得他虽然穿的好看,模样也不丑,却总是直觉着不想喜欢他。
“呜!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午睡了!”
半天理不出头绪,小妹妹心下正是十分后悔。觉得自己今天十分倒霉!
不提琼肜。再说骏台;正当琼肜郁闷之时。他却仍是精神抖擞,不厌其烦大谈人生哲理;虽有先前小挫,他却毫不介意。反还在心中责怪自己:
“吓,也是我心急。这小妹妹岂是等闲之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
于是现在骏台正是愈挫愈勇,施尽浑身解数,舌灿莲花,口若悬河,务必要符晾肜打动说回!
闲言少提;虽然骏台立惫不惜时间,不惜精力。但前后只不过一刻外夫,这游说之事便有了变故。话说这时。满心郁闷一脸晦气的小晾肜刚集中精神,想听听这位南海来的公子到底在说啥;刚把悠悠种思束拢回。恰听到骏台一脸温柔地问她:
“妹妹――”
这时骏台已变了称呼,一口一个”妹妹”:
“妹妹啊,就和你骏台哥哥州才说的那些自然物理一个样,我们这些神种灵人物来到这世上,也都有各自的来历和目地。
骏台又回到刚开始的话题:
“就拿哥哥来说,我这海天之南的冥雨神将,前身则是这南海大洋中的风云雨浪,古往今来历经千万年日月变化,渐凝魂魄,渐聚精灵,最后才在两于多年前成就神形。妹妹你别看哥哥我现在只像个白面书全,其实却是这南海风潮中最受人景仰的云雨造化之种――”
“妹妹啊,哥哥把自己身世说拾你听,你能否也告诉哥哥你的来历?
有此一问,正是骏台想捋清来龙去脉,从晾肜身世入手打动她追随自己而去。因为骏台先前已知道,这清莹可人的小妹妹跟那张性少年时间并不长,前后拢共才不过两三年。对于他们这些呼风唤雨地神人来说,两三年间事只不过弹指一挥间。念了这因由,骏台心底里便打好算盘,想问明这小女姑娘来历,弄清本源,才好伺机化解她那份不可理理喻地死心塌地。
只是,虽然雨师神将这念头想得不差,但此刻问话时杯却有些尴尬。千查万算,有一点他却算漏,那就是这无心机地纯真女孩,这些天里却是常有噩梦,总好像自己还有什么其他来历,让她十分害怕;这种威觉,就像冥冥中不知触动什么说不请道不眀的神秘机窍,现在琼肜对自己和醒言哥哥的关系正是十分敏感,总害怕哪一天两人就要永远分离―